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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宁归意不暇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吧,这还得多谢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正在闭关呢,等他出关了,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随即,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之间应当是很熟了,我师父是银索真君,颜寻空。”
  明怀镜脑中一炸,还没梳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流萤又终于转醒。
  只见她刚一抬头,整个人就定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开始一下扑上,抱着宁归意的小腿大哭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宁归意低头一看,下意识就去摸她的脑袋,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流萤依然死死不肯撒手,问也不答话——不是不想答,是实在哭得太伤心了,根本没办法说话,但又迟迟不见眼泪,于是只能流出血来。
  独秋心赶紧掏出手帕,上前去帮她擦了个干净,这时才发现流萤喉间似乎还塞着什么东西。
  于是她便弓起一指,尝试着去轻顶她的喉咙,流萤便立刻被呛出声来,连着咳了好几下,终于“噗”地吐出了一块白莹莹的东西。
  明怀镜一看,就知道那是口封玉,独秋心一边拍她的背一边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嘴里放,这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谁知,流萤把玉石吐出来的那一剎那间,声音便立刻清晰起来,比原先大了十倍不止,开口就哭道:“姐姐!阿姐!宁姐姐——”
  宁归意又去摸流萤的头,盯着她看了一阵,道:“这个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明怀镜不动声色,微笑道:“她叫流萤。”
  “流萤啊,”宁归意笑道,“是个好名字。”
  话至此处,明怀镜也不再多说,但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从宁归意裹挟着天火下来后,他就一直有些奇怪,且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
  宁归意,现在应当尊称作飞火真君——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为人时的记忆。
  照理来说,飞升成神时,的确是可以选择是否保留凡间记忆不错,但从画中的故事来看,宁归意却并不太可能选择忘记那些事情。
  而她成神后,非但没有回来找流萤,反倒是把自己在封门做人时的经历忘了个一干二净,这算怎么回事?
  外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点,流萤就更加明白了,不过对于她来说,能够再见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于是她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向着明怀镜和雷定渊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
  宋平涛站在一旁,到这时终于忍不住,上前道:“你先别忙着谢谢,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没完呢。”
  话间,只见宋平涛凭空变出一泛着金光的铁链,晃了晃,又道:“你现在还是灾秽,虽然此番作为有疑,但还是得随我回地府去走一趟。”
  雷通闻言上前一步:“可是这事!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吧,不公平啊,这也太惨了......”
  宋平涛身形不动,只道:“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灾秽杀了人就要收到惩罚——况且,这件事也不轮到我做主。”
  “是我做的主。”
  一雄浑之音在天地之间响起,明怀镜对这声音十分熟悉,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阎王爷正站在众人不远处,一身地府官服,正朝此处走来。
  待到站定,在场几位神仙皆是恭恭敬敬作了作揖,阎王才道:“灾秽降世,必有大乱,这次只是祸及这样一个小村庄,算是没有闯出大祸来,但这地府,是必须得走一遭的。”
  流萤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至于后续的事情,各位便不要管了,去做自己的事即可。”
  语毕,宋平涛便上前将铁链栓在了流萤手腕上,剩下的便拖在她的身后地上。
  明怀镜却出来道:“但由我们现在知道的事来看,流萤此番在封门异变作灾秽,恐怕另有隐情。”
  阎王听了,并不说话,明怀镜斟酌一番,又继续道:“流萤也许并非主动异变作灾秽,而是被旁人操控,激发了凶性。”
  闻言,宋平涛回身一看明怀镜:“明公子,若是在以前,便也罢了,但现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怀镜不动如山,垂眸,也听出了宋平涛的弦外之音——
  若他还是曾经的神仙身份,便也罢了,但如今他是凡身,且不论说出口的话分量几何,以凡人之身去揣测神仙,是不太妙的选择。
  再怎么说,这事也不该让他来提出。
  而就在这时,雷定渊又上来与明怀镜并肩,道:“我与他所想同样,流萤一事,恐怕还需彻查,此事涉及到灾秽,亦在八千明极所管范围内,八千明极会全力协助。”
  末了,场上又一阵无人说话,过了良久,才听得阎王叹了口气,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胡子,开口道:“那幕后之人是谁?你们抓到了吗?”
  明怀镜一愣。
  “没抓到人,却又死了这么多凡人,那你们叫我该如何是好呢?”阎王似乎松了口气,“没了一个灾秽,对大家都好,何苦呢?就别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第44章 封门异变·三十四
  话至此处,阎王一抖宽袖,竟要亲自上来牵着铁链走了。
  还未等他移步,便有一只金乌如同一道闪电般展翅飞出,凌空停在了阎王面前。
  便听得雷定渊开口道:“金乌为证。”
  从背面并看不出来阎王此时是什么表情,但却见他背手沉默片刻,随即仰天长叹道:“请吧。”
  话音刚落,那金乌口中便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气又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团成一团,无处可逃。
  “阎王一探便知。”雷定渊道。
  阎王只得伸出两指去探,将将碰到那团气时,神色古怪了几分,又转头来看雷定渊。
  见此反应,雷定渊丝毫不觉意外,颔首道:“之前渡化流萤时,我潜入流萤灵脉内探查,捉到了那一丝来路不明的灵力,虽然不多,但它确实存在。”
  “这样一来,应当能够作为证据。”
  阎王闻言一抬眼:“你渡化了一只灾秽?”
  雷定渊只道:“这不重要。”
  “……唉,”阎王再一摸自己的长髯,又是半响,“好,好啊,当年你的父亲,恐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雷承灵,看来你的修为这些年又精进不少了。”
  流萤一事能有推进,自然是好事,明怀镜神色柔和了许多,对雷定渊道:“你之前不是说,那股灵力在躲你?”
  雷定渊微微一笑:“嗯,不过没有完全躲过罢了。”
  语毕,雷定渊一挥手,那金乌又扑棱棱飞回,停在雷定渊肩膀上。
  一旁的白承之盯着流萤看了一会,突然出声:“对了,之前兵分两路时,我们是在抚仙楼顶找到的流萤,虽然我没看清,但那个时候,她似乎是被铁链牵制的。”
  剎那间,所有人回头,看着白承之。
  只见白承之十分坦然:“如果她真的是被成为了灾秽,那么我想,她应该不会主动把自己束缚起来,所以铁链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防止她不受控制所设。”
  “也许,能从其中探查到一些气息。”
  明怀镜猛然冲上前去,抓住白承之的肩膀摇晃:“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白承之努力稳住身形:“这不是才想起来,而且你们方才聊得正欢,我也来不及说啊——别摇了别摇了,现在说也不晚!”
  于是明怀镜又转身对阎王道:“这下有线索了!”
  阎王简直快要晕过去,只闭眼挥手,示意自己跟着他们走。
  片刻后,他又想起一事,才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即便如此,流萤也许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明怀镜立刻就要说话,但阎王却先抬手制止了他:“明怀镜,这话在天界传不得,但我仍然称你一声小殿下,这件事最多就到此,不能再让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意味着实在没有再能讨价还价的地步,明怀镜心中清楚,也不再继续。
  抚仙楼因为方才斗法的缘故,此时顶楼几乎已经塌作一片废墟,说它是楼,倒不如说更像天井。
  而抚仙楼失去了法力的运转,也不是最开始高不见顶的模样,仰头看,也不过只有六层而已。
  众人上了接连上了楼顶,将碎石瓦砾都翻开,不多时,便听得有铁链声响传出,又有李向趣的声音响起:“是这玩意儿吗?”
  待到白承之上前去确认了一番,点了头,这锁链又被交到了雷定渊手里。
  雷定渊的灵力在锁链中不断涌动,震得其浑身嗡鸣震颤,半响,雷定渊道:“与流萤体内的灵力,出自同源。”
  阎王接过铁链,收进乾坤袖里,终于舒了口气:“好啦,这些东西,地府会保管好的,你们若实在不放心,派八千明极的人来盯着也未尝不可。”
  明怀镜作揖道:“多谢阎王。”
  “多谢就不必了,小殿下,”阎王摆摆手,又转而向着流萤,“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在此处说了吧。”
  流萤一开始就在旁边默默,许久没开口说话了,听见有人叫她,先是愣了一愣,才慢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那是她在画中,被那群小孩砸伤的肩膀。
  流萤又向着明怀镜和雷定渊道:“谢谢。”
  说完,她又转向宁归意,不说话了。
  看着看着,竟是又要流下泪来。
  那个样子看着实在是揪心,宁归意连忙拿了手帕给她擦血:“怎么又要哭啦?”
  流萤冷不防道:“以前那些孩子,他们都笑我。”
  其他人也许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但明怀镜和雷定渊心中却很清楚,那些孩子到底是指谁。
  宁归意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温和道:“他们笑你什么?”
  流萤道:“他们笑我只称流萤,无姓无根,没爹没娘,家里的人蠢,连带着我也蠢,从没有人这样取名字,说我是个没人要的东西。”
  宁归意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瞬间气得周身擦出了好几道火星子,烧得脚底的枯叶噼里啪啦响。
  但她又强行将情绪压了下去,慢慢将身蹲下,认真看着流萤的眼睛:“无姓无根,便是无牵无绊,从今日起,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来路和归处,你就是你,你叫流萤,飞火流萤。”
  说这话时,宁归意语气温和又坚定,眼底闪着不容置喙的光。
  剎那间,流萤眼睛瞪大,木了好一阵也没说出话来。
  雷通深以为流萤是被方才阎王的话吓到了,处于好心,便上前安慰道:“放心好了,这些事要认真来讲,都不算你做的,地府不会全部怪罪于你的,有八千明极担保,你也不要怕魂飞魄散......”
  话还没说完,流萤就开始抽噎,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哭出声:“啊啊啊啊啊啊阿姐!——”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雷通冷不丁被吓一跳,又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一双手来来回回不知道该放哪。
  于是他又回到明怀镜身后去,悄声道:“明公子,地府的刑罚是不是很可怕啊?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明怀镜只是背手微笑,哭笑不得地看了雷通一眼,也不说话了。
  但其实,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流萤自己知道。
  当年流萤家族的那场劫难,导致她的整个家族都毁于一场大火,一夜之间,能跑的人都跑了。
  剩下的人,也在一片混乱中四处走散。
  流萤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躲过那场大火的,最先捡到她的,其实并不是宁六山那群人。
  三十年前,她在大火中醒来时,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间想不起来任何。
  而那时她看见的,是另一个人的脸。
  流萤哭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劲,因为嘴里的玉已经被取出来,所以也终于能够好好说出话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前,有一个叫柳吟的姐姐,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名字,也是她取的。”
  罢辽,她顿了顿,又看着雷定渊欲言又止,雷定渊道:“但说无妨。”
  流萤才迟疑开口:“雷公子,那个姐姐,其实长得和你有些像。”
  雷定渊猛然一怔。
  这一下太明显,只要是个人就能感受到雷定渊的异样,后面的白承之和宋平涛听到此处,都不由看向了雷定渊。
  明怀镜短促一笑,就去摸流萤的头:“也许时间是有些久了,可能记错了。”
  流萤点点头:“柳吟姐姐救了我,她临走的时候,说要去做一些事情,等事情做完了,就回来把我带走,不要再待在封门了。”
  说到这里,流萤便不再继续下去。
  其实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流萤走到如今这般地步,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柳吟没有回来。
  流萤:“不知道那位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雷定渊却冷不防出声:“等不到了。”
  不过这声音很小,流萤没听清。
  明怀镜听见了。
  但他只是默默看了雷定渊一眼,并不说话。
  临到要走,流萤又再向着众人郑重鞠了一躬:“对不起。”
  并没有人回答她,明怀镜上前去,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流萤,虽然现在你已不再是人,但是接下来,好好活吧。”
  说罢,流萤再一鞠躬,就要随阎王离去,但却听得宁归意喊道:“且慢!”
  流萤一回身,就见宁归意快步走上前来。
  阎王抖着手道:“怎么?你也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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