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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欧阳越目光沉沉地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不再废话,抬手对着身后的羽林卫示意:
  “带走。”
  祝安有些不甘心,还想上前,被见势不对冷月婵赶紧拦了下来。
  只要动了李乐伯,贺景泠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李珩衍不是傻子,贺景泠几次三番暗中插手,他早就有所察觉,只是贺景泠所为一直来说对他都是有利的,所以才没有过多揣测,可只要一动到关乎他的切身利益的事,就一定会被他察觉。
  邺狱这个地方贺景泠来过,年少时的他对威严神秘的羽林卫充满好奇,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样子,为此曾偷偷溜进来过。
  只不过他当时还没溜到门口就被当时值班的一个校尉抓了个正着,后来是贺承礼来将他领走的,回去被罚了一个月禁足,到后来贺景泠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长长的通道中,欧阳越把他带到了一扇铁门前,一个校尉将牢门打开,没等校尉说话,贺景泠就安静地走了进去。
  他没指望能从押解自己的人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布衣百姓,想要对付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李珩衍有一万种办法。
  铁门在身后应声关上,他打量着这间牢房,一卷草席,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被褥,一尺来高的地方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外面的光线从那里透进来,现在是白日,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散发着腐味的杂草堆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中跑了出来,光明正大在贺景泠眼皮子底下行走一圈,然后跑掉。
  贺景泠反应淡淡,这副情景倒是让他想起了才到平凉的那两年,流放之人要服劳役,他被分派跟着军中杂役一同修补因为战乱时常损毁的城墙。
  他当时大病初愈,在军中熬了大半年,和他一同服役的都是各种犯了事的罪奴,每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的是掺了石子的食物,睡的地方是城墙下一片空地搭起来的能简单遮风挡雨的棚子。
  一个老牢头对他说:“来了这儿,就别把自己当人了,这里的人不如畜牲。”
  贺景泠还是想做人,蝼蚁尚且偷生,他想要活下去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他发现了李长泽的秘密。
  当初李长泽顺手从野狼口中救下了他,还给他安排军中的大夫看过诊,在燕阳,他最熟悉的就是李长泽。
  尽管从前两人从来没有了解过彼此,但对对方的名字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平凉地方贫瘠,没有水源风沙漫天,在那里只能看见无尽的黄沙的荒原,连饱腹都做不到的地方,想要在那片土地上种出粮食来,难于登天。
  李长泽为这个日夜烦恼,平凉关的百姓感念太子恩德,拥护之声日益高涨。
  贺景泠没办法接触到李长泽,直到祈京传来齐王晋王都入朝议事,他找到一个机会终于见到了李长泽,却是因为有人行刺。
  夜色下李长泽看着突然出现的贺景泠,眼底有一瞬间的诧异。于殷的剑架在贺景泠的脖颈上,问:“殿下,要不属下杀了他。”
  贺景泠看着李长泽,道:“殿下。我有办法解决您眼前的困境。”
  李长泽没有说话,贺景泠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我有办法。”
  李长泽笑了下,好奇地问:“那你的要求呢?”他没有问贺景泠是什么办法,反而问他的要求。
  “我不想死。”
  贺景泠道:“殿下身为储君,却被困在此地,朝中有能力卓越的皇子,太子殿下不是非李宴不可,殿下现在在平凉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无非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圣旨不到殿下一日不能回京,可现在殿下只要回去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兵败之后的骂名,还有对您太子之位的质疑,齐王母家势大,晋王深受陛下宠爱,眼下眼下回去是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贺煊以为,倒不如留在燕阳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李长泽看着面前瘦弱不堪的贺景泠,几乎觉得不用于殷出手,一阵强风就能把他吹晕。
  “以待来日?怎么个待法?”
  于殷道:“殿下,何必和他废话,此人心思诡诈,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就该就地解决算了,当初殿下就不该救他。”
  贺景泠对于殷的话置若罔闻,继续道:“平凉关是大齐最北端的防线,天高皇帝远,殿下在祈京没有的民心这里可以有,殿下祈京没理由接触的军队,这里也可以。”
  李长泽没有说话,幽深的目光仿佛要将贺景泠看透,那张脸他无比熟悉,就是被流放,被黥面,从云端跌进你掏里,他还是满脸自信。
  “好,孤拭目以待。”
  因为平凉关战乱不止,当地书塾几乎荒废,后来贺景泠被调去了书塾教学,好歹有了喘息之机,他有了自到平凉之后第一张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书塾是一个废弃的寺庙改建的,贺景泠的屋子就在学堂后面,那间屋子小而逼仄,从前是个仓库。屋子十分简陋。屋子里有一个窗户,每当月上中天因为旧疾复发难以入睡的日子里,贺景泠都靠着那一轮圆月熬了过来。
  所以即便后来他乘幸发迹,直到离开平凉前也一直住在那里。
 
 
第67章 牵连
  纪风端着几个馒头和一碗白粥进来, 大堂中李长泽正在和几个官员议事。
  “殿下,先用膳吧,您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李长泽身边围着的蔡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瞅了眼纪风手中的盘子, 内心皆是苦不堪言, 他们说是被太子叫来一起商讨对策, 可他们来了这么久,熬了十来个时辰,太子中途也不说休息,好几次下人要传膳也都被他忽略了。
  太子都没说要用膳,他们也只能陪着,于是几乎这些个官老爷几乎都一整天没吃饭了,此刻研究生坐立不安饥饿难耐,可苦了这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老太爷。
  李长泽看到纪风, 似乎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扬声道:“孤一时忘了时间, 辛苦几位大人陪孤熬这么久了。”
  蔡荀他们连说不敢,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想着总算要结束了。接着就听见李长泽道:“几位大人想必也都饿了, 回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在孤这里用完膳了再回去吧,如今形势紧张, 孤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只要能饱腹便可,山珍海味是没有了, 几位大人都是燕阳的父母官,能如此身先士卒, 燕阳的百姓也会感念诸位的恩德的。”
  话音落下,几个端着白面馒头的侍卫鱼贯而入,太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几个人具是一脸菜色地坐回自己位子上,嘴里勉强说着恭敬的话。
  李长泽拿着馒头自顾自吃了起来:“眼下燕阳正值多事之秋,常盈仓已经开了两次,早就没了余力再帮助燕阳,眼下燕阳百姓流失严重,主要是因为两点,吃不饱和活不下去,他们不得已才被迫离开,所以现在孤决定所有粮食都要先紧着下面百姓,即便是我们,也要上下一心与百姓同甘共苦才能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众人立刻附和是是是。
  屋子里中人心思各异的吃完一顿饭,等人都走了,李长泽放下擦嘴的帕子问:“凌山呢?怎么没看见人?”
  于殷道:“他们商会在燕阳的各个联络点都断了,他忙着重新去建新的联络点了嘛。”
  卢飞连忙说:“人家匡老板带了这么多粮食和药材过来,一来就赶去了鸿胪寺,来了这么久才抽空去处理自己的事。”
  “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听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心里不舒服。”
  “你……”
  “这么能吵等哪天我找大夫要副毒药把你们两个都毒哑就清净了,学学纪风。”李长泽坐在那儿闭着眼啊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蹙。
  外面的一个侍卫跑进来道:“殿下,不好了,太医们最新研制出的药方给人服下后过了不到十二个时辰,那几个试药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副症状,有两个大夫见事不对昨夜偷偷跑了……”
  “说重点!”李长泽不耐烦打断。
  “那两个大夫是自从瘟疫发生后便被调了过来,是这次瘟疫整个过程最清楚所有症状的,自从朝廷几位太医来后他们也一直跟在几个太医身边,整个研制的过程除了几位太医就他们最清楚,可昨夜突发大火,连同这些天所有研制成果都被尽数烧毁了。”
  李长泽怒不可遏:“为何现在才报?”
  侍卫从来没见太子发这么大的火,颤颤巍巍答道:“太医院的章太医说先找人重新试试能不能把……若是不成再来……”
  侍卫话未说完,李长泽人已经出了大门,边走边吩咐道:“大夫临阵脱逃,此事传扬出去只会加剧民间的恐慌,这件事要是走漏一丝风声,你们几个提头来见,现在人手紧张,去,无论怎样也要把他们找回来,告诉他们,回来,死罪可免,不回来,九族尽诛。”
  纪风抱拳道:“是。”说罢飞快转身离去。
  李长泽再次道:“你带几个人去城中寻找大夫,只要愿意来加官进爵,于殷去找凌山,他们行商之人比官府有门路,能找到懂医术的人最好,找不到想办法弄一些药材,他能弄来多少官府要多少,都按市价来收。”
  吩咐完他带着最后一个彭越疾步赶去了鸿胪寺。
  鸿胪寺外,蔡荀竟然也在,见到李长泽,白着脸上前行礼道:“殿下……”
  “先说具体情况。”李长泽打断他道。
  蔡荀跟在李长泽身边边走边道:“这些天太医院太医和我们之前燕阳的大夫一起研制治疗瘟疫的方子,这些天下来成效不大,好不容易研制出来了一张,找了几个自愿试药的百姓服用,结果也有缓和的迹象,可就在这时所有药方都被突然发生的大火给烧没了,本来想看看能不能挽回……”
  “所以瞒着孤到现在,直到事情瞒不下去的地步了才来找孤,蔡大人今天一直也在孤那里。怎么却比孤知道的早?”
  这么冷的冬天,蔡荀此刻却汗如雨下:“殿下……”
  “瞒到我头上来了,蔡荀,你这个官可要坐稳了。”
  一个太医道:“殿下,逃跑的两个大夫一个是官府的聂大夫,还有一个是燕阳很有声望的简大夫。”
  寺庙外面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层层关卡,进出的人都白布蒙面,空气中药气冲天,从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压抑的呻吟听得人后背发麻,李长泽听了他的话果断问道:“试药的地方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殿下,不可。”
  “不可!”
  彭越和蔡荀同时出声道。
  蔡荀咽了咽口水道:“殿下乃千金之躯,怎可置身险境,里面情势复杂,稍有不慎被感染了那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啊。”
  李长泽道:“蔡大人既然不放心,就随孤一道进去吧。”
  李长泽伸手,彭越把泡过药水的绢布放到他手上,他没看了眼蔡荀,重新蒙上一层后带着人走了进去。
  蔡荀惊心胆战地左看右看,几个医师都跟着进去了,他咬咬牙,无奈也跟着朝里走。
  ***
  元极殿中。
  李牧披着外袍坐在御案前批奏折,前面站着一个身着紫衣带着斗笠的女子。
  “明王如今行事张狂毫无顾忌,这朝堂之中是该大换血了,朕苦心孤诣安排你在晋王身边,他若真有成算,便当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陛下一片慈父之心,殿下会明白的。”
  贺元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珍妃娘娘来了。”
  李牧和她对视一眼:“你先下去吧。”
  女子躬身行礼,悄悄从另一侧暗门离开,屋外贺瑶华路过贺元晟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进去。
  贺元晟站在风口,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任元生道:“师父,邺狱那种地方就是糟蹋人的,您才从那里边出来,穿这么单薄站在这里身体怎么受的住,我替师父守着吧,您回去好好歇歇。”
  贺景泠摇了摇头,淡淡道:“陛下殚精竭虑连自个儿的龙体都顾不上,我们这些奴才还金贵上了。”
  任元生垂着头,上次是他自作主张,即便事后贺元晟没有追究,但跟了贺元晟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贺元晟的脾气,知道自己是犯了师父的忌讳。
  贺元晟垂眸站着,他这次和明王联手给晋王挖了个坑,依着皇上如今对晋王的态度,不管事情真假想必他心中都不痛快,他若是这个时候稍有疏忽,怕是小命难保。
  任元生察觉到贺元晟的心不在焉,小声道:“师父,听说明王妃离京北上去外祖父家的路上……”
  房中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贺元晟和任元生立刻回头。
  贺瑶华顾不得碎了一地的瓷片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李牧道:“珍妃向来最懂规矩,如今仗着圣宠倒是敢逾矩了,红色乃正宫皇后所穿,珍妃眼里可有皇后?”
  贺瑶华认错道:“嫔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李牧沉沉看着她,扬声道:“贺元晟。”
  贺元晟立刻恭谨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珍妃犯大不敬之罪,即日起禁足长乐宫。”贺元晟抬了下头看了眼李牧,又迅速低下头去。
  “下去吧,”
  “是。”
  贺元晟将贺瑶华请出了元极殿,送她回长乐宫。
  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贺瑶华娇艳的容貌在夜色中更添几分妩媚,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此刻只有黑不见底的平静。
  “是我连累你了。”
  “这算什么连累,你我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抬着头不紧不慢朝着前走,淡声道,“他快应该不行了。”
  贺元晟垂着头,低声说:“娘娘,不急。”
  “好,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急。”她像是自言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决绝之色,不过又很快恢复自然,贺瑶华说,“你才从邺狱出来,最近在他身边伺候要小心,”
  “娘娘放心,奴才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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