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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废物(穿越重生)——青衣杏林

时间:2024-11-01 19:48:41  作者:青衣杏林
  姬未湫又摸索了几下,不是吧?不是说这个东西很稀有的吗?那种软玉不都已经绝产了吗?!这玩意儿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从他府里偷出来然后给他用的吧?!
  忽地,姬未湫的指尖一颤,他碰到了其他的丝料,带着一点点余温,只要再近一丝,他就能摸到……应该是一个人。
  ……是谁?
  姬未湫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是他……?
 
 
第14章 
  忽然之间,一只手毫无预兆的落在了他的锁骨处,姬未湫来不及细想,这一瞬间的接触让他毛骨悚然,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大脑还要快得多,他瞬间翻身而起,双手毫不犹豫锁向对方颈项,刚触碰到一点温热皮肤,双手就被人反制住。
  姬未湫左手手腕翻转,强行挣脱对方的辖制,反手去抓对方脉门所在,左手叫人悍然抓住,只听手腕传来一声不祥的脆响,姬未湫却对如此巨痛恍若未觉,右手如攀花拂柳一般顺着对方手臂直取对方颈项,指尖刚触碰到对方的皮肤,手肘曲池①就叫人掐住,手臂积蓄的力道刹那间溃散,酸痛无比。
  他闷哼了一声,强撑左手攻去,不料叫人轻而易举地抓在手中,双手在这一刻又被辖制住,对方甚至空出一手来,在他脸上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姬未湫想也不想侧首欲啮,不想那手瞬间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握着他的后颈向后一扯!
  “嘶……”姬未湫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之前挨了一个手刀,气血截断,本就伤着,这一下更是卸去他通身大半力道。
  至此,尽数受制。
  正在此时,月光顺着床幔透了进来,将两人的面容映得隐隐约约,姬未湫骇然道:“……哥?!”
  姬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点灯。”
  周围忽然亮了起来,有人持灯鱼贯而入,将整个寝居照得如白昼一般,侍人上前低眉垂目地将床幔挑束而起,姬溯那张冰冷俊美的面容清晰地出现了姬未湫视野中。
  姬溯放开了姬未湫的双手,见姬未湫眼中不掩震惊之色,这才道:“手上功夫还差了点。”
  姬未湫这功夫只能说是练过,他小时候体弱,姬溯便派了武师傅教他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他这人倒是热衷过一阵,毕竟谁不希望自己以后能高来高去呢?只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在功课开始的第一个时辰姬未湫就后悔了,能躲则躲,最后是被姬溯强压着才能勉强完成每日基础的功课。
  后来他出宫单过了,没人管着他了他就放飞了,是睡到自然醒不舒服吗?是躺着太难过了吗?为什么要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站马步打拳练剑?!他一个纨绔王爷难道还指望着练就一身绝世武艺?!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吗?!能强身健体不就挺好的吗?!他每天打个五禽戏太极拳不一样都是强身健体吗?!
  姬未湫刚想说话,就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左手手腕上,他方才没敢对自己留手,如今左手手腕呈现一种扭曲的状态,姬溯见了伸手握住了他的,随手便是一震,只听嘎达一声,脱臼的手腕又接了上去。
  姬未湫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手腕上的痛感就消失了。他跟个呆头鹅一样傻傻地看着姬溯,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哥,你让周青打昏我做什么?”
  姬溯淡淡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姬未湫撇了撇嘴,揉着自己手腕道:“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吗?我有什么好防的?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这功夫,别说是周青这个副统领级别的,就是随便来个青玄卫,都不必提什么偷袭不偷袭的,把他两放擂台上去正大光明的单挑,他都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
  姬溯目光微动,似有些笑意,仔细一看却又毫无踪迹,他道:“下去。”
  姬未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姬溯的腰上,他刚想爬起来,却听自己肚子发出了一声嗡鸣声,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胃里跟火烧一样,他这会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思维便变得缓慢了起来,他歪着头问:“我睡了多久?”
  姬溯:“五天。”
  “嘶……五天?!周青那厮这么心黑手狠?我也没得罪过他啊……”姬未湫听到‘五天’这个数字后就越发觉得自己虚弱难言,怪不得身上没力气,脑子也转不动。他慢吞吞地从姬溯的一侧翻到了床上,老老实实地躺着:“难怪我脖子痛得要死……哥,你刚刚捏我就不能留点手吗?更痛了……”
  姬溯随口道:“意外。”
  周青下手有分寸,但将姬未湫带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意外,姬未湫又中了一些迷药,这才昏睡了五天之久。
  姬未湫的头发被他自己挑了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皮肉,上面现出几个淡红的指印来。他伸手捏着自己的后颈不断揉搓着,将那一片都揉成了淡淡的粉色,他接受了这个解释,拖着调子道:“饿……哥,你怎么在我床上?”
  姬溯斜睨了他一眼:“放肆。”
  姬未湫有些迟钝的大脑动了动,但是没能动太多——这期间他哥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真不给他吃了,多少是喂了点米汤之类的,不然他连话都应该说不出来,故而他在想姬溯说的‘放肆’是指什么的时候觉得大概是指他的称谓不对吧?
  所以他就换了个称谓:“皇兄……圣上,陛下,您怎么在我床上?”
  见姬溯懒得理他,他又蹭了过去,“皇兄,吃的什么时候才来?我真饿了。”
  姬溯垂眸望去,便见侧躺在床上的姬未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到底是自小养在身边的,金尊玉贵的养大,一世都没受过这样的罪。姬溯也不与他计较,披衣起身,此时姬未湫才发现姬溯只是脱了外袍在他的床沿略微躺了躺而已。
  见姬溯一手抬了抬,便有侍人送上了热腾腾的吃食来。姬未湫昏迷,为防他随时醒来,厨下一直准备着,姬未湫翻身坐起,侍人忙上前为他布置,没过几个呼吸,一碗薄得基本没有米的粥就到了他的手上。
  姬未湫舀了舀米汤,不掩嫌弃的说:“……叫厨下再去做一碗红烧牛肉。”
  侍人躬了躬身,却不敢应下。姬溯看也不看姬未湫,道:“不许。”
  姬溯积威日久,姬未湫也明白自己躺的时间有点久了,得吃点好克化的,也不敢反驳,见米汤的温度正好,他仰头一口就喝了个干净,浓稠的汤水顺着食道进了胃袋,像是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他给了侍人一个眼色,侍人知情识趣,又给他盛了一碗,姬未湫连喝了三碗,才混了个水饱。他倚在床头,打了个呵欠说:“皇兄,下回让人捉我,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自己能走。”
  姬溯嗤笑了一声,太医请示的声音传来,他颔首,侍人便领了太医进来,太医与姬溯行过礼后这才到了床边,给姬未湫行礼:“殿下。”
  “胡太医,劳动你了。”姬未湫很自觉地将手递了过去,这位虽然不是太医院院判,却是太医之中医术最高超的一位,他懒得打理太医院一应事务,一心钻研医术,就算是皇家也不轻易请他出山。
  不过姬未湫和他熟,胡太医受过他哥大恩,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三五天总要见胡太医一回。
  姬未湫一见他来,就觉得自己那‘意外’恐怕不太小——想也知道,五天那是什么概念?他刚满十八岁,身体机能正是最旺盛的时候,什么意外能让他一躺躺五天?说他被人在要害捅了一刀所以才昏迷了五天他都相信。
  胡太医诊了一会儿脉,又仔细检查了姬未湫的手腕和后颈,这才道:“那迷药委实恶毒,殿下伤了些许元气,亏得殿下正值盛年,养两个月就没有大碍了……期间殿下难免有些气虚体乏,不必太过慌张,稍后老臣开两贴药,吃上三天,剩下的食补即可。”
  姬未湫道:“什么迷药?”
  胡太医忽地咧嘴笑了笑,在他苍老的脸上显出一种令人胆寒的诡异来:“迷药是一般的,又掺了软筋散和追魂索,这才难办些。追魂索这种毒要天长日久才有效果……我已经为殿下祛了毒,无妨。”
  姬未湫有些混沌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哥给他下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没必要而已。他哥如果不考虑母后的心情,直接杀了他就完事儿了,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下什么‘追魂索’。
  他那意外是什么意外?是指周青在把他带去见皇兄的途中,遭受了袭击,所以才导致他受到了二次伤害,从而昏迷了五天吗?周青打昏他,带他离开本就是机密中的机密,哪怕青玄卫发现他消失的同时周青也消失了,就会明白大概率与周青有关,他们只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毕竟‘周青’被瑞王殿下杖责三十,打得肉烂骨断,还在休养。
  所以,是谁告的密?谁告诉的刺客周青带着他离开了船只?又是走了哪条路?此事是他哥授意,怎么也不可能路上只有周青一人带着他,必有其他青玄卫随行,那么谁能在十几个甚至二三十青玄卫的手下,给他一把这么厉害的迷药?
  胡太医见姬未湫沉思不语,还道他是怕了,他拍了拍姬未湫的手臂,颇有些慈蔼地说:“是药丸,不苦的,殿下放心。”
  姬未湫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姬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毕竟他哥方才说是‘意外’,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他没有必要知道详情。
  胡太医离开了,姬未湫想了想才问道:“皇兄,我还要继续南下吗?”
  姬溯立在案边,翻阅着手上的卷宗,闻言道:“你不愿意,就不去。”
  姬未湫愣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姬溯看了他一眼,意味莫名。他放下了卷宗,走到了床边,自一旁取出了一个小罐来。他握住了姬未湫的肩膀,令他转过身去,细碎的摩挲声传来,紧接着凉意自姬未湫的后颈上漫延开来。
  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颈项上擦过。姬未湫无意识瑟缩了一下,有些痒,但他不敢动。
  姬溯平静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瑞王已经南下。”
  姬未湫明白了他哥的意思。这中间确实有大事发生,姬溯有他要做的事情,不可回转,所以无论如何,‘瑞王’必须南下。
  姬未湫是瑞王,但‘瑞王’不必是姬未湫。
  既然已经将他召回,便是免他灾祸……然念及他极其难得才出了京城,不愿拂了他的兴致,若他还想去江南游玩,也可以。
  姬未湫心情复杂,他哥……不是让他去当鱼饵吗?怎么又反悔了?
  姬溯缓缓加了些力道,见年轻人乖巧顺服的垂下了头,露出了大片颈项,便在颈上各处穴位着力揉了揉,给他一点甜头,又见姬未湫主动抬手撩起了头发,就差没有点评几句了。
  对他毫无敬畏惶恐之心。
  乖是真的乖,放肆也是真的放肆。
 
 
第15章 
  姬未湫只觉得很爽。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
  他哥哎!他哥亲自给他涂药哎!这可是他哥哎!这可是他那个自小把上下尊卑礼教规矩刻进骨子里的他哥哎!
  再换个角度想一想,这可是皇帝哎!这可是九五之尊哎!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被封建腌入味儿了,但一国最高领导人给他涂药这个事儿确实让他有点受宠若惊,这亏的是没长翅膀,否则他能原地飘起来。
  姬溯看着不知道为何笑出声的姬未湫,张开五指握住了他的颈项,恰好与此前留下的指痕重叠,平淡地问道:“笑什么?”
  姬未湫乐颠颠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一下捏得有点值……嗷——!”
  姬未湫猛然哀嚎一声,挣脱了姬溯的手,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暮然回首,气急败坏地说:“哥,你是想拧断我的脖子的吗?!”
  姬溯取了帕子擦拭五指,一派从容地道:“试试?”
  他的眼眸漆黑,沉沉地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姬未湫那刚起来的怒气如同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彻。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不是他哥嫡亲的弟弟,他们之间是没有血脉相连的,最恐怖的是他哥对这件事再清楚不过。
  杀他,对他而言,并不算一个艰难的决定,说不定哪日说杀也就杀了。
  他现在要是敢说一句‘你有本事试试’,他哥说不定会真的把他的脖子拧断。
  他闷声道:“……我不敢。”
  他真的不敢。
  他哥是真的难伺候,喜怒难辨,方才还好端端的跟他上药,开了句玩笑就翻脸,怪不得都说圣心如渊,难以揣测。
  姬溯离开了,姬未湫长舒了一口气,还是不见他哥来得轻松。他卸了力气一下子瘫在了床上,有时候他觉得这个日子太难过了,哥哥不是哥哥,亲娘不是亲娘的。可又一想,这日子已经足够好过了,穿越没把他穿越成个乞丐、太监的,让他好吃好喝过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享尽了人间富贵,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但没办法,人心就是不知道满足的,吃饱喝足不够,还想要穿金戴银,等穿金戴银后,又想活得要有尊严,等有了尊严,又想要索求感情……永远都是这样贪得无厌。
  他叹息了一声,但是他仍然不觉得索求一些亲情有什么错,他非草木嘛……大概是人不对,所以他没有错也是有错。
  得了呗,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吧。
  不多时就有侍人送来了胡太医配置的药丸,姬未湫也没多想,张嘴就吃了,本还想就着还未彻底散去的睡意睡上一会儿,哪想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觉得自己躺得是腰酸背痛,干脆起来走一走。
  侍人见他起身,忙上前服侍他穿衣,又加了一件薄薄的斗篷,这才敢放他出门。姬未湫出了寝居,抬首见天色半明,笑问道:“这是快要入夜了?”
  侍人恭敬地答道:“王爷,天将破晓。”
  原来是清晨。
  清风拂过,居然带来了些许寒意,姬未湫暗道幸亏披了一件披风,否则还真要被冻到,他此时才发现他的寝居里居然是烧了地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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