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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19:06:49  作者:终晚夏
  “那你住哪?”时桉记得他也没租房。
  “我姐在附近上班,我住他那。”
  时桉羡慕,“不赖。”
  张爽:“你呢,赶上集体租房了吗?”
  时桉摇头,“我家是阳城的,每天回家。”
  “真好啊,方便。”
  时桉干巴巴的,“我家离这来回仨小时。”
  “我靠,时哥,你是壮士啊。”
  “我快成烈士了。”时桉把短信亮给他,“大魔头又通知加班仨小时,我打算攒钱给自己买墓地了。”
  张爽挠挠头,“你介意和我睡一张床吗?我姐家就在对面,不过是旧小区,环境一般,你要是来了,平摊水电暖就行。”
  时桉倒是不介意,但还是拒绝了。主要人家姐姐在,他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性住过去,总归不方便。
  张爽又说:“我们班好像有个求合租的,我等会儿问问他租出去没有。”
  “行,谢了。”
  张爽效率很高,下午就把联系方式给了时桉。
  房子不错,位置也好,只有房价不可观。
  高层新小区,精装两室,平摊到时桉这一个月一千八,还不包括水电暖,这价格他宁愿早起俩小时。
  房子暂时泡了汤,三天后,时桉再次迟到。他来的时候,班前会已经结束了五分钟。
  气喘吁吁的时桉撞见了凶神恶煞的钟严。很多时候,时桉都觉得钟严该去好莱坞演反派,不必伪装,实力出演。
  批评处罚检讨三连套,时桉的耳朵习惯了被骂,但身体吃不消。再租不到房,他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次日晚班前,时桉抱着整箱小雪人去了牛伯那,正赶上老爷子吃晚饭。
  牛伯嘬了口面条,瞅他怀里的一大箱,“无功不受禄,又想收买我?”
  时桉打开“保险柜”,把冰糕一根根往里塞,“又说见外话,我是专门孝敬您的。”
  “我怎么就不信呢。”
  时桉转移话题,“牛伯,您在这儿干多久了?”
  “快二十个年头喽。”
  时桉把冰糕摆好,从下层拿了根冻得结实的,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是挺久的,您一个人住挺寂寞吧。”
  “寂寞啥,隔壁百十来个朋友陪着呢,男女老少,啥都有。”
  时桉:“......”
  “我的意思是,想不想找个能说话的陪您?”
  “我能说话就行,人多了也烦。”
  时桉:“……”
  这老头,真没劲。
  牛伯偷笑着,吸了口面条,“你还有十五分钟,再不说,只能等明早下班了。”
  时桉也不墨迹了,“牛伯,我能不能暂时住您这儿?”
  说罢,时桉指着空荡荡的上铺,“我睡觉不打呼噜、不梦游,早睡早起特老实,我发誓,绝不给您添麻烦。”
  “不嫌我这儿阴气重了?”
  “瞎说什么呢,您这儿多好啊,安静、清凉,人世间纷纷扰扰,哪都不如您这世外桃源好,简直是梦中情地。”
  就算这里阴气再重,也比被大魔头骂要好;就算隔壁的朋友再冰冷无情,也比大魔头眉清目秀。
  牛伯继续,“不嫌我放邓丽君了?”
  “我就爱听邓丽君,以后咱俩一起放,凑个双声道混响。”
  牛伯喝完汤,擦嘴,“等我去刷个碗,考虑一下。”
  “您放这儿,我刷。”时桉拿着碗往水房跑,“有了我,以后刷碗的事全包!”
  *
  省医院附近的中餐厅。
  陈曼说:“钟严,你真够狠的,都把人家小时逼去牛伯那住了。”
  钟严合上菜单,“谁逼他了?”
  “谁不知道你昨天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各种迟到警告,吓得人家走投无路。”陈曼说:“小曼跟我说,他明天就搬。”
  “按时上班是秩序原则,他自己做不到,就自己解……”钟严突然顿住,皱眉,“你刚才说,他搬去了哪?”
  陈曼似笑非笑,“地下负二,牛伯那。”
  钟严:“……”
  *
  时桉没向家人坦白搬去了哪,他虽不在意,但姥姥多少沾点迷信,怕她心里不舒坦。
  时桉夜班前就搬了过来,他东西不多,夏天的衣服也不沉,牛伯还给他腾了个柜子。
  住这里不担心热,但比较潮。遵照牛伯的建议,除了换洗的两件,时桉把衣服都封在塑料袋里。
  东西整理到一半,他收到陈小曼的消息,是条租房信息。
  「不用了,我已经搬牛伯这儿了。」
  时桉还发了张照片:「【图】挺好。」
  陈小曼打电话进来,“你先看看啊,地铁直达,通勤半小时内。高端小区,周边配套齐全,治安管理优良,比太平间强百倍。”
  对方说成这样,时桉就更不想看了,“租不起。”
  “不贵,才一千。是陈老师推荐的,她听说你要住太平间,挺担心的,让我发给你。”陈小曼说:“据说是他朋友的房子,急租,所以便宜。”
  “陈老师还说你要是租就快点,房子目前挂在中介,你要是不租很快就被抢了。
  时桉点开链接,是中介的租房界面,果然像陈小曼说的,哪哪都好。
  他退回去,又问陈小曼:“陈老师提过没,房东有没有要求?”
  “就说想找个男的,房东好像也住,他本身是男的,怕女孩儿不方便。”
  陈小曼:“哦对,陈老师还说了,希望租客能干净点,房子是精装,将来结婚用的,不能瞎折腾。”
  这些要求对时桉来说等同于没要求。他拨通网站留的电话,接待他的是房屋中介。
  彼此简单了解了情况,中介让他稍等。
  没几分钟,那边回电话,“房东说,明天早上八点以后可以看房。”
  时桉正好八点下夜班,“可以。”
  “那边还说,房子押一付三,没问题的话,希望当天就签合同。”
  “行,正好我也急。”
  挂断电话,时桉看着刚收拾好的床铺,再移到牛伯那边。
  老爷子掏出根小雪人,“先说明,你贿赂我的这箱可不退。”
  时桉笑了,“放心,都是您的。”
  陈老师推荐的房子,时桉一万个放心。一千块的价格,有地铁真不算贵,他再多预付几个月房租,没准还能杀杀价。
  第二天下班,时桉特意取了现金。
  他站在马路对面确认地址,顺便查地铁线路。没两分钟,黄色迈凯伦停在他面前。
  时桉:“......”
  不会让我回去加班吧。
  车窗缓缓下移,钟严鼻梁架着副墨镜,胳膊肘支在车窗框,偏偏头,“上车。”
  “不用钟老师,我不回家。”
  “我知道。”
  “我挺近的,地铁直达。”
  钟严慢悠悠转头,云淡风轻开了口,“你的房东,是我。”
 
 
第11章 了解
  时桉坐在副驾驶,胸前裹着安全带,一整路头脑风暴。
  到底怎么婉拒领导,既不让领导尴尬,也不让领导记恨他。
  各种方式想出了花,等看到房子的时候,时桉真得咬咬牙,“钟老师,您最近缺钱吗?”
  独单元独户的大平层,时桉保守估计,得有三百平。他不懂装修,但就这个精致程度,肯定便宜不了。
  他想起陈小曼说的,这是房东的婚房。得娶个啥样的仙女儿,真奢侈啊!
  钟严懒得回他的废话,开门见山,“租还是不租?”
  房子是好房子,但做人要有底线,打工人也不能日夜当牛马。
  时桉战术性咳嗓子,“钟老师,您这房子哪哪都好,但是吧我觉得……”
  “房租一千,水电暖宽带全免,附近有大型商超和饭店,娱乐项目丰富多彩。”钟严接着说:“当然了,房租包含家政费,如果你能保持卫生,每月再减二百。”
  钟严掏出手机,划开长串的未接来电,“想租就租,不租我联系……”
  “啪!”
  小厚一叠钱按上桌,外面裹着省院logo的塑料袋。
  “房子我收拾,不需要家政。压一付六,这里有五千六,我先租到明年二月。”时桉笑着伸出手,“房东老师,合作愉快。”
  这么好的房子要什么底线。
  打工人也可以日夜做牛马。
  豪宅不住王八蛋!
  钟严收了钱,挑着嘴角,“我带你参观。”
  当房子大到一定程度,真是啥都能往里安。
  游戏厅,电影院,健身房一应俱全。
  钟严把人领到书房,“以上房间你可以随便出入,但要保持整洁,如果弄乱,不仅扣家政费,还会再多收二百。”
  时桉美滋滋点头,“您放心,我很讲卫生的,肯定不弄乱。”
  钟严从他飘着肥皂味的白T恤划开,将人带回客厅,指着茶几边的地毯,“这块是顶级羊毛,很贵。”
  时桉的脑袋继续捣蒜,“好的好的,我绝不坐在上面吃东西。”
  钟严:“……”
  说得好像没干过似的。
  “也不是不能吃,但注意保持。”
  时桉乖乖答应,围着客厅扫了一圈,“钟老师,我睡哪?”
  钟严加重语气,“你只能睡次卧。”
  “哦,行。”
  见他介绍了半天客厅,时桉还以为得睡沙发。
  钟严特别强调,“没有急事,不要半夜敲我的门,更不要强行进我的房间,并用后背挡住门板。”
  “……”时桉假笑,“您放心,我绝对不会。”
  半夜敲领导的门等同于撞鬼,除非他疯了。
  “那就好。”钟严递来门禁卡,“等会儿把你指纹录进去。”
  “好嘞!”
  搬去牛伯那的行李,又风风火火转到了钟严这儿。相比十几平米的地下室,这里宛如五星级酒店。
  时桉住钟严隔壁,次卧也朝阳,配有独立浴室卫生间,关上门就是自己的世界。
  衣柜里摆着两件睡衣,应该是钟严的。时桉没腾出来,只把自己寥寥的几件挂在衣柜另一端。
  床单和被罩都是新换的,按照钟严的说法,他没再多此一举,把家里的那些塞进衣柜。
  钟严签完合同就走了,一整天没回来,也没联系过他。
  时桉收拾完房间,洗了个苹果,靠沙发上哼着歌爽歪歪。
  晚饭后,钟严仍未回来。
  时桉把除了钟严卧室以外的房间逛了个遍,最后停在书房。
  这里有大量医学书籍,涵盖面很广,很多都已绝版。除去临床方面,还有不少中医相关。
  时桉想起他犯肠炎那次,钟严帮他按压穴位缓解疼痛,还睡了工作以来最舒服的一觉。这本事,真不像小打小闹。
  时桉随手拿起桌上的《急诊科危重疑难病例临床解析》摸到书页的时候,他指尖抖了一下。
  因长期翻动,纸页已经发皱变软,内页贴满便签,把书撑成了几倍厚。画线和标注一层接着一层,时桉认得,都是钟严的字迹。
  这些便签有对书中案例的解读,也有重新策划的治疗方案。个别较为常见,但大部分,时桉听都没听说过。
  从字体和便签的深浅程度能看出,书经常被反复阅读,治疗方案也不断进步。
  陈小曼总说钟严是天才,是没有短板的六边形,随便抬手,就能达到普通人踮脚都摸不到的天。每次说完这些,她还总要加一句,“跟你一样,太气人了。”
  钟严是不是天才他不清楚,但时桉知道自己不是,他用心过,也努力过。
  钟严给人的感觉和传统医生不同,没有劳累过度的蓬头垢面,不论是下班后还是上班前,他都精神利落,带着股特别的酷劲儿。
  特别是戴墨镜开跑车时,任谁也猜不到,他是三甲医院的急诊科主任。
  时桉放下手里的书,又抽出旁边的几本,无一例外,每一本都翻到变软,写过一层又一层的批注。
  可怕的不是天才,是天才比你还努力。
  *
  钟严回来时,家里有了细微改变。
  垃圾桶干干净净,杂物摆放整齐,地板和窗台也有擦拭的痕迹。
  钟严蹭过一尘不染的桌台,“你收拾了?”
  “嗯。”时桉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
  这一幕让钟严幻视当年,那时的小黄毛也这么曲着腿压平了地毯,穿白色袜子,露小半截脚踝。
  七年间,钟严把房子翻新过,家具装潢全换了,只有这块地毯还留着,定期花大价钱清洗。
  钟严拧开矿泉水,“你还挺勤快。”
  “没人会跟二百块钱过不去。”
  钟严侧过身,才发现时桉在看书。
  低着头,非常用功。
  “刚搬来一天,倒是装得像模像样。”
  “没装。”时桉继续写,“申请读博得提前准备。”
  这是医学生的常态,想进市级以上的医院,博士是敲门砖。
  钟严换了鞋,去洗手,“想读哪儿的博?”
  “本校吧。”时桉知道,钟严也是医大毕业的,“您觉得是跟侯教授好,还是门教……算了,您肯定推荐我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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