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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旅隼

时间:2024-11-01 19:54:23  作者:旅隼
  白演离开的动静很大, 几乎他拍桌的那刻,大家的视线都往那边飞了一下……
  除了陈理和谢清方。
  两人是在清晨出发的,正如白演判断的那样, 哪怕泡过药浴, 谢清方现在的身体也都如普通人无疑了。药浴的药力进入身体, 催化的路径有两条, 一是借由灵力帮忙, 二是依靠身体细胞自己的消化, 谢清方是后者,他只能尽力“发挥”身体潜力,以吸收药力。
  也因此,这一路的行程格外疲累。
  陈理几乎将他要干的事情全部给谢清方了,最后干脆还送套旧衣服给他,美名其曰:“好干活。”
  现在谢清方穿着他送的那身衣,很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饭菜。
  这菜虽是陈理点的,但陈理没吃多少,就让谢清方过来了。
  也就是说, 这饭菜大多进了谢清方肚子里。
  剩得多的菜多是少盐少油的寡淡菜系, 味道和辟谷丹相比没差多少, 换一个挑剔点的人过来,都要连声抱怨了。好在谢清方似乎不知道“抱怨”这一词怎么写,吃完后,他放下筷子,用目光询问陈理接下来做什么。
  陈理照例像每一次让他做完事后问道:“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也照例回答:“还好。”
  陈理继续问:“那还累吗?”
  “……”谢清方这回回答得慢了点, “还好。”
  有时候陈理感觉,谢清方第一回答的答案似乎是永恒的“还好”。要知道, 还好是个很让人头疼的词,它不告诉你到底有多好,也不告诉你到底有多不好,你只能从语气与对对方的性格判断里得出相应的程度答案。
  然而很可惜,这次陈理面对的对象是谢清方。
  谢清方口中的还好……
  非但没有语气,更加没有性格。
  好在陈理对这个情况并不意外,他站起身来,示意谢清方跟上,谢清方不明所以地跟着站起身来,跟在陈理身后。——从这时便可以看出来谢清方口中的“还好”其实是很不好了,过度劳累后乳酸是会堆积的,尤其是是在短暂休息后,累积爆发的酸胀会每一个不乐意拉伸的人好好上一课。
  谢清方缓慢跟着陈理身后,陈理眼睛后跟长了眼睛似的,行进速度始终保持在谢清方勉强能赶上,但不勉强就绝对赶不到的速度上。谢清方追逐着陈理的步伐,他们走出客栈,路过马圈,朝着他们来时的荒野走去。
  客栈在人与魔的交界处,和很多话本里的交界处不一样。
  这里的交界处没有鬼魅的迷雾,也没有奇特的屏障,有的就是一块荒芜的土地,两边阵营截然不同的人就隔着土地遥望着对方。
  在大多数时候,比如战争未曾爆发时,这里和谐的并不像边界。
  幻想与现实之间也总是隔着这样一片荒芜的田野,有些事情只有当你走出来,你才知道它会发生,它会这样发生,而不是按你幻想的进行。谢清方就很少用现实的目光打量这样的景色,他倒是在大脑里想象过很多次,当他住在逼仄的小屋或孤独的宗门山峰之上时。
  戌时的天是刚暗下的天。
  此时的月光刚升起来,不亮不暗,晚上的风也刚飘摇起来,不凉不热,恰当好处的风与光照在谢清方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分割开来了。
  人在自然风光面前是有一种“臣服感”的,人一面臣服于自然的浩渺,一面又迫不及待想要征服自然。人们站在地上想要飞天,得了灵力想要飞升,有了修为更想要成仙,他们的野心在这片无机质的景色里扩大、扩大,而后散成空气与尘埃,可惜谢清方就很少有这种的感觉,他对浩渺之物从不心生占有欲,他只是欣赏,然后抽离。
  谢清方真正有的两种感觉是无力与充盈。
  无力是因为陈理的速度实在把握太好了,他对谢清方的身体了解程度比谢清方本人还好,他知道谢清方的极限在哪,他将这段路途不断拉长,直到拉到峰值点,而谢清方明知道陈理是故意的,他也没有办法说出“慢一点”这三个字。
  毕竟,陈理的感觉也没有出错,谢清方的第一回答确实是“还好”。
  他像是一条没有方向的河,在路上停滞也好,在山野流淌也好,他都接受——或者被迫接受——又或者暗示自己只能接受——总之谢清方很少拒绝什么东西,只要能做到,他总会尽力做到。
  而充盈的感觉就来得奇怪一些了。
  当谢清方眼睛看见这地、这草、这树、这天的时,他的心灵就情不自禁感到了一种被填满的情绪,空旷又飘渺的晚风塞满了他的心,而他以前呆在宗门,看着形形色色师弟师妹时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热闹的充实。
  这两种情绪在心里拉扯、交织、旋转,最后变成一首小小夜曲——
  轻快的旋律从耳旁传来最后嵌入人的心,谢清方想跟着轻轻哼几句,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会唱歌。
  这时候,他终于回归现实,他看着前面已然没动的陈理,也跟着放下了脚步。
  他的脚掌现在酸胀极了,用力过度的足弓带来一种又烧又疼的触感,而现在停步,足下这样的感觉便火烧火燎地涌了过来,生怕慢了一刻,它就会被它的主人遗忘掉。然而它的主人依旧没有看它,谢清方的目光正停在陈理背后,然后顺着背与肩膀的缝隙往前看。
  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山坡之上。
  坡上绿草铺了一地,这里没有花,只有几只鸟,鸟扑棱扑棱翅膀刮起一阵响。
  最尽头,一个小孩站在坡顶。
  小孩长得不高,十几岁的模样,此时昂着头,正对着月光尽情歌唱。谢清方先前听见的那阵悠扬的旋律就是从他口中唱出来的。他唱得很尽兴,也很高兴,稚嫩的脸上是一片纯然的笑容,银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圣洁像是一个被上帝恩宠的小小神灵。
  陈理选了一个位置站了,身影隐没在树后,谢清方不明所以但照做,于是两人便听小孩唱了足足半时辰,终于谢清方站都站酸了的时候,小孩停下歌唱。他的嗓子有些哑了,脸上的笑容倒是一如既往。
  之后,他转过身,一直背对着两人的前身终于暴露在两人眼前。
  破旧衣裳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层闪烁着“波光”的鳞片。
  这个圣洁如神灵的小孩,是一个半人半魔族。
 
 
第41章 
  人在遇见真正令人惊讶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不是露出惊诧的表情, 而是大脑空白一瞬。
  谢清方很显然就经历了这样空白一瞬。
  然后,他轻轻张开嘴,这才是一个惊讶的表情——然而这张轻轻张开的嘴没有吐出音节的想法——谢清方的情绪一般藏在心里, 连本能的出声都没有。而紧接着, 谢清方看见一只手拦在自己的身前, 手指虚虚放在自己唇上, 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
  陈理想要他保持安静, 动作都做完了, 扭头发现他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也是哑然片刻。
  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他本来就要这么做,陈理的手指只在他唇上搭了一瞬就抽离开来,他一只手来到谢清方耳旁,掌心温热的温度顺着敏/感的耳朵传了过来,谢清方身体下意识一僵,随后,耳朵就感到了一种格外清明的感觉。
  ——陈理替他将耳部感知调高了。
  此时他耳朵能听见的声音堪比灵力存在时,刻意被灵力加持过的声音。
  他听见了山风,比之前还要清晰地听见了山风;他听见了鸟鸣, 比之前还要清楚地听见了鸟鸣;他更听见了歌声, 比之前还要飘渺地听见了歌声。而这道歌声实在变得太为的微弱了, 它缓慢、低沉、时有时无……
  这是一道用哭声弹奏出的歌声。它满是悲悯。
  谢清方的呼吸放缓了,他的心跳变快了,他的足心依旧胀痛,但他已经没心情去关注这种问题。他的精神似乎再度抽离这个世界,他耳中只剩下一道低低的哭泣声, 哭腔组成小调化成音符,在这个寂静无声的伟大自然里, 尽情传唱。
  他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他眼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悲悯,他只是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
  直到陈理问他:“回去吗?”
  他才略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那个哭泣中的孩童,眼前只剩一片空旷的草地,先前这样的风景让他感到充实,现在他却无端感到一阵空虚。他与陈理点头,他们回去。
  同样是一段回去的路,天色暗的不得了了,陈理没有让他再走。
  他们用灵力将自己送了回去,到客栈时,客栈也黑了,只有一个掌柜守在那,似乎在算账,看见陈理回来,便立刻高兴地问:“给您热的粥要端过来吗?”
  “端来吧。”陈理说。
  掌柜回身,没一会从厨房端出一碗小米粥来。陈理没接,问谢清方喜欢甜的吗?谢清方茫然片刻,陈理便接过,又向掌柜道:“单独装一小碟糖吧。”
  “哎,”掌柜接过钱马上装了一碟糖过来,“您接好。”
  回到房间后,粥放凉到适宜温度,陈理就让谢清方喝了。长时间的走路让晚上吃的那顿饭消耗得很快,谢清方喝下这碗粥并没费多少力气,喝之前陈理让他自己看着放糖,他皱眉思考了会,往里面抓了十几粒糖,连一指甲盖都不到。
  温热的粥吹去了夜风的凉,谢清方喝完,感觉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
  陈理依旧照例问:“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回答:“还好。”
  房间的床只有一张,谢清方理所当然认为这是陈理戏耍自己的手段,快要睡觉时,他很自然的将目光向下瞥着,看那块地睡起来会更舒服,然而,陈理并没有戏耍他的意思,熄灯之前,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地毯。
  柔软的地毯放在地上,又在上面放了一个类似“帐篷”的东西。
  陈理让他进去。
  谢清方看着漆黑的帐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没有拒绝——他到现在也没学会这个动词——于是他钻了进去,他的世界瞬间漆黑,像是凭空产生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空间,他将在这个空间入眠。
  很快,谢清方发现里面有被子,他躺下,将被子摊开,规矩地盖在自己身上。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疲惫、酸痛……各种各样感觉从身体里传来,谢清方在炼体结束后就再也没感受到这样的感觉,此刻百花绽放开来,绽的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嘲的表情。他咀嚼这个感觉良久,过了会,感知开始褪去,他难以避免地想到了这个夜晚。
  永不回头的背影,空旷到让人连孤独都生发不出来的世界,还有那个在世界终点欢笑又悲伤歌唱的小孩。
  谢清方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某种东西轻扯了一下。
  忽然,他的眼前微弱的亮了一下。
  他下意识朝光亮处看去,只见这个“帐篷”的“内壁”之上,用阵法凝成的纹路,它闪烁几秒,终于,一道温柔的光芒从中绽放,谢清方的眼睛跟着光亮的方向看去,这道银白色的“月光”从纹路漏下,最后洒在他的身上,黑暗的世界有了新的虚假星光。
  谢清方听见陈理路过他这,若无其事留下一句:“记得拉伸。”
  然后世界安静。
  谢清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面容略有疲惫,神情却比记忆里的每一刻都要更加安然。
  ……
  因此谢清方当然没有记得拉伸。
  另一天醒来时,谢清方如往日一般翻身起床,脚屈膝在地毯上踩了一下后,脚心传来的酸痛饶是谢清方也忍不住神情变了变。他顿了半天,终于用手撑了一下,让自己成功地站了起来。
  陈理早就在等他起床了,见他姿势别扭地出来,挑了挑眉:“还能走呢?”
  谢清方没有看他:“能。”
  说完,他就跨过地毯光脚踩上了地板,坚硬的地面撑过他的脚,谢清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重新跨出第二步。然后他听见陈理也问了他第二遍:“真还能走?”
  谢清方答案一样:“能。”
  “那就走吧,穿好鞋,”陈理扔给他一双新鞋,鞋底纳的很厚,一看就非常厚实,他见谢清方不理他,还在找自己昨天那双鞋,便微笑道,“别找了,我扔了。”
  “……”谢清方动作一停。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后,谢清方抬头,却看见陈理压根没留在原地,而是往门口走了。
  陈理出门前,所留下的话和昨晚一样若无其事:“快点啊,外面可有三层楼梯。”
  等陈理点完早餐、选完、吃完后,谢清方才堪堪走下来。
  踩上楼梯时谢清方才知道陈理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今早他的脚踩在地面时就难以忍受了,而楼梯可是有高度的,每一步都会比在地面重,如果想没那么难受,他必须下的极其轻柔——但轻柔,这是一个与“男人”很不相符的词语。
  陈理看他此时的状态就知道他选了哪种方式下楼,瞧见谢清方强行平静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与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谢清方表情很冷,非常冷,比最初见面时还要冷,看起来是有些生气。
  于是陈理大笑很体贴变成了微笑。谢清方对他的微笑更加厌烦,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已经够假了,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会比他更加讨人厌;陈理笑起来总给他一种自己正在被他“算计”的感觉,谢清方倒不是说很讨厌这种感觉。
  当然,他也不喜欢。
  他只是很奇怪,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一天内他产生了几次离开的念头,但真到纳入考虑时他又有点舍不得。
  他舍不得什么?
  是这客栈,还是这月亮?谢清方不知道。
  这天早上吃的是包子,热腾腾的,两种,咸口肉馅的和甜口酸菜馅的,谢清方吃完了,半饱的感觉,一碗和昨晚差不多的粥就推了过来,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叠糖,和一叠花生米。陈理微笑看着他,谢清方抿抿唇,按自己口味加了料。
  这次比上次加的要多一些,似乎糖和花生一夜之间降了价格,不成了珍惜食物。
  他分几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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