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一瞅,竟然是沉默了半天的张月瑶。
Moon:【哥,其实我也喜欢你老婆。】
习砚:……?!!
他惊得瞬间睡意全无。
这是什么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挖我墙角的恐怖故事吗?
他不同意!!!
*
虽然表白被拒,但张月瑶是个性格洒脱的女生,对情情爱爱之类的事看得很开,喜欢就去争取,得不到也不会强求。
不过被这种出乎意料的沙雕方式拒绝,张月瑶颇觉无语,再加上到底有一丢丢不甘心,于是决定回赠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她噼里啪啦打完一行字,成功发出后立刻将手机关机,美美地躺下睡了。
至于对面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彻夜难眠,就不关她的事喽。
如此互相作弄一番,不合时宜的告白就算翻篇了,谁都没往心里去。两人之后见面依旧大大方方,还是可以一起撸猫的好朋友。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月瑶的事情告一段落,成烨那边又出了状况。
一日傍晚,习砚正准备去兼职,忽然收到成烨发来的消息。
橙色叶子:【栾同学你现在有时间吗?】
小白白:【?】
橙色叶子:【大事不好!我哥和婉儿姐好像吵架了,你快带着小白白老师来礼堂的排练室!!!】
后面三个硕大的感叹号足以表明她内心的震惊与焦急。
看到消息后,习砚心下一凛。
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原著里关于成煜和童婉分道扬镳的事只是一笔带过,没有详细写明前因后果,他只知道发生在毕业典礼之前。
而毕业典礼定在六月初,距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算算时间,两人的感情差不多就是在最近出现裂痕。
习砚之前决定想办法帮成煜保住老婆,除了要斩断他和栾亦白之间的孽缘,还想还成煜一个人情。
现在正是他这个爱情保安持证上岗的时刻。
所以习砚立即给老板娘打电话请了假,然后一边往礼堂赶一边和成烨了解情况。
小白白:【怎么回事?】
橙色叶子:【你之前不是让我留意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就向你汇报吗,我本来还觉得多此一举,没想到真的不对劲!】
橙色叶子:【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本来玩得很开心,结果婉儿姐忽然说她准备出国留学,和我哥的婚约也要再考虑考虑。】
橙色叶子:【我的妈呀!你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震惊吗?!如果我哥和婉儿姐分手了,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小白白:【说重点。】
橙色叶子:【好的。】
橙色叶子:【那天他们两个在海边聊了很久,结果不欢而散。我没敢凑过去偷听,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了我哥他也不说。之后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怎么见面。】
橙色叶子:【最近学生会忙着组织毕业典礼,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本来关系缓和了一点,谁知道刚才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
成煜是学生会会长,而童婉才华横溢,精通多种乐器,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两个人正好都是筹办毕业典礼的主要人员,所以成烨才会叫自己去礼堂。
正想着,成烨那边继续发来一堆消息。
橙色叶子:【我借着给他们送奶茶的机会溜进去了一趟,发现婉儿姐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我哥脸色也很难看。】
橙色叶子:【我实在想不出婉儿姐为什么变成这样,本来想在外面偷听一下,可是排练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什么都听不到。】
橙色叶子:【还好我急中生智想到小白白老师!】
橙色叶子:【据我观察,排练室窗外正好有一棵悬铃木,小白白老师可以顺着树枝爬进去偷听,然后再由你翻译过来,到时候就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了!】
橙色叶子:【所以你们快来!!!】
不过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习砚到达礼堂后门时,刚好看见童婉独自一人离开的背影。
追出来的成烨差点和他撞到一起,很是惆怅地说:“完了,我感觉他俩真的要完了。”
习砚走上台阶,拍了拍她的肩膀:“成烨同志,不要那么悲观,为了我们共同CP的幸福,一定要坚持奋战到最后一刻!”
闻言,成烨眼中的怅然逐渐被坚毅取代,用力点了点头,大声道:“明白!”
他们商量过后,决定从成煜入手。
习砚在成烨的带领下,经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来到排练室。
排练室足足有一个小型室内篮球场那么大,其中一整面墙都是落地镜,排练的人可以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的表现,便于改进。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其他彩排节目的学生和工作人员们已经陆续离开,整个排练室里空荡荡的。
不知道是谁离开时随手关上了灯,天色昏暗下来,不甚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漂浮。
堆放着许多乐器的角落,成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垂着头一言不发。
成烨悄声和习砚说:“我哥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这次估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看起来很心疼,蹲在成煜面前仰头看他,声音都带上了乞求:“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
成煜苦笑:“没用了,婉儿已经决定和我解除婚约。”
“为什么?”成烨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
习砚心里也直呼不妙,拖着两把椅子走过来坐好,郑重其事地说道:“成煜学长你慢慢说,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婚约没解除之前依旧作数。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童婉学姐为什么想解除婚约。”
成煜看了习砚一眼,欲言又止。
对他来说习砚到底是外人,有些事不好直说。
习砚明白他的顾虑,立刻对天发誓:“你放心,不管听到什么,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如果说话不算数,就让小白白打死我。”
“喵!”栾亦白十分配合地应声。
成烨也为他做保:“哥,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嘛,栾同学可是我的好朋友,绝对信得过!”
见两人一猫都是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成煜心下一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几人这才知道,童婉的反常竟然和她父母有关。
前段时间童父忽然在晚饭时宣布,要将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带回家。
童婉是家里的独生女,二十年来受尽宠爱,一直以为父母感情很好。所以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
童母却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反而云淡风轻地表示,既然童父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直接摊牌说自己最近交往了一个小男友,决定和童父离婚。
反正已经撕破脸,夫妻两个没什么话好说了,正在为财产分割扯头花。
原本幸福的家庭一夕之间变得支离破碎,童婉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对自己,对爱情,对婚姻都产生了严重怀疑。
即使她和成煜青梅竹马,感情向来很好,童婉也不敢赌上自己的未来,去争取虚无缥缈的爱情,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继续履行婚约。
“原来是这样。”习砚安慰他,“成煜学长你不用难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成煜被问得一愣:“什么歌?”
习砚倾情演唱:
“沉默不是代表她的错,
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她只是还没有想好,
该怎么对你说~”
成煜:“……”
他忽然更加好奇习砚那天晚上到底唱了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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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加油
习砚分析得头头是道:“童婉学姐因为被最亲近的人伤害,现在处于一种对所有人保持怀疑的状态。”
“这个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你不能一味地逼她冷静,而是应该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等她想通了,自然就能回忆起你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知道你和其他臭男人不一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成煜的肩膀,为他加油打气:“成煜学长,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其实从原著的发展来看,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成煜能继续洁身自好,等童婉学成归来,两个人还是有很大可能破镜重圆的。
成煜被习砚忽悠住,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自己一听到童婉说要解除婚约,整个人都慌了,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不会像童叔叔那样背叛妻子,以此说服她改变决定,反倒给童婉带来压力。
想到这,成煜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说得对,是我关心则乱了。”
听得云里雾里的成烨下意识跟着点头。
见两人都表示同意,习砚觉得自己可厉害了,正要骄傲地叉会腰,没想到一直很安静的栾亦白忽然出声:“我觉得不对。”
习砚惊讶地挑了挑眉:“哪里不对?”
“她之所以切断所有的亲密关系选择逃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栾亦白仰起小脑袋认真说。
“如果这个时候放任她自己消化情绪,她很可能会胡思乱想,产生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那我们要怎么办?”习砚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
“既要让她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又不能让她感觉这份爱太过沉重。”栾亦白伸出爪爪比划了一下,“一定要找准‘临界点’。”
“唉~”习砚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女人的心思好难猜。”
栾亦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当然了,我也只是随便说的,不能保证一定对。”
一人一猫嘀嘀咕咕时,成煜谨慎地凑到成烨身边,小声问:“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加密通话。”成烨早就见怪不怪,淡定地压低声音回道,“我们过一会儿就能知道。”
果然聊了一阵之后,习砚将栾亦白的观点翻译给他们听。
这下成烨混乱的大脑彻底卡住,挠了挠头说:“你们两个好像说得都对诶,哥你觉得呢?”
成煜也犯了难:“最近我和婉儿一见面,没说几句就会吵起来,我怕把握不好这个度。”
“这还不简单!”习砚眼睛忽然一亮,“不知道怎么说,可以唱出来啊!”
“……唱?”成煜愣住。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习砚起身将怀里的栾亦白递给成烨,走到角落那堆乐器前,左翻翻右翻翻,翻出来一把吉他。
他拿袖子将上面的灰尘仔细擦干净,抱着吉他坐回椅子上,轻轻拨弄几下琴弦,紧跟着调了调音。
准备工作完成,习砚摆了个很酷的姿势,伴着指尖弹奏出的一阵旋律,清了清嗓子唱道。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他微垂着头,嗓音清亮好听,上半身跟随节拍轻轻晃动,脸上偶尔闪过灵动调皮的小表情,让人看了都觉得活力满满。
尤其是栾亦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简直要看呆了。
因为习砚平时唱的歌总是很沙雕,显得整个人吊儿郎当的不着调,没想到认真起来这么帅。
习砚简单唱了几句,抬眼看过来,满是期待地说:“怎么样?”
成煜皱眉道:“这个……更适合告白的时候唱吧。”
“对哦。”习砚扒拉了几下琴弦,很快又有了注意,“那就换一首。”
他跑到排练室唯一一架钢琴前,翻开琴键盖,试了试手感,然后像模像样地弹了起来。
“你别怕——
不管变老变丑生病有我爱着你,
工作如果不顺心记得我会养你,
白发苍苍也带你看电影,
牵着的手不离不弃~”
成烨拍手叫道:“这个好听!歌词也适合,而且我哥正好是钢琴十级呢!”
“这是什么歌?”成煜也来了点兴趣。
“《我们结婚吧》。”
听到名字,成煜一下子泄了气,摇了摇头道:“我们虽然有婚约,但现在求婚进度太快了,还是有点不合适。”
习砚肩膀一耷拉,像只失落的小狗:“还是不行吗?我想不出来别的了。”
话音一落,几人再次陷入心事重重的静默中。
忽然,栾亦白脑海中闪过什么,福至心灵喊道:“习砚!唱《还有我》!”
这还是习砚和武泽远他们玩游戏时提到过的一首歌,栾亦白之前没听过,后来因为好奇,将那天的歌都听了一遍,对这首印象最深。
习砚心领神会,立刻回忆了一遍乐谱,重新抱起吉他。
他之前没有弹过这首歌,对指法不太熟悉,先是试探着拨出几个音调。很快,单调的音符便连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
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忍心让你受尽冷风吹。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
还有我在这里,
默默地等你回。”
相较于前两首歌欢快甜蜜的曲调,这首歌略显平淡,却仿佛有一个人在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将满腔爱意娓娓道来。
一字一句都是深情。
“就是这首!”成煜压下心中的激动,认真请求道,“栾同学,能不能麻烦你教我弹这首歌?”
“没问题!”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几人都在忙碌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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