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将他裹进被子里,屋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好好睡觉。”
楼鹤听话地闭上眼睛。
顾西辞把被子给他盖好,开始整理被楼鹤弄乱的屋子。
刚刚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楼鹤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顾西辞。”
顾西辞回身,楼鹤此时正对着他疯狂地傻笑。
顾西辞问:“怎么了?”
他知道楼鹤现在在耍酒疯,还是愿意陪着他闹,也清楚他醒来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楼鹤:“你、不、行。”
顾西辞将东西扔到一旁的沙发凳上,问他:“你说说看,我哪里不行。”
“哪里都不行。”楼鹤冲他吐了一下舌头,“略略。”
顾西辞刚想回他,他就倒下睡着了,“······”
他继续收拾着屋子,刚转过身,楼鹤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西辞。”
顾西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楼鹤继续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和我圆房?”
“没有。”顾西辞说:“怎么会呢?”
楼鹤没再回应,过了一会儿顾西辞就听见楼鹤的哭声。
怎么还哭了呢?顾西辞快步走向楼鹤,去看他的情况。
他一上床,楼鹤就翻了身。
顾西辞揽住他:“怎么了,哭什么?”
“说好的圆房总是推三阻四,顾西辞,大骗子。”
顾西辞开始怀疑楼鹤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怎么喝醉了思路还能这么清晰。
“那是为了你身体着想,等你身体好了,自然就可以满足你的期待了。”
顾西辞吻着楼鹤的侧脸,“乖,好好睡觉。”
楼鹤没再说什么,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顾西辞知道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楼鹤总想着也不是个事。
连喝醉都在想着这个事,说明在他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
楼鹤是晚上八点多醒来的,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抹红。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才看清,这一抹红,是他抱在怀里的床单,他有些诧异,这东西不应该是在柜子里面吗,怎么会在他怀里。
顾西辞睡在他身边。
楼鹤看向他,觉得他很好看,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
顾西辞动了一下身子:“醒了?”
楼鹤嗯了一声:“头疼。”
顾西辞睁开眼,看他此时的样子,酒八成是醒了,说道:“你一个人喝了半瓶葡萄酒。”
“那么多吗?”楼鹤没什么印象了,刚想甩一甩头,就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
顾西辞温声说:“再躺一会儿,我下楼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喝了会好很多。”
楼鹤坐在床上,持续发懵,握着红色的床单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我的手上?”
顾西辞:“一点都不记得了?”
楼鹤点头,关于这红床单的印象,他是一点都没有。
顾西辞就猜到他会断片,和他说:“你看微信,我发给你了。”
楼鹤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时顺便看了一眼时间,接近九点钟。
微信置顶的顾西辞给他发来了好几条视频,楼鹤光看封面就已经羞耻心爆棚了。
都是他醉酒后干的事情,裹着床单说什么都要和顾西辞圆房。
楼鹤只看了一个,就不想再去看第二个了。
难以相信这是他干出来的事情,可这确实是他本人干的。
“奇怪,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努力地回忆着,确实无法与自己的记忆匹配上。
顾西辞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有趣,“你喝完酒真的闹腾,以后在外面喝酒不准喝太多。”
这一喝多就脱光的毛病,可不是好习惯,这好在是在家里,又是他在,要是不在家里喝多了还脱光乱跑,那指不定要成什么样。
楼鹤挠头:“以后不会了。”
顾西辞给他比划了一下:“你的酒量,也就这么点儿大。”
顾西辞比的是一个关节。
楼鹤尴尬地笑笑。
顾西辞将自己的上衣脱了,给楼鹤看他身上的印子。
楼鹤有些难以置信:“都是我咬的?”
顾西辞点头:“全都是,这地方我自己也咬不到。”
楼鹤:“······”
“对不起啊。”楼鹤看他身上到处都是牙印,虽然没出血,但能留下印子,说明咬得还是挺重的,“疼吧?”
顾西辞点头:“一开始是不疼的,后来你把我当成大萝卜,咬起来就疼。”
“那你怎么不把我推开。”楼鹤一眼扫过去,起码得有二十个牙印。
顾西辞说:“我推了,推不开,我一推开你就哭,说我不爱你,我都怀疑你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
楼鹤用红色的床单蒙在自己的头上,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顾西辞将床单掀开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和楼鹤说:“没关系我不生气。”
楼鹤更是羞愧:“我肯定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情。”
顾西辞点头:“是挺过分的,差点后半生幸福都没了。”
楼鹤睁大了眼睛:“我干啥了?”
“你要霸王硬上弓,折腾小顾同学。”顾西辞捏了他一下:“还说我不行。”
楼鹤捂脸:“好了好了,不要帮我回忆了,再回忆下去,我就想从二楼跳下去了。”
顾西辞亲了他一下:“你躺会儿,我去给你弄蜂蜜水。”
楼鹤嗯了一声。
顾西辞起身下楼,楼鹤用床单盖住自己的脸,在被子里面偷偷地看顾西辞发给他的视频。
小视频里的自己实在是太能闹腾了,什么话都往外说,简直让人羞耻心爆棚。
楼鹤恨不得让时间重回今天中午,他绝对不会喝掉那半瓶酒。
很快顾西辞就把蜂蜜水给楼鹤弄了上来,拿到床边递给他,问他:“饿不饿?很晚了,饿了我就给你弄点吃的。”
楼鹤点头:“是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顾西辞问他。
楼鹤:“都行。”
顾西辞便下楼去简单地煮了一碗高汤面给楼鹤。
楼鹤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在想圆房的事情。
如果没有喝醉,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做完了,因为喝醉了酒耽搁了,他们晚点还会不会做?
吃完了面,楼鹤也没敢问顾西辞。
他也暗示了顾西辞,顾西辞却没这方面的意思。
难道他不想?楼鹤不免猜测。
大家都以为他们应该是做了,可实际情况是直到顾西辞回剧院复工,两个人都没做上。
楼鹤有些闷闷不乐。
许枝子来接他去学车,看他精神状态不好,问他:“怎么了?”
楼鹤叹气:“没什么。”
要真的没什么,他就不会叹气了。
许枝子:“和顾老师吵架了?”
楼鹤摇头:“没有。”
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好的能出蜜,但是顾西辞就是不和他做他想做的事情,生日过后一次都没提起过。
每次都是光撩他,撩完就跑。
楼鹤一度怀疑顾西辞是不是对做这种事情有心理障碍。
他自己的心理问题算是解决了,看心理医生也从一周两次改成了一周一次。
顾西辞回剧团上班,楼鹤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就由许枝子负责。
随着楼鹤那些工作违约的事情处理完后,许枝子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忙,正好顾西辞回剧团,许枝子就空了下来。
楼鹤困惑了好几天,心理医生看他似乎是遇到了问题,就问了他。
楼鹤经过这一个月的心理治疗,对于这位医生十分信任,于是就问了这个心理医生。
医生便让他尝试和对方沟通,说不排除心理障碍,可以尝试和对方进行沟通,看看具体是什么问题,对症下药。
心理医生这么一说,楼鹤当晚就非常勇敢,直接将顾西辞扑倒。
顾西辞被他整懵了,“怎么了?你这是被人下药了吗?”
楼鹤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管自己。
顾西辞阻止了他:“怎么了?”
屡次被打断,楼鹤来脾气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更进一步?”
“不是。”顾西辞连忙说道:“没有,怎么会呢。”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会这么冷淡?”楼鹤整个人都很难受,这几天都快被顾西辞搞疯了。
顾西辞如实说道:“我没有不想和你更进一步,我是想给你留点时间,让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楼鹤:“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一直都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准备了很久,顾西辞是从何得出的结论。
“那天你喝醉发酒疯要霸王硬上弓,我本来想着从了你,结果我还没怎么开始,你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继续。”
顾西辞无奈地说:“我以为你没有准备好。”
楼鹤挠头:“有这事吗?”
顾西辞点头。
楼鹤现在可算是后悔死了,还真如他想的那样,如果那天没有喝醉,说不定真的就水到渠成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后天吧,你明天不是要去练车吗?”顾西辞说:“网上说第一次会身体不适好几天,等你明天练完车,然后就是周六周末,我正好也在家,可以照顾你。”
“那就说定了。”
隔天许枝子来接楼鹤去驾校练车,看他心情大好,问他:“和顾老师的事情解决了?”
“你怎么知道是和他的事情解决了?”楼鹤也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自己也没表现出来。
许枝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唯一能够影响你的,也就是顾老师了。”
楼鹤嗯了一声:“算是完美地解决了吧。”
“希望今天练车一切顺利,这样就能早些回家了。”
楼鹤对今晚非常期待。
许枝子将他送到驾校,给他选的驾校是燕城一家隐私服务特别好的驾校,这里提供一对一服务,楼鹤可以尽情地在这里练习。
上午练完后,下午继续练习,教练也是非常认真负责。
楼鹤掌握得很快。
许枝子看楼鹤这种模式练车,只能说羡慕,她回想自己练车的时候,教练手下一大堆人,大家都是轮流去练车,哪有楼鹤这种待遇,教练一对一服务,专门给他一辆车,想练多久,教练全程陪伴在他身边。
下午楼鹤练了两个小时,就和许枝子说要回家,许枝子把他送了回去。
猜测他今天顾西辞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不然不至于这么兴奋。
许枝子把他送回家,就去找自己男朋友了。
顾西辞还在剧团没有回家,楼鹤就去拿了顾西辞的电脑,过来看之前楼璟给他们下载的教学视频。
哪怕是在家里,看着这种视频也让他羞耻心爆棚,楼鹤找来耳机戴上,在卧室里面看。
看了一下播放记录,顾西辞全都看过了。
楼鹤边看边等顾西辞回来,还去了网上搜了一些经验帖。
时间越来越晚,距离顾西辞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听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楼鹤抬眼望过去,顾西辞从门外进来。
看他正抱着电脑,顾西辞问:“在看什么?”
楼鹤:“我爸给下的教学片。”
顾西辞轻笑:“看完后有什么感想。”
楼鹤:“还要发表感想吗?黑人都很逆天?”
顾西辞笑了一下,问他:“晚上吃什么?”
“还要吃东西吗?”
“你不饿吗?”
“饿。”楼鹤如实说道。
他此时确实是很饿,很想吃点东西。
顾西辞道:“吃饱了再说。”
楼鹤跟着他下楼,在厨房里跟他一起做饭,一起吃饭。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他也一点点地开始紧张。
饭后,顾西辞道:“你先去楼上洗澡吧,我收拾完厨房就来。”
楼鹤脸一红,麻溜地上楼。
将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进入浴室开始洗澡。
心里也开始忐忑,因为他没有任何的经验,担心等会儿出意外。
顾西辞在楼下清洗厨房,也在不停地看网上的知识,虽然之前已经看了很多遍,可到这个时候,总觉得自己之前看的都忘光了,拼命地补习。
楼鹤在楼上洗澡都洗了半个小时,等他从浴室出来,看顾西辞还没有上楼,心中也有些忐忑。
碗筷都是洗碗机在洗,顾西辞应该不用在楼下待这么久才是。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顾西辞推门而入。
看着他已经将东西放在床头柜子上,说道:“我去洗澡。”
楼鹤嗯了一声。
顾西辞又在浴室里面待了半个小时。
听着浴室门拉开,楼鹤赶紧躺下。
顾西辞将阳台的门和帘子都拉上,来到床边。
床上的东西是他早上出门时就已经换好的,都是大红色,楼鹤当时在超市里买的。
不知是楼鹤本身就在发红,还是被子的原因,楼鹤现在看起来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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