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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丹青醉

时间:2024-11-05 20:12:26  作者:丹青醉
  青年的眼神专注,语气认真:
  “我爱你。”
  “这一次回来,为的就是见你。”
  一瞬间,心潮澎湃,热意四起。
  心腔忽而漏了半拍,再多的质问都被堵了下来,明知对方或许又在说谎,穆禾野还是,难以自制地动了情。
  他受宠若惊地捧起那张脸,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加深这个吻。
  这是同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吻,唇舌纠缠间,是一方的怜爱,与另一方的试探,慢慢推进,又轻轻退出。
  二人抵着头,彼此的呼吸交织,仿佛又回到了很早之前,尚未生出隔阂的时候。
  此时此刻,该是说清误会最好的时候。
  风亭想告诉眼前的少年,自己并非毫不犹豫地离去,曾有过不忍,也曾动过一直留下的念头。
  他还想说,那十年的相伴,并非全是一场谎言,自己是真心相待的。
  然而,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穆禾野突然吐出的一口血吓到,瞬间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你受伤了吗!怎么会吐血?”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又一声错乱的喘息声。
  穆禾野低着头,额间青筋爆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就连撑在床上的手,都凸起一条条筋脉的纹路,细细看去,会发现皮肉微弱地鼓动,好像有虫子在体内乱窜。
  风亭低下头,将绑在手上的红绸咬开。
  双手刚获得自由,连忙将穆禾野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休息,跟着又抓起对方的手,仔细观察着在皮下游窜的东西,猜测道:
  “刚才在地宫的时候,有毒虫爬进你体内了吗?”
  穆禾野摇了摇头,不过几息的时间里,他便已经淌满冷汗,声音也虚弱了很多:
  “……是我身上的蛊虫,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了起来。”
  穆禾野身上的蛊虫安分了十几年,几乎都成了伴生的存在,不可能会突然躁动。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那人不仅要熟知穆禾野的身世,还要对蛊术颇有造诣。
  风亭将所有可疑的人都回忆了一遍,记忆最后停在姬连决临死之前的话上,于是当机立断道:
  “姬月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快将我脚上的锁链解了,我去找他来看看。”
  穆禾野抬起眼,明明疼得厉害,竟还有力气扯出一抹笑,意味不明地问了句:
  “你出去,真的还会回来吗?”
  风亭没想到,二人之间的信任已经薄弱到了这种地步,但归根究底,还是自己造的孽。
  他叹了一口气,向殿外喊道:
  “来人——!”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不用喊了,才刚拿下圣域,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外面没人候着。”
  穆禾野拉住风亭,拦下了对方正欲出口的又一声呼喊。
  正说着,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刺得人眼疼,风亭软下声音,恳求道:
  “小野,让我出去吧,你身上的异样和姬连决有关系,姬月一直在替姬连决做事,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穆禾野没说话,他的脸色煞白,眉头紧缩,额间滚落下一颗颗隐忍的汗珠。
  风亭看得着急,伸手就往穆禾野伸上摸去,然后才刚摸到钥匙,就被人压回床上。
  少年喘着气,眼神冷厉:
  “我能熬过去,你不许走!”
  不过是蛊虫躁动而已,幼时他都能熬过去,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风亭抬起手,替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一定要要让我亲眼看着你,被蛊虫折磨吗?”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少年对自己的报复。
  穆禾野这是想让他也尝一尝,亲眼看着爱人受难的痛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会跑了,小野,你放我走吧,我去找人救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禾野松了手。
  以为对方终于愿意放自己走了,风亭惊喜地看了过去,却见少年捂着头,在床上痛苦地打着滚,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难捱,竟然叫一向要强的人痛呼出声。
  时机难得,风亭没再耽搁,趁着穆禾野疼得无力估计其它的时候,再次摸到了过去。
  有了方才的经验,这一次一下就摸到了钥匙,迅速将其扯下,自己将脚铐解开,然而才刚跳下床,就被一双手用力扯了回来。
  身后的力道没有一丝怜惜,粗暴地将他带回床上,一回头,对上了双布满血丝的黑眸。
  风亭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是如同深渊一般的黑,嗜血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吞噬尽了理智,只剩下肃然杀意。
  穆禾野好像,不认识他了。
  少年披头散发,眼底没了任何温情,只溢满浓郁的狂躁,见自己看来,竟然伸出手,迅猛地钳上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收紧。
  “呃……”
  风亭抓着扼住脖子的手,试图自救,却无济于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你要……杀我?”
  这话似乎触动到了穆禾野。
  少年明显地怔了怔,当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时,眸光倏地收紧,惊恐地松了手:
  “不,我怎么会!怎么会对你下杀手!”
  风亭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撑着身子大口吸气,试图缓解窒息的余韵。
  他低着头,露出的脖颈白皙脆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使得那一圈勒痕更加显眼。
  穆禾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次的蛊虫躁动,似乎比以往都要厉害。
  方才那一瞬间,竟然吞噬了他的理智,只剩下叫嚣不止的杀意。
  让他差点,杀了自己的爱人。
  “……走吧。”
  才刚缓过劲来,就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风亭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穆禾野抬起眼,重复道:
  “我说,我放你走。”
  闻言,风亭不再犹豫,利落地跳下了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哥哥!”
  他的脚步微顿,诧异地回头看去。
  穆禾野靠在床头,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会回来的,对吗?”
  身上的躁意被短暂压下,他问的随性而自然,仿佛只是在白云山上,询问兄长何时归家一般。
  “会。”
  闻言,穆禾野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脚链,将其锁在了自己的脚上。
  少年抬起头,冷峭的眉眼微弯:
  “好,我等你来救我。”
  这一次,不要再叫我失望了。
  风亭深深看了眼床上之人,收回目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到后面几乎是跑出去的。
  还没跑多远,就撞上了脚步匆匆的姜礼:
  “诶?你怎么跑出来了?陛下呢?”
  “他身上的蛊毒突然躁动,刚才有一瞬间都不认人了,担心会伤到我,就将我放了出来,把自己锁在寝殿那。”
  风亭拉着姜礼,着急地追问道:
  “姬月在哪?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礼感慨了一声果然如此,同风亭说了姬月的猜测,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关于百蛊欢的事:
  “百蛊欢会加强蛊虫的生命力,体内的蛊虫越多,越难压制,心智稍有不坚,便会失了理智,被蛊虫影响心性,最后爆体而亡。”
  风亭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蛊虫会根据强弱,前后侵蚀宿主的大脑,穆禾野的身上藏着太多蛊虫,方才不知是被那一只蛊虫占据了上风,居然有了杀人的冲动。
  照这样一只一只地侵蚀下去,就算不死,离疯魔也不远了,那人居然还想靠自己压下去,真是不拿身体当回事!
  “陛下这半年一直在用安神香,对心神难免有损害,单靠自己怕是压不下去,不过还好,姬月找到了解药。”
  姜礼拉着人,着急忙慌地往姬月的宫殿走:
  “百蛊欢需以人身为引,需要你帮忙,我现在带你去找他。”
  风亭还是第一次听说药引子是人的解药,心想莫不是要从自己身上割块肉?
  若是割肉也未尝不可,只是决计不能叫穆禾野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人说什么也不会吃下解药。
  但是很快,他发现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月华殿内,姬月拿着刚抓来的解药,递到风亭手上,竟是要他将其吃下。
  风亭捏起手中缩成一个小点的虫子,确认道:
  “这个真的是解药吗?”
  姬月点点头,解释道:
  “这是蛊簿虫,整个圣域就这一只,自身无毒,却以蛊虫为食,不过聪明得很,不会主动钻进藏有蛊虫的躯壳,故而需要以无蛊之人的身体为引。”
  风亭想不明白,这怎么引?
  似乎是察觉到了青年的疑惑,姬月凑近了些,附耳低语:
  “同人欢好之时,蛊虫最为躁动,它会趁机潜入另一方体内,趁着那些蛊虫不备,暗暗吞食。”
  点到为止,姬月没再多说:
  “公子若是不愿,寻其它符合条件的人也是一样,只要能做成,便能叫蛊簿虫放松警惕。”
  风亭看着手中的小虫子,脑海里想着的,却是离开前,少年乖乖巧巧的一声:
  “我等你来救我。”
  他将蛊簿虫送进了嘴里,虫子似有所感,没有感知到其它蛊虫的气息后,便自觉地爬了进去。
  风亭抬起头,向姬月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去。
 
第61章 百蛊欢(下)
  才刚到寝殿门口, 便听一阵惊叫声自里面传出,隐隐听到有人在喊:
  “陛下饶命!"
  应是路过的士兵,听见寝殿内的异响便推门而入, 不料碰上穆禾野发狂。
  风亭急匆匆地赶到时, 寝殿的地上被拖出一道道血迹, 小卒浑身是伤,好不容易爬到门口, 却被穆禾野拽了回去。
  少年握着剑,抬手就要刺下。
  “小野!住手!”
  穆禾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眼皮微掀,露出的瞳仁墨色翻涌,裹挟着浓郁的狂躁。
  遭了,又认不出他了。
  风亭跑了进来,想要夺过穆禾野手中的剑,然后才刚伸出手,长剑架在了脖颈处, 换来小卒的一声惊呼:
  “陛下!这是皇后!您连皇后也认不出了吗?”
  风亭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一声皇后指的是自己。
  姜礼曾讲过,自己死后第二天, 穆禾野便离经叛道地同尸体大婚,他心里是知道这个事的,但是一直没有实感。
  直到小卒的称呼, 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圣上的妻子。
  这似乎也唤回了穆禾野的一丝理智,他看着眼前的青年, 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皇后?”
  小卒瞅准时机,趁着对方发愣的间隙,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抬手打落长剑,将其踢出了寝殿外。
  “皇后娘娘,快出去,陛下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症,您留在这很危险。”
  年轻的士兵拖着一身伤躯,推着风亭就要往外走。
  然而他的手才刚碰上对方的肩背,就听屋内响起一阵哐啷声,与之而来的,是君王不成字句的低吼:
  “滚!不许碰!”
  若非脚上锁链的桎梏,小卒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当场撕咬至死,他连忙松了手,反而被那位清瘦的皇后推出了门外:
  “我的身上有解药,必须留下,倒是你,快些出去治伤吧。”
  风亭说着,就要将门关上,却听门外的士兵急急地追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陛下到底怎么了?”
  “他没什么事,明早便会吩咐正常。”
  风亭的语气微顿,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记住,今夜你什么也没看见。”
  圣殿只是圣域的政治中心而已,虽然易主,但周围还有不少城池,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圣殿这边的动态。
  在这种关键时刻,夏帝发疯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圣域的那些遗民,难免会起闹事的念头,届时又是一场混战。
  小卒立马听懂了其中的关键,不敢再问,恭敬地应下,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您确定,一个人可以应付吗?可要属下喊些人在外候着,若是服用解药时陛下不配合,我等也能帮上忙。”
  风亭:“不必!千万别来!”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你出去通知一声,今夜谁也不能靠近陛下的寝殿,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
  寝殿大门被关上,顺带落上了内锁。
  身后一直在哐里啷当地响个不停,风亭好奇地回头望去,穆禾野竟然扯着脚链,试图徒手扯断,不知道用了多大力,自掌心渗出鲜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你扯它做什么?快松手!”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锁链断了。
  风亭愣住了:
  铁锁链也能被扯断的吗?
  正震惊着,便见穆禾野拖着断掉的半截脚链,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风亭尚来不待闪躲,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地。
  燥热的鼻息扑洒在脖颈,利齿旋即抵上肌肤,他下意识地缩了缩。
  穆禾野的动作微微一滞,他看到了青年脖子上的勒痕。
  失了理智的少年不认人,但是看着那一圈勒痕,却直觉不想伤害,于是将撕咬变成了舔舐,犬齿时不时地碾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下嘴。
  有那么一瞬间,风亭怀疑身上压着的是只大型犬,不过这犬要比寻常犬类聪明些,竟然还知道犹豫。
  然而再如何犹豫,也总有下嘴的时候。
  穆禾野的状态太不稳定,未免受伤,沨风亭决定先发制人。
  他伸出手,摸了摸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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