只不过alpha在云泆的亲吻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笨,走到桌旁险些带翻了凳子。
要吃东西总不能带着止咬器,云泆给他解开,看见那器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痕。闻牧远不在意,他快速洗漱了一番,将云泆准备的早餐尽数吃下补充体能。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尾巴一直没有收回,吃早餐时就恋恋不舍粘到了云泆身上。云泆平日喜欢逗它,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条尾巴没他想象的那么老实,在某种程度上,花头比闻牧远还多。
他还有些庆幸闻牧远没完全蛇化,毕竟蛇有......他勒令自己不许再想,集中注意力完成了最后一点工作。
再抬眼时正好对上闻牧远神色深深的双眸,一种被锁定的感觉弥漫全身,云泆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热,”易感期的闻牧远除了黏糊就是话少,寡言这一点比平时更甚。热意重新上涌,闻牧远第一次请求:“可以不戴吗?”
云泆知道他指的是止咬器,闻上校在他这信用良好,他和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既然他这么说,那不戴也行。
他转身给闻牧远倒了杯水,alpha一口闷尽,不过片刻室内的信息素又上了一个台阶,直直逼近昨夜的水平。
“回房间吧,事情处理好了。”云泆配合着用青藤帮他降温,刚走进那片熟悉的黑暗就被闻牧远拉住了衣角。
alpha的灰蓝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像宝石一样美丽。
云泆听见他问:“我可以亲你吗?不咬。”
他言简意赅,这请求看起来很合理,云泆没有拒绝他,还天真以为他口中的亲吻指的是婚礼上那种。
但接下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过分。
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猛烈,唇齿交缠攻城略地,云泆感觉仅剩的空气都被抽走,呼吸也被掌控。
他的世界只剩闻牧远火热的唇以及那清淡好闻的味道。
摘去止咬器像个错误,云泆可以修改,但他没有。闻牧远牵紧他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碰撞交迭。
他接受这份期限内的狂乱,愿意就此随着闻牧远的意志沉沦而下。
第35章 余韵
闻牧远的易感期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天左右,这三天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粘在云泆身上,去哪都像尾巴一样跟着,青藤离远一寸都要被他拉回来。
但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
闻牧远如他保证的那样,克制着alpha啃咬的本能,没有咬上云泆的腺体。
他理智高悬,虽在易感期被搅得稀碎,但仍为自己上了一道无形枷锁。
第三天,信息素如潮水般缓慢褪去,闻牧远从深眠中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云泆略带笑意的脸。起先他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视线下移,他看见云泆稍显红肿的唇,锁骨上的青紫和手腕上残留的束缚痕迹。
闻牧远看得心惊胆战,这三天的记忆开始快速回笼,他惊慌失措,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醒了?”云泆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就连他的指节上都有一枚牙印。
云泆确认温度如常后放了下来,他看出alpha应该是在不好意思,按捺下想要逗弄的情绪:“去洗漱一下吧,三天不露面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
闻牧远这易感期来的巧,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反倒为他们的多玛之行做了遮掩。
现在易感期结束,二人堆积了不少工作,云泆本质上是个工作狂,不把事情做完他浑身难受。但他的alpha刚经历易感期还在沉睡,苏醒的时候或许会想见到他,为此他选择等待。
“抱歉我......我这几天是不是失态了。”闻牧远恍惚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些记忆碎片正疯狂刺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泆莞尔,他起身披上外套,语气如常:“怎么会,你乖得很。”
闻牧远这会根本不敢直视云泆的眼睛,他耳朵红得滴血,羞赧和歉疚混乱交织。他在云泆的话语中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一低头,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云泆见他这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觉得好笑,摊手道:“你易感期的时候不愿意穿衣服,我当然也就随你了。”
“至于其他的么,你就当礼尚往来。”
闻牧远脸红得更上一层楼,他看着云泆走进卫生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那个,你要不要擦药。”
云泆一愣,转念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嘴角微扬调侃道:“不是你帮我擦的吗,忘记了?”
闻牧远瞬间噤声,他仔细回想,果然又从记忆里找出几段刺激的片段。
闻牧远彻底烧了起来,蛇尾上的鳞片都紧张岔开,明明比平时精神更抖擞却定在原地不敢多动。晨间某些生理反应让他在原地静坐了许久。
云泆有些头痛自己身上过于浓郁的alph息素,要是顶着这身味道出去,他身边闻到的人估计都得跪下。喷掉了三瓶阻隔剂才堪堪把馥郁的雪松遮掩起来,云泆哭笑不得。
现下他走路倒是没什么异常,这点伤对他而言微不足道,更何况闻牧远确实拉着他上过药。
他还记得alpha微红的眼,涂上药膏后低头轻吹,温热的气流扰动神经带来痒意。他们靠得很近,闻牧远攥住他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亲吻的动作虔诚而疯狂。
想到这他有些许脸热,方才调侃闻牧远尚且游刃有余,可思及这三天的狂乱不是一个人所为,云泆也不由暗叹自己的出格。
他暂时还没想好接下来要用怎样的距离和闻牧远相处,嘴角的创口却在他喝下热水时隐隐作痛,昭示着存在。
云泆坐在中心塔的办公室里,决定先用工作来麻痹自我。这几日北境的情况不比从前平和,而他的腺体在闻牧远的陪伴和中心城医院的治疗下大概好了七八分,回北境这件事理应被提上行程。
当初瞿千岱让他回来的目的已达成,余下的老狐狸只会把尾巴藏得更好,想要找他们的错处没那么简单。
林章的审问已结束,面对中心城的人他倒是老实不少,没有否认自己知道地下工厂存在。
他说两个月前上面的老板告诉他地下要搬空,往后也不会有人进来,只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顺便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封口费。林章爱财惜命,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伙人不简单,所以在保密这块做的不错。
至于那位许先生也并非他的情人,而是那间地下工厂的实际负责人。林章平日往返那里一般负责传达一些消息,但具体的内容他不清楚,都是由地下工厂的人转交给他的。
地下工厂的人包裹的严实,林章没见过他们的脸。许先生更是古怪,每次见林章都带着口罩帽子,并且他从不出门,日常饮食也需要林章帮忙,因此才会被认为是他的情人。
林章说自从那些人走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去过几次公寓也只是想再找找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自警察查封工厂以来,他一直心慌,这点倒是没说谎。他做贼心虚怕引火烧身,总是忍不住要到工厂附近转悠,或在远处的塔楼上看看警方的动静。那天也是凑巧,他在西边的塔楼上正巧看见云泆二人进厂。
他知道地下有暗道,想着不会被发现就悄悄潜了进去,不过遇到的人不对,一秒就露了马脚。
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这番口供的可信度还算高,现在人仍暂时被扣在警署里。
云泆关注的重心放在那位神秘的许先生身上。目前为止警方对他的了解很少,只知道这人算是工厂的头目,并且没有社交,不愿见人。在联盟消失得很干净,唯一能联系到的房子主人是邓兴的情人。
但那个omega一口否认,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那幢房子是邓兴买了非要放在他名下的。这种情况和当时工厂地皮的事很相似,没有具体的线索警员也不好继续审问,一到时间就将人放了出去,但对他的暗中看管加强了不少。
邓兴在这些事发生后像个锯嘴葫芦,在监狱中任凭审问一言不发,铁了心把秘密咽下去。
至此,许先生变得更加玄幻。多玛的治安和基础设施不差,监控探头更是遍布大街小巷,可这个人自从走出小区门口的失业后就突然消失,简直像灵异事件,让调查人员无比头大。
云泆在纸上写下种种线索,突然有个猜想,这许先生会不会——并不是人。
他想的并不是其他,正是类似于当年陨落者一样的存在。
他右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两沓文件,那是研究院的比对报告。数据显示,实验室器皿内残留物与当年造神计划实验体营养液的成分吻合度高达93.7%,除去细小不同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连地上的泥土样本也检测出类似的化学成分。
那间工厂仪器的检测结果也与这些不谋而合,这足够说明邓兴生产的药品和造神计划有关,这个发现让事件的恶劣程度上了一个台阶,也让云泆的想法变得极为可能发生。
如果那个许先生能变成动物,那谁又能摸清他的行踪。
造神计划是怎样的实验大部分人心里都有数,眼下不宜宣之于众,联盟仍在战乱,这样的消息可能会引起民众恐慌。
云泆和瞿千岱是第一批拿到确切资料的人,二人同意先将这事压下暗中处理。毕竟邓兴算不上幕后主使,他上头的的人说不准就在他们身边,若是主战派这边声势浩大反倒会让人倒打一耙。
云泆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报告,唯一不起眼的是他在实验室里找出的那片褐色对象。
报告上显示这是某种植物的花瓣,但这种植物应该来自私人杂交培育,因而无法确定具体的物种,单看这一片花瓣更是毫无头绪。
他揉揉眉心,把桌上散开的资料整理好,放进随身的公文包里。近来在中心塔做的都是文职工作,云泆不免有些手痒,他想着如今自己的腺体也好了不少,就决定驱车赶往中心城的军营,想要操练一番。
今天出门早,太阳还没落下,橙黄泛红的霞光铺满天际。这让云泆不由想起婚礼那天和闻牧远一起看的日落。
alpha的眼中满是柔和,静静坐在他身侧,醋意刚消,显得格外可爱。
想到他,云泆莫名一阵心虚,他也不知是为什么,难道怕闻牧远抓包么?
不过闻牧远回家一向早,他们应该碰不到一块。
云泆这么想着拿出通讯器给闻牧远发了条消息:[今天回家晚,不用等我。]
这消息一发出就石沉大海没了回音,云泆还以为他是在回去的路上,结果刚走进军营的训练室就与熟悉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闻牧远看见他绷着的脸一下化冰,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军官瞧他这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暗暗嗤笑,原来闻上校在云上将那根本冷不起来。
云泆意外,没想到他还在这,只好实话实说:“最近太久没动过了,想出来活动一下筋骨,闻上校允许吗?”
周围几道目光都极为灼热地投射到闻牧远身上。他们眼前的是什么人?这可是联盟的云上将,闻牧远居然还能管着人家,不愧是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
闻牧远一愣,脖子泛红,他想到云泆的腺体状况开口道:“当然允许。”
“你现在要出去吗?”云泆看这几人额角都挂了汗往外走,应该是训练完要离开,毕竟这会也是个饭点。
旁边的军官正想点头就被闻牧远按住了肩,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闻上校红着脸:“没有,我们要进去,我陪你练好不好?”
成为炮灰的军官们呆若木鸡,在这堪称诡异的氛围中不敢动弹,也不敢有异议。
云泆失笑,他直接走进训练室,西装外套被他顺手放在一边的凳子上。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扭头冲闻牧远道:“别欺负他们了,还不进来。”
“你要陪我我当然乐意。”
第36章 心意
闻牧远松手,那两位被按住的军官顿时如蒙大赦,说了声再见就前后脚离开了这。
云泆每天去中心塔都穿的正经,全身正装一丝不茍,里头是件白衬衫,还打了领带,一点也不像是要动手的人。反观闻牧远倒是只套了一件t恤,十分利落。
云泆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衣服,他眉眼一弯:“我好久没训练了,闻上校可要手下留情。”
闻牧远心道他哪里下得去手,但他不想云泆和其他人练习,既然如此还是自己上的好。他心里生起隐秘的期待,加入军队这么多年他和很多人交过手,但和云泆还是第一次。
云泆站到场地中央,他朝闻牧远勾勾手,沉寂已久的血液早已亟不可待,骨头缝都发痒。
闻牧远到他对面,二人相视一眼,下一瞬极为默契地同时出手。云泆最初的的攻击被闻牧远抬臂格挡,那双灰蓝的眼眸紧紧盯着云泆的动作,透着火热。
二人对彼此的习惯不了解,切磋伊始还收着力在摸对方的门道,几个回合下来依旧难分伯仲。云泆攻击的路子多变难以揣测,闻牧远则把重心放在防守上,场上局面僵持不下。
这样的时刻云泆还没忍住开了个小差,他瞥见闻牧远紧抿的唇,想到前两天面前的alpha粘人乖巧的模样,心头一热。
他的攻势越发凌厉,逼得闻牧远不得不后退。偏硬的衬衫绷直覆在他的流畅优美肌肉上,斯文表面下藏着野蛮。
“上校,”云泆在攻击的间隙带着笑说,“再不认真就没机会了。”
闻牧远最开始颇有些束手束脚,但他看得出云泆的架势是认真的。此话一出闻牧远不再忍耐,他转守为攻,像当时对付沈元义一样不再收劲,二人登时缠斗不已。
周围有其他士兵在训练,他们见这边打得激烈便凑过来围观。在快速猛烈的攻击中认清场上的人是谁后,所有士兵都不敢出声,屏气在一旁静候结果。
这二人一个比一个变态,之前军营里就有人开玩笑,说让格斗技巧公认最强的闻上校和云上将打一场会怎样,当时的玩笑如今成了事实,众人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什么。
云泆的身体刚恢复不久,虽然强度和经验依旧,但在耐力上比不得闻牧远。十几分钟后他的速度有所减弱,一时不察被闻牧远击中右肩向后退了一步。
alpha在这一霎瞬间缓了动作,像是在后悔,但下一秒,方才还处弱势的云泆毫不留情地还了他一记。他一脚踹在闻牧远右肩上,顺势把alpha压倒在地,扣住了他最脆弱的的喉咙。
“你赢了,将军。”闻牧远胸膛起伏,虽然输了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嘴里恭敬喊着云泆“将军”。
24/63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2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