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破风声在耳边传过，顾清悦现在只能靠微弱的月光凭着感觉躲闪。
“嘶——”。
今天是走霉运了吗，没有被刀扎到，怎么——！！！
顾清悦捂着被一旁贴片划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呀——”。男子忽的发力，高高跳起，将刀尖对着顾清悦的脸重重的扎下。
顾清悦双手抱胸前，堪堪挡下这“重重”的重量。
趁着中间的空隙，顾清悦扣住他的手腕将人狠狠的摔在地下。
“彭——！”男子与大地发生了亲密接触。
顾清悦缓慢的靠近他……
“滋——”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水管，也是！这废弃工厂怎么还有水管！
顾清悦忙用手挡住，在余光中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出工厂。
“清悦！”宋云岑的声音响起，人也从远处跑过来。
“没事吧。”
远处凌沐晴也带着人来了。
“找几盏灯来，派人沿着条路继续追，调取附近监控。”顾清悦找了一个地方，拿着凌沐晴递过来的手电筒，往自己手照了一下。
“真的走运。”
手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顾清悦叫人拿来酒简单准备消毒。
“她怎么样？”
宋云岑“抢过”那瓶酒，慢慢的给她消毒。
“还是要去打一下破伤风针，毕竟二十年的锈。”宋云岑将棉签沾了点酒，轻轻的按在伤口上。
“嘶——”。这人在干嘛？
“那人就上来时神志不清，现在坐着救护车去医院，苏依思联系了她的家属，现在正在向医院赶。”宋云岑像没有听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处理伤口。
“这里是他的血迹？”宋云岑处理完伤口，蹲在刚刚男子背着地的地方，一根凸起来的铁丝上沾了一丝血迹。
“叫他们过来一下。”顾清悦挽起袖子，上面有那人的dna。
顾清悦看着眼前忙碌的一群人，唉！
医院里，顾清悦等待着试皮结果。
十分钟后，从里面出来的顾清悦生无可恋。
那针太长呢吧！
“嘻，顾大队长怕打针呀。”苏依思拿着顾清悦的外套调侃。
“你！给！我！住！嘴！吧！”俞婷婷要不是手上有东西，不然马上捂着她的嘴。
顾清悦委屈巴巴的靠在宋云岑的怀中。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抱着衣服的人。
怎么了，没有人抱你？是你不想吗？
顾清悦最后还是将衣服披在肩膀上，宋云岑怕冷着这小孩了。
“顾队长。”
顾清悦闻声而望，马上看见了熟人。
“王队？”
王赟也是交警大队的队长，叫声王队不为过。
“你怎么来着……你”顾清悦刚想问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但是接下来的话……
“哦，我下班来接我老婆。”王赟憨憨的笑着。
……
……
……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吃了一嘴狗粮……
“王赟。”远处一名女子穿着裙子而来。
“今天下班这么早？”
王赟接过女子手中的袋子，“跟同事调了一下班，对了，这位就是顾队长。”
“顾队长，你好。”
两队人简单聊一下，眼见时间不早就先分别。
顾清悦她们坐着车就往局里去。
“等等，为什么是我开车了啊！”
苏依思插钥匙发动引擎，调整后视镜……正好看见后面的两个人……
“婷婷……”苏依思看着刚刚关上门坐上副驾的人。
“开车！”
“是。”
汽车发动消失在夜中……
其他三个刚才在等待顾清悦时已经将衣服简单换了一下。
“清悦，换一下衣服，免得着凉。”
宋云岑二话不说开始解开顾清悦的扣子。
“依思，开暖气。”
苏依思听话地开启暖气，自觉的不往后面看。
顾清悦：都是女生吧！
苏依思：不不不，云岑眼神会杀人。
俞婷婷：一笑而过。
宋云岑：这三个人怎么了？
“嘟——”
宋云岑帮忙拿出手机，按下免提。
“喂，清悦你赶快来局里面吧……”
电话里凌沐晴的声音被后面的吵闹声淹没，那边的情况很是焦急。
“依思，踩死油门。”
汽车稳稳停在门口，顾清悦四人跳下车子，里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请大家安静，我是刑侦副队长，大家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宋云岑顺先开口，这种情况不安抚人心，等会打起来……不能想。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拨开人群，眼中血丝布满，喘息不停。
“云岑！”
“副队！”
俞婷婷她们的声音和其他警员惊呼声，男子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打了过去。
“啪——”
顾清悦一直关心着周围的情况，幸好自己还及时。
第57章 打捞
顾清悦一直关心着周围的情况，幸好自己还及时。
“这里是警局，妨碍执行公务的，马上请你们过去喝茶。”
顾清悦扣住他的手腕，眼睛看向正被人扯着领子的凌沐晴。
“放开！”
抓着凌沐晴的人看着中年男子，随后放开了手。
凌沐晴咳嗽了几声，后面的秦念菱帮着忙顺气。刚才这群人不顾值班民警的阻拦直接冲进法医科，怎么拦都拦不住，幸好凌沐晴来的及时。
*
“来，用冰敷一下。”秦念菱接过民警带来的冰块袋，轻轻敷在凌沐晴刚刚被那人扇的地方，现在微微肿了。
“你干嘛！”
中年男子使劲抽手，奈何顾清悦的手劲实在太大，手腕都已经红了。
“市局刑侦队长顾清悦，她是我的队员，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顾清悦甩了甩手，真是麻烦。
“我的女儿她是不是……”中年男子离开了顾清悦的束缚，眼眶却红彤彤的。
顾清悦：？？？
顾清悦先是让苏依思和俞婷婷安抚好了他们的情绪，之后叫出“受害者”。
凌沐晴看着脸憋的通红的两个人。
“想笑就笑吧，那人的手劲不小。”
“噗——算了说说情况吧。”
顾清悦立马恢复了正经。
“今天的受害者家属来看了一下她们女儿的尸体，但是他们告诉了其他女儿失踪的家长，刚刚她们一直想冲进法医室，差点拦不住。”
凌沐晴抹着自己的脸……
凌沐晴：完了，毁容了，没人要我了！
秦念菱：这人眼泪花花的在干嘛？
“等等，他们怎么知道……”。
“好像是他们女儿不是都失踪了吗，他们就自己建了一个群，死者的家属就在那里面发了消息，他们全都来了。”凌沐晴一口气说完。
“顺顺气，顺顺气。”顾清悦真的怕凌沐晴说完躺了过去。
“明天一早联系一下打捞队，对那条河下游进行打捞。”
顾清悦将身上的外套取下，现在的办公室里开着暖气，不需要外套了。
“云岑，我们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嗯。”
*
刚才动手的男子现在的眼眶还是红彤彤的，显然在这段时间还哭过。
“你好，可以将你们女儿的情况告诉我们一下吗？”
顾清悦尽可能的放慢语速，失去女儿的痛处自己体会不到，但是自己也有失去亲人的感受。
现在他的女儿可能也……
“警官……刚才”男子说话吞吞吐吐，不会自己真的要进去吧。
“可以将你女儿的情况告知我们吗？”
宋云岑趁着她说话的空隙，去给他们倒了一杯水。
“谢谢！”现在男子更加不好意思。
他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停顿了许久才说，“我女儿前些时间说什么要来这儿创业，我们死活不让，但她就是要。我们也没有办法，幸好她每几个星期就会回来一次。”
“阿爸，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刚刚揪着凌沐晴领子的男生一口气喝完水，将水杯递给俞婷婷，示意还要。
俞婷婷接过转身去接水。
“快了，小宝再等等。”
男子鼻子红红的，却还是要安慰儿子。
“谢谢姐姐！”名叫小宝的人对着送来水的俞婷婷道。
“然后，那天她还是坐着车离开家。但是她没有再给我们打电话，我那是想也许是工作忙，就没有管……如果……如果我那天跟她一起……她……小文怎么这么苦啊！”男子趴在桌子小声哭泣。
小文是他女儿的名字？
“都怪我，多怪我！”男子的情绪很是不稳定。
房间中只有哭声传出……
顾清悦让他们都做了dna鉴定，只是结果还在等待。
*
“之后问的都是女儿走丢。”苏依思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毒检报告最早要明天早上出来。”秦念菱拉上衣服拉链，为什么这里面还是有点冷啊！
“嗯，婷婷打捞队那边怎么样了。”
“随时配合。”
顾清悦起身拿起外套，“现在还有三个小时给你们休息，时间一到就出发。”
*
“这次聪明了，知道拿外套了。”
宋云岑将身后的门拉拢，面前的人靠着栏杆望着星空。
“心里面不舒服？”
“嗯，看着那位父亲的神态想起他了。”
宋云岑走上前，整理了她的衣角，随着顾清悦的眼神看着零零散散的星星，“他看着你，别伤心。”
“只不过……现在的星星比那时还要少。”
那时，是高中的时候吧……
顾清悦嘴角一弯，“云岑好聪明，以后我怕只写首字母你就知道我到哪里了。”
“那以后设个暗号，我们两个知道的暗号。”
“行，手伸出来。”
顾清悦在她的手上写下了只属于她们两个之间的暗号……
*
早上天还是黑蒙蒙的，在大雾中，警车的灯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稀稀疏疏绵延到城郊……
“呼——”
河面浮出几个人，顾清悦和宋云岑与其他几人站在河边。
“怎么样了？”
在废弃工厂找到的头发就是死者的，如果是那个男人杀人抛尸的话就说的通，但是那个粉末是什么？
几人中带头的人点了点头，顾清悦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
临近中午，打捞人员一共从河底打捞起三具女性尸体。身上全部绑着石头，有些尸体上因为绳子已经变得奇形怪状。
顾清悦等人没有说话，在心中默哀。这些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
秦念菱通过几位警员的帮助，简单的看清了死者。
“毒检报告出来了。”
秦念菱拿着刚刚从警局传来的报告。
“确实是中毒死亡，但是是毒品。”
秦念菱将手机递过去，为了让人看的更加清楚。
“新型……毒品？”
秦念菱点头，手往下面翻动。
“一种新型毒品，适量服用相当于兴奋剂，没有什么副作用。也很难检查出来，但是如果加量，会让人失去感知，没有痛觉。”
“麻药？”宋云岑问。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麻药会让人失去知觉，这种不会，人还是清醒的。”
第58章 访问
“那只是加量服用，如果过量服用，那会危害生命，结果就是……”
就是小文的结果。
“念菱麻烦你对这几个死者做一下毒检，苏依思你和俞婷婷去调取其他几人的生平信息，阿晴，你去医院找到叶初，问一问昨晚受害者的情况。”
“明白。”
“云岑我们……”
顾清悦话还没有说完，宋云岑已经将车钥匙拿上。
“走吧。”
宋云岑走到驾驶位，顾清悦站在外面。
“你才打了针，我来开。”
宋云岑将后视镜调到了合适的位置，顾清悦已经拉开车门进来了。
“文瑾的家属还在警局吧。”
文雅就是发现的第一个死者，昨晚她的家属连夜跑来警局哭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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