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让这里的厨师到家里做饭。”
“哦,那正好可以不用动。”在外面一天,不管是工作还是玩耍,到家之后只想瘫着。
他现在就想瘫着。
盘子被收走,姜易云看宁乐意躺在沙发上,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伸手就给他脱衣服:“我帮你洗澡?”
“不用,我洗把脸。”晚上还得再吃一顿呢,他顶多就是上楼来躲一会儿,接下来还得继续去招待客人。
姜易云也不劝他,跟着洗了把脸,重新整理完仪容仪表一起下楼。
“哟,乐乐这么快就酒醒了?”
“我没醉。”宁乐意眨了眨眼,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焦距,演得连姜易云都觉得真。
“是真醉了啊。”
别人一看,也不再打趣,跟姜易云说:“乐乐这样你还带他过来干嘛?让他睡一觉啊。”
姜易云扶着宁乐意在边上沙发躺下:“他非得下来。我怕他一会儿吐,还是有人守着安心点。”
两人就在屏风隔出来的休息区里,光明正大地躺了一下午。
第57章 舒芙蕾咬人事件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加上昨天晚上都没睡好,没一会儿就从装睡变成了真睡。
宁乐意本来只是想小眯一会儿,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把还被他枕着腿的姜易云叫醒,两人去楼上洗漱一下,又换了身衣服。
订婚的晚饭和中午那顿只是换了菜色。
两家人吃完之后倒是没有再搓麻将,而是聚在一起聊天,一直到快11点才各自散场,把小夫夫丢在酒店。
姜易云和宁乐意重新回到房间,这次可以没什么顾忌地洗澡换衣服了。
只不过宁乐意和姜易云都累得不行,洗完澡吹干头发,很快就相拥而眠。
隔了两天没一起睡,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格外踏实。
姜易云昨天睡了一下午,天不亮就醒了。
他很难描述今天睁开眼看到宁乐意时候的那种心情。
房间的窗帘拉得密实,室内只有小夜灯微弱的光,其实并不能看清楚宁乐意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宁乐意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再亲一下。
这个人身上怎么哪里都软软的,弄得他心里面也软软的。
眼前的画面,和上一辈子两人第一次在一起那会儿重叠起来。
那时候他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宁总,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只是,还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他的心是飘着的,是欢喜,也是心底发虚,不像现在这么踏实。
“宁总。”他轻轻叫了一声。
明明睡着的宁乐意下意识回了他一句:“老婆……”
姜易云听着轻笑了一声,又叫了一声:“乐乐。”
“舒芙蕾~”宁乐意显然对全家就他没吃到的舒芙蕾念念不忘。
姜易云张口就对他耳垂咬了一口。
“嘶——”宁乐意做梦准备吃舒芙蕾呢,突然舒芙蕾就变出一张嘴巴,露出满嘴尖牙,把他给咬了。
完了,他得打狂犬疫苗……狂舒芙蕾疫苗?
发狂的舒芙蕾咬了他一口不算,还对他穷追猛打。
虽然舒芙蕾咬人不疼,但黏在他身上怎么也甩不脱,好不容易跑到卫生检疫中心打疫苗,竟然还是屁股针。
不是打胳膊上吗?
针筒也太粗了吧?
“别、别打了。”咬人的舒芙蕾不见了,他向医生求饶。
医生长着一张他特别喜欢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强硬:“要打的。”
“轻轻打?”
“不行,要重重打。”
梦境的画风突然就扭转了180度。
长着他喜欢脸的医生对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还让他叫老公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宁乐意晕晕乎乎的,感觉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坏医生摆布,睁开眼都没清醒,抱着姜易云的脖子带着鼻音呢喃:“医生~轻点。”
医生?
什么医生?
姜易云进入角色很快:“这位患者……请配合医生检查。”
“医生,你的白大褂呢?”
“检查完了再穿。”
“医生,我想摸摸你胸肌。”
“摸了要多检查一个项目。”
医生的检查项目实在是太多了,患者配合着检查到了中午,又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准许“出院”。
宁乐意感觉也就是现在自己还年轻,换做上辈子,别说一下午了,就是一个周末都缓不过劲。
他看着开车的姜易云:“姜医生,我什么时候复诊?”
姜易云立马张口就来:“这位患者,你得先来拿检查报告。”
“那检查报告什么时候出?”
姜易云趁着红灯的时候,拉过宁乐意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别闹。还受得住?”
“医生再检查一下?”
姜易云喉结滑动了一下,方向一拐换了条路。
宁乐意看了看路牌,问:“去看外婆吗?”
本来他还以为是直接去出租屋那儿,想想也是,钟外婆难得回来,也不知道和卓外公和好了没。
“不是。外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去了。”
那看来是没和好。
饶是宁乐意再怎么有想象力,也没想到姜易云会带他来轻纺市场。
姜易云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市场很熟悉,直接把宁乐意放在路边的小饭店里,叫了一碗汤圆:“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哦。”宁乐意陪着奶奶来过两次,买料子找裁缝什么的,只不过没怎么记住具体店面。市场实在太大了,很多店看上去一毛一样。
这个小饭店,宁乐意也来吃过。
别看店小,厨师是一级面点师,手艺是真的好。明明汤圆吃起来都是皮子软糯,馅料扎实,馅料也是朴素的荠菜肉、冬笋肉,吃着口感就是和别的不一样,改天带妈妈过来偷师。
宁乐意晚饭没吃多少,这会儿慢慢吃还能吃下一点。
姜易云感觉自己的动作很快,但市场很大,他买的东西还不少,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宁乐意坐到了收银台里,帮着老板给客人们点餐找零。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乐乐,能走了吗?”
宁乐意看他身后拉了一辆露营车,堆得满满当当,赶紧摆摆手:“你先去放车上吧,我这儿等金花婶婶过来。”
本地对陌生的年长女性一般都称呼某某阿姨,婶婶那是很亲近的自家人的称呼。
这会儿正是晚饭时间,店面狭小,姜易云感觉自己这么一站,直接把店门给挡严实了,很快说了一句:“那我先把车开过来。”
说完,他就让开了位置,正好身后有人进店。
小店是典型的夫妻老婆店,丈夫在后厨包汤圆煮汤圆,老婆在前面收银。
姜易云走了一会儿,收银的金花婶婶就回来了,看到宁乐意像个熟练工一样,非得要送他一盒生汤圆:“谢谢乐乐,这些拿回去吃。”
宁乐意客气了几句,看姜易云的车停在了店门口,收下汤圆和金花婶婶道别。
店里面的熟客好奇:“金花阿姐,那是你家亲戚啊?小伙子长得漂亮啊!”
金花婶婶把宁乐意送出门,回头就跟熟客闲聊:“远房侄子,长得漂亮吧?像我。”
熟客忍不住笑出声。
金花婶婶故作不高兴:“笑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她看向把煮好的汤圆放传菜窗口的老公,“老董,你说是不是?”
老董压根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老婆问他是不是,那答案必定:“是!”
他们在轻纺市场开餐饮店,对轻纺这块也算是半个行家。
宁乐意一进来,金花婶婶就知道这小伙子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衣服合身,仪态也好。
不像有些人穿了再昂贵的衣服,都改不了缩头耸肩挺胸凸肚,穿着给自己量身定做的衣服都像是偷来的。
汤圆店卖完剩下的汤圆就关了店,夫妻俩收拾店内卫生。
老董看自己老婆往电话簿上写电话号码,好奇:“你又存谁的号码?”
“乐乐的。”
“乐乐是谁……哦,刚才帮你收银的那个小伙子。他还给你留号码了?他是干什么的?”小伙子长得怎么样,其实老董倒是没怎么看出来,他还觉得小伙子身形有些太单薄了,倒是真觉得小伙子太适合干收银,利索极了。
“说是做服装的。”这不奇怪,来轻纺市场的,除了个人来找裁缝定做的,大部分都是设计师、服装厂这一类服装行业从业人员,“他说下次带他妈妈来我们这儿吃饭。我让他到时候提前打我们电话,你这个做叔叔的好好给露一手。”
自己老公这个面点师,肯定不是只会做汤圆,得好好展示展示。
老董:我什么时候就成叔叔了?
宁乐意吃到好吃的,心情就很好,已经把医生患者梗给忘了。
姜易云重新调转车头开到出租屋,宁乐意看他拉着一车东西,怕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了家门才开始一边帮着搬,一边问:“你买了什么,买那么多?放书房?”
“对,你别动,我来。”姜易云把宁乐意手上的一卷布料拿过来,来回几趟就全搬进了书房。
宁乐意看他还搬了一台缝纫机:“你机械图纸画腻了,准备画服装图纸了?”
姜易云没瞒着他:“这位患者,不是想看医生吗?”比起白大褂,他更想给宁乐意做病号服。宽大一点的,为了方便检查,里面什么都不能穿的。
宁乐意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听到医生的关键词,眼睛就亮亮的:“想看!”再戴个金丝边眼镜。
唔,医生的话好像和金丝边眼镜不太搭,弄个黑框眼镜?
上辈子姜易云勾搭他那一阵倒是戴过几次,一副精英卷王样,看着明明很禁欲系,却很想让人把他眼镜摘下西装扒掉。
嘶——老姜这家伙,在这方面是老手啊。
姜易云很快就搞来了一张大桌子放书房,方便他剪裁。
宁乐意两辈子第一次看他做衣服,连着几天回家就盯着他看,在边上傻乐:“是给我做衣服吗?”他老婆好贤惠!
姜易云笑眯眯地把一块块布片裁好:“对,先给我们家乐乐做。你想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跟我说,我都可以做。”
“你做什么衣服,我就穿什么衣服。”宁乐意沉浸在老婆好厉害的感慨中,完全没多想。
“……好。”姜易云舔了舔后槽牙,目光深沉地看着多少有些不知死活的宁乐意。
他都不敢想,有了乐乐这句话,他将来能吃得多好。
上次拿的那些成衣的效果不错,但成衣毕竟是成衣,和定做怎么能比?
他在服装设计这方面的天赋比较一般,但以乐乐为原形,灵感就跟喷泉一样源源不绝。
要不是他对这种私密的事情比较保守,觉得是两个人关起门来的事情,不然他这些灵感都能支撑起一个情趣内衣工厂。
宁乐意这个外行是一点都看不出布片到最后变成衣服会是什么样,拿着一个系列的小动物挂坠一天一换。
这些挂坠是姜易云用碎布料缝的,每一个都在告诉其他人,宁乐意是有老婆的人。
宁乐意的注意力被小动物挂坠和近在眼前的期末考试带走,就没多注意姜易云已经做完了好几套又好几套衣服。
今年寒假放得早,考试要背的东西特别多,还遇到几个不给考试范围的老师。饶是宁总都不得不把大量时间花费在考试上,对员工们的年终福利都没提意见。
反正有去年的经验在,今年还是按部就班呗。
姜易云攒满一个行李箱的衣服,就偷渡回家藏好。
他也不放在衣帽间里,直接就大咧咧放在姜家三楼的一间储藏室里。反正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地盘,平时行李箱关着,家政打扫起来也不会打开。
至于宁乐意更不会没事去储藏室。
有姜易云每天给他准备好衣服,他连衣帽间都不怎么去。
唯一没被姜易云带回去藏起来的衣服,就是一件白大褂,穿在人台上勾着人,对宁同学的复习备考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穿给我看!”
“不穿,等你考完了。”
“那我穿给你看?”
也可……“等你考完,快去专心背书。”
“你挂着这个我怎么专心?”宁总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又转过来,捏住姜易云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学长,教我做……题~”
姜学长感觉宁学弟说话的断句,简直其心可……可以成全。
姜学长好说话,不仅教会了宁学弟做题,而且还提供了多种解题思路,把一道题做了一遍又一遍。
宁学弟爽了,脑子也清明了,复习起来也能专心了。
主要是他把那件分散他注意力的白大褂给藏了起来,跟谁不会藏东西似的。
姜易云都不知道他藏到了哪里。
宁乐意还放狠话:“你等着,等我放寒假的。”
姜易云就很期待,中间又抽空去轻纺市场买了几次布料,搞得来打扫的钟点工都以为姜易云是裁缝。
宁乐意怕自己考试不及格,临近考试连书房都不进了,每天在学校里复习完了再回家,突然日子就清心寡欲起来,让做好各种准备的姜易云陷入一种敌人怎么还不放马过来的焦灼等待中。
等宁乐意考完试,姜易云已经两眼冒绿光,拉着他在家里玩了两天的医生患者游戏才带着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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