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肌,是真的很惊人。
软的时候很有弹性,硬的时候也是真的硬。
由于他是侧身躺的,肌肉挤在一起,不用刻意紧绷,弧度也很惊人。
兰浅的脸埋进去,只能通过那条缝来吸取一点儿稀薄的空气。
温切尔控制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逃离,让他一次吸个够。
还问:“衣服的气味有这里浓郁吗?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这里?”
兰浅露在外面的耳朵殷红。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让温切尔的皮肤紧绷了一瞬,将他按得更紧,埋得更深。
兰浅原本还在轻微挣扎,渐渐的,他的手脚放松,完全沉浸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发生眼下这种情况。
中午温切尔离开之后没多久,他去医疗舱躺了躺,把嘴唇和锁骨上被咬的伤口处理了,也降一降体温。
体温是降了些,可从医疗舱出来之后,他乏力到极点,做什么都没有力气。
本想找机会和罗免联系,都提不起劲来做事。
混沌的思绪中,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
他想要,他想要某种气息,在他身边,就能让他感觉到无穷的安全感。
要最强壮的虫族,要虫王的气味。
只有虫王才能哺育他,让他安然无恙地成长,给他食物和安全的环境,将所有危险排除在外。
床每天都会自动更换床单,温切尔的气味已经很淡了。
兰浅被潜意识支配,竟找到了仆虫还未处理的,温切尔换下来没多久的衣物。
如果有足够多的衣服,他会睡在衣服组成的巢穴里。
一套衣服,实在太少了。
抱在怀里吸都嫌少。
兰浅吸了一会儿,才想起辛扬说过在虚弱期,虫王会给虫母筑巢。
原来这是虫母的需要。
他将温切尔的衣服盖在脸上吸,吸了一会儿,又换成温切尔的裤子。
四肢都像泡在水里,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兰浅这才体会到,虚弱期是什么意思。
虚弱到意志力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逃不出本能的需求,他索性放开了,抱着虫王的衣服,总比抱虫王本人好。
现在的局面,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他只在网上冲浪时,看别人发过类似这样的表情包,完全没想到,这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真的好舒服。
被温切尔抱得很紧,内心最深处的安全感被充分给予,呼吸着温切尔的气息,让他难受一下午的虚弱期,总算被压制。
兰浅像在妈妈怀里喝奶的小兽,用力地呼吸着,每一个细胞都那么舒展,彻底沉醉了。
在他没意识过来时,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轻哼声。
这声音落在温切耳里,让温切尔也跟着涌上无法比拟的满足。
哺育囊开始收缩,紧紧怀抱着兰浅,让温切尔的喂食欲大增。
“好了吗?”温切尔后背有些痒,但手臂一条用来搂兰浅,一条用来玩兰浅的耳垂和头发,连一只空手都没有。
兰浅没回答。
他每一口气,都吸得很深,很陶醉。
“瞧你这样,没见过世面。”温切尔嘴上嫌弃,嘴角却不听话地扬起。
过了几分钟,他的后背受不了了。
想被兰浅吃,想喂他。
“好了没,还要多久?”
兰浅还是没回答,只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声。
似乎是对温切尔催促感到不满,他张开嘴,咬了一口。
他就算用尽全力,对温切尔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更别说他这一下不重,就像羽毛一样,刮在温切尔心房。
紧接着,被咬的地方湿湿热热,兰浅在刚才咬的地方,轻轻舔了舔。
温切尔浑身燥热,不假思索地抬手,在兰浅肉最多的地方拍了几下。
力气小,声音却很大,拍完了他警告着:“不许发骚。”
怎么有这么会勾的奴虫啊。
温切尔心头发烫,哺育囊一开一合,哺育液控制不住地流出。
虫王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头发粘着。
他再也按捺不住,坐起身来,将兰浅以原来的姿势抱着,进了浴室。
温切尔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抱着兰浅坐进去。
直到身边荡漾着水花,被水流不断拍打,兰浅才意识到换了环境,从温切尔胸前抬头。
他的眼皮、脸颊、脖子红透,像熟透的水蜜桃,眼里的水光凝不了冰,有轻微的失焦。
过了几许,才重新变成以往的冷淡。
他冷冷道:“这是做什么,放我出去。”
“给你这不爱干净的小奴虫洗澡。”
“我自己会洗,你出去。”
冷冷淡淡。
就连冷淡的模样,在温切尔眼里,也像一朵漂亮的小娇花。
温切尔又掌掴了他几下,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他喉结滑动,强势地在水下脱了兰浅的衣物,命令道:“你也帮我。”
兰浅黑白分明的眼珠凝起了明显的怒意。
温切尔不等他发作,扣住他的腰,两人贴得很紧。
“你帮我,我一会儿给你吃哺育液。不饿吗,这么久没进食过,是不是饿得受不了了?”
很应景地,兰浅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虚弱期很消耗能量,一旦虚弱感被压下,饥饿便来势汹汹。
水波晃荡,温切尔引导着他的手往皮带去,“帮不帮?”
安静的夜晚点着灯,只有温切尔一个人的声音。
兰浅冷凝的眼珠看了他几秒,“先吃。”
他这话一落,温切尔立刻背过身去,很急躁。
哺育液早已流了许多,兰浅只是按上去,都会滑出一滩黏糊糊的冒着香味的液体。
“好香……”
兰浅今夜有些失控,脑子懵懵的,身体诚实,人也诚实得可怕。
他按在温切尔背上,感到对方的弹动,哺育囊又吐出哺育液。
兰浅着迷地低下头,含住了哺育囊,轻轻一咬,一扯,哺育液几乎喷到他嘴里,他的口腔被塞满了。
哺育囊在背部,温切尔只能背过身去,看不到兰浅的模样。
可听着兰浅吞咽的声音,他心里奇痒无比,驱动一只悬浮摄像头,将画面实时传送到眼前的光屏。
兰浅没有闭眼。
他的手掌按在温切尔蝴蝶骨,小小的喉结不住地动,眼神迷离。
哺育液太多,他吞不完,有一丝哺育液从他的唇角溢出。
爱惜食物的人,不舍得一点食物浪费。
兰浅左手用力将哺育囊按住,不让它流出更多液体,待口中的吃完,他用手将唇边擦干净,津津有味地吸吮手指。
温切尔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哺育囊被按着,里头的哺育液迫不及待、蠢蠢欲动。
“快、快吃!”
温切尔的尾巴不断拍打着水面,连声音都带上隐忍。
兰浅将哺育囊松开,接住哺育液,像是为了安抚,在哺育囊重重地舔了舔,用牙齿轻咬,给温切尔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温切尔虫王,被称为暴君的他,正被自己的奴虫按着吃,吃到他额前全是汗,胳膊上青筋可怖地暴起。
浴缸自动换水,细小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
很快,那声音就被兰浅过速的呼吸声压住了。
兰浅的食量增大了。
这一次进食,持续了足足十分钟。
吃饱时,温切尔多汁的哺育囊,已无法再自动分泌哺育液,得让兰浅咬几下,才会慷慨地交出存货。
兰浅吃饱了,很满足。
他抚了抚温切尔的背,又将温切尔浸湿的紫发梳理好。
趁温切尔防备心低,他站起身,飞快来到浴缸之外,光着脚就往浴室外跑。
这逃离的画面,让温切尔内心的野兽倾巢而出。
温切尔的表情变得极为阴沉,不假思索地甩出鞘翅,用柔软的那侧勾住了兰浅的腰肢,将逃到门边的奴虫拉回了浴缸中。
温切尔从后搂住兰浅,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沉沉道:“想跑?”
“你想逃?你想逃去哪里。”
他是真正的猛兽,紫色的虹膜,都变成了深红色。
他撬开兰浅的嘴,往兰浅的上颚抠刮,很快将那片脆弱的地方弄得通红。
“唔唔,好痛。”
兰浅的痛呼被压制,听到温切尔用前所未有的恐怖声音说:“蜜呢,给我蜜。”
温切尔的长发完全弄湿,过于激烈的动作让浴缸中的水不断浮动,打湿了地板。
温切尔掐住兰浅的脸颊,凑得很近,“啊,还没有蜜,小蜜囊怎么这么可怜啊。”
“既然没有蜜,那就先用别的来还债把,你说呢,兰斯?”
兰浅诧异地抬眸。
这是温切尔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奴虫。
在虫王气到要爆炸,空气都被威压弄得凝固,他狂性大发的时候。
兰浅的手被温切尔控制着,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刚答应温切尔的事,温切尔牵引着他做到。
兰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他吃饱那时候,脑子真的迷糊了。
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激怒温切尔。
可后悔已经晚了。
温切尔动作太剧烈,怒气太瘆人,兰浅眼眶渐渐红了。
水流激烈晃动中,温切尔把手指塞进了兰浅的嘴里,不断加深。
兰浅呛得咳嗽,嗓子眼疼,流出了泪,嘴唇根本合不拢。
不对,不是手指。
第56章 虫母降临(二十八)
兰浅被温切尔抱去休息时,模样很惨。
眼睛通红,肿得厉害,那是流泪太多导致的。并不是他软弱流的泪,而是他这幅身体太敏感,温切尔太过分,他呛得一直流泪。
他挣扎不了,泪很多,喉咙深处很不舒服,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窒息,喉咙害怕到不断缩紧。
越这样,温切尔越兴奋,舔干净他的泪,不断问他:“还逃吗?”
兰浅没有嘴回答。
地板被浴缸的水一次次打湿,他感觉自己要溺水,除了抓住温切尔这唯一的稻草,他没有别的活路。
泪还在流,像是永远也流不干净。
温切尔亢奋到无法控制了。
他又开始喂兰浅哺育液,让兰浅的嘴不能停下,持续了很久。
兰浅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靠在温切尔怀里,温切尔将他全身上下细致地洗干净,一碰他,都会引来细细的战栗。
明明爽得要命了,温切尔还说:“怎么这么弱?兰斯,不把你喂胖,你怎么满足我?”
他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兰浅的背,给兰浅揉小腹。
除了腰上的奴纹刺眼,兰浅身上的每一处,温切尔都觉得嫩生生,漂亮都不像话。
拥着兰浅,内心的满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原本想把兰浅绑来当对付艾利斯的诱饵,现在他觉得,艾利斯他自己就可以解决,用不上再浪费他的小奴虫。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睡眠。
精神之网率先苏醒,银色光网呈三维状往外极速延伸,兰浅没有在范围内发现紫色光点。
睁开眼睛一看,温切尔果然不在身边。
昨夜眼睛和喉咙都痛,现在竟好多了,没有肿痛。
温切尔大概给他上过药。
相较之前,精神之网的范围又扩大了,这一次,竟然扩展了好远才抵达边界。
他打开光屏一看,精神值一直在上涨,已经来到了73。
虽然数值没提升多少,但他的感知度,与先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精神之网内所有虫族的光点都那么清晰,虫族的等级和情绪尽在兰浅掌控,能轻易拨动他们的心弦。
振奋充斥着兰浅的内心,他在精神之网内随机抓取目标,批量式探查,多线程作业,也不觉吃力。
他很快便感知到弥漫在虫族之中的共同情感——紧张。
如临大敌的紧张。
温切尔不在此处,军虫们紧张,只有一个可能,艾利斯虫王要来了。
思索片刻,兰浅来到没有监控的卫生间,从系统储物格拿出罗免给的红色口哨。
上次拿口哨时没细看,这回兰浅才发觉这口哨比一般口哨小,可以夹在指头之间不被发现。
兰浅吹动红色口哨,没发出声音。
不出几秒,精神之网出现了明显的扰动,瞬间,罗免出现在眼前。
“你想好了吗?”罗免开门见山地问。
“我有一个问题。”
兰浅给了罗免一个“说真话”的暗示,问道:“我们击杀了玩家之后,有短暂的停留时间,会被天梯十找上吗?”
罗免赞赏道:“你的思维很缜密,也很坦诚。这个问题我们早就想过了,这种任务类副本,直接完成任务的小组能瓜分大头奖励,才能有滞留时间。其他存活玩家,只会获得存活奖励,会立刻登出。试想,如果他们也能一直留在副本,那副本的生态会被完全破坏。他们只要藏在暗处,等别人完成任务后偷袭,就可以坐享成果。”
兰浅也猜到这一层,确认之后放心不少。
他转而想到,伪装虫母的那三个玩家要杀他,竟然是连少得可怜的存活奖励都不愿意给他。
这点奖励,就可以夺取一条人命吗?
兰浅没有再浪费时间,“那我们动手。”
“好。”罗免打开全息投影,将兰浅所在位置标识出来,“你和虫王住的这间房守卫太多,虫王很敏锐,智能检查特别频繁,危险性较高,我们在不远的这间放置了炸弹。”
他说着,递给兰浅一个类似隐形眼镜的东西,“你戴上这个,会看到那间舱室被标注了特别颜色,不会弄错。”
兰浅接了,“艾利斯虫王是不是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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