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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香烟(近代现代)——粥十九

时间:2024-10-26 08:18:17  作者:粥十九
  “你不是说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他说的是如果陈述和王思源达成合作的话。
  “如果没有机会呢?”陈述依然看着姜远垂下的眼眸,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
  好像在追求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能使他满意,他才会松手。
  姜远莫名有点心慌,好像在答一份考卷,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考试过了,他很有可能得到零分。
  “你还会回老家吧,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但姜远没有说他会主动联系陈述,他也并未表达不舍,在陈述听来,姜远依然是一种很淡漠的态度,所说的话不过是顺势应付,并无真心,好像只要陈述走了,他就随时可以抛弃忘掉这份感情。
  陈述忽然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努力就是一场笑话。
  姜远看见陈述轻轻笑了一声,很淡,像是自嘲,又像是冷笑。
  姜远忽然心空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回答出满分答案,至少不是陈述想要的答案。
  姜远有点无措,他坐在陈述身边,下意识地找其他话题,“少喝点吧,明天你还要走,宿醉了不好。”
  看似冷漠无情,又总是关心在乎,反反复复,琢磨不透,令人痛苦又沉迷。陈述忍不住扭头看向姜远,微微眯起眼睛,恶劣的心思再次翻涌。
  这一次,他要亲手撕开他的面具!剖开他的心脏!
  “姜远,其实我今天去找你了,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她看着好像很喜欢你,所以你说你在忙,是在忙着相亲?”
  姜远愣了一下,没想到陈述真的来了,什么时候?在哪里碰见的?姜远忽然有些心虚,甚至有点出去偷玩被家里人抓包的感觉。
  但其实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她是我外甥的小学老师,我姐想要撮合我们。这些年她一直在等我,我本来只是想当面和她说清楚。”
  “那现在呢?”
  “我不知道,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承担。”
  不知道,就是犹豫,犹豫就容易叛变。
  “可你不是不想结婚吗?”陈述的目光越来越沉。
  “我姐在催我。她人很好,我想……或许可以试一试。你不是也说过,不结婚可以,但可以试着谈谈恋爱吗?”
  姜远垂着眼眸,看着仍在犹豫,他没有注意到,陈述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整个人如黑暗里潜伏着将要吞噬猎物的恶兽,阴沉沉的目光,怒火将要爆发。
  “那你喜欢她吗?”陈述声音阴恻恻的。
  姜远却忽然一顿,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好像只是在找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而不是喜欢的人。
  “姜远,谈恋爱要找喜欢的人。”陈述依然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又刻意放缓了语气,“什么是喜欢?姜远,面对喜欢的人,至少你是要有原始冲动。”
  原始冲动?姜远没理解陈述的意思。
  他看向陈述时,陈述却移开了目光,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缓缓道:“给你看个东西,也许你会有不同的选择。”
  陈述直接按下了开关键。
  姜远觉得今天的陈述整个人都有点阴冷低沉,让人不敢靠近,只能下意识地克制呼吸,小心揣测,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因为明天要走了吗?但姜远来不及思考,就把目光移到了开始出现画面的荧幕。
  画面是在一个房间里,两个男人在对峙谈话。不到一分钟,两个男人忽然亲在了一起,一边猛烈亲吻,一边tuo去障碍。
  姜远瞳孔一缩,思绪空白了一秒,然后猛地扭头看向陈述。陈述放错东西了?!
  “陈述?!”
  陈述却毫无惊慌,只是淡定地看着姜远,在急促暧昧的呼吸声中,甚至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别急,姜远,好戏还在后面。”
  话音未落,荧幕里忽然传来****的声音,姜远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而后觉得头皮发麻,脊背一凉,热血急速倒流。
  他立即移开目光,急促地冲陈述喊道:“陈述!关了!”
  陈述依然一副好以整暇地模样,他欣赏着姜远失去冷静的反应,目光的颤抖,神情的恐惧,都令他血脉喷张,心情舒爽。可还不够,这远远不够!
  那些声音充斥在房间,清晰地在耳边回荡,像一场立体的情se现场,而现在,真真实实,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陈述。姜远觉得自己快要炸开!
  他不明白陈述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现在没有余力去弄清楚这个,他现在只想关掉这个令他感到强烈不适的画面。
  他拧紧了眉,忍不住起身伸手去夺陈述手里的遥控器,“陈述!别开玩笑!关了!”
  冷冽斥责的声音响起,愤怒厌恶的神色靠近,清晰地从昏暗的阴影里逼近瞳孔,落到眼中,像一把锋利的刀。
  陈述的心陡然刺痛,像被人突然割断喉咙,呼吸瞬间变得痛苦艰难,却又血流不止,全身越来越冷。
  目光沉如深渊,紧绷的弦彻底断掉,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陈述躲过姜远伸过来的手,手势一转,忽然猛地往地上一砸,“砰”地一声,遥控器摔成碎片,七零八落。
  姜远被吓得动作一滞,僵立在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成了一团乱麻,他有点弄不清现在的局面了。
  陈述到底怎么了?!
  “陈述?!”姜远震惊疑惑地看着陈述,看着陈述阴沉愤怒的目光,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陈述却直接冲了过来,他一把拉过姜远,一手掐住姜远的下巴,一手握着姜远的脖颈,逼迫他直视屏幕,厉声喊道:“姜远!不是拉一下手就叫喜欢!喜欢至少要是这样!要激烈!要疯狂!”
  白花花的画面,冲击着瞳孔,迷乱的,欢愉的,痛苦的,疯狂的,永不停歇……
  被迫看向屏幕的姜远心跳加速,全身烫了起来,像是要烧成灰,又像是被一只手抓住心脏,要生生把心脏剖开撕碎。眼花缭乱,晃动不止,疯狂又刺激,姜远忽然想吐。
  “陈述!你疯了?!”姜远彻底反应过来,然后猛地反击挣扎。
  背后的人紧紧相贴却不肯松开,而是突然抓住姜远的胳膊,将人狠狠摔到沙发上。
  姜远摔得头昏眼花,本就不适的心脏猛地抽疼。
  高大的身影像牢笼一样压过来,一个声音呼着热气,在耳边幽幽响起,宛如宣判死刑的恶鬼。
  “姜远!我清醒的很!是你太蠢了!”
  还未看清人影,一个粗暴炙热的吻就压了过来,啃咬侵吞,掠夺呼吸,甚至强硬迅速地撬开牙关,深入腹地,大有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势头。
  姜远快要溺死,他不懂换气,也不会了呼吸,在野蛮掠夺又残忍的猎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姜远觉得他快要死了。
  他拼命去反抗,却被人牢牢抓住手腕,压住膝盖,在溺死的最后一刻,猎人松开鲜血淋漓的尖牙。
  姜远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未放松一下,就忽然被**腰/沟的手激得全身一颤,脊背一凉。一个硕然大物已经*在了小/腹,姜远瞬间头皮发麻,恐惧蔓延全身。
  这个熟悉的感觉,在那个醉酒的夜晚……好像重蹈覆辙,时光再演一般,只不过这一回陈述是醒着的。
  耳边依然回荡着暧昧的声音,余光里人影晃动不歇,刚刚直白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姜远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如临大敌,脑子一片空白,而后下意识地往外摸,一把抓住了桌面上的酒杯。
  酒水撒出去的同时,一个酒杯狠狠砸下。
  陈述脑袋一痛,鲜血瞬间流下,失力恍惚了一下,身下的人就推开他逃了。
  陈述伸手去抓了一下,没抓住。
  “姜远!”陈述扶住沙发喊了一声。
  姜远跑到门口,心脏快的要跳出来,手脚发软无力,全靠一股气强撑着,他应该迅速逃离这个可怕疯狂的地方,但听到声音,姜远还是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他扭头看着陈述,鲜血顺着陈述的额头流到眼角,陈述忽然像个吃人的罗刹一样可怖。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姜远依然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述到底怎么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可怕疯狂。情绪依然陷在恐惧里,理智告诉姜远快逃跑,但姜远还是下意识地担心,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陈述会不会有事?这一切是不是另有隐情?
  明明昨天,陈述还是温柔体贴的朋友,他才刚刚交付一点真心和信任。
  “陈述!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姜远站在门口,是即刻逃离的姿势,但他转过身来,想给事情要一个解释,给陈述要一个机会。
  陈述轻轻摸了一下伤口,轻轻“啧”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他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姜远,“姜远,你还没有搞明白?!我对你有意思,我他妈地早就想shang你了!”
  姜远瞪大了眼睛,震惊又恐惧,“你是……同性恋?”
  陈述往后靠了靠,冷笑了一声,衣冠楚楚,却又面目可怖,“姜远!你可真是忘的一干二净!也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干嘛?找你叙旧吗?”
  姜远猛地一颤,忽然意识到什么,那些零碎的记忆一股脑地冲了过来,清晰地被放大,一点一滴,突然都变成了罪恶的痕迹,让人细思极恐,难以置信。
  “所以,从一开始你找我当司机就是另有目的?和我当朋友也是故意接近?所以……那天晚上你是在装醉?”
  陈述看着姜远痛苦挣扎的目光,觉得无比畅快,他本应更得意,可胸口莫名地有些沉闷,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了句“是”。
  姜远彻底怔在原地,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凉水,而后在寒冬里直接被冻成了冰塑,一点脚步也挪不动了。
  所以那些好都是假的,那些温柔体贴都是伪装,所以姜远一开始异样的感觉不是错的。
  陈述起身走近,倾身看着姜远,压低了声音引诱道:“姜远。跟着我,我可以帮你把债平了,也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那个女人又能给你什么?”
  姜远抬眸看着陈述的眼睛,贪婪扭曲的,不屑轻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又深不可测,他才忽然意识到他一直没有看透陈述。
  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的陈述。他不是什么温柔善良、大方宽和的绅士善人,而是一个恶劣虚伪、精于算计的商人恶霸。他绅士精英的皮囊下是恶狼虎豹,是欲望和贪婪。
  姜远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只觉得失望痛心,为陈述的欺骗,也为自己的愚蠢。
  “陈述,你让我觉得恶心。”姜远直视陈述的眼睛,目光锐利冰冷,厌恶决绝,而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陈述却怔在原地,翻腾的气息和凌厉高傲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心脏再次抽疼起来。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记忆回溯,如潮水般涌覆而来,恨意也同时席卷全身,刚刚的伤口忽然剧烈地疼起来,陈述忍不住捂住伤口,狼狈地靠在墙上,急促地喘着气。
  ……
  走了几分钟,姜远才恍然停了下来,抬眸看去,依然可以看见那个高耸的大楼,灯光变幻,斑驳迷离,巨大的影子侵吞黑暗,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靠近,将要把人压倒。
  姜远垂眸,伸手摸出一根烟,指尖仍然在抖,他打了好几次火,才成功点燃了烟。
  姜远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遮盖了大楼的影子,姜远才渐渐找回自己的思绪。
  陈述说的对,是他太蠢。一个功成名就,一个负债累累,他们本就是毫无关联的两个阶级,现实生活中,没有富人会附身弯腰请求和一个穷人做朋友,而什么都不图的。
  但姜远居然天真幼稚地相信有这种可能的存在,把这种带有企图的好,当成了友谊。
  是,姜远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么会遇到这样好的事呢?有钱大方愿意对你好,又什么都不图的朋友,他怎么可能遇到?
  他的人生一向是没有好事发生的,他的运气一直是很差的,所以他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败涂地,狼狈不堪,又被人欺骗戏弄。
  ……
  一根烟逐渐到头,姜远又抬眸看了眼那个灯光斑驳的大楼,矗立无声,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遥不可及,让人辨不明白,好像刚刚的事情一样,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就当是一场梦吧,受了骗,他也没有资格去质问什么,更没有力气去恨什么。
  你该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了,姜远这样告诉自己,他默默掐灭了烟,一个人转身往漫长的街道走去。
 
 
第21章 交换秘密
  高二那年,陈述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但陈述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男孩在当时是很罕见的事情,在那个同性恋不被接受的时代,表白只属于异性间的权利,同性间告白,恐怕只会被当成变态。
  陈述本只想把这份喜欢放在心里,他不敢奢求什么结果,更不敢要求回应,他以为时间会慢慢淡化他心里的喜欢,但不受控制地,这份感情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以兄弟的名义靠近喜欢的人,一切行为都有了借口,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张扬对姜远的偏爱和喜欢,他总是满足的,但满足也伴随着痛苦纠结,他像一个潜伏者一样,不敢暴露,小心翼翼,把喜欢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暗恋一个人很难,暗恋一个男生,更加艰难,好像永无出头之日。
  有时候,陈述告诉自己,算了吧,他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义?但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心动。
  好像只要待在姜远身边,就会反复主动跳进这片湖泊,像着了迷一样。
  的确,他犹豫徘徊过,但有时候,他的身体往往比他的心更诚实。
  陈述记得,高三的秋天,他和姜远在家看碟片时,他开了一罐汽水递向姜远,姜远不知是看得太入神,还是在发呆,陈述叫了两声,他都没有反应。
  陈述起了坏心思,他知道姜远敏感怕痒,便偷偷把一只手伸向姜远的后腰,刚挠了一下,姜远就立即敏感地往后躲,一不小心,猛地撞到了陈述的手,陈述的身体一晃,另一只手里打开的汽水直接洒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陈述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汽水已经溅了自己一身。
  “我艹!”陈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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