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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玄幻灵异)——苏词里

时间:2024-11-14 19:16:18  作者:苏词里
  话未说完,一阵巨痛瞬间席卷了陈信全身。
  他愣愣地低下脑袋,只见那只本拿着匕首的右手此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而手腕被切断的横截面疯狂飙血,那血跟水管里的水似的,在这短暂的几秒种内,直冲陈信的脸。
  司流手一抬,那掉在地上的匕首飞入他的掌心,他撇了撇嘴嗤了一声:“什么玩意,你杀人的速度还能有我快?”
 
 
第100章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既吓到了当事人陈信,也将池白一行给惊了一下。
  池白看看陈信那疯狂飙血的手腕,再看看司流一脸冷静淡定甚至还面带不屑的表情,嘴角狠狠一抽。
  淦。
  这种时候,果然还得心狠手辣的前辈来。
  不然换成他,还真被陈信给唬过去了。
  陈信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煞白,他的眼神里满是对司流这番行为的不可置信。嘴里想怒骂,但手腕上的疼痛足够叫他疼得昏死过去,陈信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左手垂落到身侧,用力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这点疼痛勉强将他混乱迷糊的思绪给拽回来一点,他的视线透过从额角掉落的冷汗看出去,很快在手边看到了一支笔。当即,他毫无犹豫地屏蔽了身上所有的痛觉,以最快的速度扑过去并且握住了笔。
  然而下一秒,本来已经到司流手中的匕首却宛若一道流光,咻一下飞出去直中陈信的身后。
  本就被斩断了手,如今又被插了一刀,陈信额角的冷汗哗啦啦的淌下来,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那只钢笔从他的手中跌落,又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但伴随其后的是他沉重的身体也跟着哐当倒在了地上。
  池白:“……”
  岑桐:“……”
  容镜:“……”
  面对三人的沉默无言,司流表现得相当淡定:“放心,看位置了,没扎到心脏,救一救还能活。”
  岑桐上前将已经彻底晕死过去的陈信翻了个身,手指探在对方的鼻下,呼吸虽然微弱,但起码是有的。这也就证明,人确实没死,救一救确实能活。
  于是,他看向司流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他在特殊部门的时候早就听说容镜的身边有一位厉害的前辈了,但一般情况下跟着池白去处理事情的都是阿秋,岑桐想见一见这位前辈也没机会,没想到今天见到了,还亲眼见识到了这位前辈的能力。
  别太猛了!
  ……
  陈信被送往了医院,跟着一块去的还有池白、司流和阿秋。
  司流去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陈信还有点其他手段,司流在那儿也能兜底。至于阿秋,他得趁着陈信昏迷,赶紧给他下咒,将他所知道的对特殊部门有利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而容镜则是回到了云江湾。
  他望着手里的黑金幡旗,寻思着下次见到逢汜师叔或者太虚爷爷他们,要记得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将变成恶鬼的鬼恢复原样。
  至少,他们得干干净净地离开。
  时间一晃,转眼已经是傍晚。容镜趴在床上拿出手机问谢长时什么时候回家,收到信息的谢长时看了眼正坐在他对面说话的陆云霁,低头回复:正在听单身狗汪汪叫。
  陆云霁没错过谢长时那显眼的一个眼神,嘴里的话突然卡壳,他眯起眼睛,表情有几分严肃地盯着他,问:“你跟小尾巴说我坏话呢?”
  跟谢长时共事那么久,陆云霁再清楚不过这种时候能给谢长时发信息,还能得他回复的,除了容镜以外不做第二人选。
  而刚刚那个眼神,显然不怀好意。
  陆云霁这般想着,出其不意起身探头,然后看到了单身狗汪汪叫六个字。
  陆云霁:“你现在有对象了你是真了不起啊。”
  以前不也是只汪汪叫的单身狗吗?
  好不容易才脱单,也不知道在得意个啥!
  看出陆云霁内心想法的谢长时扯了扯唇:“确实挺了不起的。”
  陆云霁:“……”
  他弯腰将桌上的文件尽数收起来,冲谢长时翻白眼:“得了,陛下您先去潇洒吧,奴才再当一会牛马。”
  陛下听到这话,相当不客气,拎起椅子上挂着的西装外套便转身走了。走前还贴心的扔下一句“牛马也要记得休息”,随后一脚踏进了电梯。
  宋清从秘书室走出来,恰好瞧见他家副总用一种充满‘嫉恨’的眼神望着他家老板,他抱着文件宛若阿飘挪到陆云霁的身后,小声说:“陆副总,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坚定地站在谢总身后。”
  陆云霁:“……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确实没想着干掉谢长时上位。”
  宋清:“那您这是?”
  陆云霁:“来自单身牛马的怨恨罢了。”
  宋清:“……”
  他抬了抬眼镜,问陆云霁:“牛马今晚喝酒吗?听说乐晋那边新开了一家酒吧。”
  ……
  谢长时回到云江湾后又带着容镜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买食材,容镜说今晚想吃火锅,按照谢长时的计划,他打算直接买了食材回家,但有只小僵尸非要跟着一块去购物。
  走在超市的零食货架之中,谢长时拎着他的卫衣帽子,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买食材?”
  容镜抬手便将三个口味的薯片全部扫落到小推车内,冲谢长时无辜地眨眼:“这不是食材吗?我肚子饿的时候也可以吃。”
  但容镜也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又扫落了一栏零食以后,主动拉着谢长时去了蔬菜区。
  他和谢长时都没什么遮掩,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在眼下这个环境内显得格外吸睛。从四面八方各处来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还有掏出手机悄摸摸拍照的。
  容镜摸了摸自己的脸,拉着谢长时加快了步伐。然而路过某个货架的时候,谢长时却蓦地停下了步伐。没有察觉的容镜被反作用力拉扯撞入了他的怀里,抬起一张懵懵的脸问:“怎么啦?还要买什么吗?”
  谢长时的视线扫过货架,点了下头。
  见状,容镜便乖乖站直,一边往谢长时眼神停留的货架走过去,一边问:“你要买什么——”
  话未说完,视线和身体便同时僵住了。
  谢长时长眸扫过少年僵硬的表情,敛下眼眸低低笑了一声。继而将人拢入怀中,修长白皙的食指划过上方的包装盒,俯身在容镜的耳边问:“宝贝,有喜欢的味道吗?”
  容镜的脸开始冒烟。
  偏偏谢长时似毫无察觉,长指一拨,一盒水蜜桃味的润滑剂掉进小推车内,他看着水蜜桃卡在小角落里,又问:“其他的还想要什么?”
  容镜:“……”
  少年咬牙切齿,后退一步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脚背上:“什么都不想要!”
  本来超市里认出他俩的人就多,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谢长时竟然还跑过来挑这玩意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床上生活吗!
  看着容镜羞红了的脸,谢长时颇有几分遗憾:“实在不想也没关系,大不了浪费点时间做前……”
  后一个字从谢长时嘴里冒出来时,容镜的手啪一下按在了他的嘴上。
  容镜扬起一张乖巧的脸,眼神却跟要吃人的恶鬼差不多,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水蜜桃就很好。”
  “那就拿两盒水蜜桃。”
  但话是这么说,等到了结账的时候,小推车里远远不止两盒水蜜桃。
  看着见过大世面的收银员表情淡定的扫码,容镜人都麻了。
  他想,他以后绝对不要跟谢长时一块逛超市了。
  等谢长时拎着两口袋的食材、零食和润滑剂回到车内,容镜还有点被逗弄了的小脾气,但这点脾气随着谢长时半道下车给他买了份糖炒栗子以后,瞬间化为乌有。
  值得一提的是,谢总排队买糖炒栗子的时候还被旁边同样排队的小姑娘认出来了。但俩小姑娘没敢打招呼,只悄咪咪地故意谈起容镜,谢长时听她们俩说容镜,唇边笑意没散。
  他垂眸给容镜发信息:容大师堪比大明星,买糖炒栗子都能遇到你的小迷妹。
  迈巴赫就停在前方的车位上,容镜闻言下意识降下车窗探出了脑袋,一眼看到了看过来的谢长时,再看旁边两个状似没认出来谢长时,实则眼神都在谢长时身上的小姑娘,回复消息:那谢总要不要请我的小迷妹吃糖炒栗子?
  谢长时笑了笑:都听容大师的。
  于是,等两个小姑娘付款的时候就被老板告知:“刚才那个帅哥帮你们把钱付了。”
  两个小姑娘:“?!”
  我去!
  两人同时扭头去看谢长时的背影,但只看到男人弯腰进入车内,而副驾驶座降下的车窗缝隙里,侧脸漂亮精致的少年与他说着话。
  容镜在调侃谢长时:“现在她们肯定也是谢总的小迷妹了。”
  谢长时捏了捏他的脸蛋,笑了一声:“沾了容大师的光。”
  等回到云江湾,谢长时便拎着食材去了厨房,容镜自己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做,便主动提出帮忙。谢长时将手里的蔬菜递给他,一边告诉他如何处理,一边问:“天师联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容镜一边帮他打下手洗菜,一边回答:“奸细找到了,不过被司流前辈砍掉了手,又捅了一刀,现在在医院里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很多事情只有从他嘴里撬才能橇出点秘密来。”
  容镜的这话刚刚落下,放在一侧的手机便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说池白,池白到。”
  谢长时见他两只手都是湿的,主动上前替他接通了电话,池白的嗓音也从中钻了出来:“陈信醒了,阿秋把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出来了。”
  容镜的重点一秒歪:“什么是不该问的?”
  池白的回答也跟着歪:“陈信前阵子去男科医院看阳.痿?”
  容镜:“……”
  少年的脸上落下几道黑线,嘴角抽了抽:“确实不该问。”
  他不该问。
  下意识摸了下鼻子,微冷的水珠滴在鼻尖上,容镜一扭头将脸埋入谢长时的怀里,用对方的衬衫将鼻尖的这点水渍蹭干净,随后满意后退两步,对池白道:“你说说该问的那些。”
  没错过容镜那点小动作的谢长时心底好笑,捏了下他的鼻尖。
  另一头,池白也已经开口:“这一次孟鸣来到雁城和陈信碰面,是为了交给陈信一座‘神像’。”
  神像?
  陡然听到这两个字,容镜的脑海中瞬间便冒出了那个丑陋的令人作呕的法像。
  他皱了皱眉:“这座神像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当然。”池白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他看着刚刚记录下来的信息,连眉梢都低垂下来,“听陈信说,洮秭观内部有许多这样的神像,他们日日以生人的鲜血浇灌,祈祷神明降临。”
  “哈?”
  “你先别惊讶,这个说法是洮秭观忽悠外门弟子的。或许你还记得洮秭观的传闻,他们的建观老祖宗如今已经两百多岁了,所谓的神明降临指的就是他们老祖宗。”
  容镜眨了下眼睛,停顿了几秒,分析说:“听你的意思,神明降临就是以神像为媒介进行施法而已?”
  “对。”池白应了一声,“但这个神像的样子是以他们老祖宗为原型的。”
  容镜:“……他们老祖宗长这么丑?!”
  池白心道容镜这反应真不愧是个颜控,随后解释:“都活了两百年多年还没死,难免用点奇奇怪怪的恶心法子,能保持人形就不错了。”
  容镜心道那他们家太虚爷爷活得比那老祖宗还长。
  但实话实说,他们家太虚爷爷受祖师爷眷顾,确实不是洮秭观老祖宗能相提并论的。
  “按照陈信的说法,他们将神像放到了龙脉之下的各个角落污染、破坏龙脉。”池白摸了摸下巴,继续说,“具体数量的话,陈信不清楚,但按照你们玄天观的道士们修复龙脉的速度,起码得千把个吧。”
  容镜:“……”
  龙脉修复长达数年,其实不止是因为污染和毁坏的速度,而是因为修复的困难。
  池白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夸张了一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千把个的话,大几百肯定有吧。”
  容镜垂下眼眸没吭声,但他心底基本是赞成池白的说法的。沉默间,池白又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我们从孟鸣的口中得到了凌霄老道的下落,段云双那边已经带人赶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能将凌霄老道也拿下。”
  洮秭观的五主,如今已经死了贲齐和孟鸣二人,凌霄老道如今正在被追捕中,那么还剩下两个。
  “有问剩下两位主事人是什么身份吗?”
  “你问到点子上了。”池白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大白牙,“陈信给出的回答是这两位主事人常年在外行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洮秭观了。而且……”
  池白神神秘秘地拖长声音,容镜吧嗒掰段一根芹菜,好奇极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而且什么?”
  “我刚刚说过那些以洮秭观老祖宗为原型的神像必须日日以鲜血浇灌,而且老祖宗人不人鬼不鬼的,陈信说,他私下里怀疑那两位主事人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的死是老祖宗造成的。”
  大概意思就是觉得老祖宗拿他们来献祭,提升自己的能力了。
  这么狠?
  但想到那位洮秭观老祖宗的恶心长相,容镜又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陈信这猜测应当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吗?有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这一点?”容镜被洮秭观的这些秘密吸引得连手上的动作都下意识忽视了,“如果有的话,陈信都能猜的出来的事情,凌霄老道、孟鸣他们难道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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