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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玄幻灵异)——shalimar

时间:2024-11-03 20:32:42  作者:shalimar
  夏铮才清醒些了,闻言当即挑了挑眉,语气没什么恶意,但腔调中多少掺了点阴阳怪气地夸沈披星:“沈元帅真体贴。”
  沈披星没接他夹枪带棒的话,依旧好声好气地说:“你以前会低血糖。”
  夏铮没想到沈披星会忽然讲起这个,好一会儿,神情复杂地摇摇头:“我已经好几年没低血糖了。”
  或许是沈披星忽然提到小细节戳中了夏铮,之后他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沈披星送他到医院门口,和夏铮交代:“我不一定有空来接你,如果我来不了,到时候就让燚猋或者周执来,有什么问题联系我。”
  夏铮本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结束后自己回去就行。然而转念一想,他现在是首席哨兵的向导,已经不可以怎么方便怎么来了,便应了下来,伸手去解安全带。刚刚打开车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沈披星。
  “对了——”
  夏铮无比认真地和沈披星说:“粗燕麦太难吃了,我早上喜欢吃甜味土司,要口感绵软奶味重,没有杂七杂八夹心的那种。”
  “好,以后可以让蛋糕店送,”沈披星点头记下:“还有什么偏好吗?”
  “牛奶不要绿牌的,难喝。早上没时间的话就吐司,不忙的时候我想吃新鲜的热的,虾饺肠粉小笼豆花这种,”夏铮自己给自己说饿了,只好摆摆手:“先这样吧,之后想到了再说。”
  沈披星在首席哨兵这个位子上已经待了两年,就算是小队中性格最莽的文燚猋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在办公室等燕麦煮开的间隙,沈披星复盘这两天和夏铮相处时的细节,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撤掉精神屏障和沈披星说“我已经放下你了”的夏铮是昨晚的限定款,迷迷糊糊问“那你呢”的夏铮是几秒前的限定款,而说话带刺,攻击性十足,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吃软不吃硬,被沈披星一说好话就刺不起来的,才是23岁的夏铮日常会有的样子。
  由于哨兵在生理意义上的绝对差距和几百年来哨多向少的不均衡,向导在婚恋这方面向来没什么自主权,也很难争取争取到什么话语权。向导从向导院毕业进入白塔,在没有和哨兵结合之前都不被允许离开白塔。而哨向关系最大的一次变动是发生在八年前,上任首席哨兵力排众议推出试行新政,一方面让哨兵向导能以只进行精神结合的形式组成搭档,给双方一个双向选择和反悔的机会,另一方面成立了研究院,每年每个向导院有一个研究院的名额,进入研究院的向导也可以自主地选择结合与否。
  除了这两种情况以外,要想避免时时刻刻被白塔逼着结合,还有一种方法:成为一名公共向导。
  当然,公共向导也没办法单身一辈子,三年之后仍然没有和哨兵结合的,依旧会被白塔抓去相亲。公共向导的工作就是与形形色色的哨兵打交道,再加上公共向导的晋升远慢于其他军职,因此,大部分公共向导在这个位子上都做不满三年。
  夏铮本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态度,在公共向导这个位置上坚定不移地干了两年,直到和沈披星结婚,他这两年拖下的进阶也在一夜之间全数补回:公共向导最高只能评到中校级,而首席哨兵的秘书长的军衔则是少将起步。
  升官发财住房升级,夏铮这一觉睡得怎么也不算亏,何况对象还是多少向导的梦中情哨沈披星。
  多划算。
  夏铮轻轻嗤笑了一声。
  只是少将的肩章也不是那么好戴的,要想正式成为沈元帅的秘书长,身体素质也得按着新的标准来。而除了体检,夏铮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
  夏铮拨出一个号码,等了约莫两分钟,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拐角。来人步伐急促,以接近小跑的速度走向夏铮,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顾人来人往,用力抱住了他。
  “铮铮......”
  夏铮任由对方抱了会,感受到对方身上酸涩的情绪平复下去了,这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
  中央哨向医院顶三层不对外开放,夏铮一个普通的公共向导,看上去竟然对其中的部分构造并不陌生。他被领到一个房间,室内布置温馨可爱,待久了,连紧绷的精神都能够放松些许。
  一直双尾异瞳的纯白色小猫跳进怀里,夏铮伸手抱住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你准备好了吗?”
  “你问吧。”
  “......好”
  ......
  “精神连结是在触碰的瞬间还是......过程中建立的?”
  “瞬间。”
  “过程中连结是否存在趋合的倾向?”
  “没有。”
  “精神屏障是否有发生变化?”
  “有,我的精神触手在过程中出现了溃散的情况。”
  “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高//潮的时候。”
  “你主观意愿上是否存在喜悦、愤怒、或者其他情绪?”
  “有。”
  “具体是什么?”
  “我不知道,情绪很斑驳,我分不清。”
  ......
  “在你们做爱的过程、以及结束后的这段时间,你的精神图景是否有发生变化?”
  “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你还好吗,铮铮?”
  “......多大点事啊,别又这个表情,不好看。”
  “对我来说,这可能已经是最优解了。”
 
 
第4章 
  沈披星忙到下午,处理好堆积依旧的文件,最终在三点整吃上了迟来的午饭。三点一刻,沈披星将扫荡干净的餐盒扔进垃圾桶中,收到了下属顺利接到夏铮,即将回到中央大楼的消息。
  场面或多或少与沈披星想象的有些许出入:早上分开时还好好的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没有旁边人扶着随时都可能摔地上的样子。
  沈披星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接住了神志不清要往沙发上摔的夏铮。
  “沙发太硬了,你这样摔下去会磕出乌青。”沈披星解释了一句,手没放开,就着这个姿势坐下了,让夏铮靠在自己腿上。
  夏铮摸了一下沙发的材质,果然是硬邦邦的实木手感,没力气说什么,只能撇了撇嘴。
  沈披星转头看向一旁略显不自在的向导:“这位就是夏铮提到过的朋友吧?”
  向导神色一下绷了起来,干巴巴地说:“对......研究院,阮宜。”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过于紧张,他也没有要和沈披星握手的意思。沈披星便没伸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军部,沈披星。”
  “我现在不方便,可以麻烦你帮夏铮倒杯水吗?”
  “可以。”阮宜迅速应下,接好水放在桌上,又是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沈披星拿过杯子,递到夏铮嘴边。夏铮稍微喝了点,因为一天多没接触而自行断开的精神连结重新纠缠在一起,才稍微舒服了一些,立刻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沈披星。
  哪怕夏铮第一时间拉开了和沈披星的距离,这样的夏铮对于阮宜来说也足够新鲜。阮宜好奇地观察了会两人之间的互动,这才开口:“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和夏铮的体检结果有关吗?”
  阮宜讶异地看了沈披星一眼,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敏锐:“对。”
  沈披星逐字逐句地翻看着夏铮的体检结果,面上没有变化,但夏铮却无端地心虚了起来。
  “身体机能还不是最严重的,调理一段时间就行,目前最关键的是体能素质。”阮宜话音刚落,沈披星便翻到了体测报告的部分。
  围绕力量、耐力、爆发力三个方面开展的十几项测试,夏铮尽数飘红,没有一项达到合格线。
  沈披星看向夏铮,后者正专注地盯着水杯的纹理。沈披星合上了结果,向阮宜道谢:“是要引起重视。”
  “铮铮生活习惯很差,在向导院就总是熬大夜,不定时吃饭,我当初还能监督他一点,现在在研究院,也没办法一天到晚盯着他。现在看来,他是没怎么听我的话,”阮宜向来脾气好,此刻难得向夏铮投去了不赞成的目光:“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希望沈元帅你能帮忙监督一下他,他这个人没有自制力的。”
  沈披星完全忽略了自己才在下午三点吃上午饭的事实,认真地答应了下来:“我会的。”
  “还有就是向导病的问题。”阮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众所周知,哨兵和向导是“上天的选择”,获得的同时也需要付出各自的代价。哨兵拥有远超常人的五感,以及伴生的生理机能上的强化,但优越的感知对哨兵的精神同时也是一种负担。哨兵自觉醒起便持续处于感知过载的状态,因此易燥易怒也天然地成为了哨兵的通病。未结合哨兵如果长时间没有接受精神疏导,就有可能恶化成病理性的精神失控,或者神游症。
  而向导虽然没有哨兵那么强大的生理优势,却在精神层面得天独厚。如果说哨兵感知的是试听味等外在的刺激,那么向导感知的便是内在的人心。同样的,纷繁复杂的情绪也会对向导造成负荷,最终病变为混沌,或是最为凶险的“井”。哨兵的意识云尚且可以检查,向导在精神层面的戒备心则要更强。
  截至目前,能够有效检测向导精神健康程度的手段还不存在,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哨兵什么也不能为自己的向导做。
  “等一下,”夏铮打断阮宜的话,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的向导病评估结果是‘健康’。”
  “你的精神屏障都比白塔外围墙还密,我半根精神触手都进不去,”阮宜不为所动:“有本事你把屏障散了让我检查,结果和现在一致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本能的事,那是我能控制的吗。”夏铮无奈极了。
  “不怪你,铮铮,”阮宜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在夏铮眼中升起些希望的时候接着说道:“但同样,你这份检测结果在我这里是不做数的。”
  阮宜在夏铮面前完全没有在沈披星面前的紧张,而夏铮面对阮宜的时候也总强硬不起来。沈披星看着两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真的很好。
  沈披星在一旁等两人半是拌嘴半是叙旧地闲聊完,这才开口问阮宜:“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有的,”阮宜点点头,或许因为在讲的是自己熟悉的内容,语气比刚才稍微自如了一些:“我之前写了一篇向导疏解指南,沈元帅方便的话,我可以走内网发给你。”
  “不行,”夏铮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你那篇还没过审,怎么能随便泄露。”
  “我现在不是以医生的身份提医学意见,只是作为你的朋友,和你的伴侣分享一些促进你们哨向和谐的内容,”阮宜语气温温柔柔,却毫不退让:“还是你觉得我的学术能力不够格,研究成果没有说服力?”
  沈披星不自觉地脑补了一下自己这样和夏铮说话的场景,没缘由的,他觉得如果说这话的是自己,夏铮可能会直接一精神触手呼过来。
  但是夏铮只是吨吨吨喝完了剩下大半杯水,“啪”一下,把气撒在了茶几上。
  “阮医生是青年才俊,哨向之光,我哪敢对你有意见。”
  阮宜接过夏铮喝空了的杯子,又替他倒好水,忍俊不禁地看着他。夏铮被他看得没脾气,不情不愿地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吧?等会你怎么回去,要我送你回研究院吗?”
  “我……”
  “刚刚什么声音啊这么响,隔了老远吓我一跳,老大你在吗?你向导那边弄好了吗——”
  阮宜的声音和另一个人声同时响起。“滴”的一声刷卡声响起,文燚猋以一个明显超出办公室文明条例的速度冲进元帅办公室。浓郁的哨兵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一股强烈到尖锐的恐惧撞上夏铮的精神屏障,他猛地转头,阮宜本来就白皙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文燚猋话音未落,首先注意到了冲他怒目而视的夏铮和雪狼,接着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猛地抡了一锤。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识云被攻击这种事文燚猋没少经历,没有哪次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毫无杀意,但却拍得他脑袋闷痛,仿佛精神领域都被人掀了一般。
  双头犬和鲸同时出现,一个被动一个主动,沈披星其实扶住往后倒退的文燚猋,低声喝止住向导。
  “夏铮——”
  “铮铮......”
  夏铮怒意一顿,没有理会沈披星,大步走向阮宜:“你还好吗?”
  阮宜声音仍然抖得厉害,但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拉住了夏铮的衣袖,尽量努力地说:“我没事。”
  文燚猋也缓过来了一些,捂着脑袋,狠狠地“操”了一声:“有毛病啊你!”
  夏铮轻轻在阮宜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一脸冷漠地看着文燚猋:“你们老师没教过你,有单身向导在的场合,用中和剂盖一盖信息素是基本的礼貌吗?”
  他仍然盯着文燚猋,接下去说的却是沈披星:“老师没教,你的队长也不管吗?”
  哪怕文燚猋自觉理亏,也被夏铮的态度惹得脾气上来了:“我不礼貌,扯别人就很礼貌吗?”
  “够了,”沈披星叫住剑拔弩张的两人,从茶几抽屉里拎出一瓶中和剂递给文燚猋,向夏铮解释:“我不是为燚猋开脱,只是他体质的原因,对很多中和剂都过敏,是我让他能不用中和剂的场合尽量不用的。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抱歉,阮医生。”沈披星和夏铮说完,又对阮宜说了一遍。夏铮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专注地用精神触手轻抚着阮宜的精神屏障,没去搭沈披星的腔。
  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一国军方最高地位的首席哨兵的,除了夏铮,全国恐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阮宜生怕夏铮的态度会惹恼沈披星,连忙打圆场:“不怪沈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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