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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夫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4-10-26 07:58:29  作者:岛里天下
  他没伸手去接,先看向祁北南。
  “收下吧。这是里正赵伯伯家的三哥哥。”
  萧元宝这才接下,乖巧的说:“谢谢三哥哥。”
  赵光宗看着白嫩可爱的萧元宝,眼中也起了些笑意,与祁北南说:
  “上回见到宝哥儿还是孙娘子在的时候了,如今他眼生我了也寻常。我在城里私塾读书,早出晚归,不如村里旁的村民与大家熟络。”
  祁北南笑说:“难为赵学子还记得村里的小辈,这般过来耍与他带了吃食,保管着往后老远见着都得唤你了。”
  赵光宗也笑了笑,又偏头问祁北南:“不知祁学子如今可有在哪处求学?”
  “不曾。”
  也没甚好瞒的,祁北南见与赵光宗还算说谈得来,便将投奔在萧家的事说与了赵光宗听。
  “这两年我也下不得场,帮着叔叔多看顾着家里一二也好。”
  “下场?”
  赵光宗其实在家中已经听他爹说过了祁北南的身世,见他如此坦然的告知这些沉痛的家事,觉得他十分豁达。
  又闻说他因居丧才不得下场,言外之意是已有准备,不免听得一羡,可旋即又露出了一抹挫败来:“能下场是好事情。”
  祁北南察觉赵光宗情绪不大对,他问:“明年有童考,赵学子难道不下场试上一试?”
  赵光宗立马摇头,他垂下眸子望着地,嘴里发苦:“我这般愚钝,哪里是能下场去的,只怕丢了先生的颜面。”
  “赵学子如何这般妄自菲薄。”
  祁北南瞧赵光宗神态不似自谦,道:“童考是科考头一场考试,不似后头的大比,逢考当是多下场考,增加应考经验才是。若这童考就惧考,忧心考不上伤了信心,往后前去州府上,乃至于京都赶考,历经千辛万苦前去,到头来还是白跑一趟,岂非是更伤信心。”
  赵光宗看向祁北南,说起学堂考试上的事儿,他立便失了先前的那般稳重镇定,露出了这个年纪孩子的怯意来。
  他嗫嚅道:“我、我字写得不好,先生的策问也应答不当,实属是无用后进。先生是不准许我这般的学生那么早下场的。”
  祁北南微顿,书院私塾的夫子先生确实会为学生把关,建议学生下不下场,可到底还是以学生的意志为主。
  还真不常见管制的如此严苛的夫子。
  祁北南未知全貌,也不好多说人恩师的不是,只觉得在课业上,赵光宗好生没信心。
  他微微顷身,宽慰鼓舞道:“字也不是谁生来就好,那些个名家大师,都是下苦功夫慢慢给练起来的,左右我是鲜少听说哪个是天生便是圣手。咱正当年,一时不好怕甚。”
  “且又说先生的策问若都能对答如流了,那还要先生作甚?便是从中查漏补缺,发现自己的不足,从而弥补才是。”
  赵光宗胸口高高得起伏了一下,听祁北南如此一说,心情平复了不少。
  他与祁北南拱手:“多谢祁学子开导,让你瞧笑话了。”
  “何来笑话一说,你与我这般推心置腹,我当是高兴才是。我从丘县来此地,只一门亲旧,不见友人。你我年龄相当,又都是读书人,今日能与你说谈一番,已是愉悦得很了。”
  赵光宗微微一笑:“我心中亦是如此感受,村中虽不少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多是在村中务农。我打小去私塾读书,他们与我说话多是客气,实难深谈。”
  “是矣,为读书而奔忙,总是会疏忽一二往日故友。”
  赵光宗见祁北南很是善解人意,他紧了紧唇,试探着说道:
  “若祁学子不嫌我打扰,往后……往后我下学得空还来寻祁学子说话。。”
  祁北南扬起眉:“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正想请你时常来,可又怕扰你学业。”
  赵光宗见他并没拒绝,心中很是欢喜,竟是还起了些感激来。
  两人说谈了好些时候,茶都喝了三碗。
  赵光宗实在有些想如厕了,又快要到晚食时间,这才意犹未尽的告辞了祁北南。
  待着他到家时,赵家炊烟直冒,饭都已经沥到筲箕里了。
  “怎去了恁些时候?”
  赵里正这时节上忙了起来,与儿子一道出的门,他归了家都吃了一碗酒了,才见着儿子回来,不由得问了一句。
  孩子平素里读书勤勉,从城里的私塾回来,钻进屋里不是读书就是写字,鲜少有去村中哪家里做客。
  就是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回来,这朝还真是稀奇,往那萧家去了得有一个多时辰。
  “我与祁学子谈得来,就多说了几句,不知觉时间竟就过去了。”
  赵光宗说起在萧家,心情很是不错。
  转他又正色起来,与他爹道:“孩儿觉得祁学子为人诚恳,言谈举止也很是大方,他自江州那头过来咱村,除却萧家,无亲无友,爹往后可要多关照一二他。”
  赵母张氏腰间系着裙儿,听到爷俩儿的说话声,端了菜篮子过去折菜。
  “咱光宗读起书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朝倒是稀奇,竟还替人说起好话,求你关照人了。”
  赵里正放下酒盏子,他与张氏一共生养得有三个孩子,前头两个都是哥儿,连老二嫁人成家都两年了,家里头就剩下这么个小子。
  里正最是心疼这小的,见儿子这般说,他道:
  “便是我的儿你不张这口,爹也关照着祁小子。”
  “他爹是个秀才,比你爹我可文采高了去。祁小子自小就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学识定然比咱一般人户的孩子强,你欢喜他,肯与他来往说明会看人,眼光不差。”
  赵光宗笑着谢了他爹。
  想着自己或许终有友人可交了,他喜不自胜。
  赵光宗是村里正的独子,不是愁吃穿的普通农户人家,又受父母疼爱,自小就寄予厚望送去了城中私塾读书。
  在村里人的眼中,他受着先生的教导,结交的是城里的少爷郎,有着大好前程。
  可外人光是看着他风光,却不晓得他这般在村里的出挑人家,到了县城的私塾中全然不够人瞧。
  身边之人非富即贵,性子也高傲,轻易是不与人好说话的。
  他在县城中,同窗里别说有知心好友了,就是个能多说几句话的人都没有。
  反倒有的是瞧不上他,排挤他的人。
  回来村子上,与以前的玩伴好不易能谈说会儿话,玩伴却也都是谈羡慕他在城里读书过好日子,不然便是与他说些好话求他爹办事儿。
  他当真是苦不堪言,个中滋味与他爹娘说谈不得,与玩伴说却也只当他是在福窝子里不知足。
  久而久之,他也没法与村里的同龄人在一道顽,村中却又说起他在城里读书久了,瞧不上村里的玩伴诸如此类的话。
  赵光宗好不伤心,可他又没旁的法子,于是回来也不出门子去,就待家里头,是看书也好写字也罢。
  爹娘劝他出门走走也不去,瞧着性子温温吞吞的一个少年人,实则终日里心事重重,犹犹豫豫,不见开颜。
  赵光宗巧听得村里来了个读书人,他本没如何放在心上。
  倒是他爹说都是读书人,年纪也都不大,去寻人说说话儿交换一二读书心得不是痨事,可他早已不敢轻易踏出一步去结交人,心头不愿去。
  可偏生那头送来了字帖和书,便再是畏惧与人交往,于情于理也都该去拜谢人一场。
  不想这一去还真是对了。
  赵光宗暗有些恼,怎就没再早些前去。
 
 
第23章 
  天蒙蒙亮, 祁北南就起身来,烧热水洗漱的功夫顺道丢了两个鸡卵进锅里。
  他答应萧元宝说早上去县城里吃香葱卤排骨面条,只是起得早, 去县里还有好长的路, 先行吃个白水鸡卵垫垫肚子。
  二月的清晨吹风还冷涔涔的,雾也浓,他背着个小背篓牵着萧元宝走去村口上坐牛车。
  空气中是湿漉漉新草土壤的味道,起上些风, 还能嗅见有点发臭的梨花味。
  他一边走,一边教萧元宝温习着数数。
  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跟着他数,这般走在路上也不觉乏味。
  萧元宝已经能从一数到五十了, 自己挨着背诵可以背出来, 点数东西也能数出来。
  祁北南在家里劈柴, 教他数劈开的木头块儿, 在外头望见池塘一群鸭子, 也教他数一数……
  这般时时如此, 学以致用, 怎会记得不牢固。
  “有牛儿!”
  萧元宝忽的听见两声哞哞叫, 拉着祁北南穿过雾气寻着声音去瞧,就见着田间有只大黄牛正架着耙犁松田泥。
  村里有耕牛的人家并不多, 谁家拉着牛出来耕地都怪是有面儿的,围着瞧的人不少。
  萧元宝却是纯纯稀罕那些比人高比人还壮实的牲口, 自家里没养得有好奇。
  “小祁,宝哥儿!”
  方有粮背着个背篓, 也正站在不远处瞅着那大黄牛犁田, 羡得眼儿发热。
  琢磨着一会儿去了城里去问问牛价儿去,他晓得自己现在还买不起, 可打听一二价钱心里也舒坦。
  不过正是春耕时节上,牛价定然比冬月里要高许多。
  冬月里头地里没太多活儿用得上牲口,又还不好打草料,牲口受寒容易生病,牛儿价格是一年中最低的时候。
  他没养牛,倒是对行情了解的头头是道。
  这当头上,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他高兴的招呼起来。
  “你俩这也是要上城里去。”
  “嗳,方大哥也在!”
  三人会着结伴一同往村口去。
  祁北南见方有粮背篓里装了些野菜。
  有胳膊那么一大把冲洗得干干净净的野葱子,十几个细嫩的香椿,还有一篮子大鸭蛋。
  “方大哥去城里卖菜?”
  “二姐儿跟三哥儿弄了这么些野菜,家里头都吃腻味了,我想着去城里给我爹拿药,顺道给刘领头送点去。”
  “他们家在县城,底下没种田地,吃点菜全靠买来吃。这点东西虽不值甚钱,但才摘的胜在新鲜,听说城里人爱吃点地头间不种的菜!”
  祁北南点点头:“我爹以前在世时也爱去买香椿炒鸭卵吃,不赶早去买,还买不到咧。”
  “刘领头看重方大哥,素日里走动一二,人心头慰贴有数。”
  三人一齐到了村口上才分别。
  方有粮省着铜子儿不肯坐牛车,祁北南带着萧元宝,又没法子让孩子走恁远的路,一会儿走不动了背着也都累。
  县城上,这月份间不如春节时那般热闹,可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色。
  祁北南牵着萧元宝直奔冒着热气儿白雾的早食摊子上,十个铜子儿要了两碗卤排骨面条。
  小家伙也不在凳儿上坐着等,又挪溜去那大锅灶前,揣着小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摊主儿夫郎扯面。
  祁北南喝了点葱花骨头汤,道:“很快就做好啦,过来喝点汤暖暖吧。”
  萧元宝却摇了摇脑袋,还是在那儿守着。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包了头发的夫郎和面,揉着软乎乎的面团,慢慢搓拉扯成细细的面条子,丢进热水翻滚的大铁锅里头。
  一旁还有个姐姐从锅里舀出一早熬好的骨头汤,油花花儿的。
  面条起了锅连着青菜叶子一同捞进汤碗,添了半勺子卤酱排骨,里头还有卤炖得耙粉的黄豆子,撒上一把葱花儿,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就好了。
  萧元宝突突跑回祁北南的身旁坐下。
  祁北南抽了双筷子擦了擦,递给萧元宝,道:“小馋虫,先前在牛车上喊你吃两只鸡卵又不肯吃。”
  萧元宝却道:“没有很饿。”
  “那还去守着摊主夫郎做面条啊。”
  萧元宝眼睛弯弯道:“小宝想看城里好吃的面条是怎么做的。”
  祁北南闻言扬起眉,这么好学?
  不过好似几回在摊子上吃馄饨面条小家伙确实都爱去守着。
  不单如此,在家里,亦或是在孙家,他都喜爱去灶屋里瞧着。
  他微做思索,问萧元宝:
  “小宝为什麽喜欢看吃食怎么做的?”
  萧元宝吹了吹骨头高汤,先喝了一小口,浓香味道满嘴巴窜,好吃的他眯起眼睛:“小宝也想学会做吃食。”
  祁北南道:“因为爹爹和哥哥烧的菜不好吃吗?”
  萧元宝却摇摇脑袋:“会做吃食就不会饿着肚子了呀,而且小宝已经答应了以后给哥哥做豆腐、茄子、笋子……还有桂花糕!”
  他掰着手指头细报着祁北南先前说的吃食。
  祁北南心中一软,又道:“那假如哥哥没有说过要吃恁许多的吃食,小宝也没有答应。小宝还会想要学会做好吃的吃食吗?”
  萧元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嗯,也想。会做很多吃食很厉害,小宝想很厉害!”
  而且他自来就是喜欢看见地里长着的菜变成盆子里香喷喷的菜蔬,以前秦娘子还在家的时候,她觉得秦娘子很厉害,烧出菜来,可以把灶屋变得喷香。
  祁北南眸间起了笑:“做菜是一门很好的手艺,小宝说的没错,学会了做菜以后就不会饿着肚子了。”
  “但是要学会一样东西,变得很厉害的话,是要花很多时间,很多心思去学习的,还会很辛苦,小宝能坚持下去吗?”
  萧元宝立马放下筷子,假装手里有一团面,有模有样的揉一揉,然后学着将才的夫郎那般往两头扯一扯。
  小家伙眉头还给展着,连做了十几年面条的摊主儿胸有成竹的神态也学了过来。
  祁北南看了一段无实物表演,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萧元宝见祁北南笑话自己,瘪起了嘴巴,小声道:“刚才夫郎就是这么做的嘛。”
  祁北南憋笑着连连点头:
  “是,是,哥哥保证也是这么做的。小宝观察力很厉害!”
  萧元宝闷闷的重新拿起筷子夹面条吃,本来他还想表演一下孙婆婆剁鸭子的,看祁北南笑得那么厉害他都不好意思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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