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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何升:“作茧自缚,谁也救不了。”
  “是啊,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你们在说谁坏话?”李长泽出现的悄无声息,他站在贺景泠背后,双手撑着座椅的扶手,将贺景泠都罩在了怀中。
  贺景泠见李长泽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身体没动,心里却暗骂他脸皮厚,他和何升的关系虽然在外面被传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君子之交而已。
  何升为人端正,要不是家道中落他为了撑起家业也不会弃文从商,贺景泠待他如兄如友,是发自心底的敬重。
  贺景泠道:“说你的。”
  “我?阿煊说我坏话,是因为我太久没来了吗?”李长泽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长臂一伸把贺景泠手中的账本拿来随意翻来了两下又丢开:“身体才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何升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才好,他别开眼:“一会儿分会的掌柜们找我有些事商谈,我就先过去了。”
  贺景泠面上虽然一派镇定,耳尖却无知无觉就红了:“……好。”
  李长泽饶有兴致地看着何升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勾,眼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贺景泠觉得有些热,不适地躲开:“好好说话。”
  李长泽像是很委屈:“阿煊,这才多久不见,你对我就这么冷淡了,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都隔了多少个秋了,你可是忘了我?”
  贺景泠扫了眼李长泽:“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呀,殿下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李长泽来了兴趣:“哦,心尖尖上的人,阿煊莫不是在诓我?”
  “岂敢,殿下不信,把我的心挖出来瞧瞧。”
  “我哪儿舍得。”
  “舍不得吗?”贺景泠往窗外看了眼,将黑未黑的庭院中一派生机盎然,他收回眼,想着他忙着看账本都还没用膳,于是道,“殿下,留下来用膳吧。”
  两人每次见面不是夜半三更就是三更半夜,饭点儿相见是少之又少,倒真像是在偷情。
  贺景泠没等李长泽回答,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狄青吩咐了两句,祝安没看见人影,估计是见李长泽来又跑别出去了。
  他回头见李长泽就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看账簿:“阿煊这么有钱,十万两对你来说也就是眨眨眼的事,不像我那位四弟,听说今天和高慎在书房里商讨了大半天,又摔杯子又摔笔,这会儿估计正在盘算怎么拿十万两出来呢。”
  “高家是累世公卿,区区十万两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这些世家大族这么多年只学会吸人的血,要他们拿钱出来,那是割肉放血,他们当然疼。眼下齐王肯定认为是晋王从中挑拨才让这件事暴露,晋王这一走,想必路上不会太平。”
  “我若没记错,”李长泽迎面对上他视线,笑眯眯说,“阿煊的大哥也在燕阳,那地方现在乱得很,地方偏北,刁民无数,就是朝廷派去的人他们也不买帐,怎么不见你担心呢?”
  贺景泠看了眼李长泽,贺家人是他的底线,李长泽这样问,是知道贺景泠到现在也没有和贺元晟见过面或者有过联系,在故意刺他。
  贺景泠没再说话,走到一旁净手,下人低垂着头鱼贯而入,将各色的菜肴摆好,然后又目不斜视地离开。
  那双手分外瘦长,实在好看,李长泽先贺景泠一步拿过帕子:“欸,阿煊,我来伺候你。”
  他慢腾腾地替贺景泠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像是在把玩一件珍品,格外细致小心。
  这是知道人被他说恼了,又想要讨好。
  贺景泠任由着他如此,还得寸进尺说:“喜欢伺候人,那你给我布菜吧。”
  “我可是太子,你就使唤来布菜?”李长泽那眼看他,眼中带着戏谑,擦干净了的手也不舍得松开,就这样握着。
  贺景泠哼笑一声,抽手转身:“哪儿能是就呢,不是还有旁的用处。”
  李长泽手心落空,跟着他回到桌边,贺景泠大病初愈口味清淡,荤腥几本没怎么动,只捡着面前一道青瓜小菜吃。
  对面的李长泽眼神实在露骨,同桌吃饭,那眼神哪儿像是在吃饭,如狼似虎,毫不掩饰。
  贺景泠对此视若无睹,吃到一半院中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徐仲先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你家公子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在问狄青。
  狄青不会编借口,所以选择沉默。
  徐仲先:“狄青,我问你话呢?”
  贺景泠和李长泽对视一眼,只是在笑,也不说话。
  李长泽:“……”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他在心中默默给徐仲先记上一笔,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还要他堂堂太子回避,他一脸不悦地在贺景泠打趣的目光中往里间走。
  “碗筷。”贺景泠故意提醒他。
  李长泽对着他十分友好地笑了下,说了句“等着”就拿着东西离开了。贺景泠被他刚才的表情逗笑,徐仲先一进来就问:“什么事儿笑得这么开心?”
  贺景泠:“……你怎么来了?”
  徐仲先一脸不爽:“我怎么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贺景泠道,“你才成婚,工部那么忙,好不容易有空不在家多陪陪夫人。”
  徐仲先貌似心情不错:“大老爷们儿成天呆在家里干嘛,你病才好,一个人吃的不错呀。”
  “你用膳了吗?”
  徐仲先点点头,跟贺景泠讲了些他成亲那天的趣事,他说的眉飞色舞,想来新夫人青阳郡主和他感情不错。
  说到最后,徐仲先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对了,你听说了吗?兵部尚书董伯远,他私下开了个暗窑,拐骗良家女子,专门提供给一些同僚官员,被人给检举了。”
  “有所耳闻。”
  徐仲先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堂堂二品大臣会做出这种事,听说他是被暗窑里逃出来的女子揭发的,那女子还带出来了一本记载着去过暗窑的官员的名字,被她给藏起来了。”
  贺景泠笑道:“看来那女子是个聪明人,东西要是交出去,她就会得罪这祈京不知道多少和董伯远来往的达官显贵,她绝无可能活下去,东西留着,那些人总有个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已经让林野彻查去了,董伯远如今也已经被关进了邺狱,”
  贺景泠眸光微动,什么都没再说。
  月明星稀,徐仲先走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多时,李长泽抱着碗从里间出来,抱怨说:“阿煊和他聊这么久,是不是把我都忘了?”
  贺景泠没理会他,李长泽刚刚走时留了双筷子在这里,徐仲先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今日徐仲先来,看上去新婚燕尔喜上眉梢,他是在对贺景泠间接表达一个意思。
  他现在过得很好。
  不管如何,徐仲先的这份心意贺景泠领了,他是想让自己放心。
  对于这个差点成了自己姐夫的好友,贺景泠从前和他推心置腹,虽然如今两人境遇大相径庭,但不到最后一刻,贺景泠也不想把徐仲先牵扯进来。
  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在孰轻孰重的选择中早就坚定了自己的选择,那便注定会伤到轻的一方。
  李长泽捧着碗顺着贺景泠的眼神看到了桌子上的筷子,立刻笑道:“你说他会猜是谁?还是一个你不想让他知道的人。”
  “兵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了,你那两个皇弟可都不是什么善类,这些年你戍守边疆,倒成就了他二人的朝堂,余下许多势力也都被你另两个皇叔给占尽了。羽林卫直接隶属于皇帝,六部各有其主,齐王有禁军,晋王得帝心。”贺景泠突然出声。
  “殿下,我有点等不及了。”
  不管如何,瑶华成了如今的珍妃,徐仲先成亲了,时间拖得越久,不可控的因素就越多。他只能抓住自己现下手中仅有的筹码,去搏一搏。
  “九皇子年幼不足为虑,齐王背后有高家,想要扳倒他必须要先扳倒高家,晋王心思深不可测,怜妃在宫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还有明王和信王。”
  李长泽面前的阻碍还有这么多,他虽是太子,却空有太子之名,早年皇帝把他看的太死,李长泽只有把自己伪装起来,这些年但凡他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可贺景泠总觉得,如果自己不快点,一切就晚了,什么东西在他手中,像流沙一样散了,
  李长泽微微一笑:“急什么,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等不了这几天吗,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29章 情浓
  夜已经深了, 下人们将桌上的残羹冷炙尽数收走,忙了一天,又和他们说这么久的话,贺景泠已经有些犯困了。
  “阿煊, 天黑了, 你吃好了吗?”李长泽意味深长地说, 话里面的暗示意味十足。
  贺景泠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从正事上面跳到这上面的,坐在那儿怔了片刻,睡意也散了大半,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我要沐浴。”
  李长泽大手一挥:“一起,省时省力。”
  贺景泠坐着没动,又想起这人方才在何升在时的行为,故意不应:“现在不行,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儿?”李长泽捏起他的下巴细细的端详, 今日贺景泠的气色比上次见好了太多, 应是心情好,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懒意。
  舒展的眉目教人移不开眼。
  贺景泠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烫到, 半垂下的眼盯着李长泽的喉结, 眼睛里漾着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李长泽声音有些哑, 拉着贺景泠往自己这边带,宽厚的胸膛大方地将人全部接纳。
  贺景泠耳根有些热:“你……”话未说完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直接被李长泽抱了起来扛上肩头, 直奔里面去。
  “不告诉我, 待会儿受不了了别告诉我。‘’李长泽笑得无赖。
  贺景泠的屋子和隔壁连通,里面引了温泉水做了个汤池, 他时常在这儿泡药浴。
  屋子里水汽氤氲,李长泽竟然早把贺景泠换洗的衣物都拿出来放在一旁了。
  贺景泠被他颠地头晕目眩, 忍着反胃的感觉骂他:“李宴!”
  “在。”李长泽声音上扬,他用了大力把人高高托起,吓唬人地猛地一松手,然后又在将将落水时及时接住,一脸坏笑。
  贺景泠也没被他吓着,只暗暗藏着些羞,不教李长泽发现,挑衅似的看着李长泽。
  他的衣襟被揉散了,松垮垮地敞开,李长泽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儿,抬手揉乱了贺景泠的头发,抱着人大步迈进了池中去。
  热意从胸膛处荡漾开来,贺景泠的腰被那只挥水摸鱼的手把住,他被禁锢在李长泽的方寸之间,指尖都是湿润的热气,摸到对方滚烫的肌肤上,不知道是谁出了汗。
  李长泽太过高大,健硕的身躯牢牢罩着贺景泠,不许他逃。
  池子里的水在他们身后荡开层层涟漪,贺景泠抬手抓了个空,溅起的水花溅到李长泽背上,他抓过贺景泠的手按在胸前,没敢用太大的力,却叫贺景泠挣脱不得。
  李长泽将人抱起,按着贺景泠轻颤的背贴着自己,胸膛剧烈起伏着,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蹭还不够,他堵上那张说“不告诉他”的唇,似发了狠,在激烈的水浪中吃下了贺景泠凌乱的气息。
  *
  燕阳地处偏北,连续数日的大雨冲毁了房屋田舍,无数庄户人家妻离子散流落街头,雨还在下,无处可去的人在坍塌的房子周围游荡,迟迟不肯离开找个地方躲雨。
  他们身上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衫,眼神呆滞麻木,赤着脚在废墟里翻翻找找。三三两两蜷缩在街头的泥水坑边上,翘首以待每日的那一点希望。
  等前面一声隔着雨声的“开饭了”响起的时候他们便条件反射般迅速从地上弹起一拥而上,眨眼之间就可将长街围堵的水泄不通,然后更是不管旁边官兵怎么呵斥,拼了命往更前面挤。
  空荡荡的碗里有了东西,黑乎乎的手在分给自己的馒头上盖章似的留下五个指印,他们这才心满意足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找个空地一屁股坐下混着雨水大快朵颐。
  任元生小跑过来,低声附在贺元晟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又递给他一封密封信纸。
  朝廷的目光集聚在此,两个月来不眠不休的安排赈灾事宜让贺元晟原本清瘦的身体更加轻减,
  他站在人群高处,看着下面的人抢夺争食,弱小的母亲被人抢走了她和孩子一天的食物,还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直到旁边的差役看不下去了呵斥两句,那些人才纷纷罢手。
  这样的戏码这里每天都会上演,恃强凌弱,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弱小和怜悯只会换来永无止境的黑暗和痛苦。
  贺元晟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眼底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他摊开信纸看了眼,将纸条撕碎丢到任元生手上。
  任元生刚要好好收下就听见贺元晟说:“吃了!”
  任元生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谄媚笑道:“好的师父。”
  他把纸条揉了揉一股脑扔到嘴里,干咽下去,咽完锤了锤胸口,悄悄去看贺元晟。
  见东西没了贺元晟才幽幽说:“他想要这里乱起来,我们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晋王来了,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任元生嘿嘿笑道:“我们把这些暴民滋事的事儿压下去了,晋王这个时候往这里跑,到时候出了事跟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毕竟现在祈京那边收到的消息是百姓大多安置妥当,灾情渐渐平复。”
  燕阳地方上乱得很,年前贺元晟在这里查税吃了不少苦头,地方官员和豪强士绅沆瀣一气,他沾着贺家的名头,又是宫里派出来的,从他们嘴边抢肉吃,简直难于登天。
  皇帝派他来,或许是相信贺元晟的能力。这些年为了往上爬,什么往的罪没受过,那高墙之中的人性才是这世间最坦诚无虞的地方。
  贺元晟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也成了燕阳沆瀣一气中的一员,这样于旁人于他都是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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