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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丹青醉

时间:2024-11-05 20:12:26  作者:丹青醉
  就像是一直懂事听话的孩子,突然失去了最爱的玩具,明明很难过却无法表达。
  思及太子在马车上以茶代酒的话,许风亭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位少年储君并没有说谎。
  或许是因为孤单了太久,身边没有一位朋友,难得碰到位同龄人,便倾心相待;
  又或许是因为他神使的人设,没有红尘纠葛,让太子可以放下戒备,交心相谈。
  总之,对方是真的将他当做了朋友。
  自穿来到现在,一路上多亏太子的帮忙,对于这位温润有礼的少年,许风亭并不讨厌,反而很是欣赏,真到了要拜别的时候,心中也颇为遗憾。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主动向穆泽宇解释道:
  “皇上怀疑我是殿下安排的人,正好我也无意在宫中久留,倒不如同九皇子一起出宫,消了陛下疑心。”
  穆泽宇没有回话,他垂着眼,令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思及御书房的谈话,许风亭忽然想到一事:
  “对了,陛下让我转告您,为君者,当以社稷为重,让您好好思过。”
  穆泽宇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许风亭:
  “他当真这般说?”
  许风亭嗯了一声,同时觉得有些疑惑:
  “不知殿下可是做了什么,让皇上误认为殿下的心思不在社稷?”
  听到这个问题,穆泽宇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轻嘲道:
  “孤能还做什么,不过是多言了几句……”
  说到这,他突然不说了,转而笑着摇头道:
  “罢了,终是留不住。世人皆言帝王薄情,身边连一位知心人都留不住,怎能不薄情?”
  月色勾勒出储君尚且稚嫩的侧颜,那双温润的眸子映入月光,竟然也显得有几分寒凉。
  许风亭能够理解太子的处境,上有多疑的父皇,下有心怀鬼胎的皇子们,每一个接近自己的人都另有目的,没有一个知心人。
  明明也只是一个十几岁大的少年。
  “殿下……”
  许风亭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被对方打断了:
  “今夜事务繁重,只能送你至此了,前方就是母妃寝宫,常青会领你去小九的住处。”
  夜色阑珊下,太子噙着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下一次见面,别喊殿下了,唤我泽宇吧。”
  许风亭看着太子的身影渐渐走远。
  宫中的夜色最是寂寥,晚风凄凄,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却是太子日夜反复必须要走的路,从垂髫走到束发,又将从弱冠走至花甲。
  “仙长不必担心,前方有人替殿下掌灯。”
  见许风亭一直盯着太子的背影瞧,常青以为对方是担心无人替太子掌灯,故而有此一言。
  许风亭收回目光,淡笑道:
  “是啊,有人会替他掌灯。”
  差点忘了这是一本小说,未来会有风欢意陪在太子身边。
  他一个炮灰,瞎操心什么呢,许风亭在心底失笑。
  “带我去小殿下那吧,是时候收拾东西离开了。”
  皇后不喜太子同九皇子往来,太子平日见幼弟走的都是小门,许是为了避免太子被皇后苛责,常青也带着许风亭从小门走,一路上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然而来到了九皇子的住处,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奇怪,这个时辰,小殿下应当就寝了,怎么会没有人?”
  不仅没有九皇子,这里就连一个看守的侍从或是宫婢都没有。
  许风亭感觉很不对劲,他端详着屋内的陈设,下意识地掀开一旁床榻上的褥被,入沨手却不是正常的手感,不禁皱眉看向常青:
  “这被子……怎么这么硬?”
  根本不是正常被子的触感。
  常青连忙走过来,翻看了几眼后神色微变,他委婉地说道:
  “被子里面的棉花,应当很旧了。”
  许亭风听懂了,原来里面塞的是旧棉芯,怪不得这么薄,摸起来也不是正常的软度。
  许风亭凑近嗅了嗅,闻到一股太阳香,这才稍微好受一点:
  小崽子应该会经常晒被子,好歹没有霉味。
  许风亭环顾四周,终于在屋内找到一把剪子,他拿起剪子将被子剪开,下一刻,里面的棉花块与稻草便掉了出来。
  好极了,还夹带私货呢!
  许风亭一把扔下手中的剪子,朝常青问:
  “太子知道吗?”
  这事摆明了就是皇后在故意针对,已经没有意义去询问皇后是否知情了。
  常青也没想到,被子里面居然还有稻草,他惶恐地摇了摇头:
  “殿下平日很忙,哪怕过来也只是匆匆瞧上一眼,给小殿下带几本书便走了。”
  许风亭也看出来了,太子确实很忙,就连他在偏殿换衣服,太子都要利用这点时间,去安排明日水患的任务分配。
  皇后特意整了这样一床被子,估计也是故意摆着给太子看的,毕竟连皇上都没空搭理自己的幼子。
  常青看着一地的棉花块与稻草,忍不住道:
  “这种被子哪里能保暖?这是……这是要小殿下的命啊!”
  是啊,这种被子哪里能保暖。
  现在正值夏末初秋换季之时,最容易着凉,若是体质不好还容易发烧,这里医学水平又不及现代,要是发烧可就凶多吉少了,这不是想把小孩往死里整吗!
  “不受宠爱的皇子,在宫中活着就是受罪。”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
  常青忍不住觑了一眼许风亭,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冷厉的神色。
  “你能猜到小殿下可能在哪吗?我今夜必须带他离开,这是陛下的旨意。”
  常青摇了摇头,他本就是在太子身边服侍的人,整天绕着太子转,哪里能关注到九皇子。
  “小殿下身边没有贴身侍候的人吗?”
  同是宫中做事的,常青应该会认识这个人,可以找贴身太监问问。
  但是这个想法才刚刚出来,便被否决了,常青又在摇头:
  “九皇子的事情,一直是皇后娘娘亲自负责,是以没有安排贴身照料的公公。”
  许风亭没想到,皇后居然会做得这么绝,怪不得九皇子说她装模作样。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常青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皇后娘娘每晚都会佛堂礼佛,小殿下说不定会在那。”
  深更半夜,不让小孩睡觉,把他叫去佛堂做什么?
  许风亭眉心微蹙,当即道:
  “带我去佛堂。”
  皇后喜礼佛,专门在宫中设了一处佛堂,是以二人很快就赶到了佛堂所在。
  一路上,宫婢渐渐多了起来,凤仪宫总算有了一个皇后该有的排场。
  当看到常青带着人往佛堂走的时候,不知为何,宫婢们似乎有些慌张,甚至有人往佛堂里面跑,似乎是想去通知皇后。
  这情况不对劲。
  许风亭连忙加快步伐,同时给常青递了个眼神,拦下那位想要通风报信的宫婢。
  “小荷姐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这位是殿下派来的仙长,特来拜访皇后娘娘。”
  听说是陛下派来的,小荷的神情似乎更慌张了:
  “常青你快让开!我要先通报一声皇后娘娘。”
  同时扬声对许风亭道:
  “仙长不经通报,便直接闯入佛堂,万一惊扰了娘娘,你可担当得起!”
  这话不仅是对许风亭说,也是变相地在向里面的皇后递消息。
  闻言,许风亭不仅没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趁着外面那群宫婢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推开佛堂的大门。
  下一刻,他愣在了原地。
  佛堂之内,香烟缭绕,一位静美的女子跪坐在地,姿态虔诚,而她的身旁跪着一位稚子,小孩的脸色苍白,神情倦怠,一双大眼睛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佛像。
  他的左手握着匕首,右手正在一滴一滴地放血。
  “滴答——滴答——”
  在静谧的佛堂里,这声音格外明显。
 
第06章 倾心相护
  见有人闯入,跪坐在地的女子动也不动,只听她波澜不惊地喊了一声:
  “君彦,灭口。”
  随着女人的话音刚落,佛堂内出现了一位暗卫,虽然只有一人,也能看出其武功不凡。
  就在君彦靠近的刹那,许风亭从袖中取出提前要来的圣旨,高高举起,扬声道:
  “见圣旨如见圣上,皇后娘娘想灭谁的口?”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君彦的剑已经架到了许风亭的颈侧,分毫之差便要见血。
  皇后娘娘终于舍得睁开了眼,她看向自己的暗卫,吩咐道:
  “退下吧。”
  君彦撤了剑,却并未退下,而是站在皇后身旁,以防对方会有不测。
  皇后也没有多言,她站起身走向许风亭,眸光冷厉:
  “仙长大费周章来此,意欲为何?”
  许风亭不答,只是打开手中的圣旨,本想喊常青来帮忙念一下,却惊觉自己居然认识这里的文字。
  但此时不是深思的时候,许风亭压下心底的惊诧,自己将圣旨念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皇子恭顺聪颖,有仙人之慧根,特许离宫修行,由子明仙人照料……”
  后面夏帝说了一堆对九皇子的期望,许风亭念完就忘,完全不想入脑。
  都是一些假惺惺的话,若是真的心怀期望,哪里能冷落到现在。
  他收起圣旨,平静地对上皇后的目光:
  “娘娘,从今以后小殿下将由在下照料,在此之前——”
  他的眸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小崽子身上,那一地的殷红刺得他眼疼。
  许风亭不忍再看,再开口时难免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还请娘娘解释一下,这是在做什么?”
  时至此刻,皇后哪里还能不明白许风亭的来意,她冷哼一声:
  “小九整日捣鼓那些蛊虫,虫子都跑进本宫的寝殿了,谁知道本宫有没有被下蛊,只能让他割点血,毕竟只有他的血才能解蛊。”
  一句话,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反而把九皇子推上了刀尖。
  要真是给皇后下蛊,不论他方才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九皇子都会遭到厌弃。
  许风亭越过皇后,在九皇子面前蹲下,轻声询问:
  “小殿下,你给皇后下蛊了吗?”
  九皇子下意识地看了眼皇后,注意到对方眼底的威胁,反射性地一哆嗦,闭着嘴不说话。
  光是这个反应,许风亭就知道皇后平时没少欺负这小崽。
  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那样活泼健康,除了性子顽劣些,脾气古怪些,其它的都很正常。
  就在许风亭以为问不出什么的时候,九皇子突然抬起眼,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许风亭能听到:
  “……我能信你吗?”
  许风亭一愣,转而伸出手试图将小孩抱起,却发现这个动作毫不吃力,怀中的小孩一点也不重。
  按照剧情设定,此时的九皇子应当八岁了,可是看着却跟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般大,抱起来轻得像是没几两肉似的。
  也不知道在宫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许风亭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他凑到九皇子耳边,回答小孩方才的问题:
  “殿下,你只能信我,现下只有我能带你走。”
  穆禾野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移地打量着这个自称能带他走的人,小孩的眸光是与其年龄不符的沉静,似乎在思考对方这话的真实性。
  这阵打量仅仅持续了半息,九皇子收回目光,眼底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小家伙无意识地攥紧许风亭的衣领,扬声道:
  “我没有!我没有给母后下蛊!”
  见事情败露,皇后不仅不慌张,反而饶有兴趣地审视着面前的仙长:
  “本宫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倒不如与本宫结盟,共同辅佐太子登基,不比无权无势的九皇子更有前途吗?”
  注意到怀中幼崽眼底的慌张,许风亭扫了一眼皇后,直言道:
  “我帮他,无关前途,无关皇位,只是见不得一个稚子被折磨至此罢了。”
  皇后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双眸子里都染上了笑:
  “仙长又怎知,自己帮的是位天真稚子,还是嗜血邪魔?”
  许风亭没理这个疯女人,抱着九皇子一言不发地走了,临行前还不忘将常青一起喊上。
  毕竟是小公公带他溜进的凤仪宫,要是留在这,指不定被皇后如何针对。
  走出凤仪宫的路上,许风亭抱着小崽子,对常青道:
  “今日所见,所闻,请如数告知太子。”
  皇后不是最在意太子吗?要是被太子知道,自己最尊敬的母后私下虐待皇子,还是他时常会去关照的九皇子,不知道母子二人可还能和平相处?
  常青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小公公在心底叹了口气:
  为了母子二人的和谐,他不应该告诉太子此事的,但若是不说,殿下迟早也会知晓。
  既然是仙长所托,那便按仙长的意思来,皇后娘娘这一次确实做得过分了。
  “仙长应当不知出宫的路,奴才领您出去。”
  皇宫地势复杂,如同迷宫一般,许风亭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出去:
  “好,劳烦小公公。”
  夏帝安排的人马早已在宫外等候,常青将人一路送到宫门口,见二人上了马车,这才放心离去。
  马车内,许风亭找来纱布,打算替小孩包扎伤口,捏起小孩的手腕时,却见上面错落着大大小小的疤痕,他的动作不由一顿:
  “皇后每日都会喊你放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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