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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旅隼

时间:2024-11-01 19:54:23  作者:旅隼
  七分饱。
  谢清方再次抬起头,陈理给他递来一张纸,他接过很斯文地擦了擦,这个动作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他确实吃完了这顿饭,因为他做出了这个“结束”动作。
  陈理忽然跟他说道:“曾经有人做过一个需求分析,将人类的需求分为五层,最高层是尊重与自我价值需求,最底层是生理需求。我见过很多人都在追求最高层,就像攀爬与征服一座高山那样,但更多时候他们会累倒在半山腰,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清方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忘了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很多时候精神疲惫不代表你正在经历精神意志上的失败,它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
  “你累了,你需要给你的身体放一个假。”
  陈理随意拿起桌上剩余的几个包子,往前走去:“但你恰好相反。你的心太重了,你需要给你的心减个重。”
 
 
第42章 
  客栈建在人魔交界处, 事实上,同样还有一个人群会将屋子建在这里。
  陈理跟谢清方找到这里为数不多的村落,一户户人家都冷冷清清地锁着门, 紧闭的大门看不出来里面还有没有屋主人在生活, 只能看见一群小孩在玩耍, 他们的模样都与正常孩童无异, 除了偶尔露出的部位, 会有不同的化形征兆。
  谢清方看见, 他们大多都会将那部分异常用衣物遮挡,只有昨晚遇见的那个小孩,他的手臂就明晃晃地带着那些鳞片,似乎并不介意它的存在。
  陈理用包子收买了几位小家伙们,他们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掰开,闻了闻又嗅了嗅,看着很是小心。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最后判断包子没毒,于是都开始欢乐吃了起来, 冷透了的包子在他们眼里异样美味, 但他们吃的很大口, 看不出很珍惜的模样。
  陈理蹲着身子问他们:“好吃吗?”
  他们点头:“好吃。”
  陈理又问:“不怕有毒吗?”
  他们还点头:“怕。”
  陈理顿时乐了,他就知道这几位没有用鼻子鉴毒的水平,笑着笑着,他忽然目光在不远处谢清方身上扫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总之就是很没事找事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回过头继续问道:“怕为什么还要吃?”
  “因为饿呀。”他们说。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并不悲伤,当然也不是很快乐——快乐是因为他们刚吃完——他们的情绪是平静,非常的平静,陈理以前看过一些纪录片,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平静,似乎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好吧,”陈理表情故作悲痛地道,“其实我刚刚骗了你们,我在里面下了毒。”
  小孩们对语言最不敏/感,他们只对情绪敏/感,见陈理这副样子,他们顿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之间也相互隔着点距离,他们并没有寻常小孩那样的亲密无间的热络——仿佛看谁都是自家人般。他们对关系分得很清楚。
  其中一个小孩说:“你没有下毒。”
  陈理挑眉:“为什么?”
  另一个小孩接话:“因为你是好人。”
  陈理微笑地将目光转向他:“哦?”
  于是第三个小孩说:“因为好人才会过来分吃的啊。没有人会在我们身上浪费毒药的啦!”
  陈理看着他们第二次笑作一团,等他们笑够了,他才神秘兮兮地朝几人招了招手,低声道:“听我说,我确实下了毒。但是,我也带了解药,你们想不想吃到解药?”
  他们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然后陈理目光都不带歪一下的微笑道:“右边那位哥哥看见了吗?让他说够一百句话,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哇……”因为陈理的声音被压的很低,所以他们也配合的把声音压很低。“可是,”不过很快,一个小孩悲伤地道,“我们不会数数。”
  “我会数。”陈理说。
  “那你故意少数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好人啊!”陈理微笑说完,就看着小孩们喊着“哇,对哦”就朝谢清方那边跑过去了,谢清方本来还在看他的热闹,突然之间自己成了热闹,他低头看着几个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也一下大了。
  本能的,他有点求助意味地看向陈理,然而,罪魁祸首只把脑袋偏向一边,认认真真地欣赏起了风景。
  没有人发现这位好人最后也没给他们数数。
  ……
  ……
  事实证明,人类并不讨厌小孩,人类只是无关年龄地讨厌一切没素质的人类。
  当素质趋于完满时,人一般还是很关心幼崽的。
  谢清方从僵硬、不适应,到自然、习惯,最后甚至还会主动提问。他今天说了绝对不止一百句话,他说的应该是他一辈子所有话加起来的总和,他中途几乎没卡过壳。
  毕竟小孩的问题实在太好回答了,只要你不觉得过于无语,通常都能愉快地聊下去,其问题也通常都止步于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玩什么,以及你喜欢比什么。
  吃、喝、玩、乐,最后比较——这就是小孩拥有的快乐。
  他们从太阳出来聊到太阳悬挂正空,灼热的燥意从身上冒出来时,谢清方才意识到时间过去了那么多,他有些口渴,他舔了舔唇,脸上的表情也似乎被太阳给照融了,不是那种冷冷的神情,而是多了一点属于人的生气。
  谢清方扭头,发现陈理不知哪去了的,顿时一股莫名的不爽就心里钻了出来。他喊住他们,说他要去找人了,小孩跟着一看,哇呀呀的叫了起来:“他不见了!”
  “对,不见了。”谢清方说。
  “他是数数去了吗?”很快他们就转过头来,问道。
  “数什么数?”谢清方莫名。
  小孩见他还不知道,乐呵呵地将事情来龙去脉乱七八糟地讲了一通,谢清方费力听懂,感觉额头的青筋也跟着跳了一下。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绪能变化的这么快速。
  他起身:“走,去找他。”
  小孩跟着:“找他!”
  “找他做什么?”走了几步,他们问。
  “算账。”谢清方说。
  “找他算账!”小孩将头重新转回去。他们早就忘了数数的承诺,不过此时提起,他们还是想到了陈理口中的解药,解药是个什么药?他们其实不知道。几人围着谢清方乱走,他们都不知道陈理是从哪走的,总之走就对了。
  谢清方从开始被推着走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
  他被迫跟着小孩们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看着他们就原地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谢清方最初有点无语,后来有些无语地被拉入了比赛,最后就忘掉了无语开始认真投入这场男人的战斗。当他们玩到第不知道多少盘时,陈理回来了,他看着这个“战场”,有些奇异地看了谢清方一眼,谢清方立即就停了下来。
  整个人规矩站好,仿佛之前带队的不是他。他目光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往陈理那边看。
  小孩倒是没有顾忌,眼睛一转就看过去了,他们看见陈理手里拿着很多盒子,盒子里装了很多饭菜,嘴里又发出了“哇”的声音,他们集体抛弃谢清方,果断朝陈理那边跑去了。
  陈理问他们:“说够一百句话没?”
  小孩点头点头点头。
  陈理于是微笑着将饭盒递给他们:“那这就是你们的解药。”
  他们又“哇呀”好几声,快乐的从陈理手里接过盒子,打开盖子,拿起筷子,最后姿势异常不标准地吃起饭来。谢清方从他们身边路过,走到陈理旁边,他走路姿势还有点慢,不过比大早上的模样要好了太多。
  陈理看向他,灿烂的太阳光下,谢清方的脸也格外明亮。他没有看陈理,而是专心看着小孩们,目不转睛,仿佛再看什么人类珍惜动物。
  忽然,他向陈理说:“我其实很讨厌小孩。”
  陈理知道他以前的经历,知道他为什么讨厌小孩,陈理没有回话,他只是笑了笑。
  这是一个什么意味都没有的笑,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在听。
  “可是,”谢清方的眼神整个都柔下来了,柔和的仿佛春日最后一抹对世界恋恋不舍的风光,“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不是在看小孩,而是在看很多个我。”
  “那你还讨厌小孩吗?”陈理问。
  “我讨厌坏人。”谢清方说。
 
 
第43章 
  下午的时候, 考虑到谢清方的身体状况,两人没有再往外跑。中午的饭菜依旧是陈理点的,谢清方照常吃完, 陈理惯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这回得到的却是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谢清方说:“难吃。”
  陈理说你在耍性子:“不就是让你多说了会话吗?”
  谢清方冷冰冰地说他没有。
  陈理说好吧:“那哪里难吃?”
  谢清方回忆着中午的饭菜, 用他这辈子能想到的最多的挑剔手法将饭菜全挑了个遍, 说完, 他看向陈理, 想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不一样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陈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说我说知道了。
  然后晚饭的时候,谢清方没有一道菜能重新挑出中午挑的毛病。
  陈理再次问他:“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的声音终于冷不下去了,他别扭地“嗯”了一声。
  陈理说嗯是什么意思。
  谢清方忍无可忍:“还行的意思。”
  “就是不可改变的那个评价吗?”陈理学着他那天的语气道。
  “……”
  谢清方“啪”一下起身离席,独自回了房间。
  ……
  ……
  谢清方走后,陈理找掌柜买了三壶酒,放进了储物器里。
  他的储物器当然有可以喝的灵酒,但这样的东西对现在的谢清方来说, 还是效果过于猛烈了, 然后为了防止酒的酒劲太大, 陈理还往里面掺了点灵液。
  然而,等他做完手脚,预备转身回去时,恰好撞见了刚从外面“散心”回来的白演。
  此时天已经黑了。
  但是白演身上,那一股尚未散去的杀意, 却十分明显!
  陈理看着白演刀锋处正滴滴答答往下坠的血珠,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深了:“刀不擦擦?”
  “有用。”白演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
  他现在对这个神经病已经选择了彻底弃疗。
  根据他的判断, 陈理表面上露出来的实力就已经比他高两成了,而这种神经病,鬼知道会不会学什么烧血加攻之类的功法,真打起来,论硬实力,或许两人能掰掰腕子;可比起不要命,他是绝对玩不过对方的。
  毕竟,白演出身是一位医者,不是一位真正的武夫。
  既然玩命玩不过对方,白演就完全没有兴趣去和这家伙结下梁子——万一真闹大了,怎么收场?
  江湖言,少惹事,多交友。
  白演不想惹事,也不想交友,于是他选择的是敷衍完陈理就赶紧走。
  可惜陈理没有想被轻易敷衍走的意思。
  他用一句话直接喊停了白演的脚步:“魔族的血,对人族的刀也有什么用吗?”
  白演身上的杀气很浓。
  但对魔族之首的陈理而言,比杀气要更浓的,当然是这一份根本压不下去的魔气。
  它实在是浓烈到,让陈理想装作没闻到也很不容易了。
  “……”白演自己杀的人,他当然比陈理还要清楚,自己杀的是个什么玩意。可问题是,他不清楚陈理是个什么玩意,他也不清楚,这种事情,是能让陈理知道的吗?不过……一个能弄来紫霄果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废物吧。
  现在一个明显不是废物的家伙,主动问起这种麻烦事——
  白演刀尖抵地,“锃”的一声后,他转身: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陈理说,“只是对于崇城突然被大规模魔气占领,人魔界限开始模糊,许多人在魔气的影响下选择堕魔作乱这样的悲剧,感到十分悲痛。然后,又对于白大夫这种行侠正义,用钢刀治病的行为感到十分敬佩……”
  崇城的魔气,陈理踏入这片土地时,就感觉到了。
  纵横魔气带来的是混乱。
  普通人吸入魔气极易陷入某种梦魇,在梦魇里,被诱哄着堕魔,亦或者主动选择堕魔。
  只是这里的魔气虽然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散的非常缓慢。
  被影响的人,也在以一种很不起眼的方式逐渐扩增……
  而白演今天刚提着刀回来,陈理就猜到,他到底是干嘛去了——不就是杀几个人,防止大规模魔气逸漏么?——甚至陈理合理猜测,白演最初过来崇城,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种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汉子,果然很多时候心肠都很柔软啊……
  陈理继续道:“鉴于上面两点理由,我有一笔交易,可以与你谈。保证药到病除,但是——”
  白演没有怀疑陈理说话的真实性,他只是不知道陈理要他用什么来交易,这地方的魔气确实来的古怪又离奇,没有正确的方法驱散,但依靠猎杀,总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他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治根的方法。
  白演接了陈理的话:“但是?”
  “但谈话不能是今天,因为,嗯……”然而,陈理却回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认真道,“屋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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