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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替嫁九千岁(穿越重生)——乌尔比诺

时间:2024-11-09 14:46:42  作者:乌尔比诺
  曹鹧尤回首,却见身后殊无响应。
  那些燕兵皆是从西北时期就跟随他的老部下,无一不是身经百战。
  有一点曹鹧尤认为得不错,他念兹在兹的百战不世功,亦为这些人难以割舍的骄傲。老兵们狂醉时击节,唱的都是马踏燕然心不怠,而今清醒时的一句“以求来日”又怎能不锥心刺耳?
  燕藩旗帜颓然委地,旗杆却是被人生生折断。曹鹧尤面色又白一分,缰绳勒得他掌心发疼,但他无路可退,更加不想退,只能近乎粗暴地调转马头,向官道尽头扬鞭而去。
  无人阻拦。
  曹鹧尤奔出一段,坡势渐高,山梁东面突地出现一片碍眼的红。密匝匝步骑与荒草丛林连成一片,绥云纛旗迎风舒卷,旗杆下高悬着一物,曹鹧尤定睛而瞧,不是孚渡是谁?
  他面如死灰,连长叹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怔愣在马背上打着圈子,数里外烽燧忽又传来了礼炮声。
  “老王禅位,世子承爵,遥叩国都,伏请圣安——”
  悠悠诵声次第传来,回荡在群山万壑。曹鹧尤遽然之间明了了一切,脸颊倏忽由抽搐变成了恐怖的痉挛。
  他极为缓慢地扭过头,与叶观澜打了个照面,听后者用平稳不夹杂一丝起伏的声音说:
  “罪臣曹氏,豢养私兵、朋比为奸、谋逆逃国。仰承天子之命,斩,无赦。”
  最后一字落定,曹鹧尤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见,绝望或释然都没有,就像一副被抽空筋骨、汲干血肉的皮囊,空洞成为他一生恶业最讽刺的注脚。
  水声再度响起,曹鹧尤僵硬地转动眼眸,半面残相映着血色夕阳,陆依山如刀的侧影彻底湮灭在潮涌之中……
  《梁书》有载,冲靖二年春,燕国公曹氏兴叛未成,辄逃北上,阻于喜烽山口,奉帝命杀而戮之,儆后世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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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两天码一万字真的快把我码吐了,虽然还有一章后记,但是容我先标个完结吧,有好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累死我惹
 
 
第135章 后记
  “姜大人送走了?”冲靖帝揉捏着酸胀的鼻梁问。
  魏忠旻端上一盏银耳羹,笑说:“陛下宽心,好生送到宫门外了,怕天黑难行,还专门吩咐多点了两盏灯呢。”
  冲靖帝颔首,魏忠旻又道:“这个姜大人也真是,打从擢升内阁以来,就没几日不议政议过子夜的,连带陛下跟着打熬,新年也难得松快。”
  冲靖帝笑笑,比一年前更见沉毅的面庞难得闪过一丝顽皮:“姜不逢嘛,大事小情,夙夜朝夕,无处不相逢。这才像他。”
  魏忠旻陪笑一阵,感慨道:“也难怪姜大人操劳。从去岁边市重开,大大小小的繁杂事宜不知添了凡几。加之与漠北和谈,光是接收阿鲁台割让的牧场以扩充军屯,就得费一番功夫。叶相致仕不满一年,内阁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好在姜大人能干。郡主前还来信说,军镇如今一切稳妥,边地三州历经一年休整,民生经济愈见好转。这都是陛下与内阁调度得宜的功劳。”
  冲靖帝听着,眼尾漾开一丝笑纹。
  他走去点燃一炷香,敬于长城十二将的灵位前:“姨母一切都好?”
  “都好,都好。自姜大人升任阁臣,叶总兵接替西北参议政事一职后,凡粮草调度、文吏佥派等事宜,都由他打点得妥妥帖帖,郡主只管练兵,其余什么都不用操心。”
  说到这,魏忠旻故作神秘地一笑,“奴才还听说,郡主在庆阳城郊新修了一座跑马场。有人时常能在那儿看到叶总兵的爪黄飞电呢。”
  冲靖帝对这种传闻轶事似乎并不甚在意,魏忠旻见状大了胆子:“陛下,老叶相致仕已有大半年,叶二公子四境游历,也同闲云野鹤一般无二。叶家在朝为官之人独剩叶总兵一个,您看他跟郡主……”
  冲靖帝动作一顿,魏忠旻慌忙俯首告罪:“奴才失言。”
  青烟袅袅散净,月华澄明,冲靖帝转身时嘴角衔着笑,他说:“叶凭风与姨母结局如何,得先看爪黄飞电能不能跑赢巫山驹一回。若他自个不争气,光朕置喙能顶什么用。”
  魏忠旻一愣,旋即笑逐颜开地连连附和:“是,是,陛下圣明。”
  宫墙那头梆子响过三声,安置的时辰快到了,魏忠旻却知道,年轻的帝王一日之中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
  果然不多时,龙椅背后悬顶的金铃当啷撞响。冲靖帝轻扯帘帷,龙椅扶手伴着“咔哒”声,弹出一只鎏金托盘,上面盛着颗巴掌大的虎皮核桃。
  冲靖帝拿起来掰开,从中倒出一张字条,看过后微微蹙额。
  “好个江南织造局,为填补亏空,竟在浙闽一带强行推开改稻为桑,惹得民怨沸腾。眼下东南正在闹倭患,这样下去早晚要生出事端。”
  魏忠旻:“陛下切勿动怒,有南屏阁的暗探日日替您探查四境动向,消息每晚都准时传回武英殿,那帮墨吏张狂不到哪里去。”
  冲靖帝摇头:“陆向深的人再得力,到底身在江湖,纵能为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难代朕分忧解难,要是陆……他还在就好了。”
  魏忠旻默然,视线不自觉移到十二将旁另一樽牌位上,喟叹:“可惜啊,燕山行宫之后,世间再无九千岁。”
  冲靖二年春,燕国公叛逃未遂,被三路人马围追堵截于喜烽口。时任东厂提督陆依山在与曹氏一番缠斗后,斩杀佞贼的同时,也因真气过耗而亡。
  自此东厂群龙无首,冲靖帝很快下旨裁撤这一自承光年间就设立的情报机构。但与此同时,为使下意能够直达天听,朝廷又在十三行省各州府衙外设立登闻鼓,遣各道御史轮流值守,凡遇不公、不忿、不平事,皆可击鼓状奏之。
  冲靖帝抬指拂去那枚铜鱼印上的灰尘,同样目露一丝愔惋:“的确可惜。”
  魏忠旻见天子感伤,忙转移话题,“说来二公子前段时日不是刚好在琅琊一带寻访风物么,何不让他走一趟苏杭,也好给浙直总督出出主意。”
  叶二公子早自昭淳末年就卸去了所有官职,从北境还都以后,更坚辞了朝廷颁赐的一切封赏。
  但冲靖帝爱才,不惜夤夜鱼服造访“一枕余”,一番长谈后,终是与叶观澜达成共识,公子虽不受官名,但若国有召,当以白衣谋士之身为君匡正社稷。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年间,叶观澜先后参与平息了闽浙矿乱、南北榜案等等事端,真正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公子风骨,可当万方”。
  冲靖帝显然认可魏大伴的提议,却又道:“不急在这两日,二公子只怕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魏忠旻露出个疑问的表情,冲靖帝拨了拨铜鱼印:“你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正月初七了呐。”
  魏忠旻猛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魏忠旻随即吹熄了灯火……
  北勒河畔,雁行山脚。
  才刚修葺的山庄焕然一新,新岁已过好几日,山庄内却弥漫着比除夕还要浓厚的喜悦气氛。
  朱苡柔罩着雪帽站在槐花树下,不时按住小刘追嘴馋偷抓点心的手。她看了眼天色,问侍女:“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
  侍女答:“前日家丁来报,说是在河对岸发现一小撮沙匪行迹鬼祟,庄主带人前往驱赶,想来很快就能了结了。”
  朱苡柔嗯声,抬手拨开额前碎发,叮嘱说:“把长寿面再拿去热一热,记得多浇一勺高汤,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风雪漫山,一骑全速驱驰在崎岖的山道上,马鞭抽打得飞快。
  北勒山庄的门楣遥遥在望,家丁隔着老远瞧见岐山黑骊的影子,欢喜地叫出声:“回来了回来了,庄主回来了!”
  一人影从马背翻下,头发两鬓皆落了白,手提马鞭一径就朝内院走,脚步透露着归心似箭的急迫。
  “哥哥!”“酒……舅!”
  朱苡柔抱着刘追欢天喜地迎上前,见面却又忍不住嗔怪:“怎么赶得这样急,身上都淋湿了。”
  陆依山凑近刘追胖乎乎的小脸蛋蹭了蹭,下巴上一圈胡茬扎得他格格笑着躲开。陆依山屈指刮了刮他鼻梁,目光旋即投向身后:“他回来了?”
  朱苡柔紧紧孩子的衣领,闻言抿唇一笑,指着门内悄声说:“等许久啦。”
  陆依山眸光急跳,略过一众等着贺寿的家丁,匆匆几步跨上台阶,胸中思念的情绪膨胀得几乎就快溢出来。
  他站定在门外,连着深吸几口气,好容易平复了呼吸,抬手推开门,当那抹月白身影跃入眼帘的一瞬里,外间的冰封雪冻似乎都为之消融。
  月影倏晃了下,衔笑转身时,一如当年盖头初揭那刻,皎皎耀耀惊艳了眼眸,“阿山,生辰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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