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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徒弟逼我始乱终弃[穿书](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11-14 19:20:19  作者:浅花醉
  可惜这些话,明雨没办法说,况且,她的时间也要到了。
  “你记得多吃一点。”丢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明雨转身去了。
  屋里只剩谢冷焰一个人,烛火被明雨出门的气流所带动,往门边飘了飘,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的跳动,昏黄的光印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
  烛花突然炸了一下,噼啪一声。
  她呆愣了半晌,突然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想要追上师尊,想要对师尊说说话。
  但夜空皎皎,并没有任何影子与声音,她又爬在栏杆上往下看去,也没有看到任何痕迹,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就像是她深夜伏案读书时,做的一个梦。
  可她知道,这不是梦。
  师尊是真的来了擎苍台。
  她慢慢靠着栏杆坐了下来,嘴里喃喃道:“什么多吃一点啊。”
  就不能,说点更直白的话吗?
  谢冷焰抱着自己的膝盖,长发顺着肩头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说了一些僭越的话,其实,她生气并非是迁怒师尊雨夜说的那句薄情话,而是因为师尊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在明知道有死亡风险的前提下,还孤身深入,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傻,不,这都不是傻,分明是置自己的生死存亡于不顾。
  她当然会担心,会生气,甚至冷语相待,这都是因为她太害怕师尊会出事。
  可害怕之余,她又隐隐觉得很自豪。
  师尊并不是个贪生怕死,只把徒弟推出去做棋子的伪君子。
  她把她送到这里,自己去了更危险的地牢,这其中对她的爱护,又岂是用苍白的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她当然愿意帮忙,不如说,她必须帮忙,不然她无法心安。
  而且——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她的心,不跳得那么快呢?
  另一边,明雨总算是赶在时间耗尽之前,回到了牢房。
  相比起外面的清风明月大好夜色,这阴暗简陋的小房间,立刻就让她的心情低落了下来,但是房间里的人却浑然不知,大部分都睡着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囫囵觉,微弱的呼吸此起彼伏,还有一些人交到了非常投机的朋友,正小声聊着天,大概是有害怕明天会被抓走的潜意识,所以恨不得把生平所见全都倾囊相告。
  坠落在即将末日的狂欢里,这种感觉是很难自拔的。
  明雨一路走过去,一直走到自己的肉体身边。
  只见齐妙雪居然还没睡,正姿势奇怪地前倾着。
  明雨不想深究,回到身体里,打了个哈欠。
  齐妙雪听到她的声音,俯下头来看她,身体这么一动,刚好露出后面的灯光。
  明雨抬手遮了遮光,道:“谢谢。”
  齐妙雪道:“用不着谢。”
  又道:“你睡得真死。”
  明雨莫名被骂,偏头道:“睡眠好是好事,你懂什么?”
  齐妙雪没再与她互怼,只道:“那我睡了。”
  明雨摆摆手,让她自便。
  等齐妙雪那里没声音之后,明雨才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去想一想谢冷焰。
  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该把谢冷焰与这些闲杂人等放在同一段思绪里考虑。
  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应该去拜托谢冷焰。
  但是除她以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这个擎苍台看似人多,但她一个都不相信,不,确切地说,在这整个修仙世界里,她都没几个能信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谢冷焰是主角,她对别的主角团成员就没有这种信任感。
  对她来说,那些人只是些模糊的符号。
  说到底,她大概还是在与谢冷焰的相处中,认同了对方的品行。
  君子慎独,修己安人,谢冷焰的身上有这种高贵而雅正的品质,这比她是主角,是天资聪颖的修士,要更令人心折。
  在这一刻,明雨突然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绝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身份,而是在日渐的相处中,危机的威胁下,看到对方身上可贵的品质,之前她对谢冷焰的喜欢,只是建立在两人生活在一起,起自美貌和暧昧的好感,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擎苍台,她开口,对方答应,这种没有任何迟疑,完全信任的托付,才是她真正欣赏对方的起始。
  她们现在的距离虽然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离得远,但她却觉得,好像近了些。
  第二天,谢冷焰一早就起来了。
  确切地说,她昨夜根本就没睡,她整夜都想着师尊给的信息,并以此做出了严密的计划,在这一件事上,她必须要成功。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分身乏术的问题。
  即便是师尊,也只能把神识分出来一段时间,而以她的修为,根本就做不到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按照师尊的说法,白枫出现在牢房的时间大约是上午巳时,正好是她在校场听课的时间,就算是她说自己要出恭,也只能换一刻钟的自由。
  这点时间,绝对不够往地牢一个来回的。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所幸解决起来,却也不难。
  如果是那个刚筑基的自己,是万万解决不了的,但她毕竟重生一世,很多术法都熟记于心,这件事上,她根本不需要亲自过去,只要操控别人解决麻烦就好。
  唯一的危险,就是万一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她可能反应会迟一些。
  但这一点,她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式。
  接下来,就是怎么混到白枫的身边了。
  单单混进去还不算,必须找出那个动手的人。
  白枫虽然负责淘汰,但并不是执行者,她这么大的盟主,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沾血,所以处理人命的事一定是落在她身后的那几个心腹身上,但心腹里也有高低贵贱,没人愿意杀人扛债,所以一定是最底层的那个人动手。
  而这一点,谢冷焰恰好知道。
  这几天她在擎苍台,虽然不常说话,也没有交到朋友,但因为拿着腰牌,所以可以进出的地方非常多,为了尽可能多的获知情报,她在很多人多的地方都藏了传音符,偷听那些人的议论。
  昨晚她伏在桌上,就是在整理可能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她听说,白枫有几个得用的心腹,据说是从小养大的,还赐了姓,平时既不上课也不练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作威作福。
  名义上虽然是外门弟子,但比他们这些内门弟子的派头还大,不管到哪都要坐最好的位置,吃最贵的灵食,没办法,盟主的人谁敢惹,他们虽是内门,却不是盟主的内门,鸡头而已,也就听着体面。
  所幸这几人平时骄纵惯了,连同伴也看不惯,只是不敢闹得太大,怕被盟主驱除,他们也有等级划分:领头的是白伯,岁数最大修为最高,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后面的白仲和白叔地位相当,经常起冲突谁也不服谁,最小的是白季,长得瘦小一脸谄媚,一看就是吃打受骂的那个,不过他也只对三位哥哥谄媚,要是遇上别人,鼻孔恨不得朝天。
  所以,这个白季,就是谢冷焰要操纵的人。
  她沿着弟子监一路潜行,进了这几人所居住的院子,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几人震天的鼾声从房间里传来,她左右看了看,选中了最角落的那一间。
  那间屋子的朝向最不好,面积也最小,十有八九就是白季所住的地方。
  她推门进去,果然。
  白季睡相不好,半条腿垂在床边,此时正睡得酣,谢冷焰轻轻摸过去,刚一进去,就觉得不对——他的身边站满了灰白色的影子,那都是被他害死的冤魂,屈死无法投胎,又被擎苍台的法阵压制,伤害不了他,只能一直在他房间待着。
  修道之人不可能看不到,但他睡得这么香,显然并不在乎,也没有任何悔意。
  谢冷焰咬了咬牙——这哪里算是仙门的弟子,分明比魔修还残忍百倍,这种人实在没有留着的必要,本来还想着万一他只是被逼,自己还能放他一条生路,可现在一看,连半点愧疚都是多余。
  她朝白季的脑门贴了一张符,接着,他的鼾声渐渐停止。
  接下来,只要她耐心炼制,很快白季就会成为一具傀儡。
  傀儡师在世上非常稀少,甚至一般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秘术,这秘术起自北疆,因为那里人烟稀少,又需放马牧羊,所以有人创立了这种办法,让死去的亲属也还能发挥用处,当然,因为有害人伦,所以一般都不会传给除宗族以外的人,谢冷焰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学会的这门手艺,前世知道的人都不多,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
  完美的傀儡几乎与活人无异,就算是伴侣家人也看不出端倪,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她今天就要用,自然不可能选择那种方式,只要能够让它行动,对话就够了。
  这实际上风险不小,因为接下来的一整天,白季都需要跟着他们行动,这四人太过熟悉,说不定会看出白季的异常,如果发现他变成了傀儡,那么她就会被揪出来。
  但谢冷焰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眼下,她必须优先救人。
  随着白季的身体渐渐硬化,他身上属于活人的最后一点气息也消失殆尽。
  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冤魂感激地看了一眼谢冷焰,有的还行了个礼,便慢慢消散了。
  谢冷焰礼貌地朝她们点头,希望她们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
  做完了这些,已经是卯时了。
  谢冷焰又检查了一遍白季舌头上的灵印,确定自己已经能够自由操控他,才慢慢摸出房间朝院外走去。
  没走几步出了回廊,迎面走来七八个弟子,走廊狭窄,不能同时容双方通过,谢冷焰本想让他们先过,但他们立刻排成了一条长龙,站直了身子给她让出路来。
  谢冷焰也不再推辞,自从来了这里,她就经常被这样对待,如今也习惯了,便对那些人点了点头,快速走了过去——这些人也是准备去上早课的门生,只不过他们不是内门弟子,只能去更次一级的校场学艺。
  等她走过,那些弟子才松了口气。
  因为谢冷焰的样貌太过出众,他们在见到她时,不自觉会屏住气息,绷紧身体,瞪大眼睛,就像一条冻硬的鱼。
  谢冷焰从未跟任何人主动搭过话,众人只知道她是盟主新收的弟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就连平时轻浮浪荡的公子们都不敢无礼,一旦得罪了盟主,他们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他们来说,谢冷焰是神秘且高贵的,不管是谁想过去搭话,都会引发众怒,被指责是痴心妄想,说话之前不如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和仙子说话,就这样相互监督着,反倒让谢冷焰清静许多。
  但今天,谢冷焰必须要和人搭话。
  因为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得了风寒。
  校场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教实操的演武场,一边是教理论的课堂,一般都是上午理论下午实践,此刻课堂上吵吵嚷嚷,三五成群的弟子聚在一起,聊些无聊的话题。
  谢冷焰并没有兴趣,只坐在角落发呆。
  离上课开始的时间还远,如果这会她说了风寒的事,必定会被围住问个不停,她并不想多话,只等时间到了,再无意间表露出来,这样她们就算想关心,也会迫于老师的威压闭嘴。
  到时老师要是点她回答,别人也会帮她解释。
  现在白季的傀儡还不成熟,在操控期间,她不能移开目光,也决不能分心,但要是她告病请假,就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带病出席是最稳妥的。
  过了一阵,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进行。
  那些人见她不住咳嗽,不由朝她看来,但谁也不敢搭话,谢冷焰便歉疚地笑了笑,道:“昨夜吹了风,怕是有些风寒。”
  她生得这么好看,笑起来简直有如百花盛开,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还得了,所有人都躁动起来,想多关心几句以博好感。
  “谢仙子,不如告假回去休息一下,老师那边我来说,你放心。”
  “对啊,我这有上好的仙丹,吃了必定药到病除,这瓶子都给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我去帮你取些水来如何?”
  但他们还没有付诸行动,负责教课的老师就来了,今天的老师正好是个非常守时的老头,而且又古板又严厉,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他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他可不会允许有人迟到半分,冷眼扫视一圈课堂,把声音压下去之后,他又扫了一眼谢冷焰,像是在警告她,既然来了就好好听课,不要拿病当借口偷懒。
  谢冷焰对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明白。
  老师这才低下头去,念起了心法。
  心法是最难的,众弟子们最怕听这个,听老师念的都云里雾里,别说理解了,可心法又偏偏是最重要的,一旦弄错了一个字,都有可能走火入魔,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书本上。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一排排弟子,谢冷焰慢慢地,将手放了下去。
  与此同时,白氏兄弟也陆续起床了。
  他们平时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就是帮白枫做点脏事,所以起的比弟子们还要迟,起来也并不着急,因为白枫每天要去过祠堂才会过来,他们只要在那之前整理好内务,等着主人召唤就行了。
  谢冷焰操控着白季,慢慢在房间里收拾着,直到白叔大骂他磨蛆,才走了出来。
  一大早,白叔并没有动手打人,只是骂了两句他有病,但白季并没有反驳,他平时也不会反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跟在三人身后往议事堂前走去。
  过了一会,白枫就出来了。
  谢冷焰看了一眼挂钟,正和师尊说的时间分毫不差。
  几人都不说话,显然是每日的例行,从议事堂的后门走出去,再由侧门穿过,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传送阵前,这个法阵不大,谢冷焰见过地图,并没有标记这里有处法阵,可见并不是供大众使用的,她们踏上去之后,立刻就脚底发亮,眼前被白光吞噬。
  再找回视力后,已经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甬道内。甬道内只设了几盏昏黄的小灯,几人略定了定,适应前面的黑暗。
  这就是师尊说的地底么?
  谢冷焰不由紧张起来,马上就要见到师尊了,只是不知能不能认出对方。
  要是白枫正好选中了师尊怎么办?那她们的计划岂不要失败?
  她心乱如麻,耳边却突然传来白枫的问话:“昨天听说就带回来一个?”
  白伯道:“是,主人。”
  似乎是怕她生气,又小心解释道:“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要说想要凡人,那是应有尽有,可还要有底子的,就比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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