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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他身后的士兵一看到敌军主将受伤,顿时士气大振。
  秦虎打仗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咆哮着拿起刀来就要再战,然而他刚起身,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寸步难行,那个至始至终不动如山的柳常汝挡住了他,神情凝重,接着脸色一变:”别动,剑上有毒。”
  秦虎:“李长泽!你无耻!”
  没有得到回应,柳常汝回头和李长泽的目光对上,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气,他迅速移开眼睛心知今日莽撞,那个李长泽比他们想象中要深不可测的多。
  “撤兵!”柳常汝对秦虎道。
  秦虎的伤刻不容缓,他受伤必定影响士气,他们本来就是背着欧阳敬文出来的,而且大齐这个新帝……柳常汝心中稍一思忖,见事不对不及时收兵出了岔子就不好交代了。
  ——
  程有道和商陆杨敬他们到的时候,屋子里里已经有几个人了。
  “来了。”贺景泠冲他们抬手,“入席吧。”
  在坐都是朝廷要员,贺景泠一介白衣坐在主位,然而屋子里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自然而然坐在剩下的席位上。
  外面黑沉沉的也衬得屋子里不甚明亮,一桌子大男人,桌子上只有简单几个小菜,但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无人打趣说笑,气氛沉闷而又压抑。
  贺景泠今日束了发冠,身着玄色长袍,天冷的厉害,他外面穿的一件墨色裘衣,一如既往苍白的脸色一双眼睛漆黑平静,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死寂。
  平凉城全城被屠一事,今天才传到中州。
  贺景泠扯了扯嘴唇,出声打破沉寂:“这第一杯酒敬诸位大人,中州事毕,这几个月与诸位共事景泠感触颇多,如果不是有有诸位不顾己身安危日夜奔走操劳,中州不会这么快恢复过来,中州得以安定,诸位功不可没,在此,景泠托大代陛下,代中州百姓,深谢诸位大人。”
  说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杯。
  黄起光还被关在牢中,一开始怎么也撬不开的嘴,贺景泠把他和之前抓的那几个闹事的人关在一起亲自审问,不过半日就撬开了那几个的嘴。
  消息不胫而走,什么传言都有。那几个人不过都是听命行事,意在挑起大齐内乱。人证物证俱全,黄起光必死无疑,贺景泠的意思是要将他带回祈京去治罪。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现在中州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边境战火纷飞,这里也不便久留。今日便是送行宴。
  每人的桌上都只有简单的两样小菜,贺景泠道:“第二杯酒,敬商将军,南境形势危机全靠雷大将军一力支撑,愿将军早日荡平外敌,还我社稷安宁。”
  商陆闻言立刻执酒起身:“定不负君恩!”
  众人皆拿起酒杯:“祝将军早日凯旋!”
  烛火昏黄,每个人脸上都凝重而又决绝,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大齐要面对的是什么。
  贺景泠放下酒杯,喝的太快,他咳了几声,漆黑的眼珠染上了一层雾,他望着众人,终于宣布了那个早就不是秘密的消息:“半个时辰前我收到消息,北晋欧阳敬文在攻破平凉之后竟然大开杀戒下令屠城……这第三杯酒,敬我大齐死在这场战争中的亡灵。”
  说罢将杯中的就尽数倾倒在地上。
  中州消息闭塞,他们收到消息事情已经过去数日,而现在那边是何情形也不得而知。
  清脆的一声响动,是商陆捏碎了倒完酒的空杯。
  程有道他们也已经是双目赤红。
  “血海深仇,必报之。”贺景泠起身,面对着下面的人,他抬起手,身侧的卢飞将一封加盖了大印的密函放到他手中,贺景泠拿起来道,“商陆听旨。”
  密函是方才送到的,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前才交到贺景泠手上。
  商陆红着双目跪下抱拳:“商陆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楚越犯境,北晋南侵,罔顾我朝恩义,此危急存亡之秋,今命卿亲率师焉,卫忠正,安社稷。护国运昌隆,盛世长兴。”
  “商陆领旨。”
  贺敏之起身的时候抬眼看着上方的贺景泠,似乎欲言又止。
  贺景泠接着又对程有道道:“程大人,杨大人,中州后续之事就有劳二位了,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中州,以后中州一应事宜就交给二位了,明日我等离开你们也不必相送,国难当头,一些虚礼就免了。”
  程有道:“先生放心,程某必不负重托。”
 
 
第98章 宿敌
  散席之后, 人走的七七八八,贺景泠没有立刻离开,匡严礼去和程有道对接接下来的一应事情了,卢飞和于殷一左一右守着他。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绿衣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上前对着起身的贺景泠福了福身, 喊了一声:“贺先生。”
  贺景泠抬头, 嗯了一声,余光略显疑惑地看着还没走的杨敬,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杨大人还有事?”他的声音客气又温和,是一贯的态度。
  杨敬的目光在突然出现的女子和贺景泠身上逡巡,不知想到了什么,对上贺景泠的双眼掩饰似的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又立刻正色起来:“贺先生,下官有一事相求, 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 中州有程大人一人足矣, 祈京风雨飘摇, 您看明日是否带下官一道回京?”
  贺景泠喝了不少酒, 有些面热, 他低头拢了拢衣袖,低垂的眼睑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杨大人心系大齐,只是此事也不是景泠决定的, ”他掀开眼帘看着杨敬, “当初派大人来的是陛下,而且无论是在中州还是在祈京, 不管是前朝还是地方,大家都是为了大齐, 现在中州还需要有人善后,大人是朝廷命官,是祈京派到地方来抚慰灾民的,只要好好把事情办完,中州百姓都会对大人感激涕零,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话说的漂亮,但意思很明显。
  杨敬讪讪笑了一下,他是朝廷二品大员,却要对着一个面首谄媚讨好,还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言语间也不由露了几分真实情绪:“贺先生何必谦虚,我虽然是个朝廷二品大员,但谁不知道中州是由程有道坐镇,大小事宜都是先生您在把控,您的功劳最大,只要先生同意,下官回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倒是有点埋怨贺景泠无官无职管的太宽的意思。
  身后于殷猛地上前长刀出窍半寸:“放肆!”
  卢飞冷哼:“杨大人好大的官威,让你留在中州的是陛下,大人若是想要抗旨,自去抗便是。”
  杨敬知是自己失言,可再也拉不下老脸面对着一个男宠道歉,说到底,他们这些朝廷命官又有几个把贺景泠当回事,但碍于还有两个御前侍卫在这里,怕做的太过上达天听,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贺景泠淡淡扫了他一眼,无心过多计较,说了一句“杨大人太看得起我了”就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众人沉默不语,那位姑娘也跟了上来,贺景泠余光看见她,沉声道:“你兄长的骨灰一直收在凌山那里,明日你带着回锦州去吧,左右你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以后是想云游四方还是嫁人生子随你心意,不用回极风楼了。”
  卢飞他们不认识面前的人,但大概听出来了,这应该就是狄青那个妹妹狄绿兰。
  狄青兄妹自幼流浪,后来狄青被极风楼挑中成了一名杀手,他的妹妹也被留在了极风楼,因为身体原因甚少外出。
  狄绿兰犹豫着看向他:“兄长是绿兰唯一的亲人,如今他不在了,绿兰愿意为奴为婢终生效忠公子以报大恩,公子要去北境让绿兰跟着去吧。”
  贺景泠脚步一顿,对上女子诚挚的双眼,淡定地摇了摇头:“不方便,也不合适,北边战火纷飞形势危机,你是狄青唯一的妹妹,狄青在任务中意外而死,于情于理极风楼都要照顾好你,以后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找极风楼帮忙,而且我身边不缺人伺候。”
  似乎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狄绿兰心里还是一阵失望,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相依为命的哥哥突然死了,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方才大着胆子说的话在被拒绝后,脑海里都是以后的日子她应该干些什么,一想到这些她就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贺景泠顿了顿:“实在没事做的话去找凌山吧,他会给你安排。”
  第二日天还未亮,下了一夜雪的路上并没有到达寸步难行的地步,地面一片湿润,想是有人连夜替他们扫了沿途的雪。因为没让人送行,吹着冷风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空旷安静,贺景泠在马车旁和商陆话别。
  “也幸而西楚和南越是结盟出兵,否则我们还要分兵抗楚,”除非他大齐如有天助,否则如何能在面对这等史无前例的大灾之时分出余力同时对抗三国攻伐,现在勉力支撑也是好在他大齐朝中不是无人可派,李长泽这两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可战争比较的不止是谁的兵更强谁的马更壮,后续粮草供应补给运输都是大问题,一旦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南境有二位镇守陛下无后顾之忧,西楚南越的结盟也并不是牢不可破,先朝合纵连横之术我们也可借鉴一二,一年前我曾在西北和南境尝试打通一两条商路,如今略有成效,必要之时将军可拿此令牌去平贤商会找何升,他会竭力帮助将军的。”
  商路没想到贺景泠还有这种东西,脸上闪过一抹惊诧迅速将东西接了过来,贺景泠虽然说的简单,他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和西楚南越早就断了贸易往来,可边境接壤之处民间互通有无是杜绝不了的,贺景泠有这么一条线,便有可用之人,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商陆握紧手中的东西退后半步,对着贺景泠抱拳道:“先生保重,商陆告辞。”
  贺景泠也不再多话,他转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时对着一旁骑在马上的卢飞道:“快马加鞭,尽快回京。”
  ***
  北国幅员辽阔占地极广,但因为地处北方常年严寒,没有春秋之分,在抵抗严寒一道之上也有更多他们自己的办法。寒风呼啸而过,偌大的荒原之上黄沙混合着碎雪卷席天地,世界一片肃静,唯有一片绿洲中有人烟聚集,风雪消弥了战争带来的肃杀,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
  柳常汝在帐篷外焦急地等候着,一个小兵从里面出来:“柳大人,将军请您进去。”
  柳常汝掀开厚厚的动物皮毛制作而成的帘子进去里面就跪下,低垂着头:“将军,擅自出兵没有及时劝阻秦虎导致吃了败仗,属下也有责任,请将军责罚。”
  安静的营帐中香炉熏香格外香甜,闻着让人浑身一暖:“你非要进来就为了说这个?”说话之人声音年轻好听,语气上扬,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年的随口一问。
  柳常汝咽了咽口水,低声说:“将军想知道什么?”
  “秦虎败在了李长泽手里,我要一个解释。”
  说这个柳常汝有一肚子话回答,毕竟她今天没有阻止秦虎出兵就是为了探一探这个大齐新帝的虚实。
  “那李长泽还是大齐太子时监国两年,大齐的变化诸国有目共睹,自从听说他要御驾亲征属下便派探子多方打听,当年大齐内斗李长泽成为最后的赢家,现在看来绝对不是歪打正着,这个雷信手握重兵在关键时候站在李长泽那边,李长泽能上位,雷信功不可没。还有当年雷信能收回的平凉十四州,导致我北晋一败涂地,兴许还有李长泽的背后指点也未可知。”
  柳常汝今日在秦虎提出要去打齐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并没有阻止也有想要亲自看看众说纷纭争执不下的齐帝到底是什么样子。今日见到那李长泽目光如炬矫健如斯沉着冷静气势骇人,绝对不是秦虎口中那等软弱无能之辈。
  再联系这几年大齐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有了答案。
  能十数年如一日戴着面具活着,这个人的心机绝不是深不可测几个字就可以概括的。
  想到此处,柳常汝竟不知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头对着上方小心提醒:“将军,李长泽绝非善类。”
  坐在上面的人一手撑着脑袋斜斜躺在宽大的座椅上,百无聊赖地盘着手中的核桃,那双手在烛火都照耀下匀称修长,打眼一看,那脸确实如传闻一样斯文白净,似是个秀才书生,一头黑发被绑成无数个小辫,鬓边垂下来的小辫上还绑了两个小铃铛,完全看不出是能够挥得动陌刀的人。
  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毫无形象搭在桌案上,听到柳常汝这么说也只是不屑的“呵”了一声:“是吗?”
  “今日一战秦虎竟然完全不是那个李长泽的对手,秦虎从前可是我北晋第一勇士,当年李长泽被贬至平凉时曾交锋数次,秦虎从无败绩,今日再战李长泽却恍若变了一个人,且他极善迷惑人的判断,轻而易举便让秦虎乱了章法。”
  转动核桃的手突然停下,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味:“李长泽,”欧阳敬文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倒是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柳常汝手心已经被汗湿了,他紧紧攥着拳头藏在衣袖里。要知道面前这个可是不久前才下令屠城的人,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柳常汝常常觉得他们在他面前多呆一刻性命就多一分危险,生怕稍有什么不满意这位就提刀把人砍了。
  他斟酌着语气:“将军……秦虎擅自出兵本意也是探探那李长泽的虚实,本想趁着李长泽刚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能赢,齐军必然士气大跌,之后我军再攻打大齐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只是没想到那个李长泽敢亲自上场,秦虎要真的受了两百军棍养伤便要耽搁不少时日,如今战事紧张,正是关键时刻……”
  “目无军纪擅自出兵,还打了败仗,你要是觉得罚他一人不够,就替他分担一二。”上一秒还在笑都人这会儿又突然冷了脸。
  柳常汝立刻闭嘴,欧阳敬文为人武断自负他早就领教过,能松口的话不用他多说,再多说一句,倒霉的就该是他了。
  “下去吧。”欧阳敬文语气犹如恩赦。
  待人走后,营帐中陷入了一片沉寂,挂着帷幔的柱子下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欧阳敬文面前,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灯光被人挡住,他终于抬了抬眼睛,看着来人,似乎有些嘲弄:“把李长泽说的这么厉害,我倒要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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