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有些在意奴虫,只不过是因为奴虫的蜜太嫩,血太香,和他在一起精神很舒服,被他骂一句会特别舒爽,还能久违地睡好觉。
兰浅只能被他拿捏,被他驯服,和他谈爱,说他吃醋?
开什么玩笑!
温切尔心里这么想,也这么说,但他还是万分不爽。
兰浅因为呼吸不畅,眼眶和鼻头都有些发红,模样很可怜,可他的眸子却那么冰冷。
反抗将温切尔的怒意再度推高。
兰浅唇上的伤口有止血的趋势,他腰弯得更低,残忍地将伤口再度舔开,尽情吸血。
伤口二次流血,比第一次更痛。
兰浅的眉头皱了起来,喉咙发出破碎的痛呼。
温切尔有一瞬间的于心不忍。
可血香让他狠狠满足,也加剧了精神上的刺激,兰浅的敌视,让他更加暴虐。
还不够,这样折磨远远不够。
怕兰浅真的呼吸不上来,他微微松开了手,头错开,在他耳边说:“你敢命令我,你敢干涉我的决定,那制香师非死不可。他不但要死,我还要他死在你面前,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死。”
“制香师一个不够,给你求情的辛扬,是不是对你也有过分的关注?让他们死在一起,将他们剥皮抽筋,就是我对你这不听话的奴虫的惩罚。”
兰浅心里一震。
温切尔虫王连辛扬对他的担心都能感受得到,对情绪的感知力竟这么强。
虫王随心所欲,想把谁拉下水,完全是一念之间。
罗免他都要保住,更何况辛扬。
置身事外,能让虫王和他,有短暂的和平。
越对其他人在意,温切尔就越有他的把柄,越容易将他威胁。
兰浅不怕把柄。
温切尔要把柄,就给他,他要成为温切尔的绝对主导,要多少把柄,他都给得起!
知道温切尔能感知情绪,兰浅在他面前从没刻意压制,还将情绪催化得更烈,故意暴露在温切尔面前。
人设不真实,又怎么让人信服?
温切尔说完话要退开,被他掐紧的兰浅用精神之网让对方麻痹一秒,趁此机会逃脱桎梏,偏过头,重重在温切尔耳朵一咬!
他是想咬出血的,还能顺便吃点血降低感染度。
可虫族的身体太强悍,头晕的他用尽力气,竟然只留下了一个稍深的牙印。
没有血,兰浅也不失望。
他极有力度的目光瞪视着温切尔,“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你是虫王,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吗?”
温切尔的怒意也变得更加尖锐,“所有虫族都是虫母的子民,他们的命,从出生就该贡献给虫母。虫母不在,虫王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宰。呵,滥杀无辜,让我不悦,他们算什么无辜。”
温切尔伸出手指,捏住了兰浅下唇瓣的伤口,挤出两滴血,他伸出舌头舔去。
“区区一个奴虫,自身都难保,还在担心别人?”
兰浅痛得很,恨不得把温切尔的舌头咬断。
他眸子里燃着一团黑火,怒意让声音都有些变形,“奴虫,奴虫,口口声声都是奴虫。”
“奴虫是我想当的吗?我睁开眼睛就是感染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温切尔,你是虫王,你很强没错。要是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是没有虫化的残次品,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吗!”
“早就自行了断了吧?哪会像我这样,受一遍遍折辱。”
兰浅前几句话让温切尔有些意外,但最后一句,将他这炮仗点燃了。
“折辱?在我这就是折辱,在艾利斯那边就不是。你搞清楚,把你变成奴虫的是艾利斯!你说我在求你的关注和爱,我看是你从头到尾在求艾利斯的宠爱!”
兰浅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去他的艾利斯,艾利斯是什么东西?”
他抬高下巴,狭长的眼尾备显讽刺,“宠爱?这两个字让我恶心。你真以为,高高在上地赏赐一点无关紧要的关心,就算对我好了是吗?我要的,艾利斯给不起,你温切尔虫王,更给不起。”
“你要什么?!”
兰浅傲然无比,眼眸里一片高光,“是自由,是平等。你给得起吗,艾利斯尚且叫我的名字,你张口闭口就是奴虫,你给得起?我不如祈祷你早点死了来的比较实际。”
平等,自由?
在开什么玩笑。
虫族之间的森严等级刻在骨子里,几千年延续至今,这就是整个虫族延续的法则。
温切尔清晰地知道这一点,想嘲弄地笑,让兰浅醒醒。
可他看着兰浅明灿灿的眼眸,看到他一身傲骨,不知为何,内心大震。
兰浅现在没哭,没有漂亮得过分,脸庞平凡无奇。
但他说这句话的神情,敢直抒胸臆的表达,那无法打压的锐气,锋利的斗志,让温切尔觉得,兰浅这模样,比他哭起来还漂亮。
陌生的情愫在他胸膛发酵,海啸般冲击他的内心。
虫王的宠爱,是多少奴虫,乃至虫族军官都想要的东西,兰浅却弃如敝屣。他对这些不屑一顾,他想顶天立地地活着。
小小奴虫,也有鸿鹄之志。
正因为太天真,太纯粹,才让温切尔这么震动。
兰浅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他当奴虫根本没有选择,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出生下来就高贵,最好出生就是虫母。
震撼之后,又生出欣喜。
兰浅在他面前,一直说艾利斯有多好,今天竟然对艾利斯破口大骂。
原来在兰浅心里,艾利斯虫王没什么重要,就像对他一样,兰浅也很不屑。
等等,和他一样?
不,不一样,兰浅说了,他还不如艾利斯,艾利斯不会叫他奴虫。
可恶,这方面艾利斯都要压他一头!
“你这奴……”温切尔半路卡壳,叫不出名字,只好将称呼省去了。
“好啊,你咒我去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奴……你想我给你自由?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趁早死心。”
温切尔心烦意乱,说话都不得劲,烦躁之下,他大喝道:“来人,把奴环拿来,我要亲自给这奴……戴上!”
兰浅眼眸很沉:“你敢。”
温切尔残酷地笑了,“我是虫王,我有什么不敢。不想要奴环是不是,那你求我啊。”
兰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出了口,“求你个头,你去死。”
两人都没再说话,兰浅眉头蹙着,嘴唇略略有些颤抖,木桌太硬,很不舒服。
温切尔垂眸看他,见他面色苍白,手指自作主张地放松了钳制。
噼里啪啦的火花在对视中产生,越来越激烈,不停对抗和碰撞,谁也不让。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正在温切尔要发怒,怎么找个奴环也这么慢的时候,阿尼塞托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奉了上来。
温切尔火速打开盒子,一看到其中的奴环,就:“……”
不是,他要的是最常见的黑色皮质奴环,中间带炸弹不能随便取下的,这是什么玩意?弹力带做的就算了,还是纯白的,甚至还有柔软的兔子毛在上头。
温切尔额上暴起一根青筋:“你找半天就找个这?”
“不、不行吗?”阿尼塞托无辜地说:“其它奴环有些单调,这一套有小兔子尾巴,还有小皮鞭……”
温切尔眼神一变,“行了行了,你下去。”
他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果然看到了短短的兔子尾巴,和纯白的细细软皮鞭。
这算哪门子奴环,情趣用品还差不多。
温切尔将奴环拿出来,毛特别柔软,指头能完全陷进去,就像兰浅身上唯一有肉的臀部。
他越看越觉得合适,软软的白毛放在娇气的兰浅身上,不至于让他破皮,白色也很衬他。
一想到兰浅戴着这个奴环,一会儿可能还要哭出来,温切尔就条件反射地滚了滚喉结。
他长而骨感的手指,不管做什么都赏心悦目,拆奴环时,动作变得急迫。
没几秒钟他拆了奴环,正要低下头往兰浅脖子上套,变故发生了。
拆奴环得双手操作,温切尔当然不能再掐兰浅脖子。兰浅竟假装咳嗽,在他凑近时忽然发难。
温切尔也不知怎么回事,浑身上下一麻,眼前一花,就被兰浅反而为主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背撞在冰冷而坚硬的桌面,看到兰浅极快地抢过他手中的奴环,戴在了他脖子上。
从头到尾,他的精神都舒畅而酥麻,连反抗都想不起来。
兰浅撑在温切尔手臂的肌肉上,调整了一下奴环的位置,将那团兔子毛放在45度方向。
过于宽大的衣服太碍事了,他像在艾利斯那边一样,扯开了上衣。
从盒中拿出细软皮鞭,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温切尔,忽而抬手,再淌血的锁骨伤口上一抹。
血液把指尖染红,兰浅将细鞭在手上缠绕几次,皮鞭就沾上了他的血。
纯白中带着红,立刻增添了妖冶之气。
兰浅撕开温切尔的衬衫,一挥手,染血的皮鞭就甩在了对方的胸膛。
温切尔皮肤白得不可思议,是透亮的白色。
兰浅一鞭子下去,肌肉弹动,流下了一道明显的红印。
不是因力气大而产生的,是兰浅的血留下的血印。
这条皮鞭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比艾利斯那条七节鞭更软更轻,兰浅连续鞭了几下,才稍微找到手感。
奴环虽然全白带软毛,但毕竟是奴环设计,有一根细细的银链。
兰浅将那银链在温切尔脖子上缠绕两圈,一用力,温切尔脖子的皮肤就变得涨红,青筋暴起。
他左手紧紧拉着银链,右手鞭打,坐在温切尔腿上,不断用力。
位置完全对调。
他明明是温切尔的奴虫,可他完全占据主导,仿佛他才是温切尔的主人!
兰浅用尽力气,都只能微微将温切尔的皮肤打肿,这还是因为温切尔皮肤白得变态,才会那么明显。
但没关系,打到就是爽。
嘴唇上被舔开的伤口、锁骨处的伤口还在疼痛,他现在就要报复!
“虫王,嗯?”
兰浅微微有些气喘,“虫王了不起?虫王就能为所欲为?”
“啪!”一鞭子,斜着从温切尔胸膛,打到他的腹肌。
“温切尔,你怎么对我的,我现在也怎么对你。”
“啪!”又一鞭子,打在刚刚的位置上面,擦过了某处。
与此同时,一滴透明的热汗,从兰浅的下巴,坠在温切尔肚脐之上。
“让你剥我的皮,让你吃我的血,呼呼——”
“啪!”再一鞭。
“温切尔,求我,我考虑少给你两鞭。”
“啪啪啪!”
温切尔要疯了。
他可以轻易将兰浅从身上掀下去,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过兰浅手中的鞭子,反过来用在他身上。
可他完全想不起来,他爽得要冒烟了。
触觉、视觉、听觉、嗅觉、一次性给他带来盛宴,他爽得肌肉都在颤抖。
兰浅甩鞭子的力气,温切尔真的看不上,那力气,和给他挠痒痒差不多。
挠痒痒就算了,还直往最深处的敏感点挠,挠得温切尔要起火。
温切尔从来不知道,被人抽鞭子,会爽到头皮发麻,脚趾紧绷。
兰浅不光用那种撩拨人的力气鞭打他,还在他脖子上缠了银链,收得很紧。
轻微的窒息,带来更高一层的刺激。
兰浅那双手太小太嫩,没力气,不顶事,是不可能把他的脖子掐到这种地步的。
银链缠在奴环之上,不会磨得皮肤疼,又能让兰浅不费力气地控制。
鞭子甩下来,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上,留在沙滩上的,便只剩下快意。
更要命的是,兰浅还将自己的血抹在鞭子上。
每一次挥动,清新的血香随着空气进入鼻腔,皮肤上也留下血的印记。
温切尔怎么能想到,有一天,最让他痴狂的奴虫血液,会从他自己身上散发。
痒处一次次被挠,血香让温切尔的口水加速分泌,堵在口腔之中。
疯了,真要爽疯了。
温切尔额头上的青筋同样明显,汗濡湿了他的紫发,他明亮的紫眸仰视着上方的兰浅。
兰浅气喘吁吁,每甩几鞭,胸膛起伏的程度就更重一些。
因为激烈的运动,他出了一身热汗,不光脸颊脖子,连手臂上、胸膛上都是汗水。
他皮肤晶亮,不似出汗,而像裹着一层嫩滑晶莹的蜜。
温切尔一直觉得兰浅瘦弱,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才知道兰浅身上有肌肉。
一动,胳膊的肌肉、薄薄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就会明显显露,肌肉被汗浸过,那色泽和形状,漂亮地让人挪不开眼。
有时兰浅力气不够,还要歇息几秒,这时他就会停下来,轻咬嘴唇,偶尔伸出湿红的舌尖,试探性地□□嘴唇的伤处。
两抹不同的红色触碰,温切尔眼睛都看直了。
更别说,除了鞭子击打身体的声音,温切尔的耳朵,还能听到兰浅的呼吸。
鞭打的动作都让他累,呼吸声很大,骂过他之后,必然要急急地喘息。
温切尔爽到爆炸,要被撩到爆燃。
偏偏他的后背抵在了木桌上,发痒的尾椎长不出尾巴,蠢动的翅根也长不出翅膀。
正因如此,极致的刺激让他一遍遍过电,刺激的余韵仿佛能在他身体里激起回声,由浅入深,由深入浅,一次次让他反刍。
被兰浅那双明亮的含着怒火的眼睛瞪视着,温切尔也跟着粗粗地喘息起来,不能自已。
爽得没边了。
兰浅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带来截然不同的体验,让他直冲云霄。
鞭打了好几分钟,温切尔的脸和脖子因持续窒息变得很红,胸腹肌也带上了薄红。
该骂的兰浅骂完了,他不中用的身体也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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