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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旅隼

时间:2024-11-01 19:54:23  作者:旅隼
  “虽然不同的‘生命’里有争端、矛盾,但当时的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根本没人继续在意这样的矛盾,他们只看得见身体里飞涨的修为。”
  “接着,他们研发了一台很厉害的机器,能让人进入一个秘境,从里面体验别样的人生。”
  “他们为了改进这台机器,找到了很多人,让这些人作为设计师,设计出一个最好的秘境……最好这个秘境能让体验者永远沉迷于在那里,不愿再出来。……而我的朋友,就是这样一位设计师。”
  谢清方微微一动:“朋友?”
  陈理说:“朋友。大概吧,他是这样称呼我的,但我一直没有承认过。主要原因我觉得他有点太疯狂了,而我比他要冷静太多。可惜后来我承认了这个说法,他却再也听不到了,因为他死了,死于他的疯狂。”
  陈理口中的“朋友”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提起他时,他语气平静的仿佛只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但……
  谢清方主动抱住了陈理,他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陈理此刻需要一个拥抱。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被怜爱了。”陈理笑。
  “不好吗?”谢清方问。
  “挺好的。”陈理反手也抱住了他,两人在床上的距离彻底拉近,温度在肌肤之间传递,陈理继续道,“我的朋友,他有一个伟大到非常疯狂的想法,他想给只在机器里存在的人设计一款能够走出现实的游戏……哦,秘境。”
  “什么?”谢清方听绕了,“他想做什么?”
  “他想让秘境里虚拟的幻影,也像真正的人一样,能够从秘境里走出来。”陈理更简单地道。
  “……”谢清方听懂了。他手指微蜷,“这真够疯狂的。”
  秘境的幻影,对谢清方,或者对任何而言,就是死物,都是没有实体更没有生命的存在。
  它们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影响修士的道心,帮助或者阻碍修士的修行。
  强大者偶尔将一缕残念放入幻影,作为留音机使用。
  但也仅此而已了。
  陈理的那个朋友却是想帮这样的存在,创造出一份生命,然后主动走出秘境,来到现实!
  这个想法用“疯狂”来形容,一点都不冤枉。
  “疯狂吗?”陈理笑,“真正疯狂的还没开始呢。他不但这样想,他还真的这样干了,他利用宗门的资源研发出了这样一个秘境,把里面的幻影放出,然后将因为发展而默契保持和平的宗门搅得一团乱。”
  “宗门会围/剿他。”谢清方说。
  “不,宗门正式聘请了他。”陈理笑。
  “为什么?”
  “因为宗门发现幻影很好骗,也很好用,非常适合替代灵兽和傀儡,成为新的奴/隶。”
  “……”
  谢清方轻轻道:“然后呢?”
  陈理说:“然后他没有答应,相反,他还想把他研究的玩意给关掉,但宗门不许。于是他做了真正疯狂的事情。——他帮那群幻影造了反,一口气推翻了宗门。”
  “……”谢清方感觉自己在听什么魔幻故事,“造反?”
  “是,他是一个彻底的疯子,也是一个彻底的天才,”陈理说,“我有时候还挺庆幸,他竟然还残存一些良知——尽管他告诉我他这样做,只是因为好玩。”
  “那他为什么会死?”谢清方问。
  “因为那群幻影上位后,又开始反过来奴隶人类,他们想要我朋友帮忙想办法,囚禁人类一辈子,我朋友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种无止境的轮回,于是他自/杀了。”陈理说。
  “……啊?”
  谢清方犹豫着问:“那你……”
  陈理说:“我给他收的尸,作为赠礼,他把他的精神力送给了我。我当时想谁稀罕你的精神力呢,你这么有种就自己上位当尊主啊,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他活了一辈子竟然也没有想通。”
  谢清方默然片刻:“你要给他复仇吗?”
  “给他复仇?”陈理摇摇头,“没必要,我什么不用干,宗门就能将自己折腾的灭亡。”
  “然后你就离开了那?”
  陈理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还没来得及,就遇见了你。”
  谢清方怔然:“……”
  “我朋友死后,我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去。他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他也是一个没什么良知与人性的人,他不会因为负罪感死去,他更不会因为失败而死去,他像一朵飘在天上的云,无拘无束。而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我也时常在想,我到底因为什么而活着——本质上说,我能接受他的精神力,说明我和他是一类很像的人。”
  “……”
  “但我现在想通了,”陈理说,“我会因为一个锚点活着,因为那个锚点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我是你的锚点吗?”谢清方问。
  “是。”陈理温柔道,“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唯一一个,我看见你哭,我也会想哭的人。感情真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它没有任何理性与逻辑,只剩下生命最本能的冲动。”
  谢清方觉得陈理简直是一个很犯规的人。
  在认陈理做主人后,他就已然感到了极大的满足,无论他在陈理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形象,附属品也好,闲时的玩物也罢,他都全盘接受,但陈理告诉他,他还可以要求的更多一点。
  因为在陈理用镣铐将他绑住时,陈理本人也被牵制在了原地。
  他同样会因为自己哭泣而哭泣,因为自己欢笑而欢笑。
  他们的身份不平等。
  可他们的地位与权力是平等的。
  因为镣铐的两个反方向里,两个人均被约束得心甘情愿……
  ……
  在约定的最后一个时辰,谢清方忽然朝陈理道:“我想看见你。”
  陈理一怔:“现在?”
  谢清方说:“现在。”
  “哪怕不要那份奖励?”陈理问。
  “嗯。”谢清方说,“我想看见你,用我的眼睛。”
  “……”
  陈理没有说话。空气就这样寂静下来,他们之间常有这样的沉默,谢清方本该习以为常,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先前的幸福都无法掩盖过去的兵荒马乱感在心里汹涌而过。谢清方下意识抬起手,环住陈理的肩膀,顺着肩膀往上,抚摸上了陈理的脸。
  他用手慢慢勾勒着陈理的脸庞,等待陈理的回答。
  终于,陈理道:“可以,你摘吧。”
  明明陈理已然答应,谢清方心里却变得更加焦躁。本能告诉他,这样的沉默里,潜藏着什么波涛汹涌,可理智与情感都在告诉他,不要这样想,没什么事情发生,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沉默……
  谢清方指尖微颤,摘下了眼前的晶云。
  他一手仍捧着陈理的脸,陈理也始终没有抵抗,正如谢清方之前所说的那样,陈理最近都温柔的有些让人不适应。
  黑暗褪去,谢清方目光看向陈理。
  室内没有开灯。
  和许多晚他印象中的一样,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下,将房间映照明亮。
  然后,在浅淡的月光里,他看见了自己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的一幕。
  在他指尖往上几毫厘的距离,曾让他又爱又恨、又敬又畏的,那双属于陈理的,似乎永远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沉沉的阴翳。
  陈理失明了。
 
 
第53章 
  谢清方的头有些晕。他又回到了那天的那个梦境, 他站在道路之上,身边一片大海朝他涌来,他应该逃离, 他应该奔跑, 而他能做的却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 让潮水毫不客气地占领他能呼吸的全部空气, 占领他能生存的全部土壤。
  他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无法呼吸, 无法说话, 无法行动,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艰涩。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道,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破碎的宛若被玻璃渣压过一遍,谢清方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理伸手想抓他的手,谢清方却下意识将手躲了躲。
  看不见的陈理摸了个空,他无意识顿了下,无奈一笑后,陈理回答:“两天前。”
  “所以你让我戴晶云,因为怕我发现?”谢清方说。
  “是。”陈理说。
  “如果我今晚没有发现, 你会做什么?”谢清方问。
  “……”陈理说, “去药谷治疗。”
  两人之间, 从来没有转换的主动权第一次转换了。
  被宠物这样质问,按理说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人,然而,两人没有一个人去想过这个问题——哪怕是转瞬之间的念头。
  陈理感受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着那份冰凉, 干脆闭上了眼。黑暗里,陈理平静的对谢清方道:“那天客栈里坐着的人记得吗, 他姓白,是药谷的传承者。两天前发现眼睛不对劲后我就找他看了,他让我去那接受治疗,但不是现在。我想到那时候再告诉你。”
  谢清方没有再说话。
  潮水般让人难以喘息的沉默继续在房间蔓延,陈理的表情始终平静,仿佛失明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直到……
  被冰凉的手掌覆盖的脸,忽然,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泪。
  “……”
  谢清方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正对陈理,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睛里落下,落在陈理脸上,再顺着往下流去,汇成一道泪痕。乍一看去,似乎是陈理本人哭了一样。
  谢清方心里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他想问陈理是怎么受伤的,他想问陈理还能不能好,他更想问陈理为什么要瞒着他那么久,然而,过了很久,谢清方问出的却是一句最简单的话:
  “很疼吧?”
  陈理呼吸一滞,心底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疯狂涌上。
  他第二次抬手想碰谢清方的手,这回谢清方没有躲开,他任由陈理握住了他,两人此时的体温都低的可怕,冰凉的触感传递着双方急促的心跳……几秒后,陈理轻声说:“别哭。”
  谢清方眼睛一颤。
  他第一次听见,陈理的声音里也有了颤音,也开始变得沙哑。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眼里的眼泪却不受控的往下落……陈理无奈地将人拉下,用手轻轻摸索着谢清方的脸,他的指腹擦去谢清方眼下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终于,谢清方哭累了,他重新倚在陈理怀里,他说:“一定要带我去。”
  陈理答应。
  “不要丢下我。”谢清方继续说。
  “嗯。”
  “不要离开我。”
  “嗯。”
  “永远永远……”
  “嗯……”
  ……
  这一晚谢清方睡得很不好,凌乱的梦境和混乱的片段杂在一起,在梦里,他上一秒还在接受最灿烂的幸福,下一秒就要接受难以忍受的分别,这让他对每一秒愉悦都报以警惕,他惴惴不安,他惶惶不可终日。
  谢清方难以忍受地睁开眼,他朝熟悉的方向伸手,他想寻求安慰。
  熟悉的安抚却没有到来。
  谢清方看着空白的床发呆了两秒,忽而疯一样翻身起床,一口气跑到门口,“啪”一下将门打开了。
  “……”
  预备敲门的白演摸了摸鼻子:“你好。我姓白,名演,是……”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门内的身影直接准备冲出来窜走,他连忙拦住,“去哪呢?别找了……喂……停一下……陈理在我那!”
  身影脚步一顿。
  谢清方回头:“哪儿?”
  白演拿出一张纸:“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先加急送去药谷了,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让你先安个心……”
  谢清方看了他一眼,他昨晚听陈理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白演见谢清方神色微动,很是识趣地将纸送了过去。
  然而,谢清方没接。
  空中剑光一闪,不知何时出鞘的剑笔笔直砍向白演脖颈,而后在几毫厘处堪堪停住。白演哪想得到这家伙会忽然动手,连刀都没来得及抽就被架在了原地,他脑子里刷过无数脏话,最后相当精炼地凝成一句:
  “草!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清方说:“念给我听。我不信他会单独离开……除非有诈。”
  修为恢复后的谢清方变得比以往更凶,更凌厉。
  和在陈理面前的那个他截然不同。
  看见白演像僵住了般没动,谢清方烦躁地皱了皱眉,手里的剑往下下压,锐利的剑锋几近刺入皮肤,“念!”
  “……”白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叹了声气,以他的脾气竟然没有在这一刻炸掉,他打开纸条认命地念了起来,“师尊,别哭,别想,别难过……”念完,白演动作一顿,将纸条翻了个转,它的后还有一行很小的字,这是他看着陈理写下去的,“保持坚强,等我回家。”
  谢清方一动不动地听完,他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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