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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Theophilus正指挥者一个冰骑士让地面结冰,然后让他的人类把滑倒的敌人用缆绳拴在船头。天知道他哪来的领导才能,以及这些人为什么都听他的。“人类!”他朝我挥挥手,“接住我的蛋糕!”
  “别管蛋糕了!”我果断放弃还剩下两口的草莓冰淇淋,扑过去抓住一个年轻男孩的肩膀,以免他被撞到玻璃上,接着抄起地上断作两截的扫把,用尖头刺穿来袭骑士的肩膀。
  分明是摆脱决斗后才能自愈,可这个骑士在分秒之间就长好了伤口,紧接着伸出藤蔓朝我抽来。我把那个男孩塞进椅子下面,再用扫把去挡,最终也只能被他夺走了武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黑影从我面前飞过,将那个藤蔓骑士直接撞飞。
  “抱歉,”喝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想要爬起来,但最终还是摔下去,压得那个骑士彻底没了动静,“我刚才好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不用道歉,”我耸耸肩,“干得漂亮。”
  “嘿,漂亮!”他想要伸个大拇指,背后的门被人踹开一条缝隙,透过圆形的窗户能看见走廊里站满了人。那些穿着短衫的骑士,手中都拿着匕首——这么狭窄的空间,剑反而失去了优势。Theophilus跳到我身边,轻声问我逃跑路线,却被那个醉酒的老头听了去,大声喊着:“嘿!你们可不能自己跑!得带上我们!”
  “什么?逃跑?”“不,你不能把我们丢下等死!”“你跟他们一伙的?”“不讲义气!”
  可怜那些人类和他们的骑士还不知道自己是待宰的羔羊,但我们的确不能独自脱身,毕竟Theophilus被认出来的话,丢的是整个阿罗的脸。Theophilus的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似乎是技能已经刷新:“我们可以让山林骑士和冰骑士合作架起一座桥梁,然后用水骑士送我们回去。我数三个数,一起冲。”
  “等等,”我打断他,“船舱里还有不知情的水手,他们也是被骗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把整艘船带回去?”他的声音尖到刺耳,“新计划,杀光他们!三二一!”
  “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已经有人冲了过去打开舱门。契约对上自由骑士,自然是前者占优势,更何况我们只需要守住一扇门——哦,不,守不住了,他们人太多,直接将门撞烂,并抓起堵在最前面的、可怜的醉汉扔到了一边。
  船舱忽然倾斜,我似乎听到了木头断裂的声音。
  “他们会砸坏承重的!”
  “是的,”Theophilus镇定自若,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兴奋,“这时候水手会去哪儿呢?”
  “聪明,”我很少这么直白夸他,可能是我现在神经紧绷,“你太聪明了。”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却忽然顿住。“怎么了?哦,不,”我摇摇头,看到我们唯一的冰雪骑士被敌人砸中了脑袋,然后倒下来,“后备计划?”
  “正在想!”
  船舱倾斜幅度越来越大,我能看到外面有人正在放救生艇,可我们出不去。这些杀疯了的刀锋骑士估计打算弃船了,只不过他们走之前还需要灭口。我抽出了剑挡在Theophilus身边,没能及时拦住那个袭来的音律骑士,他的声音震碎了玻璃,海水开始灌入。我抽出染血的剑,拉起摔在地上的人类男孩,让他去船舱另一端的柜子上。
  “我们会死吗?”他的眼眶发红,“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要回去跟我的妈妈道歉……”
  “听着,孩子,”我努力安抚他,但他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契约搭档,“我会把你们都带出去的,我保证。”他听话点头,按照我说的努力爬到最高处,捡起身边破碎的木头砸向门口的袭击者。
  Theophilus低声说:“你为什么总是给出可能无法兑现的承诺。”
  “没法兑现说明我死了,他能怪我吗?”
  游船行驶到了海浪凶猛的区域,海水猛然灌入,楼梯瞬间被冲断,我听到刀锋的人开始叫喊,他们的后路也被切断了。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任何顾忌——杀光人类,死的时候便带着骑士荣光,回到神的怀抱接受嘉奖和桂冠。
  “如果这是最后的时刻,”我握紧了手里的剑,“抱歉我带你上了这艘船,抱歉我想要救所有人……抱歉我进入了你的生活。”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救活然后亲手再杀你一次,”Theophilus的手冰冷,按在我的肩膀上,“为什么要说抱歉,有没有你,我都会离开阿罗。刀锋感兴趣的又不仅仅是你,这件事上我们算是互相把对方拖下水。”
  “别说这个词。”
  “听着,如果真的是运气不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逐渐接受我们可能逃不出去这个事实,“你有没有……我从来……我很高兴我们有一段故事。”放在平常,我应该可以猜出他的几次欲言又止是要表达什么,但现在危急关头,我无暇顾及。
  海水逐渐蔓延,我牵住他的手,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握住了他的掌心。“Theo,”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尽量说完,“解决掉右边两个我们从通风口——”
  “抱歉来晚了,”一个声音从船舱前冒出,“我在找一个黑头发的骑士和一个矮个子人类——啊哈,你们在这儿!”
  我们身边的水忽然消散,留下湿漉漉的衣服和被泡起裂痕的地板。“Shadrack!”天啊,我竟然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水骑士,“后面!”
  他立刻回头,一脚踹飞了想要偷袭的刀锋骑士,随后甩出技能,浪花翻涌打到船身,猛烈摇晃。“哦,抱歉抱歉,力气大了些,现在应该没问题了!我太喜欢大海了,哇哦,我都不知道我的技能有这么厉害!”
  我走过去,走廊里躺满了被打倒的敌人:“你自己干翻了他们?”
  “大多数是呛到了,只有我能在水里呼吸!”他兴奋地复述着自己如何一拳干掉一个,大概是有夸张成分在里面的。我夸了他两句,让他将船送到岸边,游船失踪这么久,应该有红袍骑士在等着了。“明白,长官!”他滑稽敬了个礼,迈着更滑稽的正步走向船长室。
  我回头,看到Theophilus扶着座椅靠背站在那里,低头看自己几乎报废的裤子。
  “你刚才叫我Theo,这不符合我名字的发音方式,”他顿了下,随后抬头,“但你可以继续这么叫。”
 
 
第55章 55
  《契约书·高塔书》4:12
  来自阿罗的火焰骑士阿卡莎与她的人类威廉姆·罗德洛克集结了与他们相似的骑士与人类,来到高塔并要求神赐予他们一片土地繁衍。神却不再建立任何的城镇,只因所选的地方均已实现。
  岸上果然站满了人,打头的便是骑着马的红袍骑士。夜色当空,船只靠岸,我身边的那个雪域城来的人类男孩飞奔下船,与一对中年夫妻拥抱痛哭,直到红袍骑士将他们拉开。“你们,”为首的身材魁梧,声音浑厚,“所有人都必须接受调查!骑士站左边,人类站右边,快点!”
  也许是为了避嫌,又或是被我们气到,Tamora一直没有出现,我和Theophilus和其他人一样被审讯了整整一天才被放出来。临走的时候,我听到两个红袍骑士闲聊,所有穿着乌鸦刺绣衣服或者有乌鸦纹身的骑士都在意识到被捕之后试图自杀。有几个成功了,但他们想办法救下来两个。
  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希望高塔能够加以重视——但我还听到,Miranda Miles,人类最高领袖,似乎年事已高,下议会正在提议换掉她。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临走前,需要我再给你买个冰淇淋蛋糕吗?”
  “你一直在用我的钱。”
  “好像你哥哥给我发工资一样!”我气不过,把钱包摸出来扔Theophilus身上,后者摸出两个银币交给兴奋的Shadrack,支使他跑腿。“干什么……哦,你要去见线人,对吗?别告诉我Mariana的手已经伸到拉博斯了。”
  事实上就是如此,不知道Theophilus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反正我们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老朋友。她穿了一身红色的礼服裙,我只能祝愿在这鬼天气里慢一点变成灰黑色。“下午好,帅哥,”她的声音比以前更轻柔了,反而让我毛骨悚然,“你们两个终于上床了?”
  “什么?没有!哦,上帝啊,”我捂着额头,“我的衣服在船上被划破了,所以才穿他的外衣。”
  “用不着跟我解释。”
  “我也没想解释!”
  Theophilus适时拯救窘迫的我:“所以,我要的东西呢?”Mariana交给他一个米色的信封,上面竟然盖了高塔的印戳,且曾被拆开过。Theophilus一目十行看完,轻笑一声:“果然,Erastos身上依旧背着追杀令。”
  “我以为我们善后得不错?”
  “教堂对尸体做了检查,认为那不是他,”Theophilus把那张纸递给我,“教堂还要他的妻子。”那个被关在公寓里的女孩?教堂不过是跟着神的旨意办事,甚至还没真正发文反对刀锋组织,为什么对Erastos这么上心。“这个油墨的味道很特殊。”
  Mariana凑近瞥了一眼印戳:“哦,我的线人说,高塔最近宣扬自产自销,把油墨配方里的根茎汁换成了高塔红柏的果浆。贵了一倍,但是高塔议会带着教堂和三圣塔等等都换了供应商,猜猜谁大赚一笔?”
  哦,万恶的资本家们。我轻叹一声。
  Theophilus忽然跳起来,将那封信塞入怀中:“走了,人类,我们得赶紧回小镇。”
  “我约了佩剑保养!”
  “来不及了!”
  我们甩开了Shadrack提前穿过山谷的洞穴回到了自由小镇,直接奔向Erastos和他妻子的公寓。“四个骑士,”Theophilus用牛仔的大檐帽遮住自己的脸,我很想告诉他,这让他在人群中更显眼了,“我就知道叶麓那家伙愿意为了钱出卖Erastos!”
  “他已经彻底用人格魅力征服你了吗?”
  果不其然我收到了一个白眼。Theophilus坚定认为叶麓和高塔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因为叶麓之前送来的文件里,有几张沾染了其他文件的油墨,上面有很明显的红柏果浆味道。说实话我是一点都没闻出来,但我信任Theophilus的鼻子。
  Erastos的小情人被叶麓看管起来,拯救她显得难上加难。我们没有那栋公寓楼的平面图,没有那四个骑士的技能信息,甚至都不认识那个姑娘。Theophilus问我之前怎么干的,我只能说:“通常就是扔一颗手榴弹进去。”
  “嘿!”
  “我们小队只负责杀人,通常情况下——我在忏悔了。”
  “你说得对,”Theophilus忽然跳起来,“扔一颗手榴弹进去!”
  当然,他指的不是真的手投式爆炸武器,更何况我们从哪儿搞到那东西——格莱奥斯草,生长于极寒地带,在刚刚结出孢子的时刻采摘,并在干旱地带晒成细如头发丝的针状。这种草含有某种对骑士才见效的毒素,就像是花藤毒素之于人类。虽然格莱奥斯草的确会刺入人类的皮肤,但最多就是蚊子叮咬的刺痛,甚至都不会瘙痒。
  我学过用土方法制作手雷——再一次,并不值得骄傲——同时感谢Theophilus淘换到了西红柿罐头,柠檬汁和曼妥思。
  刚刚入夜,我看着其中一个骑士溜到后门偷偷喝酒解乏,找准时机将格莱奥斯手榴弹扔进了窗户。爆炸让整个房间布满烟尘,我从窗户跳进去,Theophilus紧跟着我还顺带踩到了我的脚后跟。
  “天啊,Theo……”
  “抱歉!”
  我掀开被子抓住床上的女孩,压低声音:“别说话,跟我走。”哦,等等,不太对劲,一个女孩怎么会有这么粗壮的胳膊?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压住了手腕,随即一个过肩摔,如同往日重现,只不过这次被撂倒在地满眼金星的是我。被子挡住了格莱奥斯草,这个家伙没有中招,可恶,谁在傍晚就睡觉。“天啊……”手肘都快被人掰断,我试图舒缓紧绷的疼痛,再回头Theophilus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地板突然翘起。
  下一秒,我们被一张渔网兜起,吊到了天花板上。
  我急忙要抽佩剑却被Theophilus的胳膊挡住了手肘,无奈抢了他的匕首,但钝得好像幼儿园裁纸刀。转观那位小情人,身手敏捷适时跳了出去,轻笑一声发出了男性才有的低沉嗓音:“果然他们摸到了这里……Theophilus?”
  “Shadrack?”我和Theophilus几乎同时开口,他比我更激动,“看在西别安的面子上你们在干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张嘴几次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还是站在阴影里的叶麓站了出来:“我们猜测高塔会派人来刺杀,所以加强了防备。那么请问,阿罗城的继承人和子爵,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的脑子是意大利面做的?”Theophilus的耳朵都红了,我们因为渔网和重力的限制被迫贴着肩膀,我都能听到他愤怒磨牙的声响,“这个山洞甚至有山林骑士保护着,赏金猎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叶麓和他比谁更大声:“那你们就猜测内部有人图谋不轨,想要伤害Dorkas?”
  “我们当然是……”这大概是Theophilus第一次被人当面戳穿阴暗猜测,气势竟然被比了下去,他努努嘴,“那么,Dorkas,她是Erastos的情……”
  “女儿,”叶麓开口打断了Theophilus的猜测,随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哦,这就是你的假设?我听说算数骑士的脑子转得很快,但好像你已经连续两次猜错了,我还能继续相信你吗?”
  “骑士通常不会领养孩子,更何况是异性。这种常识性的偏差不能判定我的——”Theophilus忽然停顿,嘴角慢慢上扬,他似乎推理出了什么。我习惯他这种欠揍的得意表情,但同样,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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