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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EA爽!!!(玄幻灵异)——鲸巫

时间:2024-10-25 08:08:24  作者:鲸巫
  狭窄的车厢温度很高,原烙音捂着伤口往后一躺,不愿意配合。
  “那我们先回家。”闵随将药盖上,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原烙音紧闭的眼睛,无声地叹息。
  闻到安抚意味浓重的乌木香,原烙音眼睫颤动,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原来,Enigma身份这件事对他影响那么深,他竟然又忍不住怀疑闵随。
  明明,明明朋友之间的欺骗都可以轻易原谅,为什么放到闵随就不可以了呢?
  种子一旦埋下,即使是最恶劣的环境,它都会抓住一切机会生根发芽。
  副驾驶的位置能够轻易看到闵随的脸,红绿灯六十秒的间隙,对视屡屡发生。
  原烙音轻轻咬住口腔软肉,那是他最近形成的焦虑习惯。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闵随的眼神很复杂,掺着痛苦与愧疚,还有无法忽视的疯狂,冷得像寒冰。
  一如初遇。
  迈巴赫走向计划外的道路,最终停在陌生的无人之地。
  原烙音从内心深处升起不安,他模模糊糊想起了很多东西,比如只穿过一次却再也没有出现的触手花纹西装。
  他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毫无目的进入衣帽间,像是在寻找什么。
  “想起来了吗?”闵随的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些陌生。
  危险!
  原烙音摸到安全带的卡扣,迟迟没有按下,他抬起头,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无力地重新将唇抿起。
  “你要离开我。”闵随并非问句,而是用笃定的语气。
  “不。”原烙音当即否定,他有些乱,像是无法接受砸来的真相,“我不会离开的。”
  但他又忍不住反问自己。
  真的吗?
  他真的能接受非人类的伴侣吗?
  “你在撒谎。”塔卢索轻易看破了伴侣眼中的犹豫,他无法接受任何变数,于是为自己的专断道歉,“看着我的眼睛,音音。”
  原烙音摇头,谁都知道现在对视没好事。
  但闵随掐住他的脸,头一次那么粗暴地逼迫他转头。
  那双浓黑似墨的眼睛,似乎有触手在搅动。
  像是一道惊雷炸起,原烙音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记忆被塞进一个匣子,闵随关上锁,掰断钥匙。
  他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塔卢索的手指摸过伴侣脸上的红痕,所过之处恢复原状。
  他知道自己自私得令人发笑。
  这样的能力无数的时光中逐渐炉火纯青,他不够狠心,无法动手彻底抹去原烙音的记忆,宁愿将其尘封演变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
  “到家了吗?”原烙音睁开眼睛,“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还没有,看你睡着靠边停了。”闵随撕开一颗青柠糖塞进原烙音嘴里,重新发动车,“梦到什么了?”
  “记不得了。”原烙音摇摇头,睁眼的瞬间忘记梦的过程并不罕见。
  他们很快陷入无交流的空白。
  “药你放哪里了?”原烙音主动打破僵局,睁开眼睛摸索。
  “这。”闵随递过去,眼神没有离开前方,“我喝过这个,不会苦的。”
  原烙音点头,拇指大小的瓶子,就算真苦,两下就忍过去了。
  甜腻的液体划过喉间,不过喉结滚动便流入胃中,味蕾被唤醒,甚至在渴求更多摄入。
  也许是心理作用,一直折磨他的剧痛竟然真的减弱些许。
  “我感觉我喝过这个。”Alpha端详着毫无印象的瓶子,不管怎么回忆只剩下空白。
  “特供药时常会作为人情送给合作方,IMS跟原氏往来算是密切,机缘巧合接触也不是不可能。”闵随单手控制方向盘,并没有理会正在发出声音的手机。
  “是谢助理。”原烙音摸出他的手机,没拿准主意要不要接。
  下一秒电话挂断。
  【老板,东西抓到了,但我觉得还是您自己处理比较好】
  “谢垣发消息了,说有重要会议。”
  “在IMS等我一会好吗?”嘴上还在询问,可闵随像是已经认定他会答应,改变行驶方向开到另一条路上,“听说食堂出了新品,我们可以吃了晚饭再回家。”
  “好。”原烙音感受到减轻不少的疼痛,拿起未开封的特供药细细观察。
  闵随收回眼神,藏在温柔下的是翻涌的惊涛骇浪。
  【那库斯,把它关好,别让它跑了】
  哪里跑出来的东西,敢对他的伴侣动手。
 
 
第50章 
  “老板,关到14楼去了。”谢垣等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他的脸上有道不明显的挫伤,沾染着恶心的气息。
  14楼,IMS集团总部的核心秘密区域,重要文件与核心技术都存放在这里,六层加厚铁门防护,最后一道门只有闵随和谢垣能够打开。
  这里没有光,没有水,没有声音,就是秘密处决的理想地点。
  “你说要是让音音知道我是塔卢索会怎么样?”最后一道大门打开,闵随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给即将死去的囚犯最后的光亮。
  “老板?”谢垣猛地抬起头,他与闵随对视的那一眼,发现深不见底。
  闵随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眼前的大门紧紧关闭,Enigma的身影消失不见。
  孱弱的生物在黑暗中蜷缩起本就小的身子,很难想象这样的身躯是怎么将巨大的广告牌推下。
  闵随还记得它握着白色绢布,趴在天台狞笑。
  方巾成为隔断直接接触的最佳物品,闵随掐起那怪物的脖子,完全的黑暗中,塔卢索的能力让他能够看见这个生物并无毛发,皮肤粉红,浑身就像是接受过强酸灼烧。
  “他会死的!”那生物的喉咙发出嘶哑尖利的女音,就像是长时间尖叫导致声带撕裂,才能够将这两个站在对立面的词语糅合在一起,“闵随,你一定会害死他,一定会。”
  不顾一切的疯狂,闵随瞬间想起这位阔别已久的朋友。
  “西亚莉?”同为塔卢索,从前在族地,西亚莉算得上他唯一的朋友。
  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就凭你。”甚至连疑问都没有,闵随冷漠的态度彻底激怒发疯边缘的西亚莉,“你为什么要寄生在这个东西身上。”
  “你最好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身边,梦里也陪着。”西亚莉表情狰狞,并不打算回应闵随愚蠢的问题,她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闵随却无动于衷,而她寄生的怪物鼓膜破裂,彻底丧失听觉前甚至有几秒脱离她的掌控,发出凄厉的哭喘,又很快被夺回控制权,“是你,都是你,是你非要杀了他!”
  “是他做错了。”过去的事闵随不想再提,但让往事随风显然不能够抚平西亚莉多年的痛苦。
  “是你存心报复!”
  “我不该报复吗?”闵随反问道,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到令人发指,“凄惨到换一个塔卢索都会自戕的成长期,我唯一的朋友违背命运的规律抛弃命定伴侣爱上同族,偏偏还是带头欺侮我的那个,我还找理由处死他已经算是恩赐了。”
  若是动私刑,那个塔卢索只会灰飞烟灭。
  “那就试试看,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感受什么叫做生离死别。”西亚莉痛苦地喘息着,她捂着胸口大口呼吸,模仿人类的悲伤,最后在黑暗中,那双不属于她的眼睛诡异如盏盏鬼火,“你知道的,塔卢索弄死人类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闵随回之以沉默。
  “你害怕了。”西亚莉就像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得癫狂,她指向闵随,“你害怕我对你的伴侣动手。”
  “要不生离,要不死别,我期待你的选择。”西亚莉声音消失,那无辜生物被美丽的雌性塔卢索蛊惑甘愿奉献自己的生命,却不知道倾慕对象的心早就在百年前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仇恨铸成的躯壳。
  它与她产生了短暂到万分之一秒的共鸣,最后痛苦地扭断自己的脖子。
  触手伸出包裹那具凄惨的尸体,带着爱与痛苦交织离开的食物是塔卢索最好的养料,吸盘贪婪地侵吞着,最后爱上失去伴侣的塔卢索的可怜虫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闵随神色如常,甚至西装都没有弄皱,他转身出去。
  电梯内部做了镜像设计,他看到自己的脸渐渐与西亚莉重合,美丽塔卢索的威胁犹在耳畔。
  那是西亚莉独有的致幻能力。
  电梯打开,他回到熟悉的办公室,感受到伴侣正在休息室呼呼大睡。
  左臂的痛感很强烈,那是他哄骗原烙音喝下的特供药,他买下塔斯医药的股份就是为了新的谎言。
  休息室的空调一刻不停地完成自己的使命,制造出远低于外界的温度。
  闵随垂首望向盖着被子的Alpha,刚刚一伸手,原烙音完好的右手伸过来抓住,随后Alpha睁开眼睛。
  “骗过你了吧。”他笑得很得意。
  闵随也在笑,可Alpha却从其中看到了愧疚。
  “伤口有没有好一点。”闵随用手掌感受他有没有发烧,但显然被空调直吹的Alpha体表温度甚至比Enigma还低,他按下遥控板关掉空调,“到饭点了,待会你把B类药喝了。”
  “恢复速度可能会超乎你想象,这是科考队在南极洲发现的新物种,具有极强的自愈能力,IMS夺得自主研发权,并没有对外公布药效。”趁着原烙音绝对不算清醒的时候,闵随提前预知。
  “闵随,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原烙音忽然道,昏暗的房间没有窗户,他被闵随紧紧盯着,总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会这么问?”闵随并不正面回答,他还在试探,却看似轻松如往常一般吻在原烙音的额角。
  “直觉。”
  直觉,是个很奇妙的词语,许多无法解释缘由的喜爱与怀疑都能够用这个词语概况。
  但很多时候利用心理暗示诱导受害人误认为那是直觉,也是很多学者和罪犯的惯用伎俩。
  他见过很多人使用这一手段,包括傅云泠,包括西亚莉。
  也包括,他。
  “我有些饿了。”闵随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承认自己因为西亚莉玉石俱焚的态度而紧张,从前符忍盛说过的话又在心里反复出现,像是在嘲笑他自认为被命运祝福的爱给原烙音带来了多大困扰。
  “那我们吃什么?”
  *
  B类药物的治疗速度果然比想象中快很多,本来以为要恢复几个月的伤口,才三天就开始掉痂。
  原烙音顺便去腺体科复查,闵随在问诊室外等。
  “你非要我来干什么?”傅云泠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他单手插兜,左耳是漂亮的流苏耳饰,右边则是蓝紫色渐变的鱼尾耳钉,“你知不知道要一条鱼开车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见闵随不搭话,傅云泠也不自讨没趣,朝望着他们目不转睛的Omega们打了个响指,“ladies,我们两个是妯娌哦。”
  闵随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进安全通道。
  “知道大舅哥受伤的事情我老婆都快急疯了。”傅云泠的笑容渐渐冷下,终于有了几分认真的模样,原烙音受伤在他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塔卢索的身份比原烙音的性命都重要吗?”
  手心手背都是刺,显然非要选择,他还是更亲瞧他不顺眼的大舅哥。
  他的确不太明白。
  毕竟有塔卢索在身边,祂们宁愿全身触手一根不剩,也不会让自己的命定伴侣受伤。
  “由于族群利益,我曾处死过一个塔卢索,但我没想到他的伴侣也是同族。”
  塔卢索以个体利益为重,族群之间联系并不紧密,友谊比霸凌更罕见,至于爱上同族,那就是背叛命定伴侣,那甚至等同于命运的诅咒。
  “活着的那个,想报复我。”
  闵随不愿意细说朋友反目的痛苦,他纵容西亚莉很多年,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不保护原烙音。
  塔卢索的伴侣死后,祂们会坠入永夜,在痛与恨中艰难度日,活着就是为了替伴侣报仇,而多数会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提高实力,目的就是为了玉石俱焚。
  “她会将矛头转向音音。”原烙音身为人类Alpha实力再过强劲,也无法与塔卢索抗衡,就像人类碰上后束手无策只能绝望等死的玛伦,塔卢索仅仅需要几根触手就能轻易撕碎。
  “我不想走向西亚莉的结局,更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递增能力。”他成长期前都生活在族地,冷眼旁观自己的同族为爱结束生命,只觉得嗤之以鼻,“同族的惨剧让我在前数百年抵制命定伴侣,但音音的出现告诉我为什么祂们愿意为了伴侣死去。”
  感同身受四个字是奇妙的。
  人总会在不同的境遇下重新认识从前不理解的行为。
  “暂时的分别是为了永恒的相守。”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闵随的心脏几乎碎裂,迸发的血液化为浪潮想要堵住他的咽喉,逼他收回这个恐怖的决定。
  但Enigma只是咽下堵在喉咙的血腥味,他注意到塞壬惊讶的目光,继续道。
  “我有能力让他这辈子也无法发现塔卢索的身份,甚至在他发现后抹去他的记忆,但这是错误的。”
  Enigma的事情伤害了双方,他因为一时怯弱选择继续隐瞒塔卢索的真相,现在进退两难。
  利用塔卢索的能力去混淆封闭原烙音的记忆,他已经做过了,但他知道这是错误的。
  “远离我,现如今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选择生离,是感性背后绝对理性的抉择。
  至少在他亲手杀死西亚莉之前。
  他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那么深厚的友谊为什么一瞬间化为齑粉,昔日好友会为了伴侣向他举起屠刀。
  “你为什么不告诉原烙音。”傅云泠不明白闵随的做法,在他看来坦诚相待博取同情求取原谅这才是真谛,如果他能够早点意识到也不至于现在还看原衡铎的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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