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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A美神老婆总想钓我(GL百合)——时微雨

时间:2024-10-26 08:12:04  作者:时微雨
  “好。”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的时间永远停留在大学时期,不会长大,没有以后的背叛与分离,没有以后的恨与痛苦,只有两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女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好!
  池茉萦深吸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再次晕上水气。
  雨霏永远也不知道,当她主动握上自己的手的一瞬间,自己有多惊喜,多开心,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不停地用毛茸茸的鹿角撞自己的心。
  那条毛毯是她去电话亭打电话叫司机送来的,她平常放在车里的,小憩的时候盖在身上的,那两张票也是她临时从黄牛手里买的。
  只要雨霏开心,她愿意为她做一切。
  灯光下,池茉萦翻开了日记的下一页。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更好了,午餐晚饭我都会在食堂里等她,兑现长期饭票的承诺。
  学校有四个食堂,我们最常去的是电子与信息技术学院和艺术学院之间的那个食堂,里面的饭菜最难吃。
  可是对我们来说,是最方便的地方,到两边走路都不算太远。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道宫保鸡丁,那家食堂的厨师似乎特别喜欢做这道菜,除此之外,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油炸茄子盖浇饭。我是跳舞的,当然不能吃太多油脂,只好吃宫保鸡丁了,那是我吃过的最不地道的做法了,以至于我此后余生都不要再吃这道菜。
  大三的暑假来临,我犹豫着是去我妈和后爸的家住半个月,还是不回去就住校,顺便打打工。
  谁也没想到,我还没有做下决定,我就接到噩耗了——我妈妈意外去世了。
  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刚读初中放暑假,我妈妈开车去接他回家,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她的车当场被货车上的石块给埋了。
  我哭着赶回去,在火葬场里看到那个冰冷的骨灰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天人永隔!
  七天后,我回了学校,除了学校我也无处可去。
  没想到她没有回家,也住在学校。
  她来宿舍找我时候,我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把她整洁干净的白衬衣弄得泪眼鼻涕一大片。
  “茉萦,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家了。”
  她也哭了,把我紧紧抱进怀里,“雨霏,你去我家吧,我妈妈爸爸一定很喜欢你的!”
  那年暑假,她带我去了她家。
  跟她父母说,邀请学校的好朋友一起来家里过暑假。
  我去了她家,才知道她回家都有专车专职司机接送,家里住在海滨赫赫有名的别墅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气派的别墅,那么漂亮的花园。
  车子绕了一圈停下来,立刻有仆人整齐地排队站在门前,恭敬地迎接他们家小姐,为小姐拿包拿行李。
  我都惊呆了,原来她家是豪门,她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我感觉自己是一只误闯天鹅池塘的丑小鸭。
  她转身握着我的手,微笑着对我说,“别拘谨,把这里当作你自己家好了。”随后对仆人们介绍,“这位是我最好的同学,朱小姐。”
  听到仆人们齐刷刷地喊我“朱小姐好!”我心里更紧张了。
  我像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第一次来到池家这座大观园,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敢乱看,更不敢说话。
  她的父母很和善,很热情地叫我放心住下来,还问我喜欢吃什么?他们叫下人们做。
  池茉萦替我回答了,我很意外,她说得很准,全都是我爱吃的。
  她带我去了给我安排的卧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房间,很大的床,很大的衣橱,配套的洗手间和浴室。
  我打开衣橱,惊讶于里面居然挂上了一整排的裙子衬衣T恤,她红着脸解释,这些都是今年她妈妈给她新买的,全是新的,如果我不介意,随便穿。
  看她腼腆忐忑的红着脸,我笑着说,“我不介意,这可是真正的大小姐的衣服。”
  我们一起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我做你长期房东和长期饭票。”
  我的心里砰砰心动,“长期是多长?”
  “只要你愿意,那可以是永远。”
  我抓着她的手,这一次我故意从她的指缝里插过去,像恋人那样十指紧扣。
  我记得她雪亮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我的手。
  那个暑假,我过得很快乐,因为有她,我从失去妈妈的悲伤中走出来,不再缅怀痛苦。
  她家有一架钢琴,真的钢琴,价格不菲的钢琴。
  我以前学过,她看出我有点心痒,邀请我一起弹。
  原来她还会弹钢琴,弹得比我这个艺术生还好。
  对不起,我在工科生面前给艺术生丢脸了。
  我们一边弹,一边唱,她唱的很好,是一首英文歌。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洁白的裙子上闪着柔柔的光,头发上也晕着光。
  她侧颜很漂亮,鼻子挺翘,薄薄的嘴唇泛着健康的红色,微微扬起的嘴角,映着她雪一般清冷的眸子。
  我感觉我坐在一位真正的公主身边。
  察觉到我在看她,她也转过头看我,视线碰到一起,我们都脸红了,却都开心的笑了。
  那个暑假,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弹琴。
  我有时候禁不住她的央求,在她面前跳一支舞,我把我学过的舞都跳给她看。
  奇怪的是,我以前做的很生硬的动作,在她面前很神奇地就自然而然出来了。她弹琴,我跳舞,只跳给她看。她望着我笑,我也看着她笑。
  那个暑假,是我长那么大以来,过得最无忧无虑的暑假。
  我们不光在家里吃一些我没吃过喝过的新鲜东西,她还带我去外面吃最流行的东西,我们一早去海边看日出,光着脚捡贝壳,在我的威胁下她忸忸怩怩地换上泳衣,跟我一起游泳,然后,总要被我趁机偷香窃玉,趁机占便宜。
  我真的很感谢她,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她带给我的。
  直到今天,我想起那些日子依然会情不自禁地笑,我恨她怨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很爱很爱她。
  因为,那些日子是那样美好,她是那样美好。
  吧嗒一声,一滴打在泛黄的纸页上,然后又是一滴,接连不断。
  池茉萦抽出纸巾擦干泪水,红着眼睛,翻开了下一页。
  那天,我们像从前那样一起做糕点,我趁她不注意,抬手就用面粉抹了她一脸,“给你美白,喜不喜欢?”
  她叫了一声,也要给我美白,我当然不给她抹,笑着就跑了。
  她在后面追,一直追出厨房,穿过客厅,都追着我去了花园。
  家里的仆人们见惯了我和她们家小姐疯疯闹闹,笑着说,“两个人又在玩!”
  到了花园里我被她抓住,打闹中面粉涂了我们一身,手臂上,脸上都是。
  她拉着我去水池那边洗,她抓着我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为我洗,洗的特别仔细,特别温柔,她比我妈妈对我还要细心呵护。
  我没忍住,探过头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愣住,一手捂着被亲过的地方,红透了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口感不错,挺嫩的嘛。”
  她摇了摇头,继续给我洗掉手上的面粉。
  我又大着胆子,又亲了她一下。
  “别闹,当心掉水里。”她脸上的红色就没退过,连脖子根都红了,雪白的肌肤上粉粉的一片,很可爱。
  我不打算放过她,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她举手一拦,我笑嘻嘻地抓住她的手。
  “亲一下嘛。”
  “别闹。”
  “亲一下。”
  “别玩了,好好洗……”
  在拉拉扯扯中,我太过得意忘形,身体一歪,真的掉进水池里了。
  还好水池不深,到膝盖那里,她赶紧跳进水里把我拉起来。我浑身都湿透了,不得不去洗澡,她也回房去洗澡了。
  没想到我却发热了,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她洗过澡换了身浅蓝色的连衣裙,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披在脑后,发丝在腰间随风轻轻摆动,亭亭玉立,高贵优雅。
  “你怎么了,着凉了吗?”她可能看到我脸上红得异样,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吃了一惊,“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不,不是那个发烧。”
  我见她像个懵逼宝宝,只好跟她说,“我的发热期到了。”怕她不懂,我特意强调了一句“Omega发热期。”
  她刷的一下脸红了,问我,“那怎么办才好?”
  我说,“你有omega抑制贴吗?”
  她只摇头,“我没有。”她马上又说,“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买。”
  我见她要出门,忙喊住她。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心里很清楚,还有点痒痒的,脖子后面发胀的腺体在提醒我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那时候我早已经分化成Omega,于是我问池茉萦,“你分化了吗?”
  她有点沮丧地低下头,“没有,我可能是个Beta。”
  说完,她走到床前,撩开脖子后的长发,给我看她光滑白皙的脖颈,那里果然没有腺体,只有一个红疙瘩。
  “我说这是什么?”
  她说她也不知道,就这几天长的,可能是被蚊子咬了,还有点痒。
  她叫我好好休息,就出门给我买抑制剂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边极力忍着身体里的一阵一阵的热,脑子里却又想到她撩开发丝的一幕,想到她光滑白皙的脖颈,我心里涌上很奇怪的冲动,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我甚至有点失落,她为什么不是Alpha?那样我们就可以……
  不,我很快又想,就算她是Beta,那又怎么样。
  没过多久,她回来了,额头上沁着汗珠,看得出她很着急。
  她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一盒抑制剂,迅速从里面拿出一片,“很难受吗?你快用上吧。”
  我红着脸说,“你帮我贴吧,我没有力气。”
  Omega的腺体可以说是很隐私的地方,只有男女朋友,伴侣间才能看才能碰。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却没有犹豫太久,撩开我的头发,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给我贴上抑制剂。
  她的手指有两次不小心碰到我的腺体上,我浑身一颤,像是有电流流过,全身都酥麻麻的。
  我甚至想她咬我一口,抱着我的身体,跟我做最亲密的事。
  虽然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做,但我真的很想她抱着我,恋人那样的抱着我。
  我在浑浑噩噩中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侧身躺在我身边,在离我隔了一臂距离的地方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牵着我的手。
  我盯着她的漂亮的五官,看得入迷。
  窗外的知了叫的热闹,午后的阳光明媚而灿烂,有风透过开着窗户吹进来,白色的窗帘轻轻摆动。
  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幕,有一位美丽温柔的公主守在我身边,我真想一辈子都拥有她。
  池茉萦看到这里,含着热泪笑了笑,喃喃道:“我不是什么公主,雨霏,你才是我的公主。”
  那个暑假后,茉萦她常带我回家,她的父母跟我也很熟络了,也非常欢迎我去他们家。于是,一个月总有一个周末,我跟着她一起回池家。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偷偷地想,我们好像一对年轻的妻妻,周末回家去看望父母长辈。
  她发现我一个人在偷笑,就问我笑什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的小心思,故意气势汹汹地说,“我开心就笑,你不开心吗?”
  她愣了一下,也笑了,“我当然很开心了。”然后,用力地牵了牵我的手,把我的手呵护在她的手心里。
  有一次我遇到了她弟弟,池金堂。
  我才知道她弟弟在国外读书,这次跟同学一起回国有事。
  她弟弟只比她小一岁多,听她妈妈说,他们之前一直想要个男孩子,却始终没有。后来茉萦的到来后,他们第二年就有了弟弟。
  他们常说,池茉萦是他们家的福星,招来了个弟弟。
  我就笑她,还好你爸爸妈妈没给你取名招弟,来弟之类的名字。
  她也笑了,说她爸爸妈妈很爱她,没有因为有了个弟弟就重男轻女。
  本来是我和池茉萦,我们两人一起弹琴,她弟弟后来加入,跟我们一起聊天,说着国外的生活。
  看着我们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又是一起唱歌,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园玩,她爸爸妈妈都很开心,叫我有时间就常过来玩,他们不介意多个女儿。
  我心里很高兴,想到她爸爸妈妈并不反感我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孩,心里放心了许多。
  因为去她家去的多了,李爱琴她们几个还笑话我,说我迟早要嫁进池家,做池家媳妇。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她,见她低着头红着脸,也不知道她不是跟我一样,在心里偷着乐。
  那年圣诞节,她弟弟回来了。
  这次他送了我一个礼物,是一瓶香水。
  我跑去拿给池茉萦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有点不自然,“他为什么送你这个?”
  “不知道,一瓶香水,这个牌子的我还没用过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我好奇地打开包装,对着空气喷了一下,味道太浓郁了,我不喜欢。
  池茉萦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在书房里找到了她,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低着头在写东西,但是和平常那种投入其中,全神贯注的样子很不一样,她眉眼间隐隐泛着怒意,似乎在生气。
  “池茉萦,你在干什么?”
  “写作业。”冷冰冰的三个字。
  “你不高兴吗?”
  她手上的笔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继续写作业,“没有!”
  “你的脸拉这么长,还说没不高兴。”
  她愣了一下,忽然气急败坏地说,“没有不高兴,我在做题,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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