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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他又被算计了(玄幻灵异)——一砚万灵

时间:2024-11-03 20:38:44  作者:一砚万灵
  明怀镜在房中绕了一圈,捻起桌上的血迹:“是怎么个念念有词法?”
  那修士迟疑了一番,道:“我记得,似乎说的是‘我知道了,他们都在骗我’……?”
  “他们”都在骗我?
  雷定渊沉声问道:“‘他们’?你们在问话时,王青有提到过吗?”
  修士摇摇头:“完全没有。”
  但说到这里,那修士眼神飘忽不定,却看向颜寻空,似乎是在征询什么意见。
  颜寻空轻挥衣袖,道:“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在这说了吧,这两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至于两句话就承受不住。”
  修士得了应允,才点点头,随即向明怀镜与雷定渊二人道:“承灵真君,小殿下,还有一事,青师……王青死时,说了句话,要我一定要带给你们二位。”
  明怀镜与雷定渊互相一对视,明怀镜颔首:“但说无妨。”
  “她让我告诉你们:‘只缘身在此山中’。”
  听到这里,明怀镜心下一震,突然生出些不好的感觉来:“我们?这话是对我和承灵真君说的?你确定吗?”
  修士十分肯定地点头:“不会有假,还有其他弟子也听到了。”
  话末,几人之间诡异地沉默了许久。
  直到那修士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颜寻空才终于挥挥手,让他先行离开。
  一时之间,房中又只剩下三人。
  外面有光透入,能看见在其照拂下数不清的点点尘埃,稍微一动,就会被扰乱方向。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明怀镜还站在原地,雷定渊却走到王青的尸首面前,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又以两指探魂——
  随后便见他眉头微蹙。
  明怀镜道:“如何?”
  雷定渊道:“没有魂魄。”
  魂魄消失,与当初曾青的死如出一辙。
  这时,明怀镜想起那修士说的,王青死于毒发,于是他又问:“雷定渊,能探出王青身上的是什么毒吗?”
  但雷定渊却干脆地否认了:“这毒很少见,我只能探出有毒,却并不得具体指向——不过这件东西,应当拿与银索真君一看。”
  话间,雷定渊拿出乾坤袋,从内里拿出一银壶,晃荡中还能听见水声。
  “这是在梦饕还未净水之前,我在井中所取的水,净水镇魂魄出现异常,也许就是因为它。”
  颜寻空依言接过,两指轻捻一点,便有一股蓝色灵力将水迅速蒸腾而去。
  片刻后,他的指尖上只剩一些细腻至极的黑色粉末。
  颜寻空放在鼻下轻嗅,随即皱眉道:“有问题的不是水,是这东西。”
  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快步上前捏开王青的嘴,随手边出根银枝轻轻刮了些东西下来,又扯下其侧腰荷包。
  那银枝上沾着黑血,颜寻空如法炮制一番后,其中出现了一模一样的黑色粉末。
  那荷包中倒是什么都没有,但他凑近闻了闻,最后叹气道:“……作茧自缚。”
  东西摆在面前,二人自不必多问,稍微想一想,也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明怀镜梳理道:“所以,王青当年下山躲藏,途径净水镇,本想在此地安居,但不知为何,‘他们’找上门来,要王青在净水镇的井中下药。”
  “王青照做了,但看来她并没想到梦饕会出手护魂,否则那天夜里不会这样慌慌张张地要带梦饕连夜逃走,后来被我们抓到后,带来了渡霞山。”
  说到此处,已经再清楚不过,明怀镜豁然开朗:“雷定渊,我说她是一颗弃子,是对的,因为她不能暴露任何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颜寻空坐在一旁沉默着,表情凝重。
  半响,雷定渊接道:“不止如此,依照王青毒发时所言,梦饕护魂,极有可能在他们意料之中。”
  突然之间,明怀镜感到周遭的空气凝滞了下来,清透的阳光仿若千钧海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手下意识地死死攥着杯子,用力到骨节发白,努力压制着嗓音:“……王青偷走梦饕下山,是多少年前的事?”
  颜寻空沉默半响,才道:“大概两百年前。”
  “啪!”
  明怀镜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
  也就是说,那种奇怪的巧合感不仅是对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般地步,涉及到的范围,恐怕也早已不止明怀镜一人。
  而这场局,又到底是从何时,何地,又为何而起?
  明怀镜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雷定渊默默上前,牵起明怀镜的手,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他便慢慢渡灵气过去,那伤口又在缓慢愈合。
  终于,颜寻空打破了这堪称窒息的安静:“这黑色粉末,我解不了,但闻着有草木气,你们拿去空明泽问问白承之,也许能找对地方。”
  随后,他顿了顿,又道:“关于上清童子,此人在天界留下的卷轴极少,不常露面,我很久以前与他交过手……此人不详,你们最好不要与他打正面交道。”
  出了受戒堂,颜寻空便将二人往山门送。
  一路上,无人开口,到了山门,道谢之时,明怀镜才终于道:“颜叔叔,我记得你从前说此身不入因果,但你当年救下宁归意,还保她飞升成神,又何尝不是沾上了因果呢?”
  颜寻空回答道:“我只是随心而动,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明怀镜颔首,就要同雷定渊一道转过身去,但这时颜寻空却突然上前来,拂去两人肩头上的枯叶,道:“这衣服干净,别让它弄脏了。”
  闻言,明怀镜眉头微蹙,但颜寻空已经退回,立定于山门处。
  二人并肩前行了几步,再回头时,颜寻空已经不见踪影。
  渡霞山山门空空如也,没有守山童子。
 
 
第59章 黄粱仙·一
  回程路上,明怀镜一直默不作声。
  渡霞山一行得到了线索,原本应当御剑立刻去往空明泽,了解黑色粉末的具体用途,但明怀镜却只是扯了扯雷定渊的衣袖,低声道:“先走走吧。”
  渡霞山有颜寻空的神力笼罩,有时跟随他的心情而动,大部分时候都是春暖花开之景。
  出了这山,雪花落到明怀镜的眼睫上,他才反应过来,如今正是隆冬时节。
  两人脚步在雪地上印下一深一浅的印子,发出咯吱声响,在静谧的天地之间,格外明显。
  就这样走了许久,明怀镜突然停下了脚步,道:“雷定渊。”
  雷定渊依言停了下来,淡色的眸子安静无比,默默看着他。
  不知为何,明怀镜本来在心里反复咀嚼了无数遍的话,看着面前这人,却仿佛像被扼住咽喉,难以发声。
  但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雷定渊,你不要再跟我一起了。”
  可雷定渊越不说话,他心里就越慌,最后竟觉得雷定渊的眼神炽热如火,又冷若冰霜,逼得他不敢直视。
  明怀镜连忙移开视线,道:“你回八千明极去吧。”就要独自前行。
  但他身形一顿,回头,雷定渊正死死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再动弹不得。
  这一刻,明怀镜心中有什么在疯狂动摇碎裂,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我不要你了。”
  他的手腕仍然被雷定渊如锁链般箍住,但那施加其上的力道却又小心翼翼。
  雷定渊丝毫不为所动,道:“阿镜,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明怀镜不去看他,手上开始用力挣扎:“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你别管了。”
  雷定渊放开了他的手腕,又上前至与他不差一步的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真的与我没有关系吗?可是据王青所说,我也是被算计的一环。”
  明怀镜猛地抬头:“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他们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现在这个样子,之后还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我——”
  话至此处,明怀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身体,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但雷定渊只是默默道:“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明怀镜的眼眶有些红,闻言一下怔愣在原地,抬眼看着他。
  这是他自被贬凡间以来,第一次听见雷定渊将“死”这一事实,这个字,放到明面上说。
  雷定渊又道:“即使这局中人没有我,我也会进来。”
  其实明怀镜心中隐约知道那答案是什么,但他还是问道:“......为什么?”
  雷定渊没有丝毫犹豫,答道:“因为你在这里,阿镜。”
  “百年前你登上天帝位后,下放四大神族入凡,我一无所知,那百年间你在天界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我一概不知,现在,你还是打算推开我吗?”
  明怀镜看着他,胸膛急促起伏,道:“......我不想你死,你还可以活很久。”
  闻言,雷定渊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你若是不在,永生于我即是诅咒。”
  ……
  天寒地冻,明怀镜却感受不到刺骨的寒冷,这一刻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汩汩流淌,胸口热得发烫。
  明明下雪天寂静无声,他的脑袋却不断嗡鸣作响,仿佛过了有几万年之久。
  呼吸之间的白雾萦绕在二人跟前,让他有些看不真切。
  突然,他觉得鼻尖传来令人安心的,十分熟悉的温暖气息。
  那草木气铺天盖地而至,瞬间便让他安定了下来,待明怀镜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雷定渊抱住了。
  还是那样的拥抱,虽然手只是虚虚地搭在背后,但却温暖又坚定。
  明怀镜作势伸手去推了下他:“你......做什么。”
  默然许久,雷定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阿镜,不要推开我。”
  ..
  自上次二人来空明泽参加夜宴之后,到现在,已经有许久未见,雷定渊提前用了金乌传讯,因此二人刚到空明泽神道,便已远远能看见,远处大殿外,立着一道绿色身影。
  白承之将二人领至议事堂,简单寒暄一番后便直入主题:“是什么样的毒?”
  雷定渊将那装着残余粉末的乾坤袋拿出,白承之接过来,只闻了一下,便点头道:“稍等我一下。”
  不过片刻,白承之便从后殿回来了,不过这次身后却多带了一人,那人听上去似乎是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道:“我的好哥哥……这么大清早的做什么急匆匆地叫我起来,你去处理不就好了……”
  白承之也不说话,只是狠狠清了清嗓子,明怀镜抬手打了个招呼:“白二公子,早上好啊。”
  白静之闻言浑身都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明公子——还有雷门主!你们怎么来了?!哥你不是叫我看饭的吗?”
  白承之简直要掐人中了:“……我叫你起来看药。”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实在有些不太靠谱,白承之才捏着眉心道:“我平日多处理空明泽对外事务,静之常在家摆弄这些玩意儿,对于草木制药,他比我更加了解。”
  随即,他便朝桌上的乾坤袋一扬下巴:“在那儿,雷门主和明公子需要帮忙,你要仔细点。”
  白静之过去小心翼翼地拎起乾坤袋,一边道:“哥你开玩笑呢,这东西一不留神我就归西了——噫,这什么味道?”
  只是刚刚打开袋口,那乾坤袋就立刻被白静之两指夹着离了八丈远,明怀镜一脸茫然:“什么味道?”
  白静之更加茫然:“你们都闻不到吗?”
  见面前几人都明显一副无所知的模样,白静之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试了一副草药,好像会对嗅觉产生一些强影响……”
  他脑袋被白承之一扇,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药都敢往嘴里送,你不想活了?”
  白静之捂着脑袋:“哎呀哥,我自己心里有数,再说我这不是没死吗?先不说这个了,这粉末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但见他开始从怀里掏东西,道:“等等等等,不能妄下定论,我要仔细瞧瞧。”
  三人都围坐在桌边束手无策,看着白静之在身上东摸西摸,这场面实在有些好笑。
  好半响,他终于掏出一样东西,往桌上一放,发出叮铃的清脆声响。
  这是一把银制的小勺,勺柄细长优美,其上还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勺口却十分小巧,看着并不像是用来作食用的。
  “这毒不能随便碰,”白静之拿起银勺,轻轻舀起一点粉末,“让银勺来看一看。”
  看见这把银勺,白承之先是略微惊讶了一番,随后问道:“这把银勺,你还带着?”
  白静之专注无比,随口答道:“当然带着,你送我的五岁生辰礼,要是弄丢了我就死定了。”
  又见他割破了手指,让滴血与粉末混合其中,剎那间,血液带着粉末弥漫上整把银勺的花纹,泛着暗红色的光。
  妖冶诡异,却又的确美丽。
  明怀镜和雷定渊还未知其所以然,但白静之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再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最终,白静之放下银勺,擦了擦手,道:“这毒有点奇怪。”
  几人耐心等他把话说下去,白静之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开口:“此毒,毒性算不上烈,却也不能说它不烈……”
  白承之有些无奈:“一个月没出门,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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