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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怪(近代现代)——阿卡菠糖

时间:2024-11-10 19:11:47  作者:阿卡菠糖
  余光里,男人放在明面上那只手正气定神闲将茶汤从盏中过滤出来。
  杯子送到嘴边甚至还能分神出来跟长辈们搭话,就着现下的话题时不时聊上两句。
  曲佳乐腮帮子鼓起来,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手被男人在下面就这么握着,喝了茶身子一暖,没一会儿掌心便溢出一层薄汗。
  “祖宗,吊着个脸干什么,好端端的谁又惹你啦?”
  听见程敏这么问,曲佳乐没好气,膝盖撞了撞身旁的男人,仍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陆谦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时也凑过来,声音就在他耳边沉着:“是啊。”
  “谁惹你不高兴,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随后勾唇,桌下的指尖却缓缓插入他的五指,两只手更加严密地贴合在一起:“今天这么多长辈都在,还能叫你受委屈?”
  “放心大胆地说,大家都会为你做主的。”
  餐厅那边准备妥当,开饭前,陆谦撇下人独自去了趟卫生间。
  男人出来在水池边洗手时,曲佳乐靠在门框上就这么一直愣愣盯着他。
  想起之前果汁洒到裤子上那次,这小子也是这副神情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发呆。
  陆谦收回目光抬了抬眉,打趣着问人:“你这是哪来的习惯?下次别站在门口了,直接跟我一起进去。”
  曲佳乐步子往前挪了挪,看向他的眸光稍显迟钝,眼中写满了疑问。
  时间过去这么久,人似乎还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想了想,锲而不舍地追问:“所以她们刚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一岁的时候抓周,真抓的是你的手吗?”
  陆谦眼睫一眨不眨,带着点冷眼旁观的意味,垂眸打量着他。
  不过几秒,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你那时候,至少也有十岁、十一岁了吧?”
  “应该是有记忆的啊,难道连你也不记得了吗?”
  他这一句话音落地,却听见男人在耳边轻笑,眉尾上扬慢悠悠道:“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投来的视线忽而变得认真,男人颔首向前挪了几步,长臂绕过曲佳乐身后、由台面上抽了两张纸巾揉在掌中。
  曲佳乐磨磨蹭蹭后退,后背抵在门边的墙上时,男人微挑的唇角附过来,压着声线不紧不慢地说:“我记得的事情,可多了呢。”
  “你生下来时候,就跟个小老头一样浑身皱巴巴的,躺在婴儿床里连奶瓶都抱不住。”
  “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睡醒就哭,看上去瘦瘦小小弱不禁风,嗓门却大得能把医院的整层楼惊动。”
  男人低笑:“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你身上长满了疹子,阿姨用金银花煮水给你洗澡,我过去帮忙,你还尿在了我的手上。”
  曲佳乐听得入神,嘴巴一张一合,最后皱了皱眉:“啊……原来我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被你看光光了……”
  “很稀奇么?”男人狭长的眼睫眯起来,饶有兴致,刻意放慢语速:“你小的时候,我还经常给你换纸尿裤,你的小……”
  那个音节刚冒出一半,曲佳乐当即反应过来,抬手死死捂住男人的嘴:“流氓!不许说了!”
  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明亮,陆谦轻笑,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半晌,钳着骨腕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轻声轻气道:“这就流氓了?”
  “那我劝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低头覆下来时,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颊:“我这儿还有更流氓的事没说呢。”
  “以后有机会,一定详细又深入地,跟你好好交流一下。”
  -
  保姆今天大展身手准备了十几道菜,色泽明艳荤素搭配,好几样都是曲家姐弟平日里吵着要吃的。
  曲仲伯自己虽然碰不得酒,招待客人拿出来的可都是珍藏了好多年的陈年佳酿。
  陆谦酒量其实算不上很好,近年来需要他亲自出席应酬的场合,已经很少有人敢故意给他灌酒了。
  今天顾及着没人能陪陆向远小酌,男人不知不觉就饮得多了些。
  肚子里除了曲佳乐给他喂的那两个饺子也没垫上什么吃食,几杯过后,竟出奇觉得头有些晕。
  自打知道自己生病以后,曲仲伯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了。
  话匣子一打开,拉着陆向远谈天说地,忆往昔、谈未来,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陆谦和曲妙婷身上。
  “这一闪过年,眼看着两个孩子就三十了。”
  “三十好哇!三十岁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
  曲仲伯自顾自感慨着,试探的目光投向身边好友:“我得了这个病,以后的日子可就没个定数,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和儿女们团圆的好光景。”
  人说着叹声气:“要是心里头最牵挂的事能有个着落,来日就算真叫阎王爷把我的命给收走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他这边话锋突然一转,席间氛围蓦地安静下来。
  程敏曲佳乐两人面面相觑,陆谦捏着酒杯沉默。
  陆向远看了眼身旁的夫人,与其交换过眼神,筷子由手中放下、轻轻扣在了桌面上。
  还没等人接话,曲妙婷先一步出声:“爸,大过节的,咱能不能不说丧气话?”
  “现在任何事都没你的身体重要,你要是真舍不得我们,那就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美国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这点小病,对人家来说真不算什么的。”
  曲妙婷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宽人心,二来也很自然地将话题给岔开。
  曲仲伯听后却一脸严肃:“你这孩子,我跟你陆伯伯说话,你在这儿插什么嘴?”
  “我不是故意的。”曲妙婷陪着笑,朝男人所在的位置使了个眼色:“我是看陆谦好像有点醉了,你在这儿一个劲念叨个没完,也不看他还能不能撑得住?”
  深知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这边灵机一动,只能想办法先把陆谦这个“当事人”给支开。
  于是故意冲人抬了抬眉,问他:“楼上客卧都是收拾好的,你要是实在难受得不行,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一下?”
  男人饮酒后虽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眸色也确实不如素日里清明。
  程敏拿不准人是不是真的醉了,凑上前关切询问:“是啊,陆谦。”
  “你就当这是在自己家,不舒服就上去躺着,千万别跟叔叔和阿姨客气。”
  陆谦放下酒杯单手搭在桌面上,颔首默了默,视线几不可察自曲妙婷的身上一扫而过。
  半晌过后,扶着椅背由座位上晃晃悠悠站起来,低低“嗯”了声。
  路过曲佳乐身边稍有停顿,面上表情却毫无波澜,收回视线没有再做声,若无其事地缓缓向二楼走去。
  陆谦这么一离开,曲佳乐吃饭的心思瞬间没了大半。
  在这儿听他们说话也觉得无聊,刚好天冷了也寻思着回屋拿几件厚衣服带走,于是趁席间无人注意时,自己也悄默声息上了楼。
  曲佳乐原本是打算回自己房间的,台阶上到中途,手机里突然来了条短信。
  人一边低头解开锁屏查看、一边继续往前,够到门边的扶手时,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屋里,想也没想,就这么推门走了进去。
  直到眼前陷入到一片漆黑,人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原是走错了房间。
  灵醒过来、关门正准备退出去,猝不及防,一个力道卡在他细瘦的骨腕上,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拽进了一室黑暗里。
  曲佳乐背部抵着冰冷的墙面,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已然落入一个带着微醺酒气的怀抱。
  那道身躯伏在他肩头,没有给予身体全部的重量,微躬着腰,下巴浅浅埋在他的肩窝上。
  于黑暗中屏住了呼息,曲佳乐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来得太过不真实,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被陆谦抱着,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气氛间流转着莫名的暧昧与缠绵。
  男人呼吸有一些重,呵出的酒气飘然落入曲佳乐脖颈,引得他忍不住微微往回缩了下。
  “别动。”黑暗里传来男人微哑迷离的声音,双臂收束起来将他箍得更紧:“再让我抱一会儿。”
  曲佳乐整个人僵愣在原地,脑中全然被纷乱的思绪占据,身体却一动不敢动,只能这么傻乎乎地任由人抱着。
  时间在长久的静默中一点点流逝,曲佳乐逐渐开始有些撑不住,小腿站得有些麻了,这才调整了呼吸。
  但仍是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出声:“姐、姐夫,你好像是,认错人了吧……”
  一句话浅浅落地,耳畔却迟迟不见对方的回应。
  也不确定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抱着自己睡着了,曲佳乐抵在人小腹上的食指屈了屈,绕到旁边,隔着衬衫薄薄一层布料去挠男人的腰窝。
  耳边传来闷闷的抽气声,曲佳乐抿着唇偷笑,以为自己在人身上的恶作剧奏效。
  肩窝处的压迫感骤然减轻,还未等他回神,下一秒,却被男人掌心扶住了后颈。
  温热的薄唇覆下,曲佳乐瞳孔骤缩,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可男人显然并不满足于此,齿间轻咬,轻而易举便撬开他的唇。
  在人毫无防备的震惊中,将他软嫩的舌尖吮住,整个含进了嘴里。
 
 
第38章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曲佳乐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处在怎样的时空里,大脑一片混沌,只是不由自主跟随着对方,遵循本能做出一些生涩的回应。
  男人的节奏不疾不徐,即使在醉意中也对他流露出极大的耐心。
  夹杂着淡淡酒味的吻濡湿而绵长,是曲佳乐的第一次,即使是同错误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也没有让他生出半分抗拒。
  紧绷的下颌在对方熟稔的引导中逐渐放松下来,胸腔里所剩不多的空气被一丝丝掠夺,仿佛越是缺氧想大口呼吸,就愈发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曲佳乐脑中一片混乱——这太离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潜意识已然拉响了警铃,可就是无法阻止对方与自己一同停下来,贪心又眷恋地汲取,被人这么牵着引着,去探寻心底深处那份无人知晓、最隐秘的快乐。
  直到走廊里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男人像是上了瘾,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曲佳乐却强行拉回神志,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尽全身力气将人一把推开。
  踉跄着去到门边,曲佳乐将屋顶的大灯打开,视线脱离黑暗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照,灼痛眯起了眸子。
  男人亦是没有将眼睛睁开,眉心皱起,靠在墙边揉捏着额角。
  约莫察觉到屋内的动静,很快有人压下扶手将门推开。
  曲佳乐战战兢兢朝人望去,这才发现原是家里的保姆阿姨端着餐盘进来。
  “佳乐你在啊,我是来给陆先生送醒酒汤的。”
  保姆穿着围裙径直走向床边,而此时男人也晃悠悠跟了过来,坐下后背靠着床头,眼神迷离叫人分不清是醉是醒。
  “太太担心陆先生的状况,特意叮嘱过让看着他把这个喝下去。”人说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似是有些急切:“楼下那儿还等着切水果呢,你在就太好啦,那这里就交给你,我就不管了哈。”
  说完拍拍曲佳乐的肩,很快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室内气氛陡然陷入到沉寂,曲佳乐心脏在胸腔里砰砰鼓动,鼓起很大勇气才重新抬眸,试探着望向面前的男人。
  那双漆黑的眼眸被酒意侵染,带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与迷蒙。
  男人安静又专注地盯着自己,不曾开口发出过声音,曲佳乐心里却更加没底,一时间拿不准刚才那荒唐的一幕还要不要在人面前提起。
  想起保姆方才说过的话,曲佳乐看向盘子里那碗醒酒汤,双手捧着将碗端起。
  指尖捏起勺子之时,一股突入其来的情绪上涌,突然就很想拉住人问个明白:你现在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意识是清醒的吗?知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和你接吻?
  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姐姐?
  话还未出口,男人的嘴巴却已经微微张开。
  看到人舌尖的那一刻,方才黑暗中的记忆似海水般向他侵袭,唇间似乎还停留着男人留下的温热触感,曲佳乐心悸,勺子终是在手中没有拿稳,又“当”地一声摔回到汤里。
  恰好这时,曲妙婷也上楼来了。
  曲佳乐回头望向姐姐,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忐忑与心虚。
  待人走近时,他将手里的汤碗塞给对方塞过去,没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慌慌张张跑向门外。
  曲妙婷上楼原本是有事要跟他交待的,看人这副做贼一般的模样,皱皱眉疑惑道:“他脸怎么这么红?”
  说罢回眸瞟了眼陆谦:“你给他也喝酒了?”
  男人颈间的喉结微动,头靠在床头的软垫上,闭着眼许久未曾回应。
  沉默片刻,被酒气浸染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微微带着些哑,低沉又温柔地“嗯”了一声。
  曲妙婷下楼时,刚好见弟弟从卫生间里出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时,人先是魂不守舍地一直盯着她看,之后像突然回魂了一样,拉着她的手一同站在客厅酒柜的咖色玻璃前。
  “姐,你说咱们两个长得像吗?”
  曲佳乐一边对着镜子端详,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亲姐弟之间,会不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连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样的吗?”
  曲妙婷是不怎么喜欢狗的,恰好看见弟弟皱着鼻子扒在自己胳膊上闻来闻去,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一巴掌呼过去将人拍开:“你有病啊?!”
  曲佳乐点点头,心道我是有病,我怀疑自己得了臆想症。
  所以刚刚楼上那一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对吗?
  正思索间,程敏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你陆伯伯他们准备走了,陆谦呢?他怎么样?”
  曲妙婷朝二楼望过去一眼,无奈“嗤”了声:“刚把汤喝下就睡着了,看来这次确实醉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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