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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玄幻灵异)——Llosa

时间:2024-11-13 07:16:52  作者:Llosa
  “这个系统需要改进。”
  如果在过去,他当晚就能改写校准系统的代码,让它更适合自己的射击模式。
  “这是轻弹型枪械,枪身重量小,枪管膛线短,准头容易受到外部环境影响,”钟长诀指向装备区下层的一把枪,“QA550的弹道更加稳定,校准参数更精准,射击精度也更高。”
  “那为什么不选那个送给我?”
  钟长诀转过来看着他。沉浸在对新事物的热情中,他一时没闪避。过了两秒,他才像是做错事一样,倏地垂下眼睛。
  钟长诀也移开目光:“别自不量力。”
  拒绝的理由让祁染有些不服气。他确实善文不善武,但打架时反应灵敏,当初学格斗上手也很快。现代枪械的发展不就是为了抹平力量差距吗?
  “给我试试吧,”祁染朝他伸出手,“就一次。”
  钟长诀看了他一眼,开柜拿枪,递过来。祁染单手接过,枪身比EP250重许多,但也不至于抬不起来。
  钟长诀开口:“用的时候小心……”
  话音未落,祁染已经摆好姿势,抬枪射击。子弹离膛的一刹那,他感到一股力从手腕蔓延到上臂,将他猛地一推。
  电光火石间,他直直向后倒去。
  预期的撞击并没有到来,他倒进一片温暖之中。
  意外的冲击过后,他呼吸了几次,逐渐回过神来。微微偏过头,他能看到钟长诀从身后抱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腰。
  “后坐力,”说话时能感觉到胸腔的嗡鸣,“我说过不适合你用了。”
  祁染低下头,望向那双青筋虬结的手,热气涌上脸颊。他慌乱地直起身,那双手松开了。
  他望向靶子,上面一个孔洞都没有。
  “在天花板上。”钟长诀提醒他。
  “这是第一次用,”他低着头摆弄枪把,努力辩解,“有经验之后……”
  身后的人低头望了望他,从旁边走出来,拿起他抛下的银色手枪,站在他左边的射击台前。
  “要不要打个赌?”他问,“五枪,八环以内。”
  祁染看他像要射击的样子,不可置信:“这有什么好赌的?你闭着眼都能射中。”
  “不,我不是说我,是说你,”钟长诀说,“接下来五枪,只要你有一枪射中八环,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随便什么事都可以。”
  “如果没射中呢?”
  “回答我一个问题。”
  祁染下意识地咬紧嘴唇。赌局还未开始,他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赌注。他们还未讨论过那晚的事,钟长诀不可能将它轻轻放下,一定想质问他,而他则想让它永不再提起。
  他们都想赢。
  钟长诀望着他:“怎么了?你不是对学习能力很有自信吗?”
  祁染沉默良久,转回头:“好。”
  他举起枪。只要校准系统不出错,五枪之内,肯定能……
  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身旁的人抬手连开两枪,动作快得无法看清。紧接着,祁染看到远处的靶子歪了歪,向左转去。
  这人竟然打歪靶子?也太不讲武德了!
  祁染放下枪:“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钟长诀没有看他:“我提出让你占便宜的条件的时候,你就该想到里面有猫腻了。”
  “这么干扰我,我怎么可能射中?”
  “说不定,也许负负得正呢。”
  钟长诀低下头,将手中枪械的弹药匣填满,忽然听到耳边有金属碰撞声。他微微转过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祁染用非常标准的姿势握着枪,却没有与钟长诀对视,只看着自己瞄准的地方:“我没办法排除干扰,那就只能排除设置干扰的人了。”
  钟长诀转过身,看着他:“就算不扣扳机,你现在也已经犯下联邦重罪了。”
  “别误会,”祁染说,“我只是想让您把枪交出来。”
  “算是个办法,”钟长诀说,“但是……”
  在几个字音之间,对方猛地抬起手臂,如同猎鹰的利爪一般,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祁染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指,枪垂直落下。另一只手伸出,接住了它。
  紧接着,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拽,把他带进怀里。此时,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枪已脱手,还在徒劳地抓握。
  “你居然觉得和我武力交锋有胜算?”
  他睁着双眼,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脉搏中奔腾的声音。他的鼻尖埋在宽阔的肩膀上,对方大概在军械库待了很久,能闻到淡淡的机油和火药味。
  他把手放在紧实的胸膛上,试着推开,可扣住他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恍惚间,他听到金属落地声,而后另一只手也贴在他身上,紧紧地箍着他的腰。
  他感觉自己快要融进那具健硕的身躯里,军装的金属扣铬在胸前,隔着衣服也能刻下红印。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他周身都是那熟悉的气味,兜头兜脸笼罩着他,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浪。
  霎时,记忆如同水沫一般翻涌而出。纠缠的躯体,黏腻的水声,细细的汗珠泛着光晕,掐出淤青的手……
  大脑陷入旋涡,日光灯如同迎面开来的高速列车一般,撞得神智支离破碎。
  “我认输了,”他急促地喘息着,“我认输了,放开我。你想问什么,我回答就是了。”
  身前的人没有放。桎梏仍然不可撼动。
  握着手腕的那只手松开,抬起,拇指与食指掐住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
  目光最终相撞了。
  “为什么那么愧疚?”眼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愧疚?”
 
 
第35章 辩解
  周围的枪械消失了,射击台、靶区、顶灯的光,一切都淡化成渺远的空白。
  “从那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也想不出理由,”钟长诀说,“占便宜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祁染快把口腔咬出血了。他该怎么说?他能怎么说?
  真相是那么残忍。
  这个人会恨他的,把现在的爱翻上十倍地恨他。
  假如仅仅是恨他,那倒没关系。他罪有应得。
  但对方也会痛苦,当觉察到被隐瞒、被欺骗、被利用,当觉察到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倒影,那冲击有何等毁灭性,他无法想象。
  被那只大手禁锢着,祁染无法低头,只能垂下目光,不再望着与他紧紧相贴的那个人:“这是在说什么,我哪有愧疚。”
  “是吗?”
  “是啊。”
  指尖陷进脸颊里:“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只是累了而已。”
  钟长诀凝神盯了他半晌。长时间的静默,逐渐紧绷的弦,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倏地,钟长诀扯了扯嘴角。
  “骗子,”他微微俯身,“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了什么吗?”
  记忆翻涌着,星星点点的片段浮现在脑海中。
  祁染醒悟过来,自己表现得太眷恋,太深情。就像是……
  就像是爱。
  他嘴唇紧抿,几乎绝望了,他能怎么办?他的出口被封住了,他不能说出真相,也不能继续骗面前的人。
  难道告诉对方,那深情都是对着你的?他不能那么无耻。
  “我……”祁染咬了咬牙,“我喝醉了。”他没敢看面前人的反应:“我喝了酒会变得奇怪,会说胡话,会想找人亲近……”
  把一切责任推给酒精,这幼稚、不负责任,可他想不到其他方法。
  钟长诀皱起眉:“你……”
  “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祁染说,“我以后不会再喝酒。”
  这段时间持续梦到过去,又有这么像的一张脸在面前,他本该警醒的,怎么能喝酒呢。是大错特错,是不该再碰。
  钟长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他随口一句话,抹消了那晚的一切。这个解释太武断,太敷衍。
  祁染倏地委顿下来。他是来弥补过去的,却再次伤害了他。
  “是我错了……”他的声音很低,“你想怎么我补偿你都可以……”
  钟长诀的视线一直压在他身上。刚才掐的有些用力,白皙的脸上印着几个鲜红的指印,像是被凌虐过。
  “补偿?”钟长诀轻轻笑了笑:“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短暂的空白后,脸颊上的手迅速放开,揽住腰,接下来的吻猛烈到他无法呼吸。
  恍惚间,他被转了半圈,然后忽地被抱起,放在射击台上。健硕的身躯卡在两腿之间,手从下摆的缝隙滑进去,上面还在一直吻,一直吻……
  尖锐的铃声响了起来,如同兜头的一盆冷水。背上的手紧了紧,牙齿咬着他的下唇,过了几秒,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终端上显示着国防部来电。
  祁染只觉得浑身酸软,脑中昏沉,奋力挣扎才寻回一点神智。这个吻、这原始的肉体摩擦、碰撞,直接而汹涌,让人头晕目眩。
  终端的荧幕亮着,钟长诀深深吸气,最终还是撤开了手:“我得走了。”
  祁染坐在射击台上,看着他转身离开。走到入口前,像是想起什么,对方转过身来:“这里开了你的权限,想练射击的话,随时上来。”目光落到地上的QA550,“那把也送给你了。”
  从基地出来,日头已经西沉。钟长诀望着逐渐隐没的天光,思绪又飘向那段对话。
  那一晚之前,隐秘的渴望与神智间一直隔着什么。直到薄纱破开,鲜活的肉欲横陈在眼前,赤裸、原始、令人亢奋。他伸手穿过裂口,薄纱从手臂两边四散滑落。
  他抓住了他。莫名的满足从心底蔓延开来,好像他完成了某个恒久的愿望。
  破开那层薄纱后,欲念再无遮挡。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都能在他体内炸开电流。
  他差点没能挣开那个吻。
  情感真是太过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人会允许另一个存在,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传令官正飞快地在终端接收信息,分类,筛选,再向长官汇报。听到这话,他猛地停下动作。习惯了沉默的车内环境,他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幻听。“您说什么?”
  钟长诀不答,仿佛刚才只是自言自语。
  传令官陷入困惑,在他以为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已经结束时,身边的人突然问:“你觉得我这样说很奇怪?”
  “只是不太符合我对您的印象,”传令官说,“您说这话是因为祁先生吗?”
  钟长诀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您身边就他一个,这推断也太容易了。”
  钟长诀沉思片刻,问:“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嗯……”传令官谨慎地评价,“他很美。”
  他原以为这话一定深得长官之心,钟长诀却不置可否:“是吗?”
  传令官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小心求证:“您不觉得吗?”
  “哪里美?”
  传令官懵了,这难道是在钓鱼?“祁先生的眼睛形状很漂亮,五官排布和比例符合美学标准,”他说得很客观。
  “我知道他眼睛的形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算美,”钟长诀说,“眼睛大,看到的视野也不会更开阔,皮肤白,抵抗辐射的能力也不会更强,小腿和大腿的比例是0.618,在轰炸里也不会有更高的逃生几率。这些标准制定出来毫无用处,还能极大影响一个人的评价,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传令官沉默半晌,难以置信地问:“所以在您眼里,他跟我的长相是一个级别?”
  “你们的五官形状不一样,我能分辨你们是谁,”钟长诀说,“除此之外,没什么区别。长相只是色块的不同组合而已。”
  “色块……”传令官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抑制不住疑惑地问,“那您是欣赏他哪一点呢?”
  “除了外貌,他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吗?”
  传令官心想,他和祁染不过一面之缘,哪知道五官之外的闪光点。
  将军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顶级人才,难道那位秘书比他们还有能力、见识?
  如果私下里嚼舌根的那群军官知道,将军居然爱的是那人的灵魂,不知会作何反应。
  “你看起来不太相信。”钟长诀说。
  传令官露出官方的笑容:“如果祁先生不是个美人,您的论据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钟长诀没有反驳,突然将目光投向窗外。
  他抬了抬手,发出停车指令。
  车子忽然停下,前后的警卫队也跟着急刹。传令官看到终端传来队长的询问。
  他还没开口,车门滑开,钟长诀已然下了车。
  周围的民众都停了下来,面露惊诧。传令官和安保队员们急忙跟上。
  钟长诀快步走到街角,叫住了一个年轻人,这时才想起什么,转头问传令官:“有笔吗?”
  祁染坐在沙发上看书,眼前的文字却毫无意义。
  那通紧急电话救了他。如果不是铃声及时响起,事态会如何发展?
  再做一次?
  他记得那晚发生的一切。很可惜,酒精并未模糊他的记忆。
  奇怪的是,回想起来,除了羞愧,他并没有其他抵触情绪。
  他并不讨厌对方的触碰。
  念及此处,祁染砰一声合上书。他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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