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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叛徒!”
  有的情绪激动的人甚至气不过拿起地上的石头扔了过去。
  眼见局势已经控制住,贺景泠没有多留转身回走,程有道在后面嘱咐了黄起光一些善后事宜也跟着离开了。
  他追上去和贺景泠并排而走,寺庙里还有许多不明所以的妇孺频频张望过来,看见贺景泠无动于衷的表情,方才那些人的话难以入耳,程有道是从不相信的,他叹了口气:“贺先生……”
  ”程兄,我无事。”几句难听的话而已,对贺景泠来说无关痛痒,不足为虑。
  程有道点点头,安慰之言被咽了回去,想到方才之事明显贺景泠早有准备,问道:“贺先生有此才能心智,何不入仕?”
  那些银锭显然不可能这么凑巧都被带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安排的。
  如果不是事先预料,那些百姓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本来闹一闹只是为己,那些根本不可能从普通老百姓身上拿出来这么多的银锭一现世,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贺景泠脚步未停,语气淡淡说:“程兄这是玩笑话,贺某旧疾缠身,且是罪臣之子,谈何入仕。”他的目光幽远空旷,透过昏暗厚重的天空不知道看向何处。
  程有道摇摇头道:“凭借贺先生的才学,若是入仕必定大有作为,贺将军一生战功累累,我也不信会是畏战之人,如今有机会何不把当年之事彻查清楚还一身清名?”
  他们走到一处长廊下,从这里往下俯瞰,可见远处崩塌了的山体房屋和近处不停劳作忙于重建的百姓。
  他们怀揣着对未来憧憬和希望,在满目荒芜中重建家园,已经隐约可见雏形。
  人人都想要活着,哪怕活着并不安乐,并不顺遂,并不富贵,可只要还有希望,还有牵挂,就没有人会轻易与这条命说罢休。
  贺景泠也不想罢休。
  算算日子,李长泽应该已经快到平凉了,如今平凉关失守,边军只能退居落霞关,如果再退,北晋大军便可直入大齐腹地,大齐危矣!
  程有道问的这个问题他知道李长泽也想问。
  可李长泽不会问,他也不会说。
  他首先是大齐子民,然后是贺景泠,最后才是贺煊。
  刚才那一声声叛徒言犹在耳,想他年少成名,曾几何时也曾自负桀骜恣意妄行,胸怀磊落行事坦荡。
  可现在的他,一身病骨意气不在,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他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就永远在煎熬中度过。
  用一辈子去赎罪。
  后世史书上对他如何评说都无所谓。
  他不在乎。
  哪怕其实他可以改变这一现象。
  程有道看着贺景泠沉默不语,叹息道:“此话虽有些唐突,但程却肺腑之言,还望贺先生勿怪,先生大才,拘泥于市井商贾之道未免可惜,你我相识多年,我知你品行。”
  他句句肺腑,情真意切,实在是觉得可惜。
  暮色苍茫暗夜将至,冷风吹起他们的衣袍,连带着说话的声音在夜色中也变得飘渺。
  贺景泠压下想要咳嗽的冲动,嗓子有些干哑:“多谢程兄好意,不过我志不在此,又恐此身寿数难长,惟愿偏安一隅,人拙志短,让程兄见笑了。”
  程有道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多劝,只惋惜地又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今天故意纵容那些人这么闹一场的原因,百姓骤逢大变,难免心中怨愤苦闷,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闻之色变,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今天抓了那些人总能安生一段日子:“也罢,是我以己度人有欠考虑了,对了,刚才抓下的那几个人先生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他们都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其心可诛。绝不可放过任其猖獗忘形,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取他们的性命,先暂时收监吧。”
  程有道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第95章 信笺
  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过树梢, 稳稳停在屋檐下的吊台上,商陆一把抓住鸽子从它的双爪上解下来,用手背抹了把流到侧脸的汗渍,拿着东西一刻也不耽搁就往屋子里走去。
  ”先生, 来信了。”
  他的语气极其恭敬, 对着面前的人的敬重显而易见, 这点到让屋子里杨敬他们几个心里有些暗暗惊讶一番。
  这个商陆如今是当红新贵,短短几年从一个小小参将做到了十二卫之一的羽林卫指挥使的位置,到现在也才不过二十二岁。
  因为商陆从来不与朝臣私下结交,在同僚中人看来性子颇为冷傲。所以他对贺景泠这幅态度才会更让他们惊诧。
  中州今年的冬天来的早,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贺景泠穿着厚厚的裘衣正在和程有道他们商讨入冬后中州百姓的安置问题,见商陆进来几人纷纷停下话头。
  杨敬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什率先笑了起来:“天寒地冻,好在大部分灾民都已经安置妥当, 商陆将军也不用在事事亲力亲为了, 此次回京将军功不可没, 一定又会有晋升的。”
  他话里话外带着示好和亲近, 商陆却像是没听懂, 俊美的脸上神色平静, 语气谦逊:“边患未平,陆有皇命在身,只等中州事了便要奔赴南境追随雷信大将军, 劳尚书大人操心了。”
  “好!”程有道大笑道:“不愧是我大齐的好儿郎, 有将军这样的人才投身报国,何愁边患不平。”
  杨敬扯了扯嘴角, 到嘴的话被堵了回去,面对商陆这么个年轻的兵鲁子这些话根本听不来, 一腔热血也只会异想天开,他压下心中的愠怒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贺景泠垂眸默不作声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不动声色笑问:“可是北方来信?”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又有些不合时宜的揶揄意味在里面,像是故意亲近,仿佛他们十分熟稔似的。
  贺景泠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眸子无端带着些看透人心的凉意,杨敬脸上的笑还挂着,对上那双眼睛后匆匆收回目光,只听到对方不紧不慢拿起搁在书案左上方笔托上的笔,似要写回信。
  屋子里统共也就五人,黄起光大多时候只是附和点头,并不过多发表意见。
  见贺景泠没有避讳的意思,但又没有给他们看,程有道他们也不好出声询问,便接着他们方才的话题继续讨论。
  贺景泠受过伤的右手提不上力,他已经习惯了左手写字,但还是写得很慢,落在纸上轻飘飘的,跟他说的话一样,藏着漫不经心的语调。
  “杨大人是在打听吗?”
  杨敬干笑说:“贺先生何必如此打趣。”
  贺景泠听他这话抬眼看他,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道:“人多嘴杂,大人当真好奇?”
  他把信纸做出一副要展开的模样,又在杨敬探头时收回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杨大人。陛下特地嘱咐此事干系重大,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然是密旨,我们再呆在这里也不合适,先出去了。”程有道道。
  杨敬讪讪笑着收回目光,什么都没再说。
  程有道率先走了,其他几人也不好再留,跟着离开了。待人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贺景泠匡严礼和被贺景泠叫住的商陆。
  商陆察觉到贺景泠有话对他说,却又一直没说话,便主动道:“先生,陛下英勇善战,跟北晋的几次交锋都大获全胜,为何还愁眉不展?”
  贺景泠笔下一顿:“北方看似情势好转,可大齐兵分几路,南边西楚南越两国合力出击,兵力悬殊太大,如果这场战争不能速战速决,大齐面对的就是三国的同时进攻,战线拉的太长,时间拖得越久对大齐越是危险,一旦后续粮草供应出现差错,情势就危急了。”
  匡严礼:“你是怕有人在后方粮草上动手脚?”
  “就怕暗箭难防。”
  他的话意有所指,显然另外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今中州形势好转,商陆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奔赴前线:“中州的情形暂时得以稳定,先生,三十万大军对抗楚越两国兵力,敌强我弱,我必须尽快去前线。”
  他对贺景泠直言不讳是因为他知道对面的这个人会帮他,有能力且乐意帮他,他早就等不及了。
  他本该在之前就随大军去前线的,只是中州变故发生的太突然,需要武将才能镇住一些不安分的人的心思。
  贺景泠打量着面前英武挺拔的年轻人:“为何一定是南境?”
  商陆:“有陛下和先生守在平凉,北边防线无虑,雷将军那里更需要我,而且……”
  “而且什么?”
  “大丈夫治国平天下,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也是陆生平所愿,如今有大好机会,只需要长枪一杆,兵马千万,不退贼寇誓不回京!”
  他深受天恩,过蒙拔擢却无甚建树,不满他的人比比皆是,而今大齐危在旦夕,他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好!”贺景泠笑道,“等中州事毕,我为将军践行。”
  商陆走后,贺景泠将没有写完的信笺写完,放在一旁等着墨迹晾干,对匡严礼道:“凌山,帮我把霍子犹和贺敏之他们请来一趟。”他要在走之前解决中州的隐患,让前线将士没有后顾之忧,“地动以来中州死伤惨重,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忙前忙后,如今事态基本也都稳定下来了,中州有程有道足矣。”
  匡严礼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韩轩今日该到了,同行的还有绿兰姑娘。”
  贺景泠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思绪远飘,他拿起那张信笺,薄薄的一张纸在他手中存在感并不明显,因为地势变换官道尽毁,中州与外地断了来信,上次来信已经是五十七日前了。
  两地之间相隔太远情势复杂,鞭长莫及,能说的早就说了,信纸上别的没有,遒劲有力的字密密匝匝,书了数遍“遵旨”二字。
  在提醒贺景泠。
  “幼稚。”贺景泠边写回信边这样想,他左手字练得还行,就是写的慢,等到回信写完只觉得手腕针扎般酸痛不已。
  这样的痛楚他早就习惯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是霍子犹和贺敏之来了。
  霍子犹如今已经是可独当一面的股肱之臣,历朝历代沉珂顽疾积重难返,李长泽要走的路必然要不断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他有心启用有才干的新人,霍子犹和贺敏之来的正合时宜。
  “先生,您找我和慎语兄不知是有何事?”霍子犹近来和贺景泠相处日多,也少了一些恭敬拘束,打了招呼和贺敏之自行找了地方坐下。
  “霍邛,我三哥哥叫我们来当然是……”
  “商陆带人抢修出来的路暂时可以用来押送物资,这次地动中伤亡过重的人家朝廷也都有抚恤,中州情况暂时得以稳定,有程大人在这里坐镇我们也可以安心回京了。”没等贺敏之说完,贺景泠就慢条斯理出言打断了他。
  霍子犹和贺敏之是同年进士,一起共事许久,早就熟悉彼此性格。因为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缘故,贺敏之即便在后来的科举中一举成名,成了京城贺氏口中振兴家族的新的希望,但贺敏之对贺景泠这个与新皇“关系匪浅”的族亲依旧没有好脸色,不过具体原因如何旁人也不得而知。
  霍子犹按住贺敏之要发作的架势,有些惊讶地问:“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返程回京了吗?”
  “是,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中州情况已经稳定,南边战场已经派了冯小芸做粮草押运官,北边陛下的意思让你们两个来,此次回京筹备军资随我一同北上。”
  “三哥哥真是好魄力,一心为了大齐着想,就是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还要四处奔波,路上出了事可别拖累我们。”贺敏之一对上贺景泠为官两年沉淀下来的脾气根本不受控制,抓住机会就要奚落一番。
  “国难当头,贺老太傅为你取的字是希望你敏而事而慎于言,不要什么时候都只顾着逞口舌之快。”贺景泠心中思忖着旁的事,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斜睨了眼贺敏之不咸不淡地教训道。
  “承蒙陛下和先生看重,霍子犹定然不辱使命。”霍子犹再次按住了要发作的贺敏之率先出声表态道。
  匡严礼把贺景泠封好的信纸收了起来,从书架上抽出一副卷轴铺到书案上,几人围拢,图纸上是弯弯绕绕画出来的错综复杂的地形,其间从祈京到平凉的路程被人用朱笔勾勒,一目了然。
  “这几日画了个粗浅的路线图,从祈京出发经过沿途州府时从各地的常盈仓集粮,一路从锦州,上阳,幽州,最后从兖州直达平凉。”
  霍子犹拧眉不语,贺敏之见状道:“这么急?”
  “刻不容缓。”贺景泠的手从图纸上收回来,看着他们,“两位还有何异议,直言即可。”
  “那为何不直接从中州出发,再回祈京是还有什么事吗?”
  贺景泠解释说:“陛下离京,朝中诸事多依靠张阁老还有周臣兴楚寄远他们,这两年贼子李珩衍下落不明,此人心思叵测,为防止在此期间徒生变故,祈京还需加强防备。”
  三国围攻,这个时候有心之人想要犯上作乱是最好的时机,而防守空虚的祈京城便是首选。
  “先生深谋远虑。”霍子犹点了点头,若真有那种可能,一想到此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贺景泠笑了笑,将图纸收了起来:“此事干系重大,除你我四人之外再无人知晓。”
 
 
第96章 屠城
  月黑风高夜。
  落雪无声, 鸿胪寺外早早没了人影,四下一片冷寂,并不大的厢房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沉。
  一道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里间,他警惕地左右观察, 走到书架旁不知在寻找什么, 过了须臾, 他转过身来,手中拿着的东西在路过铜镜时极快闪过一丝寒光。
  黑影为此惊了一瞬,一动不动盯着床头方向,看到隔着屏风无动于衷的躺在那里熟睡着的人,他松了口气快速上前,生怕徒生变故,绕过屏风,漆黑的房间里看得并不真切, 他的目光陡然变的狠辣, 手臂高高扬起……
  然而刀还没落下, 床上原本紧闭双眼的“贺景泠”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着迎面而来的刀锋古怪一笑, 掀开被子徒手接住落下来的匕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来与之搏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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