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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玄幻灵异)——Llosa

时间:2024-11-13 07:16:52  作者:Llosa
  “我要杀了他。”
  钟长诀感到浑身一震。
  倏地,祁染将目光收回来,盯着面前的人,缓慢、冷静、清晰地说:“我要亲手把他千刀万剐,我要让他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如坠地狱,生不如死。”
  公开手段、正义制裁都是个笑话,他不要法律来审判这个人,他要私刑,他要折磨,他要在他面前碾碎他在意的一切。
  钟长诀感到背后发凉。他还没听祁染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一字一句仿佛都淬着毒。
  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恐惧的感觉。祁染的精神本来已经很脆弱,这消息冲击太强,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突然,祁染松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钟长诀如临大敌,怕他真要冲到夏厅,然后死在子弹的密网中:“你要做什么?”
  祁染顿了顿,望向面前的人。他仿佛和世界错位了,反应一直延迟了一秒。
  然后,他说了句让钟长诀震惊的话。
  “我们吃饭吧,”他问,“今天有什么?”
  钟长诀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说:“土豆和炖肉,在冰箱里。”
  祁染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厨房,把东西拿出来,放进锅里加热。
  钟长诀走进厨房,把碗筷拿出来,看着料理机的屏幕。
  没有忘记加水,火候也调到了合适的位置。
  等食物热透之后,钟长诀把晚饭盛出来,放在桌上。他看着祁染拿起筷子,像往常一样,把东西吃完了。
  仿佛意识到了他的关注,吃完后,祁染站起身,说了一句:“我没事,别担心。”
  钟长诀望着他,岂止担心,心都快要撕碎了。
  接下来两天,钟长诀暗暗观察着,可祁染好像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完全正常,完全平静。
  岂止平静,他就像亲人已过世多年一样,还能神色如常地提起江印白。
  过马路时,他会突然抬起手,指向商店的橱窗:“他小时候也喜欢收集那些破破烂烂的娃娃。”
  看到假肢厂商的宣传时,他会认真阅读,然后感叹:“现在的功能越来越先进了,要是早二十年生产出来,他就不用麻烦我给他系鞋带了。”
  甚至,祁染还会向钟长诀说笑话:“你知道他有多聪明吗?为了不让那些同学欺负,他特地去查一种古东元的武术招式。这一招很厉害——破解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抓住他的左臂。”
  终于,又一次,在餐桌前,祁染指着盘子里的瓜藤说:“他奇怪得很,从小就不喜欢贵的东西,吃野菜倒吃得很香。”
  钟长诀受不了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畅谈往事的爱人,发出了隐忍许久的疑问:“你真的好吗?”
  听到这问题,祁染停顿了几秒。在某个瞬间,钟长诀以为他会哭出来。
  但几秒之后,他只是继续夹菜:“我说了,我没事。”
  钟长诀正想继续发问,他又说:“我不会拿着枪找劳伯·贝肯拼命的,我又不是疯子。”
  真的吗?可钟长诀感觉他已经是了,一个冷静的疯子,比单纯发疯更加危险。
  “你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吧,”钟长诀说,“都这个样子了,还每天去医院?”
  “当然要去了,”祁染擦了擦嘴,站起来,“他一死,我就不去医院,悲痛欲绝地跑出去散心,不是太惹人怀疑了吗?”
  “你可以说是里兰之夜的后遗症,你本来情况也不好……”
  “不用了。”祁染这次回答得很迅速。他看了看钟长诀,又低声说,“我很伤心,这就是我表达伤心的方式。”
  钟长诀想劝,又怕劝了会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只好看着祁染拿起包,如同往常一样,出发去医院。
  祁染还是走习惯的那条路,即便中途会经过棚户区。他从落灰的门板、破损的窗户旁边走过,神态自若。
  然后,他来到医院,走进属于他的办公室,坐在屏幕前,面前是琳琅满目的物资数字。
  他看了眼今天的工作量,输入一个程序,数字就自动核对起来,速度很慢,足够撑到下班。
  然后,他拿出耳机,放进耳内,再拿出一个词典大小的金属盒。
  几年前,他和类似的一个盒子共同生活,共同度过了许多寂寞的夜晚。
  他按下了开机键,盒盖表面的屏幕闪过了波纹。几秒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又见面了,江博士。”
  祁染露出了微笑,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温暖。
  “早安啊,”他说,“联首阁下。”
 
 
第86章 棋手
  在联邦司法部及七个市政府起诉奥尔斯,及十多家运输、制造、能源公司时,伊文正在门廊下翻阅商务部的经济数据报告。
  在失业率那一页停留了一会儿,门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她放下报告,看到秘书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私人终端。
  “您叔叔打了很多电话来,想跟您见一面。”秘书说。
  伊文接过终端,看了眼来电记录。紧急法案出台以来,这位家主从没有这样焦头烂额、低声下气过。
  “都推掉,”伊文说,“我在等一个人。”
  话音未落,私人终端的屏幕亮起。伊文笑了笑:“他来了。”
  秘书点点头,安静地离开了门廊。
  时节还是初春,午后的风也带着一丝寒意。草坪上已经泛出翠色,偶然飘来的青草香气着实怡人。
  伊文把文件放下,望了望蓄势待发的花园,直起身子,点下接通键。
  “好久不见,”她对着画面里的人说,“祁先生。”
  从她在这座宅邸把私人号码给祁染开始,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她慢慢走到长廊上,在石刻排架上坐下。上次,她和祁染就坐在同一个地方,聊着现在发生的起诉案。
  从祁染提到垄断起诉开始,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里再见面。
  而这时,对面的人已经变成了棋手。
  “副联首女士,”祁染说,“我想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念晚。”
  伊文挑了挑眉,但这惊讶的神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祁染紧接着说:“不过,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伊文往后靠在石柱上,表情逐渐归于平静:“这话从何说起?”
  “卡明斯,”祁染说,“是你的人吧。”
  伊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倾听是个好习惯,尤其是不知道对方手中的底牌时。
  “在实验室爆炸之前,他放走了我,”祁染说,“他说是因为交情,因为他喜欢我。”
  “你不相信?”
  “他根本不是那么重感情的人,”祁染说,“如果联首知道这件事,他会是什么下场,他自己很清楚。他这种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就算真的爱我,也不会为我冒那么大风险。”
  伊文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祁染的表情,露出旁观者的怅惘:“你对他真是没有信心。”
  祁染没接话,只是自顾自往下说:“还有一件事,005告诉我,他想起一切的契机,是那本剪贴簿。我们都没有送出这本剪贴簿,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这是卡明斯送的。”
  伊文不答,好像自己只是这场谈话的倾听者。
  “但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呢?放走我,又引导005想起一切,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是联首的私人秘书,政治前途和联首息息相关,他干嘛要破坏联首的计划?”祁染顿了顿,说,“后来我想明白了,答案很简单,他的政治前途,根本就不在联首身上。”
  “是吗?”
  “他真正的上司是你,”祁染说,“做这些事,对他没好处,对你就不一样了。”
  伊文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祁染望着她:“二重身计划的真相,你大概早就知道了。我说的不是钟长诀和005,而是范围更广、更彻底的二重身计划。”
  伊文沉默片刻,笑了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油松岭逃出来之后,我想明白了,”祁染说,“既然钟长诀可以被替代,其他人为什么不行?夏厅投入那么多资源,胃口应该不止一个将军。”
  说到这里,他忽然庆幸,当初005扭曲了他的代码,没有让他在油松岭就创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如果那时就成功了,今日的时局恐怕会不可收拾。
  “那些被替代的人,都会被设置成绝对服从夏厅的命令——说是夏厅,其实就是联首本人。他的权力会膨胀到什么地步,简直难以想象。联首独断专权,这是你最不想看到的。”
  如果他当初没有以死明志,表达自己绝不妥协的态度,恐怕伊文会替天行道,把他除掉。
  毕竟,副联首背后有财团的资源,这么重要的人,不绝对服从命令,始终有点危险。
  二重身计划若真的施行,迟早有一天会替代到她头上。
  幸而江念晚并没有同意,还打算杀身成仁。
  “但是,”祁染说,“你又觉得我死了,有点可惜。”
  只要让联首以为他已经死去,就够了。
  有用的资源还是得留着,没准哪一天能派上用场。
  江念晚名义上死去,实际上活着,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样,她就是夏厅里知道内情最多的人。
  这个信息差,在任何时候都是优势。
  “所以,你让卡明斯放走了我,还调换了我的基因记录,”祁染说,“卡明斯当时只是夏厅的职员,单纯靠自己,很难创造一个完美的自杀现场。如果有你的支持,就不一样了。”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既然想利用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留在你身边呢?把我放跑,任凭我自生自灭,变数不是太大了吗?”
  伊文轻轻地笑了笑。“我确实打算直接把你从油松岭接到这里的。”
  为此,她很早就在特勤组埋下了钉子。
  “不过,”她说,“你能耐太大,居然能自己逃出这么偏僻的军工所,我的内线都没有找到你。”
  祁染短暂地皱了皱眉。所以,把他从油松岭送到里兰的那个人,不是副联首的部下吗?
  在那场逃亡中,还有另一个势力存在?
  他摇了摇头,决定先把这个疑虑推到一边。既然此事和副联首无关,他默认她所说的是事实就好。
  他逃到里兰,改变容貌,改换身份,和005重逢。
  然后,在金橡俱乐部的那天晚上,借着救场,伊文遇见了他。
  她知道江念晚活着,知道005对江念晚的感情,推断出他就是江念晚,实在不困难。
  “当初,卡明斯留下那本剪贴簿,就是想留下一个让005恢复记忆的钩子,”祁染望着她,“只要005想起一切,并且知道,联首当初险些逼死我,他和联首再无和解的可能。在联首和你之间,他一定会选择你。”
  伊文定定地看着他,他差不多知道了全部真相,差不多。可她没必要告知他剩余的部分。
  “只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祁染说,“卡明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为你牺牲这么多?他家境不错,没有受过谁的资助,过去应该也和你的家族没有关系,否则联首不会让他当秘书。”
  私人秘书这样近身的岗位,联首肯定做了详细的背景调查,完全放心了,才会让他任职。
  “是啊,”伊文说,“我对他没什么恩情,也不认识他家的任何人。”
  “你到底许诺了他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可能?那他为什么……”
  伊文看着他,说:“他是我的幕僚长。”
  这理由很简单,却也足够了。
  卡明斯和她有相同的治国理念,相同的政治理想。在卡明斯眼中,劳伯·贝肯不是真正的领导人,不是国家的未来,伊文才是。
  为了实现他们心中的完美蓝图,他可以牺牲一切。
  这是远比金钱、利益牢固的联盟,为此,他在联首身边蛰伏八年,除了江念晚的出逃,想必也暗中做了其他事。
  所有的所有,都为了将伊文推向那个位置。
  “现在,”祁染说,“是时候收割这一切了吧。”
  “收割?”
  “当联首在任期内死亡、辞职或被罢免,”祁染盯着她,“副联首会立即接任联首职位。”
  这是写在宪法里的规定。
  “联首是一个很优秀的战时领袖,你自认为在战争时期,并不能做的比他好,所以一直没有动作,”祁染说,“现在,战争胜利了,联邦得到了土地和矿产资源,和盟国的生产协议也谈好了,工业已经转型,工厂已经落地,百废待兴。军事是劳伯·贝肯的长项,但国际贸易、经济复苏,是你的领域。”
  伊文对这个赞美不置可否。
  “联首已经帮你赢得了议会多数席位,帮你填充了最高法院,”说了这里,祁染皱了皱眉,忽然若有所思地望着伊文,“甚至……政治献金的改革,也是你想看到的?”
  “这制度早该改了,”伊文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山峦,“但我不想得罪这么多人。”
  祁染似有感慨:“他已经为你扫除了障碍,你需要的,就是和平交接政权,让他把所有政治资源,完完整整交到你手里。”
  伊文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劳伯可不知道什么叫‘和平’。”
  “他不知道,”祁染说,“他的替身知道。”
  伊文坐直了身子,盯着屏幕。她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结果。“你成功了。”
  “是的,”祁染说,“一个劳伯·贝肯的复制品。在你揭发他的罪行、他儿子的罪行时,他不会攻击你的亲人和朋友;在议院提起弹劾时,他不会鱼死网破,拖所有人一起下水。他会主动辞职,接受审判,然后在罪行昭告天下,即将入狱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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