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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于是我用胳膊肘戳戳他的肋骨:“什么?”
  叶麓似乎也察觉到了,挥挥手让Shadrack把另外两个中招还昏迷不醒的骑士拖出去,同时把我们放下来。
  “Dorkas是Erastos亲生的,”Theophilus开口,我猛然回头看他,“人类,别露出那么愚蠢的表情。他当然是这个女孩生理学上的父亲,否则教堂不会大开杀戒,哪怕给他安上刀锋的虚假罪名都要杀了他的。”
  “可是,他是骑士,骑士不能通过人类的方式繁衍。哦,所以教堂会那么生气……”我看向叶麓,“你也知道?”
  “她当然知道,”Theophilus轻哼一声,“而且八成Tobias也知道。Erastos离开红袍骑士团就是因为他的人类搭档——他的妻子怀孕了,为了隐藏必须离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自由小镇收留了他,给他们提供藏身之处,同时用这个做把柄要挟Erastos给你们干活。”
  叶麓耸耸肩膀:“是我的前任管理者定下的条款,我只是负责执行。”
  “第一个人类和骑士结合而生的孩子,这绝对会刷新整个世界的认知!”Theophilus完全不管人权或者可能非法囚禁的事情了,激动地快要跳起来,“让我见见她!让我见Dorkas!她是人类还是骑士?一定是骑士,她的年龄比我还要大,但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不,她是人类。”
  Theophilus顿住,皱起眉头。
  “她没有纹身,也没有技能,流出来的血液是红色的。她出生是人类的婴儿状态,但到了五六岁时生长就变得异常缓慢了,心理和生理同步。可怜的姑娘,母亲寿终正寝时她哭了好几个月……Erastos给了她更长久的寿命,但她不是骑士。”
  “让我见她。”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怎么他们解放联盟的人都喜欢谈条件,而且每次我们都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好处。Theophilus好像胜券在握,一抬下巴:“我可以帮你保护她。一个教堂难以接触的地方,Dorkas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
  “阿罗可不算安全……”
  “当然不是阿罗。”
 
 
第56章 56
  《契约书·自然律法》6:12
  人类与骑士不同,以器官与生性分雌雄,并雌雄结合以孕育新生命,而骑士的生命来自神的馈赠与纳特威山。人类女性孕育时应不受挑战,享有关怀,人类婴儿同理。
  Dorkas长得很像人类——这句话没什么问题,骑士们的脸庞都有一种异域但是英俊的别致,但是我能将Dorkas和英国贵族联系起来。她的头发是栗色的,眼睛仔细瞧能瞧出来墨绿,脸颊带着点点雀斑,以及潮红——Theophilus正在贴着她用放大镜观察,我适时轻咳一声,示意他举止得体一些。
  “你甚至会出汗,”Theophilus都快入了迷,我及时抢走了他手上的棉签,“下次你不小心切到手的时候一定要留下血液样本给我研究。”
  “不,先生,这很唐突。”
  Theophilus耸耸肩膀,Dorkas看向了我——她像是《乱世佳人》或者《简·爱》那种名著里描写的大小姐,温和典雅,仿佛一出生就是为了做贵族夫人的。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我猜。“人类先生,”她唤了我一声,哦,对,Theophilus太激动而没介绍我的名字,“你们说,可以让我彻底摆脱教堂的追杀,是吗?”
  “你和Erastos都可以——”我说,但随即被叶麓打断。
  “Erastos要留在这里。”
  我回头看向倚着门框的女人:“这可不是我们约好的。”
  “我没签署什么条约,只是允许你们试试,”她吐掉嘴里的草根,挺了下身子,“Erastos是骑士,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外面的。这帮骑士们不习惯写书,但是对自由骑士来说,有记载的最长记录存活是三年。”
  Dorkas张了张嘴,我示意她接管话语权:“你们说……外面?”
  “是的,我们要把你送出去,”Theophilus又打开了兴奋按钮,“送到人类的世界!教堂的使徒不允许离开这片大陆,那些赏金猎人就算出去也没有生存能力,不敢乱用技能。我的人类可以帮你搞到一个合法身份!”
  “我只是说努力尝试用难民的——”
  “他说可以。”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我知道她从未去过人类世界,甚至没有多少书籍可以让她了解她母亲的故土。叶麓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翘起腿:“这两个家伙声称能从海上直接去什么英国郊区,而不经过光之门。当然,失败的话八成会溺水而死,时间紧迫,你想清楚。”
  “我爸爸……”
  “去他的,”叶麓轻笑一声,“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现在就该回来保护你,而不是在外面追杀什么赏金猎人。”我倒是不认同这一点,但好像叶麓对父亲这个角色有些偏见:“他们只知道上床,然后让女人去怀胎十月,切开肚子。不是自己经历的痛苦,怎么会那样珍惜。”
  Dorkas的眼眶泛红,轻轻摇头:“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你知道他这次出去,联盟根本没给他任何任务,对吧?”
  哦,看来某人的英雄要形象破灭了,我看了一眼Theophilus,后者正抿着嘴唇,低头想事。说实话,男人以事业为先没什么错,社会都是这么教导我们的,更何况骑士根本没有家庭这个概念。
  “最好赶快做决定,”Theophilus说,“七天后,我们必须赶到阿罗。来吧,我给你算一下生存下来的概率……”
  他拿起纸笔坐在地板上开始画阿罗的地图,也许是我盯着叶麓太久,她挥挥手让我跟她去厨房。“你想说什么?”
  “不,没有,”我下意识否认,但看她提起水壶只是为自己冲了一杯红茶,我还是决定问出来,“你是人类,又是一群自由骑士的领袖……我只是对你的背景故事有些好奇,当然我绝对没有恶意。”
  她咧咧嘴角,不确定是因为我的问题可笑还是被烫到了。“我太优秀了吧,”她说,“我曾经是家里的小公主,受不了跑出来了,就这么简单。我喜欢自由,为什么人类要跟骑士绑定,三个月的时间找一个骑士,然后成为他漫长生命里的转瞬即逝,不出三五年他就另寻新欢,继续逍遥?或者用三个月找一个脾气不一定怎么样还可能随时消失的人类,在道德和宗教的约束下忍气吞声,当牛做马半个世纪?”
  神给人类发了张临时签证,又要他们三个月内找到骑士结婚然后换永居,是挺可笑的。短短一年多,我就见了太多不幸的契约,但神的旨意不能被颠覆。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的父母是不是——”
  “嘘,你话太多了。”
  “哦,抱歉,我真的不是——”
  “哈哈哈哈,”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英国佬太好欺负了,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没什么的,我家里就是一些东方人的面子问题,繁文缛节,吧啦吧啦……像我说的那样,就这么简单。”
  “好吧,为潇洒的自由干杯。”
  “你们英国人真的是把茶当一切吗?”即便如此,她还是跟我碰了茶杯,“我希望你们能按时回来,我需要你的骑士算出暗之门的方位。当然,如果出了什么差池,我会杀到阿罗的城主庄园——放松,开玩笑的。”
  她绝不是开玩笑。
  一批拿着高塔批文的赏金猎人向拉博斯靠近,其中包括一个几乎包含所有元素的骑士团,自称“全知全能的勇者从来不喝牛奶信念联合会(Almighty Cavaliers Thou Shall Not Consume Milk Alliance in Principium)”——据说他们的发起人是喝牛奶呛死的。不过,Tamora为此操心就行,我们早已带上Dorkas骑马前往阿罗。
  Shadrack作为保镖跟我们同行,而在阿罗城外,Clearance与我们会和,躲过了另一批那么巧找错方向的赏金猎人。这两位似乎缺了点什么的骑士一拍即合,回去的时候唱了一路披头士——我就不该让Theophilus负责给Dorkas介绍人类生活。
  “人类先生,”Dorkas还是有些紧张,“教堂不会找你的麻烦吗?”
  “他们不能确定你的存在,否则早就动用武力了。放心,你在外面会是一个身体健全、操着贵族口音的年轻白人女性,在这个时代你将拥有所有的阶级特权,除了比男人更低一点的工资。”世界会变好的……或者至少不会更糟糕。
  “你们给我爸爸写信了吗?他还是没有回复?”
  “如果他赶得及,会来阿罗跟我们会和的。别在意叶麓说的什么,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我没有一个足够温暖的家庭,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但我也许被Theophilus同化,也被Erastos个人魅力折服。
  Tobias在高塔开会,Ian作为主人招待了远方来的客人。他仍旧十分不赞同用海洋风浪的方式寻找出去的道路,并坚持声称当年在海滩找到我,是因为有高人提供了时间地点,而并非是参透了光之门的漏洞——但他没办法解释怎么运进来的那把枪,以及山洞里的猫爬架。
  是的,Ian惋惜地说威尔逊龙Tiny已经长得过于庞大,而被迫送给了一位龙骑士,庄园后面的山洞变成了Edgar、Ellen和Poe的乐园——我并不敢保证,但我似乎还看到了浣熊或者黄鼠狼的毛发,天啊,他们得好好修修栅栏了。
  “去游泳吗?”Shadrack只穿了一条短裤,和Clearance勾肩搭背,“享受日落!”
  “这个海岸只能看到日出。”
  “啊?”他们两人几乎同步挠了挠头,Clearance率先一扫脸上阴霾,拍拍我的肩膀,“并不耽误享受日落!嘿,那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的话,也许去看看你的骑士。”
  Theophilus的确在晚饭途中就说吃饱,早早回了房间,甚至都没有去看我们的猫咪。
  房门反锁,我撬开了阳台的门,而他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礼貌,”他说,“你试图把自己伪装成小混混的话,最好学一下考克尼口音。”
  “在担心风浪?”
  “我算不出来暗之门,但偷渡这种事情太简单了。更何况这里是我家,身边有个水骑士。”他似乎不打算直白谈论感受,哪怕我们在拉博斯的森林里约定好不再隐瞒任何事。于是我选择跟他耗下去,坐到对面的床上,拿起了他正在看的那本书——《基地边缘》。“怎么,你想跟我讨论盖亚行星影射到现实的意义?”
  “别这么刻薄,Theo。”
  叫他的简称很显然消灭了一部分气焰,他抿着嘴唇思索片刻,说道:“这次出去,你还打算回来吗?”我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你之前说过,想要一段独处的时间,在你自己的世界里。”
  “那是之前。”
  “我看了你的笔记本。爱丁堡、都柏林、卡迪夫甚至还有佛罗伦萨和普罗旺斯。”
  “上帝啊,你能不能不要联想太多。为什么在别的事情上你从来不猜错,”我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有很大的歧义,又或者我就是那个意思,但我不能叫他听出来,“我绝不会撇下你一走了之,我们还得剿灭刀锋组织——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吗?”
  他没说话,抱紧胳膊。也许是回到阿罗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吧,又或者,我不要命地救他这么多次,却因为我本来就曾是士兵,而失去了说服力。“Theo,你知道我不是他。”
  “你也不会成为他,”他没给我发言的机会,跳起来抢走我手中的书,将书签卡在翻开的那一页上,“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该去准备帆船了,叫Clearance去拿扳手和防水布,你到地下室找一些木棍和棕油。快点快点!”
 
 
第57章 57
  《契约书·本初纪元篇》26:12
  红色头发的骑士便来到海边,却看见巨大鲨鱼出现在海面。骑士便将鲨鱼斩杀,并带回了神的面前,请求神的宽恕。神说:“你所杀的并非生灵,而是恶灵,因它要害你,它便可以被杀。”
  我艰难地从水中冒出头来,风浪将我掀翻,若非抓住了破碎的甲板,我肯定要在三分钟前就葬身鱼腹。“Theophilus!”我大叫着他的名字,在深夜里我目光所及只有海浪和黑暗,甚至看不到星辰,更何况是陆地。
  “上帝啊,回答我,Theophilus!”没有月亮,我不知道我们仍然在骑士的大陆,还是回到了我的故乡。太过空旷的远海传播不了我悲惨单薄的声音,我祈祷着任何光亮的出现,哪怕是遥远的一艘船。
  海腥味弥漫充斥着我的鼻腔,风浪席卷,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失温。
  “人类先生……”
  “Dorkas!”我立刻转身,踩水挣脱海浪的袭击,奋力推开水流,终于抓住了那个姑娘的胳膊。她颤抖着,应当是在哭泣,我努力托举起她的后背,假肢更低的密度是唯一让我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别紧张,我们离岸边不远,我能闻到陆地的味道……”
  事实上我在撒谎。
  “你的骑士呢……”
  “被担心,Shadrack和他在一起,他们可能没有成功跨过边界。”我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骑士若真的溺死会浮上水面。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是东方终于出现的光亮指引了我方向。我让Dorkas趴在船板上,抓住我的腰,用力朝着黑夜的尽头游去。若我们在阿罗的海边,我们可以回到庄园;若我们在英吉利海峡,我们可以回到伦敦,或者多弗;若我们在大西洋的深处……那么我不后悔过去一年发生的所有事。
  我们被一艘渔船救起——谢天谢地,他们的口音太过亲切了。我披着毛毯,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我的驾照、护照和军官证,证明我是百分之一百的英国人——百分之二十五的波兰人,百分之十二点五的意大利人——据说还有百分之十二点五的俄罗斯和德国血统,但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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