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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你会答应我吗？”
“答应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的脸凑得极近，呼吸打在我脸上：“接吻吗？”
“……”
为什么话题谈着谈着就又变得这样……我明明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跟那边的郑徐深态度不同。
我微微向后仰，却被他伸手搂过脖颈。
他说：“或许不只是小郑明需要好好学习，你也需要。”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很快解释：“学习什么是讨厌。”
“从我一睁眼看到你，就忍不住心脏狂跳，想上你的状态来看，想必那边的我，也一定想上你想得要命。”
“小郑明是你，但又不是你，我只会把他当弟弟，而你……”
“我不知道那边的我为什么没对你下手，”郑徐深微微笑道，“但我不会放开你。”
第26章
片晌无言。
“……”我看着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还说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什么一睁眼看到就心狂跳，一睁眼就想上我，跟一见钟情也没差太多……至于他说的那边的郑徐深也对我有意思的话，我……是不信的。
就冲他这追求的架势，我不信那边的郑徐深真的喜欢我，会冷淡漠视。
但一见钟情的感情是不是太不靠谱了点？
“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郑徐深看着我，目光专注，“我告诉了你，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两个多月前没出车祸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还在辛苦地打工攒老婆本，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男的对我有意思。
而这个对我有意思的男的竟然是大哥郑徐深的年轻版，怎么想都有种脱不开的别扭感。
毕竟叫了十来年大哥不是假的，虽然现在对着这个十七岁版本的郑徐深，我是叫不出来这个称谓，但我心里从来没忘记过这个事实。
无声地与他对视了一会。
我看着他微润的薄唇，琢磨了会说：“我觉得，我需要先理清一些事情。”
郑徐深的神情瞬间失落了下来。
“上次突然穿到小郑明身上的原因也还不知道，而且我现在这状况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说不准哪一天……”说不准哪一天我就回去了，又或者去投胎了，都是说不准的事。我没说出口，而是说，“等事情理清楚吧，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挪开椅子，郑徐深坐了下来。
“不过……”我笑了笑，“不过上次你都把我直男的标签摘掉了，那说明……”
“说明什么？”他打断我的话。
“说明我可以正式学习一下，用另一个性取向跟你相处。”
郑徐深低头笑了笑：“那我觉得你不用学习。”
“那可不行，”我轻哼了一声，“刚才是谁说我比小郑明更需要学习的。”
“那你要向谁学习？”
稍微清了清嗓子，我说：“我自学成才。”
“那你需要学习多久？”
象征性地掰了掰五指，我数着：“虽然说自学成才，但怎么着，也得学个九年义务才像样吧。”
眼见他神色一僵，我忍不住笑出声，“可能也不用这么久，看情况吧。”
他缓了缓神情，无奈地看着我：“那可以允许我验收你学习的成果吗？”
我慢吞吞地说：“你是大哥，验收成果是应该的。”
腰间突然一紧，身下感觉到明显的起伏，我忙强调：“验收成果还有段时间，你……别太激动。”
郑徐深搂着我站起身，边转身边问：“可以提前验收吗？”
感觉他脚步加快，我有点慌张：“不可以。”
浴室的门被拉上。
郑徐深伸手想脱了衣服，我忙拦住他：“你、你干什么？”
“洗澡。”他不紧不慢地问，“连这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跟他一起“洗澡”也不是头一回了，但刚刚说了那种事，他就进来……
自慰给我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想闭上眼，但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夹杂着他断断续续的疑问：“为什么不看我？你不学习吗？”
男的都会自慰的！不用学你，谢谢！
我只得睁开眼看向他。
看着他绷紧的手部线条，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好像成为阿飘后这种生理欲望就淡了很多，虽然以前也只是偶尔自给自足，但从来没有两个多月都没有碰过一次。
不过即使有，当着郑徐深的面揉自己的某部位也太奇怪。
但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氛感染到，我竟然隐隐感觉腿间部位苏醒，趁着他闭上眼，我忍不住往下拨了拨。
激动个毛线啊激动，你才摘掉直男标签多久，没出息！把裤子蹭脏了怎么办！
不过说起蹭脏，我两个多月没换衣服，也是一身干爽，没有半点不适和脏的地方，灵魂状态确实是不一样的。
毕竟不是人，我叹了口气。
这么胡思乱想，身下的部位渐渐冷静了下来，谁知下一秒突然被捏住。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内心翻腾，“你洗你的，干嘛碰我。”
郑徐深动作不停，他伸手拉开了我的拉链，隔着内裤用手背碰了碰。
呼吸瞬间急促了下，我夹在他腰间的脚忍不住紧了紧。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样自学可不行。”
“要不要我教你？”他的手摸向我的脸。
忍不住了，我将手伸进内裤，另一只手挡在上面遮住他的视线。
他突然伸手关了水，靠坐在浴室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被他的视线盯着，竟然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我刚想伸手挡住他的眼睛，他突然说：“你这样不行。”
他将我拉近过来，我刚才一直坐在他的膝盖上，这么一拉，整个人差点坐到他赤裸的某部位上，我赶紧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往上抬了抬。
郑徐深将手探进我的内裤，凑在我的耳边说：“大哥教你。”
…………
洗麻了。
我将下巴枕在桌上，生无可恋。
面前是被摊开的试卷，小郑明的，郑徐深提笔在上面落下“郑海文”的名字，随后饶有兴致地拿过纸张写下试卷修正和参考知识。
眼前是一堆知识，但脑子却不停回放郑徐深凑在我耳边说的话。
完了，这下真的是绑定死了。
不过，感觉好像……还行。
“……”我挠了挠头，试图将脑子里刚才的记忆洗刷掉，我问，“明天要去上学吗？”
明天其实也是竞赛时间范围内，只是郑徐深考完试，没参加游览，提前回来了。
他停了停笔说：“要去。”
闻言，我痛苦地揉了揉脸。
虽然我这个陪读的什么都不用干，但我还是不想上学。可是没办法，我跟郑徐深绑定了，他去我就得去。
没辙。
“你不是好奇王绪那件事吗？”他揉了揉我的头，“明天顺便再问问。”
也是。不过上次短信里王绪都说他不清楚，这次当面问，估计也没什么消息。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
第27章
果然不管是作为人还是魂，一大早起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很困？”
脸被手指戳了一下，我刚想转过头，脑袋突然被压上对方的肩膀。
“困的话，靠着我的肩膀再睡会。”郑徐深轻声说。
“算了，”我埋在他肩上摇了摇头，“免得上课的时候睡不着。”他上课我又不方便找他聊天，只好睡觉。
郑徐深没再多劝。他伸手拿起书包，正要出门，家里的司机突然急急匆匆跑回来。
司机不是刚送小郑明去上学没一会吗？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
我心里纳闷，还没问出口，郑徐深便拦住他问：“出了什么事？”
“郑先生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收拾点行李，他早上有一趟飞机。”虽然脚步匆忙，但司机脸上还是摆着一张面瘫脸。
闻言，郑徐深脚步稍退，司机没再停留跑上楼。
“郑……你爸去出差？”
郑海文从昨晚就没回来，早上吃饭的时候只有郑徐深和小郑明两个人。
怎么连出差都不跟郑徐深说一声的？
坐上自行车，郑徐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冷不淡地说：“我爸去见浅则了。”
浅则？
头脑瞬间清醒起来，我想起那个久远的八卦：“你说的是你二弟？他真的是出国了？”
“你不清楚？”他问。
我郁闷道：“你们……那边的你们就没怎么提起过他，我只知道你有个亲弟弟。”从我十岁到郑家到离开，都没在他家见过这号人物，当时跟郑家的关系平平，我也没有多问，只是从张婶口中听到一嘴。
“我妈妈跟我爸分开后，他跟着我妈去了国外。”郑徐深缓缓道，“我爸隔一段时间会过去一趟。”
“那你妈妈过……”郑徐深的妈妈很早就过世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后颈，“你弟弟怎么不回来？”
自行车左转进学校路。
郑徐深刚要开口，后面突然袭来一阵冷风。
“郑徐深！你不是去参加竞赛了吗？”王绪踩着自行车，伸手就要拍过来。
虽然知道他拍不到，我还是躲了躲，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考完没参加别的活动。”
……这熟悉的自问自答，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前两天问我那件事，”王绪看起来颇为苦恼，“我本来是想去问屈叔的，结果他不知道又去哪了，我找不到他，又得麻烦你联系了。早知道当初就是我爸打死我，那破封闭学校我都不去。”
郑徐深沉默着不回话，像是在想些什么，我赶紧拍了拍他，示意他问问情况。
他这才回过神来，问：“什么？”
“敢情我刚才那一长串话您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罢了罢了，习惯了。”王绪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的话，“对了，那个有什么东西扯我魂魄的消息，你是听谁说的？咱学校还有学生是阴阳眼？”
郑徐深没说出巴掌男的事情，而是说：“之前我忘了问，你在那个封闭学校，招惹了什么东西？”
王绪的脸色惨白了一瞬，缓了缓才说：“我被关在那破封闭学校，连网络都没有，无聊就跟宿舍的同学玩了点灵异游戏。”
“玩了那游戏后，老觉得有东西跟着我。我以为是有人图我家的钱，想绑架我来着，后面转学回来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想到那……什么游戏了。找了其他大师也没用，想找屈毅又找不到，我想到你爸跟他关系不错，就找你帮忙了。”
“之前屈叔还跟我说解决了，怎么那东西还在啊？”
他有些气愤，转而想到，“我这些天没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的感觉，你这消息来源会不会有误啊？这消息提供者是什么时候看到那玩意的？”
巴掌男倒没说什么时候看到那扯魂魄的东西，只是神色诡异地表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我转头看向郑徐深。
郑徐深说：“周六我要去周先生家拜访，到时候你一起给他看看吧。”
“周先生？”王绪说，“也是大师？比屈叔靠谱吗？”
我也很好奇这位周先生是否靠谱。
郑徐深点点头，没有多言。
自行车在校门口停下。
王绪跟郑徐深约了周六去见周大师的时间，便停车去了小卖部。
等人走后，我才问：“周六不是要问我们的事吗？王绪在场方便？”
郑徐深说：“我们的事？”
“……”我说，“你跟我表演失忆啊？”
“不用担心，”他顺手拉起我的手，十指紧扣，“等他问完走了，我们再问。”
“好吧。”我点点头，随意地晃了晃跟他牵着的手，“希望周大师能有办法吧，快点把这一件件的事解决。”
见他快走到教学楼，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熬完早上几节课，吃过午饭，郑徐深又下意识往小树林走。
上次就是在小树林睡着穿到小郑明身上的，我忙制止他：“等等，还是回教室吧。”
“怎么了？”郑徐深的脚步微顿。
我无奈地说：“你忘了之前我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吗？”
郑徐深眉头一皱：“你在害怕？”
“对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万一再穿到小郑明身上怎么办。”我反问，“你不害怕？”
他的眉间又舒展开来：“我很开心。”
啥意思？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我穿到小郑明身上你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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