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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香烟(近代现代)——粥十九

时间:2024-10-26 08:18:17  作者:粥十九
  姜远这才反应过来,忙拿着纸巾去帮陈述擦水。
  陈述放下汽水,接过纸一边擦一边道:“姜远,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远满怀歉意地去擦地板,又忍不住谴责陈述,“你突然碰我干什么?”
  被抱怨的陈述立马不干了,也不擦水了,突然直接起身,把姜远压倒在地,“那是因为我喊了你好几遍,你魂儿丢了似的,不搭理我。”
  “还怪我?”陈述报复似的,双手齐下,不等姜远反应,一只手按住陈述挣扎的双手,一只手到处游走,挠姜远的痒痒。
  他知道姜远的脖颈、腰和大腿根最敏感。
  姜远立即像个被活宰的鱼一样,拼命挣扎,陈述差点按不住他。
  但在姜远即将翻身过来时,陈述又用力把人/压/了下去,陈述立即得意的像个刚抢劫成功的土匪一样,一边把人弄得毫无招架之力,一边又言语羞辱,“服不服?服不服?快,叫声陈哥听听,叫的好听,陈哥就放过你。”
  姜远很有骨气,被弄笑得停不下来,脸都红了,惨兮兮地,狼狈又无力,但偏不叫一声好听的。
  “嘿!有骨气啊!”陈述偏不信邪,两只手都去挠姜远,姜远更加强烈地反抗,口中含糊地喊着陈述的名字,没听到想要的,陈述仍不停手。
  突然,姜远猛地踢了一下陈述的小腿,挣扎着要起身,陈述去抓姜远的胳膊,一失手,没抓住,整个人栽下去。
  一个要起身,一个往下摔,两个人的额头直接磕到了一起。
  “啊!”两个人同时惨叫出声。
  陈述立即扶住地板,一只手捂住了额头,一边睁开眼一看,姜远同样捂住了额头,眉头轻蹙,睫毛颤抖,脸颊微红,唇角往下,看着有点委屈。
  “陈述,你真是……”姜远咬牙抿唇,又没说完,而是睁开眼睛看着陈述,眼睛因一瞬间的痛意湿润,此时显得湿漉漉的。
  陈述莫名地看呆了,就这样维持着半/压/的姿势看着姜远,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突然想直接亲下去,想欺负弄哭眼前的人,姜远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美人垂泪,应该也比不过姜远现在的百分之一。这个可怕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陈述像个变态一样,任由脑海里的思绪翻涌,理智彻底被冲散了。
  “陈述?”姜远喊了一声。
  陈述轻轻“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而后,陈述看见姜远的脸上忽然一变,露出震惊的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述愣了一下,目光对视,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后他像被电到一样瞬间跳了起来。
  姜远也立即坐了起来,眼睛忍不住扫了一眼那个地方,又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立即挪开了目光,脸忍不住发烫起来。
  陈述也注意到了姜远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陈述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恨不得想立即找个地缝钻起来。
  甚至来不及解释,陈述扭头往浴室跑去。
  “砰”地一声,门关了。
  徒留下一片死寂。
  姜远尴尬地抿了抿唇,青春期的男孩擦/枪走火很正常,yu火上头也很正常,但刚刚陈述怎么突然就起了反/应?
  姜远没细纠原因,只觉得有点尴尬。
  过了十分钟后,陈述出来了,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刚刚的事情。
  只是此后,陈述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敢和姜远有太近的肢体接触,他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怕到时候自己真的会头脑一热,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不该不做的。
  但事实显示,陈述的敬畏远大于冲动。对于喜欢的人,思绪里的冒犯,陈述有时候都觉得有点罪恶和心虚,何况现实?他更不敢有一点冒犯和越界。
  陈述记得,有一次他求姜远和他一起通宵打游戏,但最后姜远撑不住,躺在他旁边睡着了。
  陈述看着姜远的睡颜,安静柔和,清冷之意稍弱,反而显得有些破碎,惹人心软怜惜,又惹人凌/虐欺/压之心突生。
  陈述忍不住喉结滚了又滚,努力克制着。但静谧的环境和毫无防备的沉睡着的人,好像宣示着,此时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会得逞,也不会被追究。而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就躺在身旁,陈述忽然觉得人生奇妙,好像终于得偿所愿一般。
  心中一动,脑子一热,陈述忍不住侧身俯下去,他盯着姜远的嘴唇,渐渐靠近,近到他甚至感受到了姜远的呼吸。
  紧张地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心跳也越来越快,但陈述最终还是没有亲下去。
  他这个小偷蓄谋已久,贼心不死,但第一次尝试偷盗,就知道自己终究是个胆小的人。
  他不敢。
  未经允许的亲吻,没有相应身份的资格,都算逾矩和过分。
  沉沉的夜,陈述忽然为自己感到失落,其实他从来不是个胆怯的人,如果是个女孩,他早就告白了,可惜,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后来,陈述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得出一个答案,他不后悔,也不想放弃。
  姜远这样的人,就算得不到,他也会喜欢,也许依然艰涩,但他甘之如饴。
  ……
  除了陈述内心的挣扎,这个世界依然一如既往,生活好似会一直这样平淡幸福下去。
  但意外往往不期而至。你走在林子里,一不留神,就容易迷了路,然后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高三那年,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高三生只派代表参加短跑比赛。
  陈述和姜远报了个两百米,跑完后两人偷溜回寝室换衣服。
  陈述换完后去隔壁寝室找姜远,推门而进,姜远正站在窗前盯着楼下的柳树发呆,窗户开着,一阵微风吹进来,姜远的衣服贴着腰鼓起来,又缓缓落下,归于平静。
  陈述发现,姜远最近好像经常发呆走神。
  陈述走近,站在姜远身边,“姜远,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姜远顿了一下,说“没有”。
  陈述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姜远,朋友是可以用来帮忙的,也可以用来分享心事或者秘密。姜远,如果你需要,无论什么事,都可以随时找我。”
  姜远轻轻“嗯”了一声,默默垂下眼眸。
  又一阵清风吹来,清凉温柔,扑到脸上,像薄纱蒙面,又瞬间被吹散。
  “这天可真舒服,我最喜欢秋天了。”陈述闭眼舒展了一下,然后手搭上姜远的肩膀,“回去不?一会儿就下课了。”
  盯着陈述从容柔和的笑容,姜远心中一颤,忽然觉得,有时候他没必要那么固执,也许他说出来可能依然没什么用处,糟糕的局面也不会好转,但至少会得到安慰,而陈述的安慰向来对姜远来说很有用。
  “陈述,你有什么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吗?”
  陈述愣了一下,不知道姜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有。”
  “那陈述,我们交换一下秘密吧。”
  这下,陈述犹豫了。那个秘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当事人。
  但姜远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时,陈述又无法拒绝。
  陈述最终说了个“好”字。
  “那扔硬币吧,正面朝上,你先说,反面朝上,我先说。”
  姜远从兜里拿出个硬币,看了陈述一眼,陈述努力维持镇定,说了句,“扔吧。”
  姜远轻轻扔了一下,硬币在窗台上转了起来,好像转了无数个圈,才最终停了下来。
  正面。
  陈述悬着的心一沉,彻底摔到谷底。
  姜远看向陈述,的确也有点好奇。
  喉结滚了滚,陈述轻轻呼了口气,才终于张开口,“姜远,我喜欢上一个人。”
  姜远没有太意外,这不算什么特别不能启口的事情。
  “我认识吗?”
  喉结又滚了一下,陈述看着姜远,“算……认识吧。”
  “这就是你的秘密?”姜远有点怀疑陈述在骗他,秘密至少应该是特别的,有点难以启齿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陈述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后脑也热了起来,陈述艰难地缓缓坦白道:“姜远,我喜欢的是个男生。”
  平淡的眼眸一颤,瞳孔一缩,姜远半天没说话,又忽然眉头一拧,“陈述,别开玩笑。”
  陈述总是爱逗弄姜远,话里半真半假,让人去猜,弄得人心脏一起一落。姜远猜陈述又是同一个套路。
  陈述盯着姜远的眼睛,喉结滚了又滚,终于鼓足勇气,第一次尝试让喜欢见一下天日。
  “没有,姜远,这次我没开玩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这下,才是真的陷入死寂,姜远发愣地看着陈述,努力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
  这意味着,陈述是个同性恋,新闻里说的那种只喜欢男人的人,这种几乎零概率的事情,现在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姜远的心拧紧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述,“你是……同性恋?”
  陈述的心也揪在了一起,“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但我的确喜欢那个男生。”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姜远的心沉入了谷底。
  对于同性恋,他只能想到那些骇人听闻的关联词,艾滋病,心理疾病,孤独终老……
  姜远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陈述坦白自己的心事,却没想到撞见一个更离谱的秘密。姜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慌,陈述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同性恋?不,不能这样,作为朋友,姜远觉得自己有义务劝解陈述,帮他走出迷途,回归正常。
  “陈述,你确定你不是错觉,或者是一时兴起?喜欢很模糊,也往往不能坚持太久,也许你并不是同性恋。”
  陈述垂下眼眸,努力向姜远剖开他一直包裹严密的心脏,每说出一个字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力气,“不是错觉,也不是一时兴起。这两年,我想了很多次,犹豫了很多次,但我就是忘不了他。姜远,你没有喜欢过别人吧,喜欢有时候可以坚持很久,甚至一生。”
  陈述看向姜远,很认真地说,坦白,也在告白,“姜远,我觉得我可能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他一个人了。”
  姜远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陈述这样坚持?但姜远还是不太相信陈述的话,没人可以为一辈子担保的,山盟海誓都会变,更别提青春期的喜欢了。
  “陈述,无论如何,这是不对的,男生绝不应该喜欢上男生,或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必须让自己回归正常。”
  姜远语气坚定,很郑重地提出建议。
  陈述的心却感到一阵阵的抽痛,难过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很悲伤很无力地问道:“你觉得我有病?可是,姜远,喜欢必须和性别有关吗?喜欢难道不能单纯只是因为被吸引吗?”
  姜远的眉头紧蹙,他不理解为什么姜远坚持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显而易见,这明明就是错误的。
  同性恋从来没有被认可过,而违反常规的事情,就是错误的。
  “陈述,异性相吸才是符合生理结构和心理结构的规律,也才是社会一直认可的定律。同性恋本就是心理疾病,是因为心理偏差产生的错误认知。陈述,如果你想要被社会认可,获得幸福,就必须改过来。”
  “难道一直存在的定律就是完全正确吗?难道没有超出定律的可能吗?姜远,同性恋就一定不会获得幸福吗?”
  姜远有些生气了,他不明白陈述在固执些什么,为什么要纠结于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陈述!你别无理取闹!”
  陈述克制着自己的悲愤,咬着牙辩驳,像个固执的不肯低头的孩子一样,“我没有无力取闹!姜远,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我也不想改!”
  “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所有人知道!被所有人鄙视指责吗?!”姜远嘴唇绷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反问,希望能喊醒陈述。
  但陈述却梗着脖子,像赴死一样坚决固执,“我不怕!”
  姜远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他握着拳,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陈述僵在原地,看着姜远匆匆离开的背影,也没有去追。
  因为他不想否定自己的坚持,特别是在姜远面前,如果他承认自己错了,那自己这么久的喜欢还有什么意义?
 
 
第22章 举报信
  自那日不欢而散后,陈述总觉得姜远在故意躲着自己,姜远总是行色匆匆,又总是请假,连考试都缺考了好几次,每次看见陈述,都绕路过去,在教室走廊上目光交汇,也刻意避开。
  三天后,陈述终于成功把姜远堵在那个小竹林里。
  姜远拿着一个文件夹,蹙着眉头,看着匆忙又很不耐烦,“陈述,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我还有事要忙。”
  陈述挡住他的去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悲愤,此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不行!姜远!你还要躲着我是吗?!姜远!为什么啊?难道我是同性恋,你就打算和我绝交了是吗?”
  “绝交”这个词,听着有些幼稚。
  姜远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没有,陈述,我现在真的有事,我们之后再谈。”
  “不行!就今天,就现在!姜远,我知道你一直躲着我!姜远,难道你不能为我想想?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人的感情做不了主,你理解一下我好不好?”
  “陈述,我理解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我还是劝你去看一看,我们学校就有心理咨询室,我去问过,他们……”
  “我不去!”陈述愤愤一喊,打断了姜远的话,“所以,你理解我了,但还是不能接受?为什么啊?就这么难吗?”
  姜远直视陈述的眼睛,很疲惫,很心累,也很无力。他已经被家里的事弄得心力憔悴,他很想帮助陈述,但陈述毫不听劝,而且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姜远很直白又残忍地说,“陈述,这本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你觉得你父母可以接受?还是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可以接受?陈述,别幼稚了。”
  姜远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刺到身上,陈述说不出来的难过,看着姜远有些冷漠无情的目光,陈述只觉得更加心痛,他不仅是被姜远拒绝,更是被喜欢的人拒绝了。毫不留情,不留余地,无形中已经给他的喜欢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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