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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他有老婆(近代现代)——承越

时间:2024-11-03 20:34:50  作者:承越
  “严哥,我们走吧。”
  何景新根本不理王聪,垂眸低声没什么神情地对严律道。
  严律已经起身,正收回注视王聪的目光,恰逢王聪这时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何景新的胳膊,切齿道:“我看你今天往哪儿走。”
  “放手。”
  皱眉的何景新和已经冷脸的严律异口同声。
  “放手?”
  王聪冷笑地看了眼何景新,接着看向朝他喝止的男人,嘲讽:“这位大哥,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这个可欠了我家一堆债,还都还不完的那种。”
  “你别胡说!”
  何景新诧异,不敢相信王聪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地扯出这样的谎言。
  他欠刘芳婷一家三口什么?
  他从小在姑姑家当牛做马,连学都被迫辍了,早早外出打工,月月工资上交,还不够吗?
  何景新心惊王聪的说辞,也胆寒原来刘芳婷一家这么多年是这么看自己的。
  他们果然没把他当人,要像压榨牛马一样压榨他身上所有的价值吗。
  还有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开始新生活了,还难得交到了这样好的朋友,王聪要这么当着朋友的面诋毁自己。
  严律会怎么想他?
  何景新心沉到底,脸色煞白。
 
 
第24章 
  这边动静早引得周围人开始看热闹。
  王聪不觉得丢脸,何景新早已无地自容。
  而就在何景新想要甩开王聪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的时候,严律最先有了动作——
  他面无表情地扣住王聪抓着何景新的那只手,不但令王聪松开了手,还抓着何景新的胳膊,将人轻轻一带,扯离王聪面前,拉到了自己身后。
  “放尊重点。”
  严律冷了脸,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威严。
  王聪愣住了,因身高差,不得不抬起头和视线看严律。
  “你刚刚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王聪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和何景新什么关系,他还纳闷呢,何景新什么水平啊现在,能认识这样的人?
  “他欠我家……”
  “我没有!”
  何景新大声道。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动静越大看得越起劲。
  王聪被打断,抬手就指何景新:“你他妈……”
  还不认?
  手被挡在前面的严律一把挥开,接着,严律转身,抬手搭了何景新的肩膀,带着人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走吧,差不多也都看完了。”
  王聪追上来:“走什么走?何景新!”
  王聪的女朋友这时赶过来,不明所以:“王聪,怎么了?”
  王聪不理她,越过她继续去追:“何景新!你特么还欠我们债呢,你想跑就跑?你能耐了?”
  “何景新!”
  何景新听王聪喊自己,觉得特别的刺耳。
  他怎么就欠他们家债了?
  他不明白,也恨不得折回去和王聪打一架。
  但他被严律搂着后肩,只能跟着快步走。
  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何景新下意识回头,还没看见王聪的身影,严律换了个方向,来到男生另一边,挡住了他,手还搂在他肩上。
  接着,严律边没有停顿地往前走,边转头对赶上来的王聪道:“适可而止。”
  “你是想我叫安保?”
  王聪赶上来,来到严律和何景新前面,挡住路,纠缠不休的样子:“想跑?被我撞见了,你跑得掉吗?”
  何景新这时候不是觉得委屈,他觉得愤怒。
  他好不容易交到严律这个朋友,他是很在意严律的,也很在意严律对自己的看法。
  王聪这样胡说八道,他难以想象严律之后会怎么看他。
  所以被王聪拦住,何景新第一反应不是羞恼,而是下意识想上前理论:“我什么时候欠你家债了?!”
  “没有你跑?”
  王聪气极反笑:“我们两个,到底谁在撒谎?”
  王聪也故意冲何景新身边的严律道:“他当然欠了,还欠了很多。”
  “你认识他,你要帮他还吗。”
  王聪故意这么说的,没人想认识老赖,更没人想拿自己的钱帮老赖。
  他倒要看看何景新能跑到哪儿去,这个男人又能……
  却见严律低头看了何景新一眼,搭肩的手安抚似的用力搂了下,平静低声:“我知道,我相信你。”
  然后,严律松开何景新,越过男生,两大步来到王聪面前,就着明显的身高和体型差距,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伸手拽住王聪的领子,将人一提,拎到了一旁,冷脸低垂着目光,威严且沉声:“让开,别挡路,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整个人透露出的气场,令王聪愣住的同时多少有些忌惮。
  王聪想怼:你特么谁啊?
  硬生生在对比强烈的气场下闭上了嘴,没敢多说什么,怕男人会动手揍他——开玩笑,这男的起码一米九,体型也摆在眼前,真动手,他占不了一点便宜。
  接着,领子被松开,王聪在一旁眼看着何景新被男人带着,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王聪这时候才喊:“姓何的,你赖不掉的,你有本事跑国外去,我爸妈早晚能找到你的!”
  何景新已经走远了,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是王聪过去从未见过的冰冷。
  以这样的情况离开展厅,何景新自然颜面无存。
  进电梯去地库拿车,何景新垂着目光,没有神情,一声不吭。
  严律在一旁见了,免不了心疼——他早调查过,对何景新的情况多少是了解的。
  先前把男生接到公寓,他以为这样就算离开那个家了,却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严律看着男生,在意他此时的情况。
  但何景新没有太多流露,除了没有神情,便是脸色白了些、低垂视线不说话。
  严律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没有开口,电梯很快抵达,“叮”一声,严律抬手,像刚刚一样,搭着肩膀,将人带出电梯,走向车旁。
  上车,察觉何景新的脸色越发差了,严律才边系安全带边道:“刚刚的事,别想太多。”
  又宽慰道:“路走多了,难免遇到煞风景的,不必挂在心上。”
  “嗯。”
  何景新点点头,还是垂着目光,没有神情,一言不发。
  严律想略过这par,特意用轻松的语气提议道:“还有时间,要不要找个商圈逛一会儿,晚上再一起吃点好吃的。”
  “严哥。”
  何景新转头,语气很轻,说:“送我回去好吗。”
  他现在不想逛什么商圈,也没有胃口,他就想回去。
  “好,我送你回去。”
  严律答应了,发车。
  后面一路上,严律不多开口,何景新在副驾便沉默得好似根本不存在似的,一直偏头看着车窗外,没有任何流露。
  到公寓,解开安全带,严律也要下车,何景新回头道:“哥,你今天先回去,好吗。”
  严律默了默,懂了,问:“你想一个人待着?”
  何景新点点头。
  严律关心道:“你在难过吗?为刚刚的事。”
  何景新摇摇头。
  “我想一个人。”
  严律靠向座椅靠背,“好。”
  他答应了。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严律永远能恰到好处。
  “路上慢点。”
  何景新下车。
  他也总在意自己之外的人。
  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忘关照一句。
  严律目送何景新下车离开。
  何景新走得有些麻木,一步步,像肉/体在拽着灵魂。
  进电梯,他没有神色,从电梯出来,他也依旧没有表情。
  然而等他按密码推开公寓的门,走进去,合上门,背靠着,后脑勺抵门,他一下闭上了眼睛——
  真的,在展厅,王聪过来、大声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被人围观,被人注视,被人非议。
  相似的情况发生在高一那年,他独自收拾了书包和桌肚,顶着全班所有学生和讲台上老师的面,低头走出教室,神情苍白,脸上却是火辣辣的。
  为什么。
  为什么经历过一次,还要再经历一次。
  为什么。
  为什么他都已经离开那个家了,那个家却依旧有“诅咒”能捆绑住他的手脚。
  为什么?!
  何景新的身形一点点滑下去,坐到地上,深深地埋着头。
  他觉得难过。
  也觉得特别无力。
  他有种感觉,或许真像王聪说的那样,无论他去哪儿,除非出国,否则刘芳婷和王攘他们,总有一天还是会找到他的。
  可他到底欠他们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付出的辛苦、交的工资,还不够吗?
  何景新屈膝抱臂,头深深地埋着。
  仿佛受到了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
  严律回了公司,开了个会,却没什么心情,一直牵挂何景新那边。
  他到公司后前后隔了20分钟,分别给男生发了几条消息,但何景新都没有回。
  严律独坐满是文件的办公桌后,手机捏在手里,沉默地思考了片刻。
  不久,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声音威严地说:“帮我处理点事。”
  “严总您所。”
  手机那头恭恭敬敬。
  “有几个人。”
  严律的语气没有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想办法给我赶出这座城市。”
  何景新自然不知道这些,天色暗了,到晚上了,他在卧室的床上,脑袋上身上披着被子,因没有亮灯,室内暗淡,他手里屏幕的光映着他的面孔和眼睛——他在玩儿“消消乐”。
  这是何景新唯一会玩儿的游戏。
  每次遇到难过的事情、想要让自己转移下注意力的时候,他就会玩儿。
  他玩儿得很专注,在黑暗里、被子里,就像婴儿期蜷缩在母体的子宫中一样,寻求本能的安全感和慰藉。
  次日,周一,何景新准点上班,一切如常。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低落的情绪,就像周末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张希希便探头过来问他:“周末干嘛了,心情这么好。”
  “去看展了。”
  何景新聊道。
  “什么展啊?”
  办公室一个女同事插嘴道。
  何景新:“照片展。”
  “哪里的?”
  女同事问。
  何景新:“新区文苑路那儿的。”
  “那儿啊。”
  女同事聊道:“挺远的。好看吗。”
  何景新:“还不错。”
  金妍这边,她坐在工位后,看了看手机,又抬眸看了看何景新的方向,听到何景新与同事们聊天,她回复手机上询问何景新今日心情的消息道:【看着挺好的。】
  怎么了?
  金妍自然纳闷。
  不可能有人替金妍这个收钱办事的解惑,金妍自然也不知道周末发生在何景新身上的事。
  她照常在微信上给何景新发文件发表,也照常中午的时候和何景新一起在茶水间边聊边吃饭。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往日的是,吃着聊着,何景新问金妍道:“妍姐,你的宝宝现在多大了?”
  “六个月。”
  金妍聊到孩子便下意识顺口多说了几句:“已经能自己坐了,挺可爱的,肉乎乎的。”
  何景新:“有小名吗。”
  金妍:“我们家没特意取小名,大家都叫她囡囡。”
  何景新:“囡囡好带吗?”
  金妍:“小时候不太好带,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不睡整觉的。”
  “现在好带多了,奶一喂,床上拍拍,最长可以睡六七个小时。”
  何景新笑笑:“花销挺高的吧。”
  “是不少。”
  金妍:“我没孩子之前,也不知道三个奶瓶就要八九百、一袋尿不湿都用不了十天。”
  何景新:“好辛苦。”
  又要带孩子又要工作。
  金妍叹:“那怎么办呢,自己生的,又不能扔了。”
  何景新:“姐你很爱她吧?”
  金妍:“当然了,别人未必真的爱,我这个当妈的肯定爱到骨子里。”
  真好。
  何景新暗暗羡慕。
  金妍这时说了句:“妈妈们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刻在基因里一样爱自己的孩子,你妈肯定也很爱你。”
  金妍没意识到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她收了钱在公司里关照何景新,便理所当然地觉得这钱是何景新家里人出的,肯定是家里和妈妈疼爱,才能这样。
  何景新没说什么,笑了笑。
  下午,金妍又收到询问何景新状况的陌生号码的短信,金妍回:【挺好的,还主动请了今天的下午茶。】
  另一边,办公室,办公桌后,严律拿着手机,看着汇报转述过来的何景新情况的截图,心道:已经自己处理好情绪了吗?
  严律放下手机,暗自思考晚上要不要去见见男生。
  但他总会掂量下距离和分寸,不想让男生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的信任和情谊,因为距离太近而产生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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