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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玄幻灵异)——倚篷窗

时间:2024-11-07 16:29:47  作者:倚篷窗
 
 
第47章 恐高
  见金溟完好无损地爬起来, 海玉卿欢快地蹦了一下,不自觉展开翅膀飞起来,围着金溟连绕好几圈,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他是否真的完好。
  金溟面对比六月的天变脸还快的海玉卿, 忽然很怀疑, 刚才它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该不会是闯了祸怕挨骂故意装出来的吧。
  “怎么飞,还到树上去?”金溟问。
  他故意要把难题推给海玉卿,海玉卿想不出来的话, 就不能再为难他了。
  经历了刚才的事故,海玉卿应该不好意思继续让他爬树了吧。
  那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海玉卿果然皱起眉, 慢慢收拢翅膀落下来,陷入沉思。
  刚刚上岗的海教练感觉走到了教学职业生涯的瓶颈。
  金溟趁机诱惑道:“还是去抓鱼吧, 我一会儿给你做……”
  正当金溟以为终于找到光明正大摆烂的借口时,海玉卿一指瀑布,果断坚定,“到上面去。”
  “……”金溟顺着海玉卿的指向抬头,看见瀑布激荡着撞在悬崖峭壁上,逸起一片白雾,远远看着就像是被摔成了粉身碎骨似的。
  “其实爬树也没有很危险。”金溟看得头皮发麻,他咽了口唾沫,“我还挺喜欢爬树的。”
  海玉卿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拉着金溟往瀑布那边走, “担心,不要爬树。”
  小祖宗, 爬树你担心,跳崖就不担心了吗?
  金溟认真反思自己, 到底什么时候和海玉卿结了仇,这是连全尸也不打算给他留了?
  “你不会爬,才容易出危险。”金溟不由分说,甩开海玉卿主动跑回那棵树底下,求救似的抱住树干,“我会爬,就没有危险。”
  爬树他好歹是有点经验的,跳崖是真没经验。
  “真的?”海玉卿回想了一下,感觉是这么个道理,但它不想金溟再爬树,表情很为难。
  “真的,更难爬的椰子树我都爬过,比这还高。我保证没有危险。”
  你如果能离我远一点,更没有危险。
  金溟张开翅膀跳起来半米多,把自己呼在树干上,身手矫健地一口气爬了五米。
  树皮被揭的东缺一块西凹一片,倒是比之前更容易落爪了。
  海玉卿再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慢慢扇着翅膀围住金溟,以防他不小心摔落。
  金溟一口气爬到最矮的那条枝杈上,感觉自己已经累成了狗。他摊在树枝上,任由双翅双爪耷拉着,连脖子也不想抬起来。
  海玉卿落下来,两只玉色的爪子并排抓着细细的枝条,安安静静地蹲在金溟眼前,低头给他理顺脖颈处被树叶刮乱的羽毛。
  矮枝承载着两只猛禽的体重,微微荡了荡。
  微风轻拂,带来草叶的清香,宁静的山林镀着一层柔和的金光,薄纱似的霞光随意地挂在远处的天幕上。
  金溟感觉自己像是趴在悠悠荡荡的云里,他忍不住伸出翅膀,摸了摸缓缓贴近地平线的太阳。
  “还要再往上爬吗?”金溟看着远处,忽然不敢高声语。
  海玉卿歪头丈量了一下距离,感觉这对于展翅飞翔来说还不够高,但它摇了摇头,说,“不要了。”
  金溟轻轻“嗯”了一声,仍旧趴在树枝上没动。海玉卿微微挪了挪,贴着他的脑袋坐下,也没有催促。
  “玉卿。”金溟轻声喊。
  “嗯。”海玉卿应。
  应完等了好一会儿,金溟也没有再说话,它便又“嗯”了一遍。
  金溟其实没什么要说的话,只是这个时候忽然很想叫一声海玉卿的名字。于是他没话找话地问:“谁给你取的名字?”
  海玉卿,“不……记得,了。”
  风停叶静的树枝又微微荡了荡。
  “你第一次飞是什么时候?”金溟爬起来,把海玉卿揽进怀里,主动换了话题,换了个他以为会让海玉卿感觉愉快的话题。
  他感觉得出,飞行对于海玉卿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像比食物还重要。
  微荡的树枝慢慢回稳,海玉卿把头靠在金溟肩上,学着他的样子去看远处的夕阳晚照,想了很久,才说:“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学会跑的时候。”
  缓慢的语气里几乎没有温度,听上去并不怎么愉快。
  金溟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励志文章,讲雏鹰学飞。
  鹰类喜欢在峭壁上建巢,小鹰第一次学飞行时,鹰父母便会把小鹰直接从巢中驱逐,学会飞的小鹰可以活下来,学不会的就会直接摔死。
  鹰并非天生就是空中的王者,今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傲睨风光,是踩着昨日的鲜血爬上来的。
  金溟抱着海玉卿的翅膀紧了紧,不知道是想安慰它还是安慰自己,“我们玉卿现在飞起来很厉害。”
  这句话提醒了海玉卿,它恋恋不舍地腻在金溟怀里蹭了蹭,站起来,一扬翅膀,挥斥方遒道:“飞!”
  “……”金溟当场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安安静静看会儿夕阳多好,叫你多嘴。
  “不会飞,会死掉。”海玉卿看出金溟的不情愿,把翅膀收在背上,板着一张教导主任的脸,凝重而深刻的样子就像是在给金溟分析不好好学习以后会找不到工作。
  “好!”金溟被海玉卿激昂的情绪带动,跟着站起来,也抬起翅膀,本想更潇洒地挥一挥,表示他一定做一只努力上进的好金雕。
  但他先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拔地参天的雄心当场就萎了。
  金溟跪在树枝上,或者说匍匐在他身体能挨到的任何地方,死死扒住海玉卿,脸色又青又白,浑身上下除了膝盖哪儿都僵硬无比,连舌头都僵了,“这,这么,高……”
  “不高。”海玉卿用一只爪子稳稳抓着树枝,另一只爪子虚虚提着金溟,怕他掉下去,“先试试。”
  “不会飞,不会死掉的。我可以抓鱼吃,抓鱼不用飞。”金溟明知没道理,仍试图负隅顽抗。
  “飞起来,能抓大鱼。”海玉卿逻辑清晰地反驳他,“大鱼好吃。”
  金溟站在浅水区里抓的都是些小鱼,换成平时,这鱼白给它都懒得吃。
  真正好吃肥美的大鱼都在深处,飞起来才能找到。
  “我不挑食。”金溟捂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飞速往下瞥了一眼,又立刻心慌气短地抬起头深呼吸,舌头颤得发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鱼也好吃,不用飞,我喜欢吃草。”
  “不行。”海玉卿对自己的优劣势十分清楚,它不跟金溟争辩,但也不会被说服,“飞!”
  “我头晕,不行了,我看不清了。”金溟把两只眼都捂上,“我感觉,我有点恐高。”
  海玉卿,“恐高?”
  金溟仰了一会儿头,感觉终于能镇定一点了。他尝试稍微松开海玉卿,坐起来连连点头,“对,我恐高,站到高的地方就心慌、焦虑、紧张。”
  他一口气说完,又严谨地补充道:“不合理的紧张。”
  “撒谎。”海玉卿干脆松开了一直扶着金溟的爪子。
  金溟立刻又死死扑在海玉卿腿上,就差哭爹喊娘,“别松,没撒谎,我恐高。”
  刚才是感觉,现在已经可以确诊了。
  “恐高,以前爬树,比这还高?”海玉卿冷冰冰地扔出论据,还是金溟刚才自己说的。
  它虽然不太懂这些词汇,但它记性好。
  “我……”金溟忽然语塞,“我以前不恐高。”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恐高的,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海玉卿低下头,认真观察着金溟的表情。虽然这话说得非常像临时想出来的蹩脚理由,但金溟的反应,好像真的不太对头。
  “不用怕。”海玉卿坐下来,拿翅膀轻轻安抚着金溟,“我保护你,不会摔倒的。”
  金溟脸色缓和了些,他扶着海玉卿慢慢坐起来,再次尝试往下直直地看了一眼,即将坠落的压迫感立刻席卷全身。
  海玉卿捂住他的眼睛,轻轻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身上,不停地重复金溟之前安慰它的话,“摸摸头,吓不着……”
  “我为什么会恐高?”金溟不敢再往下看,把眼睛放平了只盯着远处的夕阳看,难道是之前和海玉卿在空中撞上的缘故?
  不对。
  “我根本不会飞,怎么会在空中撞上你?”金溟问着,便把目光从夕阳上挪了回来,一不小心又看了下面一眼,他立刻把脸扎进海玉卿的羽毛里,以此缓解紧张。
  “你飞过来的,很快。”海玉卿像护着幼崽似的把金溟捂在怀里,一面拍着他,一面认真回忆,忽然推翻了自己的供词,“没有飞,你没有展开翅膀。”
  鸟类飞行时可以利用气流滑翔,不必时时刻刻连续扇动翅膀,也有小型鸟凭借体重优势可以短暂的闭拢翅膀保持悬浮。
  且不说金雕的体型和体重很难做到不借助气流在空中悬浮,以金溟当时冲过来的速度,连海玉卿展开翅膀高空俯冲时都未必能做到。
  但金溟当时并没有展开翅膀,而且他还是从地面冲上来的,这需要更大的动力源。
  这根本做不到。
  “我从哪儿飞出来的?”金溟之前随口问过这个问题,没怎么在意。
  现在他感觉到这是一个比他想象得更重要的问题。
  一切的不合理,都是从这个问题开始的。
  金雕身上,仿佛有更多的秘密。
  “地下。”海玉卿看向西边树林,懊恼道,“没有看清。”
  它只看到了大概的方向冲过来一个黑影,速度快到甚至连眨眼都来不及,更无法做出躲开的反应,它就直接被巨大的冲力撞晕了。
  之后还是金溟把它从林子里背出来的。
  它真的没有看清。
 
 
第48章 不变
  “你不记得?”海玉卿忽然意识到这个它早该察觉的问题, 金溟也并没有对它刻意隐瞒过。
  “嗯,在撞上你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金溟点点头。
  应该说, 是金雕不记得了。
  他自己的记忆还在, 但金雕在此之前的记忆, 他并不知道。
  “撞坏了?”海玉卿仔细摸了摸金溟的头,神情忽然极为沉重,“头,坏了?”
  “没有坏。”金溟拉住踩得树枝乱晃的海玉卿, 不让它再乱动,打算趁此机会让它慢慢了解真相, “也许不是头坏了,是……”
  “头, 不能坏。”
  海玉卿忽然用力把金溟的脑袋抱进怀里,勒得金溟直翻白眼。
  它马上也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容易对脆弱的头部造成伤害,立刻又松开,小心翼翼地捧着,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忍不住轻轻吹了吹。
  “没有撞坏。”金溟使劲儿摸了摸满脸瞎紧张的海玉卿,笑道。
  金溟感觉到海玉卿好像在很努力地呵护他,虽然对方只是个鸟,而且不怎么会照顾人, 还总是往初衷的反方向狂奔。
  但这种久违的、真诚的关心, 仍让他感到一种满足的慰藉。
  “嗯。”海玉卿好像松了口气,但仍不住地往金溟头上看, 眼神像是在看易碎品,而且仿佛已经找到了裂痕, 忧愁中渐渐浮出一种伤痛。
  金溟看着海玉卿,继续缓缓说:“如果说,那天金雕撞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没有死。”海玉卿忽然打断金溟,极为认真严肃的口气,甚至有些生气。
  刚才海玉卿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从高空中摔下来的动物,落地还能跑,但跑不出多远,就会忽然倒地,直接死亡。
  颅内出血,或者脾脏破裂。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死亡已经来临。
  这是自然界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的事,正常而平常。
  它已经能做到每一天都很努力地活着,以及有一天平静地接受自己已死去。
  但是现在,它把“死亡”两个字放在金溟身上,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再平静地面对这个冷漠的词汇。
  “我是说‘如果’,这是一种假设,就是另一种可能的意思。”金溟解释道。
  “假设?”海玉卿慢慢重复着这两个字,它心里跟着想——如果,金溟死了……
  海玉卿忽然感受到一种新的恐惧,一种伴随着死亡而生的恐惧,一种比死亡更痛彻心扉的恐惧。
  这种恐惧,它刚才有过一瞬间的经历。
  海玉卿在自己有限的词汇库中搜索着,最终找到了这种恐惧的名字,叫做“彻底失去的恐惧”。
  它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金溟,但又不敢使力,连声音都不敢使力,只能充满压抑的呢喃,“不要死,不要留下我自己。”
  “不会死。”金溟安抚地拍了拍海玉卿,他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跑偏的,但海玉卿的情绪看上去很不好,他只能耐心宽慰,“没有死,现在我活得不是好好的?我说的是可能。”
  海玉卿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伤痛。
  一种金溟很少能在动物眼中看到的伤痛。
  金溟抚了抚额,意识到是他说错了话。
  动物理解不了“假设”,这是一种人类才有的高级思维,它们只懂得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无法想象可能发生的事。
  看来一时间想跟海玉卿解释清楚“雕非雕”这种辩证话题,应该是没可能了。
  “好,我不死,我一直活着。”金溟故作轻松地拱了拱海玉卿,“活成标本活化石,永远陪着小玉卿。”
  哄鸟的话随口拈来,不管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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