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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品种的虫族是不是大有问题(玄幻灵异)——Adenine

时间:2024-10-29 08:00:19  作者:Adenine
  果然越往东北方向走,他便越接近地面。
  绳子随着风甩来甩去,两人的指尖也触碰到了几次。
  就在安朗握住雌虫的左手时,方才被星豸撞断的一棵树这才在星豸不断挣扎带来的振动中和最后连接在一起的树皮断开,经受不住地倒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它的枝丫恰好勾住了安朗的绳子,安朗被狠狠地往下一带。
  “嘭”的一声巨响。
  安朗摔倒在地,他却来不及顾及自己身上的伤,而是猛地抬头。
  雷利!
  是雷利的悬浮车撞击光墙的声音!
  糟了!!!
  “雷利!”安朗大叫道。
  滋滋的电流声过后,雷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我没事!绳子被压住了吗?现在悬浮车卡在光墙上动不了了!”
  绳子确实被大树压倒了,安朗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想要把缠绕在树上的绳子解开,却发现压倒绳子的主干十分粗壮,别说他只有一把匕首,就是有把锯子都不知道要砍多久!
  星豸的大螯挥动得更欢快了。
  那只红瞳雌虫也冲了过来,想要和安朗一起把绳子解出来。
  安朗当机立断地解开拴在腰上的安全扣,他看了眼雌虫耷拉在身侧的右手臂,上面残存的硬甲泛着不详的黑色光芒:“我去引开它,你把绳子割断了上去吧。”
  雷利给他保证过,这根绳子非常坚韧,即使是匕首也要割很久才断。
  只是不知道兰修不能完全返祖化的手刃要多久才能割开它!
  雌虫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安朗,仿佛要将他看穿。
  迄今为止,这只雄虫的举动他完全看不懂了。
  “你呢?”
  这根绳子只有这么长,若是割断了一截,在这个分隔区内就再也够不着地了,若是安朗去引开星豸,他根本来不及回来。
  “我有通行权限,我可以穿过分隔墙去另一个分隔区。”安朗道,他总不能这么倒霉,一过去就碰到别的星豸吧。
  这只雌虫虽然没有通行证,出不去光墙,但是被吊在半空中也不会被星豸杀死,总能等到救援。
  他一边说一边往分隔墙处跑。
  “它方才发出的嗡嗡声,是在召唤星豸。”
  雌虫的声音顺着风传到安朗的耳朵里,他的大脑来不及分析这话中的含义,他就看到惊悚的一幕——
  无数张牙舞爪的星豸贴在蓝色的分隔墙外,它们流着腥臭的涎水,划动着前螯,在光墙上留下无数绿色的波纹。
  等待着安朗的靠近。
 
 
第13章 回忆
  完蛋了。
  安朗的脑袋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他已经跑到了分隔墙之下,一只类蜈蚣的巨虫看见了他的到来,立刻人立而起,腹部的步足欢欣雀跃地舞动起来,它们不完全一致却又互不交叉,看得人脊背发凉。
  蜈蚣低下头,冰冷无机质的眼睛隔着分隔墙与安朗对望,它的颚足也兴奋地翕动起来。
  一只寻常大小的蜈蚣只能让安朗感到恶心,但是放大了数百倍之后,就只剩赤裸裸的恐惧了。
  若他越过分隔墙,等待他的就是被数虫分食的命运。
  那还不如留在着呢!好歹残肢断臂能在一只虫的肚子里集合!
  安朗回过头,树影叠叠,早已看不到来路。
  他没有跑回去,因为他就没想过兰修会等他。
  生死时刻,不能要求别人舍己为人吧。
  他们之间不是亲朋好友,连熟人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说是仇敌。
  毕竟是原身害这只雌虫落入这般死地,兰修对他自然会有恨意。而且站在兰修的角度上看,这一切就像是他排的戏一样!
  安朗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滋味,上辈子死的就够突然了,谁想到这辈子死相会更难看。
  他也不是圣母,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丢掉自己的性命。
  当时敢把绳子留给兰修,是因为他有个虫终端有出入权限,他可以跑出分隔墙但兰修不行。
  他这样做两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机会,谁想到他点儿那么背。
  怪不得以前抽卡的时候连张SSR都抽不到,唯一抽到的那次他还出车祸挂了。
  非酋竟是他自己。
  算了算了,原身本就欠兰修的,他一个穿越的,借用了别人的身体,也得帮别人还个债吧。
  而且说不定再拖一会儿能等到救援呢!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安朗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快速地爬上了一棵树,或许是危机激发潜能,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轻,爬树的时候竟然没有很大难度。
  这里的树尤为巨大,且枝繁叶茂,他暗自希望星豸不要看见他。
  然而爬得越高视野便越开阔,他看见硬壳甲虫就像是推土机一样将附近的树干全部撞到,失去猎物的踪影使它变得非常狂暴。
  随着它的逼近,安朗突然发现,这只甲虫的脑袋上只顶着一只绿幽幽的眼睛,另一边突触上原本是眼睛的位置此刻是血糊糊的一片。
  原来它的狂躁不是因为看不见猎物!而是它的左眼被削掉了!
  下一刻,他背心一凉,就见甲虫的眼睛突然转向了他。
  他们对视上了!
  这只甲虫的眼睛长在升起的突触之上,周围没有任何组织的覆盖,只底部连接着细长的凸起,眼睛虽然成为了它的弱点,但也给它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视力,它竟然能透过层层树叶的掩映直接看到安朗!
  它将突触收回,眼睛稳稳地落回凹陷处,一层灰色的薄膜覆盖在上面,紧接着它一个猛冲,安朗所在的几人合抱的大树瞬间震颤起来。
  无数断枝从树上坠落。
  他胯坐的那根并不特别粗壮的枝干也已从中折断,安朗只能抓住主干上凸起的结节向上爬。
  该死!
  星豸见到他变得更为兴奋,它的虫螯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好似在庆祝即将到口的猎物。
  一只高等级的雄虫,对于星豸而言,可以说是满级的经验包。
  它的精神力将大为提升,A级的星豸已经开了神智,它知道如果将眼前的猎物吞下它就有机会能成为母虫!
  安朗咬紧牙关,竭力向上爬去,他的手脚都已磨破,他的背部传来奇异的酸痛,但是此刻这些疼痛都在剧烈的心跳下被他忽视。
  大树的主干在不断的撞击下已经发出咔嚓的断裂之声。
  三。
  二。
  一。
  安朗在心中默数三下,在大树轰然倾斜的时候纵身一跃,跳向远处的树枝。
  抓住了!
  在巨大的冲力下,树枝被拉得下弯,细小的枝干噼噼啪啪被折断,他的脸也被尖锐的树枝划破。
  但是他成功跳了过来!没有落地!
  #我在虫族当猴子#
  星豸瞬间调转方向,又冲向他现在所在的大树,安朗只好继续跑路,几次反复后,安朗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身体也越来越轻盈,他觉得手臂、肩胛和背部都开始不正常地发烫。
  他再一次落在一根枝干上,却迟迟没有见到星豸的袭击。
  安朗回头,惊吓中他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星豸面前。
  他身材瘦小,一头黑发,红色的瞳孔在丛林之中泛起幽光。
  是兰修!
  削掉星豸左眼的果然是他!
  那边,兰修已经和星豸打了起来。
  满地的枯叶随着星豸猛烈的冲击而飞起,兰修瘦弱的身影虽然灵活,但是他的攻击对于有着坚硬外壳的星豸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似的。
  安朗已经从他的攻击路线中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想削掉星豸仅剩的一只眼睛。
  但兰修的速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慢,体力明显不支,他的右手垂落在身侧几乎完全不能使用,只剩下一只左手紧紧握着匕首。
  他的匕首刃尖只有十厘米,星豸的大螯却超过三米,双方的实力如此悬殊,在一次闪避不及中,愤怒的星豸将他的肩膀刺穿,一甩,兰修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一根断裂的树枝从他的腹部穿出。
  灰尘扬起,隔了几秒钟安朗才看清兰修的惨状。
  瘦小的雌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爬起来。
  被削掉了一只眼睛的星豸发出一声尖啸,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很快到了兰修身前。
  兰修躺在地上,这个角度让他看清了星豸前螯上密密麻麻的刚毛、足尖的吸盘,以及口器上附着的带有腐蚀性的黏液。
  他要死了。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映照在脑海中。
  突然,有什么画面与之重叠了。
  同样的视角——
  同样的星豸——
  同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
  不同的是,画面中躺在地上的雌虫突然暴起,黑色的虫甲覆盖上他的手臂,他的骨节发出急速生长的咯吱声,虫甲由纯黑变为雪白,他的瞳仁则从血红不断变浅,仿佛在一滴血融入水中。
  变成浅淡的、碧玺般的粉红。
  画面飞速变化。
  他杀了星豸。
  他被安朗·柯菲林剜掉骨翅。
  他逃出宫殿。
  他组建了自己的势力。
  画面越来越快,最后定格在某天月夜,他仿佛身在其中,一丝一毫都分外清晰——
  月色如瀑。
  窗外桂枝摇曳,在做工考究的屏风上投下几道浅影。
  他的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桂花的香气混杂其中。
  腥甜,粘稠。
  他眼珠轻轻动了动,白色的睫毛在视野中留下一点点影子,他不适地眨动片刻,那影子便像是枝头上的雪一般消失了。
  滴答滴答。
  他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大滴大滴浓稠的血从他手腕坠下,重重地敲击在地板上。
  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屋内四处都是喷射状的鲜血。
  锦绣华服、珍馐美酒。
  无一处不华丽,无一处不豪奢。
  只是房间的主人已经死了。
  他的头还在他手上拿着。
  他微微侧头,与手上人头的眼睛对视。
  那双空洞的、黑色的眼睛睁得极大,目眦尽裂,写满了惊恐与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什么呢?
  是不敢相信区区一只兰族竟能闯入宫中将他杀害?还是自己的脖子这么不牢靠,他的头竟然能被人轻而易举地摘下来?
  这位是谁呢?
  ‘兰修’觉得手中的人头,越看越熟悉。
  哦,原来是那位殿下啊。
  是兰族阖族上下都要讨好的对象,为了满足他的喜好以至于剜除了自己的腺体。
  是那个被他唯一能返祖化的右手吓得惊厥的贵族。
  是那个将他丢入斗兽场,笑着说要让他死的很难看的雄虫。
  白发粉瞳的雌虫回想起雄虫当日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微微偏头。
  “尊贵的雄虫殿下,那么现在,是谁的死相这么难看呢?”
  他抬手的动作使得未凝固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手肘,不小心沾湿了那一头银白的长发。
  “啧。”
  伴随着咕噜一声,人头被丢在了地上。
  ……
  他想起来了。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兰修挣扎着把手按在汩汩流出鲜血的腹部。
  他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第14章 嘎吱
  “在这边!”
  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森林之中。
  眼看兰修就要命丧虫口,安朗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他借着高低错落的树枝荡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在地上转了几圈。
  他努力地挥舞手臂,想要吸引星豸的注意力。
  星豸本来就对雄虫更敢兴趣,它瞬间就被上蹿下跳的安朗吸引了注意力。
  幽绿色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动片刻,判断出地上的雌虫已经完全丧失行动力造不成什么威胁后,星豸果断调转方向朝安朗攻去。
  它像是巨型卡车一样带着可怕的力道冲了过去,甲虫已经近在咫尺,安朗都能看清楚它尖锐的螯牙和被削落眼睛的伤口。
  他就地一滚想要让甲虫撞到树干上,好拖延些时间再爬上树,谁知被遛了几次的星豸学聪明了,竟然猛地刹住了车,用大螯将安朗整个人挑了起来。
  安朗来不及惊呼,就见视线不断变高,他看见下方的巨虫又伸出了突触,突触上绿色的眼睛紧紧锁定着他。
  抛物线到达顶点之后开始回落,他离星豸不断翕张的口器越来越近。
  死定了!
  安朗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危急时刻,他却觉得身体猛地一轻。
  他仓惶的回头,只看见一双巨大的翅膀,从他的肩胛处倏地展开。
  救命!
  他长翅膀了!
  妈呀!
  安朗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翅膀扇动带来的簌簌声听得他头皮发麻,仿佛身后有一万只飞虫在跟着他。
  但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安朗咬紧牙关拼命扇动翅膀,他的身体对这一新生的部位掌控力十分有限,他片刻不敢松懈,生怕摔下去送菜。
  视线升高之后,他又看见躺在血泊之中的兰修。
  不管了!先救人!
  他摇摇晃晃地飞向兰修,但却因为使用不熟练三番五次落在地上,而身后的星豸穷追不舍,最近的一次,安朗是踩着星豸的受伤的眼部借力才再次飞起。
  突触又软又韧,还黏糊糊的。
  星豸发出愤怒又尖锐的啸声。
  安朗汗毛倒竖,连头都不敢低。
  妈呀,稍有不慎就会死得非常难看。
  “兰修!”
  安朗高声喊道,他绕了一个圈子,将星豸带偏轨道,同时伸出双手,猛地俯冲。
  仰倒在地面的红瞳雌虫震惊地睁大双眼,怔愣间,他茫然地朝着天空的方向伸开双手。
  他从未见过任何一只雄虫的翅膀。
  它们颤颤巍巍,像是在刚发芽的花。
  高高悬起的灯光映照在它上面,随着角度的变化,反射出似蓝似绿似金的光,它铺天盖地,笼罩在雌虫红色的瞳仁之中,如同盛夏编织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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