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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们的行动路线还挺一致，小田切嗤笑：“既然你知道他和很多神有过合作，那你还去高天原？在那种地方，你就是被瓮中捉鳖的那只鳖。”
“但是他和高位神应该没有……”夜斗原本高声的反驳，在小田切看傻子的目光中越变越低。
「说起这个，我在高天原感应到了不好的东西。」站在门口，不知道何时到场的齐木楠雄补充道。
小田切意识到什么：“等下，能被你感应到的东西，那不就是——”
「没错。」齐木楠雄肯定了小田切的猜测：「我在高天原感应到了圣杯。」
又或者说，是圣杯意识『此世之恶』。
「而且，还是在很深的地方。」
众所周知，如果是很普通很弱小的神明，一般很难住在深处，反言之，能被齐木楠雄说住得很深的，那一定是很强的神。
小田切下意识和夜斗对视一眼。
他们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现在浮出水面的家伙越来越多了，先是“父亲”，再是长着金色虹膜夜斗容貌的人形生物，最后是『此世之恶』。
小田切陷入沉思。
这个组合总让他又不太好的预感。
再加上圣杯意识还和源西流有关……说不定这件事也有源西流的参与。
小田切头都要大了。
不过还好他们提前把夜斗捞了回来，这样的话，最起码还有机会同时解决这几件事。
但是如果按优先级排序的话，果然还是——
“夜斗，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如果再次见到‘父亲’，你会杀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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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天原篇双BOSS虽迟但到！
距离高天原篇结束不久了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让夜斗一开始就坦白，毕竟对他来说，父亲是他一直想要保密的事，所以最后这样设计剧情
日和出场较少是因为这道题对她来说超纲了，未成年人如果不是齐神这种小田切是不会拉她入局的，我们小晴在这种事上可靠谱了，只是小田切绝对不会像夜斗那样什么都瞒着日和就是了。
好的结束，我去洗头了，明天还要上班
大家晚安晚安
第109章 我的神明
夜斗整个人愣在原地。
——小晴在说什么？他有些难以理解。
小田切从来都不是会给人留余地的人， 比起制服、打败而言，他更喜欢一些可以一劳永逸的做法。因此他不考虑夜斗和“父亲”的交流结果如何，直接问夜斗如果到了不得不结束一切的时刻， 夜斗是否能坚定地选择他这一方， 杀死“父亲”。
“小晴？你在说什么啊， 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哈哈，真好笑。”夜斗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小田切晴的表情很认真， 认真到夜斗甚至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你明知道我没有在开玩笑。”小田切再次直视夜斗的双眼， 试图传达出他心中所想，“我不会用人命开玩笑的， 夜斗。”
“我不清楚你和‘父亲’之间都有些什么纠葛， 但我能看出， 你是很想离开他的，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不是吗。”他缓缓地解释道。
“或许对于你来说， 他是‘父亲’， 你是从他的愿望中诞生的祸津神， 你或许会逃离他、反抗他、拒绝他，但唯独不会杀死他对吗。”
“但如果我、小田切晴说， 我需要你杀死他呢？”
夜斗说不出话，一方面是被吓到了， 另一方面是他发现他居然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日和， 不好意思， 你能带雪音出去一下吗？接下来的话我想，未成年人最好还是不要听到会比较好。”小田切转头和在之前夜斗讲述故事时就已经茫然至极的日和说道。
「那我呢？」自认还是个未成年人的齐木楠雄有些不开心， 他总感觉被针对了。
“现在这部分和你无关，如果你不想听的话可以一起离开，但你留下也没问题。”小田切回答。
齐木楠雄还是决定留下。
因为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两个人的后续发展了。
夜斗则表示无可无不可，他在这点上无条件认同小田切。
“哦哦，好。”日和也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到她无法参与的地步，还不如带着雪音先离开，反正这次夜斗绝对不会再隐瞒他们作出什么决定了。
她赶紧带着雪音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还不忘记贴心地把齐木拉开的纸门合上。
小田切目送他们两个走出房间，然后转头回来，“现在回归正题，继续刚才的对话。”
“夜斗，我不否认之前也有隐瞒你的事，这次恰好可以趁机和你说清楚。”
他慢条斯理地将之前和齐木楠雄在冬木市的经历言简意赅地总结给夜斗听：“就在你失踪前，我刚从冬木回到横滨，但凡再早一天，雪音就不可能在横滨找到我。”
“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有个人觊觎我过去的力量，拿到手之后又无法使用，因此怀疑是我本身有问题，所以先是利用我的DNA试图制造我的克隆体，失败后又选择父母的DNA制造出和我相似基因的人造人。我曾经的异能一分为二后，这对人造人双胞胎各自可以使用一半，但依旧无法将二者合二为一。”
“所以还有什么需要多说的呢，他接下来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可以完整地获取我的身体。”
“事实上，他们的思考方向也没有问题不是吗？对此我曾询问过鬼灯先生，为什么我的力量只有我自己能承载。他对我说——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你是日本国土上一千年才诞生一次的『人神』，自然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小晴……”夜斗心下大骇，他从未想过在他不在的时候，小晴竟然经历过这些事。
“所以你一提起和你相貌一样，但是拥有金色虹膜的人，我就明白了，这绝不是你‘父亲’的手笔，又或者说，不只是你父亲的手笔。”
“制造『夜卜』很可能是‘父亲’的决定，但金色眼睛，没有见过我的人是无法做出这么具体的事的，所以我的敌人，名为源西流的男人一定参与其中。而我绝对不会天真到认为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杀过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现在想杀的人，也绝不只有我。”
小田切用词之严厉前所未有，夜斗开始有所动摇。
“夜斗，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跟随‘父亲’一起杀死我，为源西流做嫁衣，还是站在我这一边，替我去解决你的父亲。”
“父亲”不是第一次伤害他身边的人，夜斗心里很清楚，无论是之前的樱，还是现在的日和和雪音……“父亲”总是在一次又一次通过各种手段试图将他拉回那一方。
但“父亲”在人类术士中也是佼佼者，他本身又诞生于“父亲”的愿望之中，一直被“父亲”用真名束缚……所以他只能逃，刚开始还带着绯一起，后来干脆抛下永远站在“父亲”那边、无法理解他的绯，独自一人四处流浪。
而现在，他又准备对小晴下手吗？
夜斗垂下眼，在小田切的声音中，渐渐攥紧拳头。
他绝不会让“父亲”再得逞。
“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如何，你是我的神明，我绝不会再忘记你。”
小晴？
夜斗惊讶地抬头看向小田切。
“之前的事，包括我逃跑的事，我很抱歉。”
小田切晴，低下了他的头。
越是不想要忘记的人，就越容易被忘记，小田切至今还能回忆起被他问道“你好，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时夜斗不可置信的受伤眼神。
明明约定了的、明明约定好的，却还是没能守护好他们之间的回忆。
他当时真的很抱歉。
但那件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他最抱歉的是刚才——把他和千千万万过去被“父亲”所害的人绑在一起，天平的另一侧是陪他长大的父亲和绯，在这种情况下要夜斗做出选择，无异于道德绑架。
但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此世之恶』和高位神明的联系在他们前往冬木市前就成立，那说明他们意识到人造人无法承载全部力量这件事比小田切预想的要早的多。他们一定做过很多很多实验，也一定有很多很多人丧生于此。小田切必须尽快制定计划做出行动，以保护自己、和很多很多的人。
而面对“父亲”，如果没有夜斗的话，他们这方是绝对的劣势，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类术士，最擅长的事一定是逃命。
再加上『此世之恶』又必须由齐木解决……小田切不觉得他能请到鬼灯大人。
所以他们绝对会陷入绝境。
因此，在还未开战的现在，小田切自然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即使逼迫夜斗站在他这边也在所不惜。
而且他并没有说谎，只是可能稍微夸大了一点点而已。
“小晴——”夜斗感动地眼泪汪汪。
之前在东京和横滨的匆匆两面，时间最长也不过只有半天，他们根本没机会把过去的误会解释清楚，夜斗原本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也没什么不好，但他从没想过小田切会和他道歉。
因为他很了解很了解小田切，他知道小田切本身是个多么自我的人，要想让小田切低头根本不可能的事，唯一能让他退让的只有他的母亲和姐姐。
而现在，小晴居然在对他低头诶！
夜斗上前就想跨过桌子一个熊抱把小田切揽进怀里。
小田切闪避及时，双手环抱在胸前：“别过来，夜斗，你的反应太夸张了。”
不是？这个笨蛋神根本没看出来小田切是在以退为进吗？
齐木楠雄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小田切这一招确实漂亮，拉低姿态求人相助本就是很普通的事，但在小田切这里就有种屈尊降贵的感觉……齐木楠雄不记得小田切向他求助时也是这样。
小田切半月眼：那当然是因为你不需要啊小楠，比起夜斗来说你根本就是老好人吧。
不需要选择，本身就绝对站在人类这一边——齐木楠雄本来就是属于新世界的坚定神明。
因此小田切无需做多余的事情，只要需要做的事不会伤害到其他任何人，齐木楠雄就绝对会站在他身边。
当然，坏人除外。小楠也没好心到以德报怨。
齐木楠雄：他是搞笑漫画主角，又不是圣母心泛滥的漫画主角。
“但是——”
“没有但是！”小田切立刻截断夜斗的后半句话，“现在你需要的，是静心思考，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田切拉起齐木楠雄的胳膊，站起身拉开纸门，有转回头对夜斗说。
“但是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和小楠就会从这里前往高天原。”
“这么快？！”
“时机不等人。”小田切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后，踏出房门，在他身前，是跟他一起行动的，此前从未见过面的少年超能力者。
独留夜斗一人在和室内，思绪万千。
这个少年应该就是小晴前往高天原的底气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晴就已经不再是需要他保护的小小少年，只是他一直都没认清事实，一厢情愿地“保护”小晴，还自以为是地认为都是“为他好”。
真是，太差劲了，他。
夜斗躺倒在地，任由十一月底的凉气从冰冷的地板缝隙爬上他的躯体，这种温度对他的思考更有利。
而且小晴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这世界上很难有两全其美的结局，他知道的，而这次的危机尤是。
一边是把他当工具的“父亲”和绯，另一边是说出了“你是我的神明”的小田切还有雪音和日和。
还恰好是在他已经考虑过解放绯器的当下。
——那他还有什么好选的呢？
夜斗苦笑。
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都……会很美好。
他必须这么想才行。
“夜斗？怎么只有一个人？小田切先生和齐木前辈他们不在吗？”日和托着装着晚餐的托盘进来，放在桌子上，她看向仰面躺在地板上的夜斗，询问道。
“嗯，他们回去了。”夜斗闷闷地回答。
“谈话很不愉快吗？”日和有些担忧，“雪音等下才会到，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先跟我说说看？”
“算不上不愉快吧。”夜斗望着不存在的虚空，“只是第一次感觉，这个抉择原来离我这么近。”
“不过，我已经作出决定了——”
哐啷！
夜斗看着不小心和手中的托盘一起撞上墙面的雪音，问道：“能替我打个电话吗？雪音。”
“——给小晴。”
刚进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雪音茫然地看向他，一时间连叫痛都被忘在脑后。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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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更新卡
说起来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写出来，小田切姿态一直挺高的，是那种你要是接受我的条件那就合作，不行就滚蛋的人，非常自我
基本不会认错，如果他道歉那一定是认为你不重要。他对重要的人永远都是最真实的面孔，之前的神社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道歉礼物，夜斗心知肚明所以没想过小田切会正式道歉所以……但实际上小田切只是以退为进了一把，他真的很坏，简直在KTV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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