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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带崽进城务工(玄幻灵异)——小文旦

时间:2024-11-15 16:01:57  作者:小文旦
  贺律师回信。
  江礼帛一看,四个字:另请高明。
  “啊,果然这个案子还是太过家家了。”
  江礼帛正要找其他人,贺任沅突然把电话打了过来。
  [喂?]
  [把全部监控发过来。]
  *
  贺任沅早就不打官司了,因此从微信中跳出莫名其妙的邀约时,连语音都没听便拒了。
  下一秒,对方发过来的视频加载完成,上面赫然是白小茶的影子。
  白小茶?江教授的朋友是白清语?
  贺任沅点开语音,还没听完就已经火冒三丈。
  白清语又被欺负了?
  他都已经下定决定不管白清语了,哪怕他在外面被骗光了钱也是自找的。
  但是一看到视频中,不知道谁家孩子吃个药还大爷似的要白小茶扶着瓶子,最后自己伸手也不用力,白小茶撤一只手杯子就摔了,就这他妈还有脸要白清语赔钱?
  贺任沅深呼吸了两下,碰瓷碰到他这里了,行,不就是碰瓷吗?
  白清语是白清语,白小茶是白小茶,就凭白小茶叫他一声叔叔,这事他管定了。
  贺任沅黑着脸看白小茶两天中午吃饭的监控,看到一处,点击暂停。
  画面上是张耀族看见白小茶自带勺子,试图去抢,不过白小茶没有纵容,干饭勺和爸爸不能借人,果断从右手吃饭换成左手吃饭。张耀族抢不到了,气得把自己手里的勺子撂到桌上。
  贺任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竟然有人用一个奢侈品的配货杯子,算计这么小的孩子。
  他叫来管家:“齐叔,去年我是不是拍了一对翡翠茶勺。”
  齐云回想了一下:“是的,您在去年中秋晚宴以三百万元拍下。”
  一般拍品也不是什么心头好,拍下就是应付了事,放在库中不曾使用过。
  贺任沅:“明天你去接白小茶上学。”
  说完,他给江教授去电。
  江礼帛很激动:“您愿意接手?!”
  贺任沅:“我不愿意。”
  江礼帛:?
  贺任沅:“先按兵不动。”
  白清语不是很行吗,怎么出了事就知道不送孩子上学?
  打什么官司,怎么打都是赔多赔少的问题,有什么意思。
  他可不是好人,只会百倍还之。
  ……
  翌日,齐管家笑眯眯去江教授家里,佯装不知,说自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问白小茶怎么没去上学。
  白清语今天不想小崽子去学校,但齐叔来得他猝不及防,尴尬道:“因为遇到了一点事情。”
  齐叔:“就算遇到恶霸也不能逃避啊,上学就要全力以赴,而不是因为一点小事退缩。”
  白清语一想也是,张耀族就是个普通小朋友,又不是他妈妈在幼儿园,有什么好怕的?
  白小茶少去一天,就少吃两顿,亏了。
  齐叔:“那今天我送小茶去上学,我长得凶巴巴,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小茶。”
  白清语失笑:“您哪里凶了。”不过比自己看起来有威慑力是真的。
  十分钟后,齐管家牵着白小茶,给他一块小蛋糕,吃完正好到幼儿园拐角。
  齐云掏出一个盒子,打开:“这是爷爷送给你的勺子,今天用这个吃饭好不好?”
  里头是一对碧绿的茶勺,柄头刻成了茶叶的形状,圆润剔透。
  白小茶一看就喜欢,答应道:“好。”
  管家摸摸他的脑袋:“这个勺子不要钱,老板叔叔那里有很多,所以摔碎了也没关系。”
  “这里有两根,就算摔碎了也还有一根。”
  白小茶点点头。
  “真乖,进去上学吧,吃完两顿,爸爸就和爷爷一起来接你。”
  管家目送白小茶进园,翡翠易碎,千金难求啊。
  ……
  白小茶才上学两小时,事情便翻天覆地。
  张耀族妈妈非不让老师换座位,结果今天吃午饭,张耀族抢了白小茶一根绿色勺子,吃完随手一扔,四分五裂。
  白小茶的舅舅直接报警,索赔三百万。
  白清语懵逼,舅舅,茶宝在人间有舅舅吗?
  ————————
  贺总,咋,这回不说是自己儿子了。
  谢谢支持,两百个红包!
 
 
第19章 
  管家:“少爷你怎么想起装舅舅了?”
  贺任沅:“我和白清语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姓氏都不一样,不装舅舅,难道装亲叔叔?
  管家一想也是,而且外甥肖舅,很合理。
  “带小茶回去之后白清语肯定会问,您打算怎么处理?是打官司还是私下协商?”
  贺任沅道:“我决不会为白清语代理官司。”
  管家:“……”还没消气呢?少爷这么信誓旦旦,搞得他心里也没底了,把事情捅这么大,然后难道不管了?
  少爷不会要等白清语来说软话吧?
  贺任沅:“除非——”
  “贺总。”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拎着公文包,出现在警察局门口。他叫马鸣,擅长“损害赔偿”方面的律师。
  贺任沅止住话头,淡淡地点头道:“你来了,跟进吧。”
  管家:“……”嗯,少爷没有亲自出马,维护了一丝自尊——但请了更术业有专攻的律师。
  贺任沅道:“光宗妈妈就在里面——”
  跟警察哭得稀里哗啦,企图先博取同情分。
  管家提醒:“是耀族的妈妈。”
  贺任沅:“你先带小茶回去。”
  管家识趣地带着白小茶溜了。
  贺任沅跟马律师一起进去,张家也请了律师,然而行业内大家都认识,对方一看贺任沅和马鸣的组合,便劝张耀族妈妈态度好一点协商解决。
  张耀族妈妈不服气,刚要冲着贺任沅喊叫,白清语就是个保姆,哪来的三百万翡翠勺子。
  可是她抬头一看贺任沅的长相,心里一咯噔,这模样一看就是亲舅舅。
  电视上不是演过的,千金小姐跟穷小子私奔,生下孩子难产去世,有钱舅舅一边厌恶穷小子,一边私底下对外甥如掌上明珠。
  情节严丝合缝地对上了……甚至连窝囊穷小子此刻因为畏惧舅舅不在场都对上了。
  马鸣往前一步,抬手亮出拍卖会记录,“女士您不用质疑翡翠茶勺的价值。”
  张妈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拍卖会哄抬价格,根本不是实际价格。”
  马鸣:“要说溢价,您三万块的奢侈品玻璃杯,溢价倍数可比翡翠高多了,只是个玻璃而已。”
  张妈妈:“你带三百万的勺子进幼儿园就是为了碰瓷我儿子!就因为白小茶昨天刚摔了我的杯子我要求你们赔偿!”
  马鸣把她的话还回去:“碰瓷言论从何而来?这不过是我家小少爷的日常消费水准罢了。”
  说着,他展示一组照片,全是贺任沅库房里的茶勺、茶盘,琳琅满目,南红、和田玉、金丝楠木……各种材质应有尽有,相当日常。
  张妈妈顿时像抓住漏洞一样,道:“白小茶爸爸说了,他日常损耗品不会找人赔偿。”
  马鸣:“爸爸是爸爸,舅舅是舅舅,这是从舅舅家里拿的勺子。”
  张妈妈抓住自己的律师质问他怎么不说话,“你快说这是碰瓷!”
  马鸣:“说起碰瓷,据说张耀族小朋友上个月刚开学,在另一所幼儿园戴了一条奢牌围巾,不小心被同桌喷了颜料,您要求对方赔偿三千块并且得逞?”
  这也是张耀族转学的原因。
  张耀族妈妈脸色又红又白,她经常要出入“高档场合”社交,需要大牌充面子,因此买了许多没用的“配货”。
  而她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她这么消费,于是想到了一些随机“折现”的好方法。
  马律师的话一出,张耀族妈妈刚才哭天抢地卖的惨没用了,因为她自己就是“惯犯”。
  “张耀族主动抢走白小茶的勺子,我方认为他应该付九成以上的责任。”
  张妈妈终于明过来,歇斯底里没有用,协商谈价才要紧。
  “我儿子只摔碎了一根,赔偿最多不应该超出一百五十万。”
  马律师笑了笑,道:“张太太您可能不了解[一对]的概念,稀物成对的价格远高于单只价格,所以,一半,是不够的。”
  贺任沅听到这里就走了,接下来是价格谈判阶段,赔偿足够让张家长教训,又不至于完全走投无路。
  张耀族妈妈眼前一黑,还有这种说法!
  她连忙找律师估值:“我要是买下这根摔坏的勺子,这些碎掉的翡翠能回本多少?”
  律师实诚地说:“这柄翡翠茶勺细长,珍惜就珍惜在它的长度和无暇,令郎这么一摔,柄断成四五截,顶多只能磨成小珠子了,价值大打折扣。”
  张耀族妈妈指甲嵌入掌心,她纵容儿子随意对待贵价物品,使其时时处于轻易被别人弄坏的境地,想不到有一天遭到了反噬。
  一百多万,一百多万……完了。
  她完全没想到白小茶的舅舅有钱又黑心,故意找的翡翠,还是细长勺,一步一步都算计好了的!
  ……
  白清语半路上遇到管家送白小茶回来,心里就对“舅舅”人选有了猜测。
  他挠挠脸蛋:“茶宝的舅舅是……”
  管家道:“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舅舅。”
  白清语:“……”
  白小茶:“爸爸,我在警察局看见老板叔叔了!”
  “老板叔叔被抓走了吗?”
  可他没有在外面摇奶茶。
  白清语:“没有。”你才差点被抓走。
  白清语给白小茶一个芝麻球,让他吃东西没空听大人说话,才道:“齐叔,少爷的茶勺……”
  光是听价格,就知道是一对极漂亮的翡翠,为了一个玻璃杯战损实在太可惜。
  齐管家低声道:“你不用放在心上,或许卑鄙一点想,少爷趁机折现了上百万,还能剩下一根给茶宝摔着玩。”
  白清语:“话不能这样说,少爷不缺这百万。”
  但是他一下子就欠贺任沅很多很多了。
  “能不能把碎掉的勺子拿回来,我会一点修补技术。我觉得勺子挺好看的。”
  白清语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觉得人间无聊,打算回神境过活,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勺子修好就跑。
  管家没想太多,以为他的修补技术是传统的金镶玉,但是白清语都明说勺子好看了,那就是少爷的机会。
  他立刻给贺任沅通风报信,言简意赅:“白清语喜欢那对勺子,想修补。”
  少爷您看着办吧。
  贺任沅走出警察局两步收到短信,不屑地想,白清语喜欢关他屁事。
  手指却很诚实地给马鸣发消息:“让步五万,把勺子碎片要回来。”
  贺任沅回到车上,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不由沉思。
  他的演技还挺能吓唬人的吧?
  居然没有人怀疑他不是白小茶的舅舅。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江礼帛询问案件进展。
  贺任沅随手发了个“解决了”。
  所以,江礼帛就是白清语投靠的发财同乡?还住在他家?上次来接白清语的奔驰车主是江礼帛的朋友?
  不对,江礼帛父母是本地人,跟白清语的老家隔着十万八千里。
  贺任沅皱眉握住了方向盘,白清语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他真是屡次被气昏头了才偏听偏信。
  他立刻掉头,当面问个清楚。
  老小区停车位不够,贺任沅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去。
  正要询问管家具体门牌号时,迎面走过来两个接孩子放学的大婶。
  “江教授家新来的保姆挺负责的啊,我看他一天收拾四五回鸡舍,一点味道都没有,老王家遛狗不铲屎,绿化带臭死了,还有脸说别人。”
  “看不出来,小年轻干活挺踏实,小白才二十岁出头吧?”
  “他儿子茶宝是真可爱,我去找老江唠嗑时近距离看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徒留贺任沅定在原地。
  保姆?
  白清语从他这边跳槽去江家当保姆?!
  放着有团队能偷懒的岗位不要?一个人独挑大梁当保姆?
  贺任沅是真想打开白清语的脑子看看了。
  他深吸一口气,估计打开了里面也是脑袋空空。
  一分钟后,贺任沅黑着脸在江家门口逮住白清语父子和管家。
  管家不懂少爷怎么脸色比得知白清语被算计时还差劲,惯常在中间打圆场道:“茶宝饿了吧,我今天做东,请吃一顿饭。”
  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全场只有茶宝吃了午饭。
  白小茶:“爷爷,宝宝不饿。”
  管家:“……”
  白清语一看见贺任沅就心虚,毕竟上次跑路实在太不体面了,自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贺任沅还不计前嫌来帮助他。
  他无意识地抠着指甲,低下头道:“宝宝,爸爸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换一个地方。
  白清语率先牵着茶宝往小区门口走,扭头看贺任沅。
  贺任沅一言不发,抬步跟上,他故意瞧着四周,不看白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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