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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了(近代现代)——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4-10-27 13:18:41  作者:蓝鲸不流泪
  闻人一诺回来后他们各自点了咖啡和小吃,然后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仝湖的工作室最开始是仝湖在大学的时候以“人工景观”为圈名开始进行音乐制作,后来大学毕业他找到了工作,在公司工作了一年就跟杨俊确认了关系,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就从公司辞职,在杨俊的支持下把人工景观从个人品牌转为了工作室。仝湖的父母都是医生,问他们医学上的事情那是专家,但要说成立公司,他们是真的给不出什么帮助和指点,工作室的所有东西都是杨俊帮着办的。
  最开始还是像以前一样,仝湖自己大包大揽,有私单的私下转账,有要开票的就走公账,那会儿主要还是私单多,公司账上没什么钱,那公司开来的意义似乎就变成了给仝湖交社保。后来仝湖接的商单多了,杨俊就帮着仝湖算了算,在劳务报酬和股东分红之中找税率低的方式给仝湖核算收入,他是会计出身,算这个他是专业。
  仝湖物欲低,日常开销少,每月拿到手里的钱能剩下三分之二。再加上萨爽平时没事就叫他去酒吧驻唱,也能挣钱,就这样,在工作室成立的第二年,他就攒够了首付。买房的事情是他跟家里商量出来的,办完手续之后才跟杨俊说。房价是公开的,杨俊也知道仝湖买房应该是掏干了积蓄,所以就提出自己出钱来装修,但是他工作忙,就让仝湖去盯。
  装修是个熬人的工作,仝湖忙不过来,正好大学一个学妹毕业找工作,学妹专业学剪辑的,技术可以,要求也不高,俩人聊了聊,仝湖就让学妹到工作室来做剪辑师了。工作室有了员工,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弄着来,李予之给仝湖介绍了一个会计过去。那会计其实挺专业的,但没干多长时间就离职了,后来工作室的会计出纳一直就跟开流水席似的,除了现在还在职的这位以外,其他的就没有干超过半年的。
  李予之放下咖啡杯,说:“你真是傻的可以!那孙子就是干财务的,他能允许别人插手工作室的钱?!那年那小会计离职之后我是不是找过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对钱上点儿心?!人家都给点到这程度了,我原话转给你,你上心了吗?”
  “别骂了别骂了。”仝湖无奈,“后来这几年我不是没再让他插手了嘛。”
  其实仝湖真的上心了,后来斯宁所有跟钱有关的事情他都没有让杨俊碰,这也是他现在有底气的原因。他开了张新的银行卡,斯宁的所有收入全都进入那张银行卡里,银行卡放在父母手里,他平时只是用移动支付,还设置了每日限额。
  毕业三年之后,仝湖有了能稳定盈利的工作室,买了房,当年年底,斯宁Snyder出道。又过了两年,当斯宁爆火,一场直播就能有六位数收入的时候,杨俊的公司倒闭了,而仝湖却在同年给工作室换了更大的办公场地,搭了专业的录音棚,购进了新的设备,同时换了辆七十多万的车。
  其实除了换车,其他的都是原本就在计划之中。工作室新的选址是提前一年就选定了,就等装修完放放味道就搬进去。换车确实是意外,但说起来也跟杨俊有关系。杨俊偶尔会开仝湖的旧车去上班,某天路上被人追尾了,追得特别狠,三厢车都快撞成了两厢车,好在人没事。仝湖那辆车是父亲早年间买的,车龄十多年了,而且是手动挡,这次撞完了之后实在是没什么修的必要了,加上仝湖手里有钱,干脆就换了新的,也就是他现在开的这辆Q7。
  要是放在以前,他换车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正好赶上杨俊公司倒闭。从杨俊的角度来看,自己零收入,伴侣却出手就换了豪车,虽然是以仝湖父亲的名义购入,家里也贴补了,但说到底仝湖还是花了钱。以杨俊那人的性格,跟仝湖发生争吵是必然的。之后的这几年,两个人纯粹在互相折磨,把最后那一点儿爱意也消耗干净,俩人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
 
 
第16章 《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知道你很难过
  感情的付出
  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蔡依林·《我知道你很难过》
  贺文嘉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逐一拿出来放在桌上,说:“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现在你工作室的构成还是你跟杨俊两人持股,你是法人。在你们分手之后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对公司做出什么变更动作。”
  “嗯,公章什么的都在我这里,他拿不走。”
  “你可算聪明了一次。”李予之小声吐槽道。
  “你闭嘴。”贺文嘉嗔了一句,接着说,“当初你们这个工作室,他占股65%,任监事,你占35%,当法人。这个占股比例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是对你有利的,因为你实际拥有了一票否决权。关于你工作室的所有重大决策,包括但不限于融资、解散、注销,你只要不同意,在法律层面上他就不能操作。但总有极端情况,你得有心理准备。”
  “嗯,我明白。”仝湖点头。
  “当然你也不用太过焦虑,”贺文嘉接着说,“你工作室这个财务主管,说真的,你给她磕一个都不为过,小姑娘帮你找到了证据。从你工作室成立第三年开始,杨俊就在通过各种名目的交易转移资产。目前可以确认的交易一共是23笔,时间一直持续到今年一月,总计142万多,还有几笔需要你确认的,总计超过60多万。”
  “两百多万被转走你都不知道?!你——”李予之喝了口咖啡,“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真不知道!”仝湖听完也惊了,他没想到杨俊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别急,贺律不是说有证据吗?一点一点来。”闻人一诺把咖啡推到仝湖手边。
  喝了一口咖啡后,仝湖才示意贺文嘉继续说。
  “其实这账埋得不深,主要还是因为你压根就不查账。”贺文嘉说,“这23笔可以确认有问题的交易,都是以采购设备为名义进行的,主理人都是杨俊。供货方的信息我也查到了,是一家个体工商户,我让人去走访了这家企业的注册地,是个空地址。”
  “空地址也不能确认就有问题吧?毕竟有异地经营的情况。”仝湖问。
  “所以我刚才说你得给你工作室的财务主管磕一个。自从她接手之后,你工作室的所有固定资产她都清点了一遍,跟采购单对不上,不止是对不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是一个东西。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还提起一件事,说是剪辑师告诉她的,这些年你工作室用的专业软件和一部分设备都是你买的,没走公账,但是财务那边有报账。还有就是,杨俊从那家企业采购的东西品类太杂了,上到十二万的专业录音棚麦克风,下到两块钱一根的普通签字笔,再到录音软件、桌椅储物柜,甚至还有一笔写的是印刷费。什么公司都不可能做这么多工作,经营范围就不对。”贺文嘉把一份复印件交给仝湖,说,“这个公司所属人叫傅蓉。你认识吗?”
  仝湖想了想,摇头。
  “持有人名下没有其他关联企业。这个就是公开可查的公司信息,要查身份证得走诉讼才行。”
  “忆易”,看到公司注册名,仝湖的手就凉了,那个原本陌生的名字他也想了起来。他把放在桌上的左手收回到桌下,用力攥了攥。接着,他用右手把复印件推了回去,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说:“应该是跟杨俊有关系的。”
  “他妈?”李予之问。
  “不是。这个所属人跟杨俊的关系重要吗?”仝湖看向贺文嘉。
  贺文嘉说:“这么说吧,你现在要面对几件事情,也有好几种选择,每种选择需要不同证据,重要性也不同,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底线是什么,或者说你想怎么解决。就目前我手里掌握的证据来看,转移公司财产是肯定的,他作为股东之一,有抽逃出资的嫌疑,这个认定比较费劲,但我会尽全力。你是想协商解决,还是按照普通的经济纠纷做民事诉讼,还是报警?你这个金额早就到立案标准了,报警之后交给警察去调查,无论最后判不判,你都还可以再以民事诉讼索要赔偿。”
  当然,拿着证据为要挟,让杨俊写了保证书字据然后净身出户,这也是个方式,只是这有点儿走偏门。
  仝湖问:“无论哪一种,我都得再跟他见面,是吧?”
  “也不一定,我可以全权代理,你不用露面。”贺文嘉说。
  一直在旁听着的闻人一诺说:“贺律,通过做债造成资不抵债启动清算完成注销,或者用增资扩股最终拿回决策权可行吗?”
  这就是刚才在车上闻人一诺跟别人咨询过的事情。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无论哪一种都必须要跟杨俊取得联系。而且诺总,你这都是上市公司才用的招数,夏夏这工作室规模太小了,杀鸡用牛刀,它不划算啊!”
  “清算注销之后能再重启名字,拿回决策权能稳妥地边缘化杨俊并保住工作室,同时不必把事情闹大。”闻人一诺说,“工作室是夏夏的心血,这么多年也成了他的个人IP了,不管是便宜了别人还是缠上官司影响名声都不值。”
  还有一点他没说,斯宁已经毕业了,如果现在连工作室都保不住,仝湖这几年的心血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除了闻人一诺以外,这三人太熟悉了,仝湖已经不在他们面前“营业”,把工作室这点儿事说完之后就有点儿发蔫。李予之当然看得清楚,他跟贺文嘉一交换眼神,用晚上得回父母家吃饭当借口,没再多留。临走时贺文嘉又提了一句,仝湖那房子装修的钱是杨俊出的,杨俊以前都干出转移公司财产的事情了,如果有出资证明,说不准他会想办法从那房子上面刮点儿钱出来。
  等夫妻二人离开之后,闻人一诺让服务员送了杯热水来。仝湖玩笑着说外面将近四十度的温度还喝热水是打算烫死人。闻人一诺当时没接话,等热水送到之后他把杯子放到了仝湖手中,说:“这温度的水烫不死人,但能让你缓缓神。”
  他们俩挨着坐,从刚才开始仝湖一直搓手的动作就全被看见了。说话的语气状态能伪装,手脚冰凉时候那种僵硬和颤抖却掩盖不过去。
  “嗨,没什么可缓的,有贺律呢,肯定没问题。”仝湖说,“而且这工作室的关键是我,人家客户认的是我,又不是认这名字,大不了换个名字重来呗。能力在身,不怕没钱挣。”
  闻人一诺看着仝湖,想起当年自己险些被踢出宜歌核心的时候,那时自己也是一样地逞强。后来是怎么熬过来的?闻人一诺忘了,只记得很苦,苦到极致,突然有一天就豁然开朗了。当时身边有人劝他放下,有人让他找方式发泄,他都没接受,他觉得不需要。他就是要顶着那一口气,就算真输了也得站着输。
  “诺哥?我脸上有什么啊?你这么看着我都快给我看毛了。”
  闻人一诺把目光挪开,落在了仝湖的手上,说:“还没听过你弹钢琴呢。”
  “你这话题是不是有点太跳跃了?”仝湖失笑,“想听我弹琴可以啊,我收费。现在我要正式进入节衣缩食的状态。”
  闻人一诺问:“你收费多少?有没有试听啊?不满意能退钱吗?”
  仝湖:“看在你是我男神的份上,明天请我吃饭,再附赠两个词条科普,我就给你小弹一曲。”
  一句话,约了明天再见面,还约了弹钢琴的活动,这一下就给后面留了期待。
  闻人一诺:“词条科普可以今晚来解决。钢琴演奏再约时间。请客吃饭没问题,但是时间……”
  “明天你加班?”
  “我不加班。我只是想让你再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想约明天,还是觉得今天耽误了我一下午的时间,怕我不开心不尽兴,所以才约明天。”
  “这不重要。”
  “不,这很重要。”闻人一诺用轻柔的声音缓缓解释说,“分寸感很重要,但松弛感更重要。分寸是对外的,迎合别人,让别人舒服。松弛感是对内的,是内核驱动,是让自己舒服。拿我刚才说的来举例,如果你说明天再约,这个出发点是你自己,是你就想明天跟我见面吃饭,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暴晒高温,你都想,那你提出这件事是为了让你自己开心。可如果你是因为想补偿我,那这个驱动就变成了迎合,你是为了让我舒服才发出了这个邀请,这是你的分寸,无论出于礼貌还是教养。”
  “所以?”
  “打破关系的边界,靠的是松弛,不是迎合。”
  仝湖皱了下鼻,挤出一个带了很少嫌弃很多戏谑的表情:“咱俩明明是一类人,你好意思说我?多少次话题都已经到了斯宁毕业,你都硬生生地绕过去。”
  “嗯,我承认。”闻人一诺说,“但我也得狡辩一句,我绕开那个话题,是因为看见你提起那事时候的故作轻松,我心里难受。”
  “我没有故作轻松!”对上闻人一诺那双汪着水的眼睛,仝湖败下阵来,“好吧确实有一点点,我确实还没过去那个劲儿。倒不是恨谁怨谁,就是遗憾。斯宁最后没有一个好的告别,我做的第六期人设没机会发了,我还在筹备设定册,斯宁整个故事背景都架构好了,我觉得还挺精彩的。”
  “改天让我看看?”
  “好!”仝湖点头。
  看仝湖松了口,闻人一诺趁热打铁,问:“那明天约吗?”
  仝湖靠在椅背上,叹了气:“不约了,我确实得缓缓。”
  “走,送你回家。”闻人一诺轻轻拍了下仝湖的后背。
  “啊?晚饭呢?你还没给我解释刚才你说那俩是什么意思呢!”
  “三点吃完午饭,五点吃完下午茶,你还能准点儿吃晚饭?”闻人一诺笑道,“我开车,然后我从你家门口打车回,你路上歇歇。想问什么可以晚上发消息打电话。”
  “那多麻——”仝湖顿了顿,笑了起来,轻快地说了一句,“好!”
 
 
第17章 《旅途》
  天空多么蔚蓝 阳光如此灿烂
  前方无尽的是路的终点
  哪里是下一站 心中没有答案
  爱或许就在未知的遥远
  ————水木年华·《旅途》
  这天晚上俩人一直开着语音通话,聊了很多,后来是谁先睡着的不知道,几点睡的也搞不清,反正天快亮了。第二天醒得早的那位是中午12点才睁眼,而另一位直接睡过了午饭,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没办法,闻人一诺平常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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