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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明怀镜不由苦笑出声:“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了,不用铺垫这么多。”
  “好吧,”白承之闻言轻叹,“明公子,我想问你,对于先帝先后,你真的了解至深吗?”
  明怀镜身形一顿。
  他还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白门主,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是否有些——”
  白承之却摇摇头,打断了明怀镜的话:“这不是在用问题回答问题,明公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明怀镜噤声,雷定渊从一开始便站在一旁默然不语,此时上前来,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不过,这些只是猜想,你也不用过多放在心上,真相如何,不是只用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
  从天界到如今,所有记忆尽数朝明怀镜鱼贯涌来。
  偏殿的禁制已经解除,白承之先行踏出殿外,只留下一个侧影:“夜宴还在准备,日落时分,二位便空明泽正殿请吧。”
  但在明怀镜听来,这话却朦朦胧胧地并不入耳,待到他反应过来,周围就只剩雷定渊陪着了。
  四下都安静得要命,但明怀镜胸如擂鼓,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此时在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一个值得落脚的方向。
  雷定渊上前一步,一手抓住明怀镜的手腕,道:“听说空明泽的风景三界闻名,此番不如一探。”
  明怀镜的头发都从背后耷拉到胸前,隐隐约约地看不清面容。
  听到雷定渊的话,他才终于动了一动,慢慢抬起头来。
  但他的表情却奇怪得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对眼前人道:“雷定渊,你说,之前封门入画,那人口中的紫金大帝,说的是我,还是先帝?”
  明怀镜说话时并没有看着雷定渊,所以他也并没有看见,雷定渊眉头紧皱,一只手想要去碰他的脸,却又缩回的样子。
  明怀镜继续道:“紫金大帝这个名号,自先帝始,从我处断,古往今来,只有两任天帝称过紫金。”
  雷定渊终于开口:“你不用随时随地都要笑着的。”
  话至此处,明怀镜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嘴角无论如何也再提不起,已经完全垮了下来。
  明怀镜深吸一口气,好像再不这样做,下一刻就要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过了好半响,他才想起来移了移步子,雷定渊便一路走在明怀镜身边,慢慢离殿外的阳光近了点。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明怀镜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头却是朝向雷定渊的,“那时我虽被囚禁,却仍是天帝……”
  明怀镜眼睛亮了一瞬:“有没有可能,是仇恩?”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不,不对,仇恩与先帝不合三界皆知,他想要我死都来不及,怎会让我有机会去查父亲的事?”
  两人站在大殿门口,朗朗阳光,却暖不了明怀镜的手分毫。
  这一下,明怀镜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雷定渊,但身子却慢慢蹲了下去。
  随即,便听他一遍一遍道:“雷定渊,雷定渊……白承之说的也许是对的。”
  “是不是只剩一种可能了?”
  明怀镜的手来来回回抓着自己的头发,发丝逐渐乱得不成样子。
  “他们会不会没死,可为什么要瞒着我?还要让这么多人都遭殃?”
  从苏氏到封门,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都已经死了太多人。
  突然,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暖意,紧接着是头,再然后是手。
  抬眼一看,雷定渊正握着自己的手,身形微微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地听见雷定渊的声音传入耳中:“现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即便是推断,中间也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清楚,一路走来,不管是苏氏亦或是封门,发生的时间都不在当下,你觉不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明怀镜一愣,嘴唇一张一合,好一会才迟疑开口:“都是我在位天帝时——”
  “对,”雷定渊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并且,这两件事,都有上清童子的参与。”
  “白承之也许与先帝先后并不熟悉,但八千明极长久以来都在前方战线,姑且能与他们算得上亲近,即便如此,我在天界时,也从未听过他们与上清有过丝毫关系。”
  说罢,雷定渊手上稍微一用力,明怀镜便抓着他站了起来。
  沉默了良久,明怀镜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疲惫:“……雷定渊,要是我十岁那一年,没有——”
  明怀镜还要继续说话,却突然身形一歪,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这一下倒是给他抱了个措手不及:“你,你做什么?”
  雷定渊却不急着答话。
  于是天地之阔,此时却凝结成两方之间,一时间,无人所至的偏殿,只能听得清浅的呼吸交错。
  等到明怀镜由略微的慌乱转为平静,他才感觉到,虽然是怀抱,雷定渊的手却只是虚虚搭在他背后,并未用力。
  不过,这也足够了。
  似是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平静了下来,雷定渊才轻轻拍了下明怀镜的背,道:“要是你十岁那一年,没有发生任何事,也许现在仍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殿下。”
  明怀镜已经很久没听见过,雷定渊叫出这三个字了。
  而闻言,明怀镜只是笑笑:“但我知道,往事不可追。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神仙也改变不了。”
  雷定渊放开了他:“往事不可追,但至少现在,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你只是站在这里,还能说话,还能笑,或者哭,就已经很好了。”
  明怀镜笑道:“听起来,我似乎更像个瓷娃娃,这要求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雷定渊拉着明怀镜的手腕往前走,同时摇摇头,待到全身都步入到阳光下,才默默道:“我对你本就无所求,你是你,这就已经很好了。”
 
 
第47章 夜啼·二
  每一次两人在闲聊时,不知为何,明怀镜总觉得雷定渊放松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尤其是在两人并肩而行之际,雷定渊总是略微快上半步,就好像要将身后人牢牢护住一般。
  比如现在。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言,待到快要踏出空明泽大殿神道,明怀镜才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雷定渊闻言回身:“怎么了?”
  明怀镜脚步不停:“我突然想起从前在天界时的种种,彼时年少,现在看来,虽然有不少后悔之事,但……”
  话说到这里便断了,雷定渊停下脚步拦在他跟前,一手轻轻搭在剑上,一边安静地注视着明怀镜的眼睛。
  明怀镜笑看着他,道:“但至少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走吧,难得休息一番,去逛逛空明泽。”
  雷定渊原地立了一会儿,很快便跟了上去,却依然问道:“什么事?”
  方才与白承之说话的地方,是空明泽专门的修仙之所,故从不缺什么山野林间与高堂大殿。
  而出了此处,脱离对“修仙”二字的遐想,便是喧嚣而又热闹的人间地头。
  明怀镜听了雷定渊的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与热闹街巷。
  良久,才道:“比如,你成了我的贴身护卫?”
  二人并肩前行,皆是身量颇高,模样又生得极好,再加上之前苏氏一案闹得大,其身份早已为人所知,于是不由引得旁人侧目,低声议论。
  而雷定渊恍若未闻,又不动声色地往前多移了半步。
  见状,明怀镜也一下上前,同时扯了扯雷定渊的衣袖,道:“不过也实在委屈你了,自从跟了我,就再没有过上一天清净日子。”
  雷定渊身形一顿,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回答道:“我没有这样想过。”
  “什么?”
  “我不觉得委屈,”雷定渊的声音重了些,“……八千明极作为四大神族之一,至死效忠明氏天帝一脉,本就应当如此。”
  明怀镜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喉中一哽。
  “你是这样想的?”他问道。
  雷定渊迟疑了一瞬,最终颔首。
  明怀镜哑然失笑,嘴角一勾,只道:“好吧。”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随便乱走,有时遇到哪个小街小巷了,觉得风景不错,便又拐了进去。
  但这些街巷逛多了,就又会觉得多少都差不离,于是最终明怀镜与雷定渊还是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此处应当是空明泽最中心的地界,放眼望去,四周有许多酒楼茶馆与香料布匹店铺。
  但明怀镜的目光却放在了周遭的小摊小贩上。
  此时终于听得他开口,对雷定渊道:“我想去看看那些小玩意。”
  此番还未等雷定渊说话,明怀镜便自顾自地先上前,直冲冰糖葫芦而去。
  “这位公子,想要哪一串啊?”老板一见来人,便热情招呼起来。
  明怀镜绕着糖葫芦摊来回走了一圈,最终伸手一指,选了一串六个的:“就要这个吧,多少钱?我——”
  明怀镜一手往身上一摸,猛然想起全身上下空空如也,愣神间,便速度极快地坦然往后退一步:“抱歉老板,昨天医师才嘱咐我少吃糖,否则谁都救不了我的牙齿,下次再来。”
  随即明怀镜便落荒而逃,但见老板脸一僵,正要嘟囔些什么,却又迎面走来一位黑金衣的俊公子。
  正是雷定渊。
  只见他随意从身上拿出些钱,一把放在糖葫芦摊桌上,道:“日落时分,这些都送到空明泽大殿,报承灵真君的名号即可。”
  说罢,雷定渊又顺手拿走方才明怀镜选好的那一串,也不再理会身后老板的连连道谢,追上了前去。
  明怀镜只觉得后肩被人轻点一下,顺势回头却看不见人,再一转头,雷定渊出现在了另一边。
  眼前又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定睛一看,却是方才没钱买下的糖葫芦。
  “给。”雷定渊将糖葫芦往前送了送。
  明怀镜看着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而至,接了下来。
  见状,雷定渊眼底倒是柔和了许多,又转过身来与他并肩而行。
  走了一会,看到明怀镜终于咬下一颗糖葫芦,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雷定渊才冷不防开口道:“是我的错。”
  “……什么?”明怀镜嘴里囫囵,声音不清不楚,“你没有错。”
  于是雷定渊笃定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雷定渊嘴角轻轻一扬:“若是没有生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何事?”
  听了这话,明怀镜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一锤雷定渊的肩膀:“好啊雷定渊,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学会了套话,竟然先用在我身上?”
  雷定渊受这一下,也完全不躲,只是盯着他看。
  直到明怀镜又埋下头准备吃下一个了,他才再次郑重道:“对不起,小殿下。”
  这一个糖葫芦,只来得及咬下半个,那糖咔咔碎掉,有些糖衣仍然裹在通红的山楂上。
  明怀镜脚步一顿,连带着雷定渊也停了下来。
  明怀镜嘴唇一张一合,听见“小殿下”这三个字,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上次听见雷定渊用如此的态度叫他,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两人步行之间,已然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时正好来到了几座奢华无比的酒楼之间。
  今日不知是碰上了什么活动,几家酒楼都设有卖艺的戏台,正在踩高跷举盘子,上刀山下火海样样俱全。
  明怀镜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其中有一座戏台的老班高声吆喝起来:“走一走瞧一瞧,过了此村就没有此店了啊——天女散花来也!”
  于是只消片刻,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花瓣便真的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
  在喧嚣市井之中,此景极美,引得周围都人声鼎沸。
  明怀镜抬头去看,又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又叫我小殿下了?”
  雷定渊伸手接了一片花瓣:“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这一下把明怀镜问得猛然一怔,哑口无言——
  “我想要他叫我什么……?”明怀镜心道。
  在此之前,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件事,雷定渊怎么唤他,他便就顺着这样应了。
  小殿下?
  明怀镜?
  还是——
  明怀镜又胡乱往嘴里塞了一口,连忙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台上的人在喷火!”
  这话题转得非常之生硬,不过雷定渊闻言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嘴角含笑,看着似乎心情颇好。
  台上那人,一手拿火把,同时嘴里“噗”地喷出酒来,那火舌便如同从他体内天然生长出一般,呼啸而出,引得台下众人连连叫好。
  “我小时候……”只道这几字,雷定渊却停了下来。
  身旁的人不说话,于是看了一会,明怀镜突然道:“飞火流萤,这名字取得真好。”
  雷定渊默不作声,但闻言,却垂眸而下。
  明怀镜侧头去看他,又轻轻拍了下他的背。
  过了半响,雷定渊移开了步子,这下换作明怀镜跟上前去,随即便听得雷定渊沉沉开口:“的确等不到了,我的母亲早已仙去,其时间与流萤所说的,相契合。”
  明怀镜轻声道:“……柳夫人她生前多行善,我听闻许多人都受了她的恩泽,甚至为她立了许多生庙,死后应当是能够飞升成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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