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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不过来了[快穿]——流光闪腰

时间:2024-10-30 15:42:06  作者:流光闪腰
  余一焕含笑吃下:“的确好吃。”
  贺棱垂眸继续给他撕。
  余一焕:“买了这么多,一起吃?再来双手套。”
  贺棱:“我喂你。”
  贺棱没再拿一双手套,而是继续用手喂他,时不时的给自己也塞上一口,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时不时咀嚼的声音和清浅的呼吸声。
  于鸣和许墨回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收拾好了,但烧鸭和红烧鱼等味道还残留在房间里,重的让刚吃了饭的于鸣觉得自己又饿了。
  余一焕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看话本,贺棱在桌上铺开了一张纸,认真的低头画着。
  一个看书,一个作画,这让还想着吃的于鸣惭愧不已,连忙拿出了一本书端坐着开始看。
  许墨:“……”好吧,看书。
  一时间,整个宿舍充满了安静学习的美好氛围。
  当天晚上,贺棱安分的睡在了自己床上,半夜一只脚越过床头瞪在了他的头上。
  贺棱:“……”
  他反手抓住了那只脚,轻抚上面滑凉的肌理:【帝君?】
  用过清洁术的脚干净的一尘不染,贺棱抓住了就不想放了,摩挲着他圆润的指头:【帝君没睡吗?】
  余一焕:【过来。】
  贺棱双眸一亮,瞬间出现在了余一焕旁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余一焕靠在他怀里:“别动,我要睡觉。”
  “好。”
  贺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一手轻抚着他的脑袋哄他睡觉。
  余一焕很快陷入了梦乡。
  贺棱也跟着闭上了眼睛,直到天亮于鸣要醒时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吃过早饭,他们前往考核点进行分班考核。
  贺棱对余一焕的学习程度了然于心,和他一起被分在了甲一班。
  甲一班的学生是学院觉得有举人之资的,很多时候都是让他们自由讨论,自由发挥,偶尔会有夫子给他们讲解科举难点。
  余一焕原本对于学院的反感在这一瞬缓和了一些。
  甲一班绝对自由,除了每隔三天的一次班级交流和每十天一次的夫子讲解,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在学院的任何地方学习。
  余一焕:惊喜来得太突然!
  贺棱看他精神一振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就这么不想上学。”
  “不想啊,”余一焕如实道,“以你我的记忆与领悟力,自学足矣。”
  贺棱:“我倒是想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余一焕偏头:“这不是已经在体验了?”
  “是这样。”
  贺棱和余一焕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我倒是没想到这学院里还有这种班。”余一焕回忆了一下庄焕对于学院的记忆,全是枯燥乏味的死读书,对于甲一班一点概念都没有。
  所以他在得知要来这个学院继续进学时,是真的想拒绝的。
  “早知道这样,我还拒绝什么呀。”
  平白被庄宸威胁一番,啧。
  贺棱:“甲一班的人学识已经无需日日教学了,他们都是即将进行下一次科举的人,用自己的学习方式,再固定和同窗交流,时不时的夫子传授经验,挺好的。”
  “嗯。”
  “今天考核日不算,三天后才是第一次班级交流日,这三天你想做什么?”
  余一焕沉吟片刻。
  贺棱有些无奈:“总不会要在宿舍里看三天话本吧?”
  “有何不可?”
  “可以四处游玩一下,或是去瑜城逛逛……”
  余一焕不感兴趣:“没那必要。”
  贺棱:“……”
  余一焕看四下无人,拉着他拐进一棵树后按在后面亲了一口,眼带笑意:“即便是好懒如我,几十万年来我不知道走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风景。”
  “对那些着实没什么兴趣,就躺着看看话本,我们偶尔下下棋,或是回空间运动一番,不挺好的?”
  贺棱揽住他的腰,低头与他对视:“不会觉得无聊吗?”
  余一焕:“不会。”
  他轻轻靠在他肩上,话音一转:“但若是你有想做的,我也不介意陪你。”
  贺棱小声道:“其实我也不好动。”
  “那便这样啦,”余一焕松开他,“回宿舍?”
  “好。”
  然后他们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眼,还是个熟人。
  于原:“……”
  贺棱和余一焕仿若没看到他似的,双双越过他走了。
  于原深深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感觉到身后犹如凝实的视线,贺棱确定道:“他看到我们了。”
  看到了他们的亲吻。
  “看到就看到吧,”余一焕眉头微蹙,“若他传出去,虽然会有些麻烦,但也没什么。”
  “那可不是一点麻烦……”
  这个年代断袖之癖还是很让人不耻的,虽然有人好男风,但也大多是纨绔子的风流韵事,真正的断袖不是竭力隐藏着,就是被人反感着。
  别的不说,光是庄家,如果余一焕的断袖属性暴露出去,他知错能改,从此不再沾男风,乖乖娶妻生子还好,若执迷不悟,庄宸绝对会打断他的腿把他踢出族谱,逐出家门。
  “但他应当不会说出去的。”
  余一焕:“为什么?”
  贺棱顿了顿:“他也是断袖。”
  余一焕:“这你都知道?”
  贺棱不仅知道,还知道他好的是谁。
  “他喜欢你二弟。”
  余一焕:“……”
  贺棱轻叹一声:“之前在瑜城遇到他们的时候,虽然他的感情很隐晦且压抑,但我能看出,他确实喜欢你二弟,还喜欢得不得了。”
  “行吧。”
  不用想,这段感情定然无疾而终。
  庄煜是家中嫡子,且早有通房,又偶尔出入青楼,可见他的性向。即便他某一日弯了,为了家族,他也不会沾染此道。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于原果然没把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贺棱和余一焕在校园里的生活越发懒散肆意。
  而于原来他们宿舍找于鸣的频率高了些。每次到来,他总会不经意的观察着贺棱和余一焕,然后没待多久就会离开。
  这一天,他过来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对。
  擅于隐藏情绪的少年这次过来时有些狼狈。
  他衣着整洁,面容干净,但那双眼盛满了让人无法言喻的痛楚,明显到于鸣一下就看了出来:“小原你这是怎么了!”
  于原艰难开口:“没什么。”
  于鸣不信,顾不得室友尚在,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原偏头:“只是看到了心爱之人与他人在一起罢了。”
  于鸣瞪大了眼:“心爱之人?”
  于原沉默。
  于鸣对于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干巴巴的安慰道:“对方既有了其他人,你就不要再想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看书,待你来日功成名就,要什么姑娘没有……”
  他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安慰陷入情伤的弟弟。
  于原却目光灼灼的盯着贺棱他们桌上的画像。
  于鸣见他不回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恍悟:“那是非鱼兄画的人像,我第一次见时也十分佩服,他画得栩栩如生,一眼便看出那是长风兄……小原你也喜欢画,有空时便过来请教一下非鱼兄。”
  至于那已经心有所属的姑娘,就别再惦记啦!
  于原声音涩哑:“非鱼兄画的……长风兄?”
  “对呀,画得这么像,你看不出来吗?”于鸣看着那张摆在最上面的余一焕看书图,赞道,“就连长风兄看书时微微蹙眉的神态他都画了出来,这画技实在是登峰造极。”
  于鸣见过很多大家的画,但大多都是山水画,画人像的也有,但画成这样的他实在是第一次见。
  人像好画,但神态很难。
  墨黑纸白,单凭这两色画出令人动容的神韵,实在是难如登天。
  于原沉默片刻,轻声道:“他一个男子,画另一个男子的画像,不觉得奇怪吗?”
  贺棱和余一焕还在卧室,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于鸣惊讶道:“为何奇怪?非鱼兄和长风兄关系极好,能把长风兄的神韵画得如此真切,除了他画技高深,感情定然也深得很,画他也不奇怪。”
  “关系极好……”
  于原仿佛受了打击,自嘲一笑:“也是,定然是关系极好的。”
  但是他们真正的关系,谁又敢说出来?
  谁不惧世人眼光?谁不怕因此断了仕途?
  余一焕收回视线,将手中的书翻了页:【他失恋了?】
  【也许吧。】
  余一焕趴在了床上:“有些累了,小贺,来帮我按按。”
  “是,少爷。”
  贺棱走到余一焕床边坐下,双手按捏着他的肩颈:“少年舒服吗?”
  “嗯,再用力些。”
  “好。”
  于原双眼微红的看着贺棱给余一焕按摩时时不时的轻抚他的颈侧,面庞,双唇微颤:“你们……”
  贺棱突然回头:“你们对于断袖怎么看?”
  于原一惊。
  于鸣:“啊?”
  捧着书安静看着的许墨:“?”
 
 
第59章 落榜后一病不起的少年(十二)
  贺棱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于原首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他怎么敢?
  他真的敢将自己这隐秘的癖好暴露吗?!
  许墨只纠结了片刻,就干脆道:“断不断袖,与我无关。”
  于鸣意识到其他人在等他表态,茫然道:“谁断袖……”
  贺棱拉住余一焕的手,余一焕顺势而起,依偎在他怀中,恶劣道:“我们断袖。若此事传出去,与我们同一屋檐下的你们只怕也要受到流言蜚语。”
  于鸣张大了嘴:“你们,你们竟是断袖?”
  于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们怎么敢……”
  “有何不敢?”贺棱拥着余一焕,笑容温柔,“断袖便断袖,我就是喜欢少爷,与他是男是女无关。”
  于原牙齿打颤:“此事一出,世人不耻,虽朝廷未说断袖之人不能科举,但考官若是知晓,难免不生偏颇……你们家中也定然不会接受,你们将会被世人用看异类的眼光看待,你们……”
  贺棱轻声问:“少爷在意他人评说吗?”
  余一焕回之一笑:“不在意。”
  “那少爷害怕影响仕途吗?”
  “不怕。”
  “若家中不接受,要将你逐出家门呢?”
  “无所谓。”
  “那……”
  于原打断他的话,声音尖利:“你们不在意的人便也罢了!若你们在意之人不接受你们,厌恶你们……或是他们接受了,然后受流言所困,受世人轻蔑,伤心又伤身,你们就不会不安!”
  贺棱轻叹一声:“那不然呢?”
  于原垂在身侧的拳头微颤。
  “我隐藏自己的感情,与心爱之人生生分离,为了世人的看法,为了家人的心情去娶妻生子,就无人受伤了吗?”
  贺棱能感觉到于原的挣扎和压抑,放柔声音,
  “我与爱人此生将痛苦无比,我妥协娶来的妻子不是我心爱之人,甚至我未必能对她有反应,即便有,我爱的也是别人,那对妻子是否伤害?”
  于原没有说话。
  “若真如此,我所娶之人何辜?或者我也可以一生不娶,不去祸害清白的姑娘,但我一生不娶,对家人便不是伤害了吗?”
  贺棱声音渐冷,
  “总之,我和少爷都不会那样做。我们不惧世人眼光,也不会为了世人与家人妥协而伤人伤己。我爱他,他也爱我,那我们便携手一生。”
  “仕途也好,流言也罢,当我们不在意时,便不算什么。”
  贺棱看着于原越来越惨白的面色,轻声道:“如此,你要将我们的事说出去吗?”
  于原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他总算想过来,无缘无故为何贺棱与余一焕会突然将自己的感情在他们面前暴露出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的伤心,知道他在看到他们相处时的嫉恨与不甘,知道他刚才忍不住要将他们的关系说出来……
  “你都知道了……”
  于鸣先是被贺棱的一番话给深深震撼到了,如今听着自家弟弟的话却觉得很不对劲,忍不住问:“知道什么?”
  于原生生将唇角咬出了血,深深的看着相拥的贺棱和余一焕。
  贺棱垂眸拨弄着余一焕的手指,没给他任何回应。
  “小原?”
  于原苦笑一声:“兄长还猜不出来吗?我与他们一样。”
  于鸣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于原自暴自弃道:“我说我与他们一样,也是断袖!”
  一直安静的许墨:“……”他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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