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猜到自己的头上来也不好说。
说来他带着温韵的骨灰和牌位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冯梅正在对着温韵的牌位哭诉,可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伯母和汝南王府里那位妾室有什么交情吗?”
说到这个,温韵也想起来了对着自己牌位哭诉的女子,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可怜的女子。”
“无处可依的浮萍罢了。”
温韵的眼神飘远显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顾忱对二人之间的过往没有什么兴趣,便开口打断了温韵的回忆。
“可她对念清很不好。”
“她和她的儿子在汝南王府作福作威,在您去世后对念清各种打压,就连月钱都少得可怜,有时甚至不如下人。”
对其顾忱来说现在已经没有谁会比裴远还要主要了,即便那个人是裴远的母亲也是一样,只要是一起欺负过裴远的人,他都会一个个收拾掉的。
第259章 罪证【十一】
眼前的人是认真的不满着,但封小珍没有任何办法,如今他们能留在温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这位小爷显然还不明白他们的处境,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去找裴远说个清楚。
“祖宗,人家是真的夫妻,你这一副上去抢男人的样子,谁敢放你出去啊!”
封小珍死死的守着门口,杜绝了巫骨宸想要出去的想法,如果让他出去了,那他们俩绝对会被哨扫地出门的。
“我看着像是那种不讲道理人吗?”
巫骨宸不满的看着封小珍,想要将她推开,但封小珍是女子,他想推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推她,又怕一用力将人给推疼了。
“挺像的。”
封小珍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变了的脸色连忙开口道:“除非你给我一个说法,你想找人家谈些什么,我要确定内容没有任何叫人心神不宁的话题,否则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叫你出去这个门的!”
说着封小珍为了把门堵的更加严实,将手牢牢的扣在了门框上,巫骨宸被她挡在身前是真的毫无办法了。
这家伙确实抓住了他的弱点,对女人下手这件事情,对逐日人来来说是十分令人不耻的,他作为皇子自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眼前想出去他是必须要下手的。
在对女士动粗和将想问的话题说出来之间,巫骨宸选择了中间的选项,将人直接夹在了咯吱窝下面带走。
“你想知道的话,就和我一起去。”
巫骨宸懒得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了,被人夹着带走的封小珍一脸茫然的晃了晃自己悬空的胳膊,然后眨了眨眼睛才开始挣扎。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挣扎无效的封小珍被巫骨宸带到了裴远的门口,只是在巫骨宸刚刚要敲门的时候,就被从天而降的人影给吓退了好几步。
才落下来想要提醒巫骨宸他们里面的人还在休息的沈从飞,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还没伸出去的手,心里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这也怪不得巫骨宸的反应这样大,实在是这段日子遭遇的刺杀多了点,他才会如此神经质的做出反应。
看清楚下来的人之后,巫骨宸仍旧戒备着,还是封小珍看清楚了那人之后开口道:“沈大哥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被人夹在咯吱窝下的封小珍已经适应了巫骨宸这搬麻袋一样的搬运方式,抬着手对沈从飞挥了挥。
这场面一度怪异,看起来简直像是沈从飞想绑架封小珍,结果被巫骨宸看见了,然后封小珍就被巫骨宸手疾眼快的给夹着带走了一样。
“王爷吩咐我看护好王妃。”
沈从飞虽然感觉场面一度混乱,但是还是镇定了下来对着封小珍开口,即便封小珍现在的姿势有点不方便,但巫骨宸好像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再加上封小珍自己也没有挣扎,沈从飞索性就当做没有看见了,“二位有什么事吗?”
“若是无要紧事情,请不要来打扰王妃休息,王妃近日身体负担很重,还请二位谅解。”
按道理来说完全没有必要解释的,但是介于巫骨宸的身份他还是要解释一下的,以免逐日的人觉得大陈的人怠慢了他们的皇子。
巫骨宸眯了眯眼睛开口道:“我有事想问,最多一刻钟就好。”
“不行,王妃在休息。”
沈从飞已经解释过了,既然巫骨宸还是想要进屋子的话,那沈从飞也不会客气的,这是顾忱交给他的任务,他自然是要完成的。
其实本来他是在去圆儿那个屋子的路上,只是看见裴远这里没人守着,再想到圆儿对自己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这才留在了这里守着裴远。
反正这会圆儿多半在吃东西,自己若是过去,只怕是圆儿吃个饼都能把自己噎死了。
“让他们进来吧沈公子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任务才对。”
关于圆儿的事情裴远知道的不多,但多少知道一点是顾忱吩咐人照顾的,他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想叫沈从飞左右为难才开的口。
“是。”
没想到裴远已经醒过来的沈从飞应了一声,随后让开了身子,隐匿于阴影里,他打算去报告一下顾忱。
免得顾忱不知道裴远已经醒了的消息。
得到允许进入的巫骨宸嗯了一声,带着封小珍进了房间,裴远坐在床头看着二人,抬手道:“抱歉,我身子不适便不起身了,二位随意坐下吧。”
裴远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有睡够的样子,看着巫骨宸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道:“殿下有话想问我吗?”
“嗯,你是不是有孕了?”
巫骨宸揪着自己的衣服询问,这话叫才喝了一口水的封小珍险些把水喷出来了,咳嗽了好几声开口道:“殿下!”
哪有这样问问题的?!
裴远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即便还没有回答,但这个动作就已经让巫骨宸心里有了答案。
“是他的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几人都知道,裴远不知道为什么巫骨宸会知道这件事情,他的身子还没有显露出来,二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不应该露了破绽才对。
“谁和你说的?”
裴远抓着身下的锦被提问这反应和封小珍想的不太一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公子,你真的……”
“既然那么已经知道了,我也不会隐瞒,但只希望二位能保密,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裴远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开口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这和他往日温吞的性格可完全不一样了。
叫封小珍一下愣住了。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会让我们在留在府邸,这对你没有好处,还有可能带来危险。”
确认了裴远有孕之后,巫骨宸的不解更加大了,按道理来说这类人最该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安危,而他们显然是不安全的因素,为什么他要将他们这两个危险接纳?
尤其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对顾忱的心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应该希望自己和他离得越远越好吗?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为你们有危险,仅此而已。”
面对巫骨宸的问题,裴远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吐出了一句,随后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开口道:“二位若无其他事的话,便先离开吧,我有些困倦了。”
封小珍愣了一下,心里暗暗的想着,果然是有孕了吧。
他们不会才谈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裴远看着就已经很累了。
很显然巫骨宸也看出了裴远的疲倦,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带着封小珍离开了裴远的屋子。
那之后不久的时间裴远才刚刚睡下,顾忱便提着饭盒从外面进来了,尽管裴远已经睡了很久了但此刻还是很困的,尤其是中间醒过一次之后。
所以他是被裴远给起来的动作弄醒的,有些困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皮之后靠在顾忱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开口道:“殿下,你忙完了?”
“没什么好忙的,该吃晚膳了,一会我带你去散散步。”
顾忱搓了搓裴远的脸颊帮他醒了醒神,裴远的身体情况他刚刚和温韵说了,温韵说那个时候他怀裴远的时候也是这样懒洋洋的,虽然说正常现象,但还是要带他多走走才行。
这样说来顾忱想到这段日子陪着裴远的时间变少了些,便觉着心里过意不去,便想着多陪陪裴远,顺便也带他去散散步。
毕竟每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受,容易叫人闷的不爱说话心情也变得差了
裴远嗯了一声被顾忱喂着吃了些东西,懒懒的勾着顾忱的脖子往上靠了一下,不然自己就要滑下去了。
“殿下,你抱着点,我要滑下去了。”
裴远一些不高兴的开口,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和撒娇是一样的,顾忱连忙把手里的碗放下,然后将人抱在腿上叫他坐好了。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还说不忙,现在这会都在想事情。”
裴远哼了一声捏了捏顾忱的脸颊惩罚他的不专心,随后又开口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派人追杀他们的是谁。”
顾忱被他捏了脸也不生气,而是抱着他说着自己心里想的事情,随后把袖子里的徽章拿了出来,开口道:“之前封小珍给我的,说是那群刺客身上找到的。”
“这东西念清见过没?”
顾忱是见过的,这东西是影卫的标志,有影卫的只有几位皇子公主,皇帝的身边不存在影卫,皇帝身边的叫做护龙使。
影卫是从影卫营里选拔出来的,而影卫营隶属于皇帝的麾下,其中一二名为护龙使,三到十名为太子影卫,十以后的影卫则由皇子们任意挑选。
而这枚徽章是属于顾忱的,他手下的影卫里只怕是出现了叛徒,也是他的疏忽。
“不认识,殿下认识吗?”
裴远摇了摇头,他自然是没见过这个的,而顾忱则是熟的不能在熟悉,他当然也希望自己不认识这东西。
“认识,但我宁可不认识。”
第260章 罪证【十二】
这枚勋章的来历顾忱和裴远讲述了一遍,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之后,裴远便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来,有人想害殿下。”
“应该是皇子里的,顾袅袅刚刚被贬没有这个能力,太子太蠢想到不到借刀杀人,但除此之外会有谁我也想不到。”
顾忱也点了点头,颇为为难的开口,毕竟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确实不利,一来他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有没有卷土重来的本事。
如今敌暗我明,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个好的场景,但顾忱只是愁了一下便安抚的揉了揉裴远的脑袋。
“无碍,我不会有事。”
“在这里还没有人能害了本王,既然那人想玩,我们便陪他玩一玩也无妨。”
“会不会是另外两位王爷?”
顾忱说的在理,但排除了顾万和顾袅袅之后,有能力害顾忱的似乎也就只剩下顾慕榷和顾羽了。
按道理说这两人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顾忱却想也没想就开口道:“不会是他们两个人。”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
对其他人一向都保持警惕的顾忱却能毫不思索的将这样的话宣之以口,说明他确实很信任这两人,可这两人却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
顾忱也说了是皇子里的人,如今只有这二位不是吗?
“如今有能力的明明只剩那两位了,殿下为何能如此笃定的确信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顾忱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开口道:“不是他们。”
他当然也知道很有可能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但他愿意相信罢了,毕竟这两人是他在那深宫里为数不多愿意交心之人。
“而且皇宫里并非只有他们两个皇子有能力,即便年岁尚小,但心思却不比任何人清浅,念清应该明白的吧,皇室从来没有真正烂漫的人。”
“殿下是指七殿下,可是他才……”
“念清,年龄永远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
顾忱知道裴远想说什么,因为确实顾亭的年龄不大,但那日皇后将他们都召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儿眼里明晃晃的深沉。
那份眼神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但出现在自己的皇弟身上,顾忱却一点也不觉得稀奇,他从来不觉得皇后会真的全心全意给太子争权。
到底是养子,如何比得上亲生的孩子,想来即便日后顾万继位了,也不过是在替顾亭暂时保管着罢了,可怜顾万一无所知还洋洋得意的四处乱吠。
“总之,先防范着吧,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总是安全的。”
裴远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顾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皇室里的人,这样的话顾亭自然无法脱离嫌疑人,只是那孩子还小裴远一时心软了罢了。
换了以前裴远也不会这样想,但是……
裴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从知道了自己有孕之后他看小孩子都带着一种天然的喜爱,哪怕他们是闹腾的,虽然耗神但能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力,裴远心里便是满足的。
看着裴远的动作,顾忱心里一软,感觉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揉了揉裴远的脑袋道:“好了,先吃东西,这些事情放一放也没事的,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若是饿到我家念清了,那便不好了。”
顾忱笑眯眯开口,裴远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眸,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这人真的是每次都这样,把他当做小孩子对待。
——入夜之后房间里一向很安静,在裴远休息之后,顾忱坐着陪了一会才缓缓的出了门,也该去看看那个女子了。
若是那人继续寻死腻活下去,只怕沈从飞就要递交辞呈了,在他回来之后沈从飞又来找过他一次,当时他要将温韵给安放好便随口打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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