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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夫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4-10-26 07:58:29  作者:岛里天下
  只就不晓得他肯不肯,不过先将人接过来总不会差,托他帮着料理他们成亲的事情。
  时间住得久,甚么都有能谈的余地。
  萧元宝顺势又与他说谈了菇子不多,需得再运的事,两厢又做了长时间的商量。
  进了夜,两人才写好回信,加了银子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
  赶在腊月的最后一日,便是大年那天,明家的商队到了京城。
  外头大雪,人都冻得快缩做了一团。
  又是戴帽又是蒙着嘴,外头来的人只余了两只眼睛在外头。
  “老师!”
  萧元宝见着裹得厚厚的蒋夫郎从马车上下来时,欢喜的像只小雀儿一样飞扑过去,径直一把将人抱住。
  “多大的哥儿了,还这般!”
  蒋夫郎见着萧元宝也难掩的高兴,只嘴上还是以前那般的长辈口吻。
  他拆开蒙在嘴上的棉布,立马白雾气就从嘴里飘了出去。
  “我想你想得紧,生怕你不来京。”
  萧元宝语气扬着愉悦的调儿,他拉着蒋夫郎的手:“冷不冷,一路上来可吃累了。”
  “我就你一个徒弟,你跟祁大人成婚,我如何会不来。就是再远,也是来的。”
  蒋夫郎看了萧元宝一眼,又偏头看了祁北南一眼:“北上确是冷一些,不过顺利就好。”
  祁北南道:“正是如此。小宝念叨了多时,如今平安到了比甚么都强。”
  “老师快进屋去,外头冷冻着。”
  萧元宝道:“我买了不少菜,老师到了整好吃团圆饭,不教春节在路上过。”
  祁北南教两人先屋去,自留下打理送来的物。
  先唤了商队的人去宅子里吃暖茶热饭,缓些时候将车子赶去新宅,还得教工人将打的家什给装整好。
  除却家具,还有家里送来的菇子,年货,以及两个田恳调教出来的育菇手。
  萧元宝与他谈了菇子运送路费的事,两厢商量,最后决定从家里要了两个养菇的人来。
  他们在京郊看了十亩田地,预备用做养菇种菜。如此这般,往后就不必愁菇的事情了,吃菜也能像以前在县城一般。
  只今地还没买下,京郊田地昂贵,十亩地少不得三百贯钱。
  他们时下买了宅,手头没有多余的活钱,磷州那头的宅子还不曾卖出。
  前不久铁男来信,云平坊已经被州府选定做了夜市地,那头的铺子不过月余便一售而空,价格翻了一翻了。
  租赁铺子的商户亦是一茬接一茬,原先的那个房牙也来问,肯不肯赁铺子出去。
  铁男按照祁北南的意思,且先不急,待着那头夜市兴了,再放出手头的铺子。
  时下赁出去也有的是人抢着要,但价格赁得不高,且耐心等等,赁金还得涨。
  至于从明家那处定下的许多家具,预算是四百贯,提早与他们通了气儿,待着手头宽裕了再拿。
  凭着两家的交情,自也好说。
  如此虽有些一团乱麻,可银子挪着用,总算也还是将事情一件一件的办着走了。
  待着慢慢走上正轨,也就不会似眼下这般的紧促。
  夜里,京城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实在的热闹。
  烟火也是城东炸完城西炸,黑漆漆的夜幕上烟花绽开,别样好看。
  蒋夫郎与萧元宝还有祁北南在暖和的屋子里头,吃的是热锅子团圆饭。
  萧元宝许久不得见蒋夫郎了,一张嘴停不下来的说话,问询家里的事。
  “你爹爹也想早些过来,只庄子那头走不开。他身子硬朗,只落雪的时候冷,冻得他早些年教熊瞎子打了的骨头疼。我那表兄弟也劝他说家里不差那点炭火钱,教他入冬就老实把炭点在屋里头,保养好了身子,你们在京都才安心。”
  蒋夫郎道:“旁的说不听,提你俩他就也听得进去了。”
  祁北南闻听了家里的事情后,又问赵光宗:“他一切可还好?”
  “好。他打京里回来以后稳重了许多,秋里头族里有个堂兄弟生事,他给出面处理得很是妥当,家里头的田产生意也自行盘起来了。”
  听着村里大伙儿都不错,萧元宝和祁北南心里头暖洋洋的,比甚么都高兴。
  正月里头,祁北南有些应酬,翰林院的同僚邀宴,同一官署的不好不去。
  另工部那头也邀他,他如今在工部做着事,事情办得好,与人又交得不错,人缘便好。
  萧元宝便在库房里收拾礼物与给人送去。
  张大人好酒,便送不贵重也不价贱的酒去;王大人家中清寒,不可送贵礼去教人压力,回礼时犯难;吴大人家中富裕,就要送别出心裁的礼,这才能教人看得上眼。
  蒋夫郎伴着人一道在库房里,见萧元宝与人送礼多讲究会办事,全然是长大了。
  萧元宝却与他叫苦:“我打理这些也就罢了,还得忙生意的事务,且还不是点查账目这样的事情,需得是自个儿动手做。”
  “甚么生意还要你上手?”
  萧元宝便与他说谈了酱菜的生意:“这成亲置海量的物,又费大价钱买了宅,手头难有不紧的。我便想着经营点小生意挣个菜肉钱,谁想生意还不差,就丢不开了。”
  “要是有个可靠人与我照看生意,我也不至于几头忙,也是无可奈何京城这头无亲无友的。”
  他也没张口直接就教蒋夫郎留在京城里给他料理生意,只如此说着,让他听些去心里头。
  人才来就将他留着不教回去了,只怕他心中抵触不肯,到时候防备着,他们都不好再提了。
  且他多大的脸面,打着为蒋夫郎好,说要人留下就一定给留下。
  说罢,他没多言,教蒋夫郎去看他做得喜服。
 
 
第97章 
  初五一日, 祁北南没有应酬,新宅子那头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
  他便和萧元宝携着蒋夫郎一道过去看看。
  新宅先前揽了人来,将屋顶园子, 边边角角破损处做了修缮, 再行得打扫。
  收拾干净后,便是个空匣子,看着格外的宽敞,可没有家具却也显得十分的空寂。
  这朝家什运了来, 安置在屋子里头,新宅这头就很有可居的味道了。
  宅子中最大的一间园子,预备拿来做两个人婚房用。
  年前祁北南过来的时候, 教了工匠做了个牌匾, 如今已送来挂在了上头。
  又还在市场上要了一株花树栽在了园子里头。
  萧元宝有些日子没有过来了, 看着新宅子焕然一新, 颇有些惊奇。
  “辛夷轩?”
  他站在大园子前, 瞧着挂了一块牌匾。
  园中也多了一颗小臂粗细的花树, 这时节叶子花朵落尽, 只光秃秃的黑枝条立着。
  便是如此, 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是甚么花树。
  祁北南收回扬起的眸子,转看向萧元宝:“喜欢吗?”
  萧元宝见着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心领神会,微是抿了抿嘴。
  也只两人才明白其间的意味。
  他点点头:“名字取得好, 花树也应景。”
  蒋夫郎识不得几个大字,不知晓其间的寓意。
  偏头瞧见两人眉眼间的默契, 也扬起了些笑容, 轻轻摇了摇头,年轻人呐。
  进了园, 中入待客厅,上置了一张翘头案,紧挨方桌。
  往进门前是左右相对的四张太师椅,单边椅间置有一张方案。
  左转是偏厅,陈设便不那般肃正了,靠墙处置有一张罗汉床,左有花案,右是折叠屏风,阻隔了进卧屋的视线。
  卧屋中设了一张架子床,衣柜,妆台,花案,桌凳。
  外去,右方向是间宽敞的书房,房中置半面屋墙的书架子,又是桌案一系。
  明家送来的家具是好物,大园这一屋用的都是黄花梨木、鸡翅木、紫檀、铁力这般好木头。
  用料实在不说,做工精巧,雕刻纹花耐人细看。
  便是这个园子里头的家什少不得也是几百贯之数。
  另还有旁几个园子里的整套家具。
  虽客园和其余不必摆上门面的屋,所用的家具都是榉木、松、杏这样的木材,但耐不住数量多。
  与明家言了四百贯的预算,这送来的哪里是这些银数能买到的。
  虽说明家压货来的人言,一套正客厅上的紫檀家具,是明家送的贺礼,五六架的美人百花屏风是明观鑫送得贺礼,可抛开这些,其余的也是过数了。
  这份情,祁北南自记在了心里头。
  “你们这处的园子逛得人脚发软,看着似比县里的还大些。”
  蒋夫郎随着萧元宝这园钻去那园的,只觉京都的宅子便是讲究,一景一物的都别有看头。
  若不是有这么个徒儿,他哪里能得这样的机遇来京城走一趟,又逛上如此好的宅子。
  “我来瞧园子的时候也觉比县里的宽敞,实则是他门墙园子隔得多,教人觉着大。实则可不如县里的宽敞。”
  萧元宝挽着蒋夫郎的手道:“只是这宅子便是不如县里的大,我与哥哥再连带着一杆子伺候的人,那这宅子也住着空旷。老师就在京里陪着我多住阵子,你瞧在新宅子住多好。”
  “那像甚么话。”
  蒋夫郎道:“你俩新婚夫妻,届时我住着讨嫌。”
  “讨哪里的嫌,这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分了园子,都不从一个门进屋歇息。”
  蒋夫郎只笑。
  萧元宝见此,便没再说话。
  如今宅子侍弄得差不多,一应成亲所需所用便可置办起来往这头送了。
  蒋夫郎来了以后,与萧元宝一同采办着日用,又能帮着他做油酱菜,萧元宝可算是松了些手。
  过了正月,祁北南回了官署。
  开宵禁归市的事务处理殆尽,京都府上也未再收到京中百姓的皇帝对工部满意,连带着祁北南也受了褒奖。
  他踏实的回了翰林去就职。
  二月上,铁男来了信儿。
  “可是宅子售出去了?”
  萧元宝见着是磷州的信,有些急切的询问。
  眼看着要开春儿,处处都等着用钱,那头宅子要是再卖不出,手头的银子可就周展不开了。
  祁北南读了信儿,眉心微动。
  铁男在信里说他们手里的那处宅子有个商户前来瞧看了,没见多瞧得上,但竟也不还价。
  他们宅子对外要的是五百贯,这价格虚高,只要人还价不还到四百二十贯以下,都能售。
  这商户倒是有意思,竟然一口就应下了五百贯的钱。
  铁男前去见了人,方才晓得那商户也并非是人傻钱多,原也别有用心。
  不知这商户哪里来的神通,得知铁男手上有云平坊铺子的事。
  年秋上朝廷律令下发,开了宵禁,冬月上又令各州府归管夜市,不可扰民夜歇。
  磷州府上便将夜市选定在了现成改建出来的云平坊上。
  云平坊临河景致好,又远离了闹市和民巷,用做夜市再好不过。
  商户闻风前去抢买原来无人问津的铺面儿,未出两月,铺子被一抢而空。
  年底上夜市便做了起来,又有州府的扶持,在云平坊营商商税有所减免,年节上元宵灯会又办在云平坊,老百姓都知晓了这地儿,好不热闹。
  如今那头铺面儿越开越是多,白日夜里都热闹。
  寻常小铺面儿的价格从初始的三贯钱的月赁金,时下已涨至了五贯。
  若要临河位置好的铺子,价格更高,六到八贯不等。
  光是赁铺子且不好赁,更别说买一处好的铺子了。
  这商户瞧中了临河的那处三层楼的小楼,愿意出高价卖下。
  几经打听铺子在甚么人的手上,最后打听到了铁男那处。
  知晓人只怕没有售出的念头,教人捎了口信儿去被拒了难再张口。
  又使了神通,借着买宅子这才得见了铁男。
  铁男事先没收得祁北南卖铺子的信儿,自不敢做主,便与祁北南来了信,问他的意思。
  “那商户愿意出八百贯买下小楼,连带着会用五百贯把我们的宅子也买去。”
  祁北南如此与萧元宝道。
  “那卖还是不卖?”
  萧元宝现今只晓得云平坊的铺子涨了价,却也不知是个甚么价钱。
  “他开的这价,咱卖与他也不亏。”
  云平坊那十五个商铺,拢共才花了一千贯的钱,虽小楼一间低得上几间小铺的价格,但也实在是挣了。
  不过那处小楼位置属实是好,又大,再放放价格还会涨。
  但祁北南手上确实有些差银钱用,若能套着宅子一并卖出,省事不说,还能迅速回钱来这头周转。
  既然有人问了来,他也起了些心思要卖。
  但这个价格,他就不大满意了。
  祁北南提了笔,与铁男回了信儿。
  信上说,小楼合宅子,一千五百贯。
  若不肯,言沿江还可赁两间小铺与他用,按照今市价月八贯钱的赁金,两间十五贯,今岁不涨价。
  再若不依,至少也得合一千四百贯钱。
  封了信,加了银钱,与邮驿快马加鞭送去。
  萧元宝心头多不安宁的等着,他心头盼着生意能成。
  这笔钱能来,届时一应都能周展开了。
  倒是不白等,二月下旬上,京都的天气回了些暖。
  萧元宝正在和蒋夫郎在做油酱菜,秦缰赶着马儿将前去官署的祁北南送至宫门口,在街上嗦溜了一碗面条,回来宅子。
  在巷子口见着个东瞧西看的身影,远看着就有些眼熟,近了发现竟然是铁男。
  他头次来京城里,虽有京中宅子的地址,问着过来,还是不尽熟络,半晌没找着位置。
  “一路打磷州过来,可是劳累了你。”
  萧元宝唤文哥儿与铁男端了一盏子茶汤,外又教红棠给他拿了一碟子糕吃。
  “过来路上的几日,天气都还好,赶路也顺,倒不觉疲累。”
  铁男如今长成了大小子,高高壮壮的,在磷州掌着那头的庶务,人稳重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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