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起腿,挤在柳山青边上,手指从柳山青的下巴点到脖子,再从锁骨点到心口,细细小小的哒哒声在两人之间震颤。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相互抵消,就不翻旧账了。我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你要和我说清楚,不然我心里总想着....."
柳山青睁开眼,以为她要问什么正事,只听宋玉珂窸窸窣窣往上凑了凑,放轻声音:"刚开始的时候,你不会就一边想”着算计我,还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旰到我吧?
柳山青:……
宋玉珂就乐意看柳山青这副说不出话的表情,她趴在柳山青旁边,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问,“山姐,第一次旰到我,什么感觉啊?”
“宋玉珂。”柳山青偏了偏头,警告:“又开始欠了?”
找找乐子嘛。
宋玉珂伸手圈住柳山青,“山姐,我旰你,好漺的,手都打颤...唔唔....”
柳山青抬手捂住宋玉珂的嘴,宋玉珂弯着眼睛笑,‘佘’尖扫过掌心,柳山青垂下眼,看着宋玉珂。
明明是这么冷淡的表情,偏偏会有这么多情绪流转在眼中,宋玉珂忍不住想再做点什么……
张嘴‘衲’入,然后吐出。
宋玉珂眨眨眼,反复问:“山姐,什么感觉?”
柳山青抽纸,擦手,“忘了,回去比较比较。”
比较差异是个细致活,宋玉珂没什么耐心,多次翻身想掌握主动权,可柳山青要是不想,她奈何不了一点,只能这只手被绑一个结,那只脚被绑一个结,仍由柳山青反复问。
“哪里比较漺?”
很可惜,宋玉珂发不出声音,她嘴里严严实实堵着白色的‘月匈’衣,扣子卷到最底,头发散乱披着,听到问题也只能连连点头。
柳山青不抬头,“不回答就是不够爽。”
狗东西。
宋玉珂咬紧衣服,发誓总有一天,要把柳山青玩回来。
第214章 番外·山玉的工作和日常。
离港。
海岛回来已经半月,拿到新剧本的剧组马不停蹄招揽艺人演员筹备开机,猴姐那头已经开机白皮书3,这新剧组的导演是猴姐挖回来的高材生,编剧也是新招进来的,再加上新演员,这片子就算顶着十八堂口的招牌,竟一时间找不到人投资。
年轻导演拉不下面子拉投资,猴姐气得半夜找上平山,宋玉珂顺势哄着柳山青投钱。
“不懂就学,不会就问,演不好就多演几遍...都是自家人,前两天你和导演见过面了,今天认一认新来的演员就行了,走戏有专门的老师.....”
宋玉珂带着唐沅往片场里走,布景搭了大半,灯光摄像忙碌着调整角度位置,噼里啪啦的嘈杂中,还能时不时听到几句骂人的话。
“玉姐!”
一路走进来,片场小工一一喊人,宋玉珂随手招来一个眼熟的小工,平时没少跑她前面卖乖讨巧,够机灵。想了想,没想起名字:“钟....”
“钟荔,玉姐。”钟荔忽闪着圆眼睛,雀斑因为发红的脸更明显了,不用宋玉珂说,她就开始猜姐的来意:“姐,来找慧琳姐的?她在隔壁拍白皮书,我请她来……”
小蝶也在?
宋玉珂摇摇头,指了指后面的唐沅:“你以后跟她,做她经纪人。”
钟荔一愣,继而眼睛一亮,连忙把手上的板子夹在胳膊里,往衣服上擦两下,才伸出手,小白牙一咧,凑到唐沅面前,“姐,我叫钟荔,钟表的钟,荔枝的荔,您怎么称呼?”
“唐沅。”
唐沅正想着该怎么组词,钟荔已经拉着她的手,上下摇摇,“沅姐,以后我就跟您了,你发达我发达,我们一起发达。”
宋玉珂回头看一眼钟荔,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带你姐去见见其她演员,照顾好了,出事我就找你。”
“没问题,片场的事我熟,保准沅姐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钟荔拉着唐沅的手臂,嘿嘿笑着往前走,升职加薪,走路都仰头挺胸。
远处的新人导演看到宋玉珂,带着编剧匆忙过来问候,两个人都年轻,说话不和外面那些老家伙似的虚伪客套,问了声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尴尬地使眼色,把希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宋玉珂也不为难人,挥挥手,让她们忙自己的去。
她回头问李游:“山姐什么时候结束?”
李游早就学会了在外面冷着脸,胖乎乎的脸一拉,还真唬人,“下午一点结束。”
柳山青今天有个午宴,家里摆着一排车,出来的时候还非要蹭她的车,现在好了,回去的时候还得去接,要不然明天的道上,就该说她不‘孝敬’柳山青了。
拍拖谈什么孝敬?
想做妈就别睡一张床。
看看时间还早,宋玉珂随便走走逛逛,很快唐沅就开始试戏,宋玉珂一走过去,旁边的人群刷拉拉让出一个位置来,没半分钟,一张舒服的软垫椅子,一杯冰茶,一把太阳伞就摆上来了。
一场情感戏,一场打戏。意料之中,情感戏很烂,烂到没眼看。
宋玉珂偏头喝茶。
导演走三步退两步的走过来,欲言又止,宋玉珂放下茶杯,先是客客气气耐心给了意见,“编剧改改人物性格,不要让演员演别人,让演员演自己...她的打戏很好嘛,多拍拍动作戏,感情戏你们自己想办法,好了,就这样。”
太丢脸了,准备溜了。
新人导演没眼力见,还是个说真话的:“这没办法演,动作戏可以安排替身,感情戏没有替身的说法,她不行,要换人。”
宋玉珂站起身,戴上墨镜,“我只管投钱,怎么拍是你们的事,有困难解决困难,不要把困难丢给我,我只会解决人。”
意思是:你拍不了,有的是人拍。
灯光中央的唐沅摇摇朝宋玉珂看来,宋玉珂抬手招招,示意没事。
“玉姐。”
宋玉珂回头,小蝶上身背心,下身牛仔裤,精致的妆配上卷发,将她身上那点稚嫩盖了个干净。
“我在隔壁拍片子,听说你来了,过来问候一声....这是来的新人?”
宋玉珂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导演编剧还不知所措的站着,这是她们的首秀,当然想要完美,不甘心就这么妥协。
程慧琳扫了一眼面色尴尬难堪的导演和编剧,然后又看向片场最中间的唐沅。具体发生什么不太清楚,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小蝶问:“玉姐,她们惹你不高兴了?什么事啊?我能帮忙吗?”
钟荔在后面挤眉弄眼,听到程慧琳的话,眼睛突然一亮,一拍手:“方导,不如让慧琳姐教教沅姐吧,慧琳姐的演技好啊,沅姐就是没开窍,学一学,一定能行,再说,这身功夫真不是开玩笑的,上哪去找这么利索的身手啊..."
细胳膊拗不过大腿,有台阶肯定得下,方导去看程慧琳,程慧琳看宋玉珂不说话,大概明白了,这个新人肯定不会换。
“我试试。”
这台阶算是彻底走下来了,程慧琳在白皮书2中凭借几分钟的镜头俘获大批影迷,最终拿下白皮书3的主角,教不教的起唐沅先不说,方导是想要一个合作的机会。
小蝶休息时间不长,在宋玉珂这里没待上一会儿,就被隔壁剧组喊回去,拍下一场戏了。
唐沅没什么演戏天赋,但说什么改什么,态度还是不错的,导演耐着性子亲自上手教,好在镜头艺术不是现实生活,配上情景音乐,还是能拍出这么点意思来的。
只是进程特别慢,一场戏结束,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剧组开始放饭,宋玉珂看唐沅已经安慰适应,就准备打道回府。
当然,顺道还要接上柳山青。
新口酒店。
手表指针到十二点半,宋玉珂打开车窗,望向对街的老楼。
说新口翻天覆地也不为过,楼盘结顶后,底下的商场广场相继开业,步行街整改了两个月,焕然一新,原本的老楼酒店在一众洋楼中更显风味。
今天的午宴应该都是楼盘的合作伙伴,这老楼就是其中一个老太的产业,拄着拐杖的年纪,还在和小辈抢饭碗。三大世家落败,总要有新世家出头,只要老太能喘气,替后辈多打打江山也无可厚非,毕竟福泽一二代也算功德圆满。
早上已经翻阅过报道,宋玉珂闲着没事,又拿出来看。
近来粉档都夹着尾巴做事,不敢冒头,几个小粉头暗地找过来寻求庇护,骂完联防骂大陆,宋玉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模做样叹两口气,劝粉头们要为堂口的十几万人着想,高帽一扣,谁也说不了什么,哪来回哪去。
新金银口最后的工程落到了狗灵儿身上,拖家带口迁去了海滨,还要走了柳山青庄园海岛的一栋小别墅。至于旁边的新白猫馆...已经不算是十八堂口的产业了,当年柳山青愿意借钱给宋玉珂,是因为合同上标明了个人持股,一结顶,宋玉珂就相当于给柳山青赚钱。
好在两人现在的钱也不分你我,再说,宋玉珂忙到没空花钱。
“玉姐,山姐出来了。”
司机启动车子,掉头,宋玉珂收起报纸,转头看向老楼。
柳山青站在老楼门口听人说话,白色圆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锁骨间挂着观音木牌,袖子卷起一截,马尾乖乖地垂在背后,简单干净,嘴角挂着浅浅的客套笑容,坦然站在人群的最中间。
想都不用想她们会恭维什么话,不过用在柳山青身上,倒也没有太夸张。
几人陆陆续续上车,宋玉珂的车排在她们车的后面,柳山青送走几人后,宋玉珂看到她的笑意稍稍落下来,车子继续往上行驶,柳山青却突然回过头去,看门内。
门内快步走出一个女人,精致的白裙印着一片红色的污渍,她手拧在背后,和柳山青说着什么,似乎有些拘谨。
柳山青也听得认真,车子已经停在门口,宋玉珂刚想叫人,柳山青就跟着女人往酒店里走去。
司机看一眼后视镜,“玉姐……”
宋玉珂淡淡开口:“等着。”
这里是酒店大门口,堵在这里等人显然是不太有素质,来往又都是有点小钱的主,滴滴喇叭声很快就开始催促着黑车离开。
宋玉珂不吭声,司机也不敢动。
后面的司机被差遣来骂人,嘭嘭嘭敲打着车窗,车窗降下,露出司机无奈的脸,以及常备在副驾驶的枪,所有骂人的话都吞回了肚子。
司机跑回车上,打着灯就往后退,后面骂声更甚。
有几个硬脑袋跑上来“查看情况”,嘴里不干不净,见到了枪和宋玉珂的脸,问了声好,退回车上,一脚油门往后倒。
柳山青这一去就是十六分钟,宋玉珂等到后面,直接大开着车门迎接。
柳山青还是被那个女人送出来的。
车门正对着大门,柳山青几乎可以直接从门槛跨进车里。
“这怎么回事,怎么挡在门口...我去让她开走...”
柳山青看不清楚车里的人,但认得车:“不用,来接我的。”
女人一愣,多看了两眼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只能在这里告别您了。”
柳山青已经快步离开,女人下意识紧追两步,“您什么时候再来?我一定会赔给您的。”
柳山青坐进车里,女人帮忙关车门,昏暗的车内的另一边,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扣住柳山青的下颚。
“赔什么?”
遮光的车里非常昏暗,突然冒出来的人脸,吓了女人一跳,“....啊...酒...”
柳山青说,“送给裴姥的酒,刚去处理了一下。”
宋玉珂收回手来,顺便扫了一眼女人,女人局促往后退,目光躲闪,似有些心虚。
“走吧。”宋玉珂回正身子,差使司机:“回家。”
新口的风吹进平山,两人一路没说一句话,房门一关,没外人了,宋玉珂扎起头发,就开始发难,“让人赔酒?她配得起?”
小年轻,手上只有一条红绳,就连鞋子都洗的发白,一看就不是个有钱的主。
“没让她赔。”柳山青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一眼宋玉珂,也给她倒了杯,还加了朵金银花,“她可能觉得不太好意思。”
“又揣测上别人的想法了?”宋玉珂没喝茶,抬眼,“你怎么不揣测揣测我的想法?”
“吃醋了。”
柳山青猜她的想法,一猜一个准,几乎不用反问。
宋玉珂压压嘴角,“我等了你四十六分钟。”
柳山青从善如流,茶杯拿在手上,经过宋玉珂的时候,将手心盖上她的后颈,指腹顺着耳后摸到耳垂,捏了捏,最后安抚地轻轻拍拍宋玉珂的脸。
“下次不会了。”
柳山青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这五个字却像承诺。
宋玉珂追问:“不会什么?”
“都不会了。”
是一个小小的承诺,不会有不该有的事情发生。
宋玉珂回过神,柳山青已经走到院子里去和小狗玩了。小狗已经一岁多了,比她娘大了一倍,站起来差不多有大腿高。
柳山青捡起球,往远处一扔,小狗哼哧着长舌头钻进灌木草丛里叼球。
她坐下来,静静等待着小狗和宋玉珂来到她身边。
或早或迟。
风里新添一抹清香。
宋玉珂把金银花茶摆在她茶杯的旁边,顺便扔给她一个新球。
“换一个玩,脏死了。”
寂静而温暖的夏末午后,明亮得有些晃眼的阳光柔柔洒落,铺在她们身上,煦煦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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