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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雪酥的眼睛也开始跟着司微一起在室内游弋,琢磨着哪些对象体型小,又或是形体纤细,方便折断的家伙什,能投到这火堆里多烧那么一会儿。
  唯有初秧,从台子上下来,本就受风受冻,再加上一路受惊,这会儿依偎在兔裘里,靠在雪酥身上,面色红润中却透着萎靡,昏沉中眼神已经有几分迷离,偶尔几声咳嗽,却是身上已经开始发热。
  好在几案上茶壶里还有些冷水,能教司微拿帕子沾了搭在初秧额上勉强降温。
  于是得了刘承延吩咐的乌六,在踏进别院靠近书房时,便觉着有些不对。
  带着人将门上的锁打开,推开门进去,便见着书案后的博古架不见了踪影,零零碎碎的一些木雕摆件也不知去了哪里。
  唯有书房正中,一堆被点燃的篝火,并着三个依偎在篝火边取暖的身影,映在乌六眼底,于是便显得分外灼人。
 
 
第38章 
  乌六的目光自书房里掠过,借着火光能明显看出他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搐了下。
  但乌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手喊了身后跟着的一众人:
  “把她们带走。叫初秧的那个,送回春江楼,剩下的准备装车送往京城。”
  等等……什么叫装车送往京城?
  司微猛然一惊:“凭什么?”
  乌六扫了司微一眼,面无表情开口:“就凭我家公子,买下了你们二人的身契,把你们送给了京里头来的贵人。”
  初秧靠在雪酥身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外头裹着雪酥的兔裘,哪怕隔着厚重的妆面,也能感觉出她这会儿的状态不对。
  倒是雪酥,听见这话心下隐约松了口气,至少是知晓这桩突如其来的事端能揭过去了。
  但这个结果对于司微而言,可谓是晴天霹雳。
  他挣扎着从拖拽着他手的仆从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挣回来,借着外头昏暗的火把光亮看向乌六:
  “我乃是良籍农家子,且年不满十岁,按大历律法,非是父母在子女身契上按押——一干买卖人等,皆按掠卖问罪!”
  “那又如何?”乌六撩起眼皮子翻了翻,盯着司微冷笑一声,“不过一纸文书而已,良籍如何,贱籍又如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要真想跟我在这较这个真儿,索性我便打发了人去,帮你把户籍改成奴籍,如何?”
  司微一时哑然——律法,向来是底层的百姓所要遵守的存在,而对于制定规则的人而言,律法,不过是另一种游戏规则。
  见司微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乌六讥嘲一掀嘴唇:
  “都带走!”
  有家丁仆从打扮的人上来,抓着司微的袖子和胳膊,钳制着他往马车上塞。
  雪酥被人推搡着,半推半就的上了马车,司微却一把抓住初秧的手:
  “记得跟刘婆婆说一声,我娘——”
  初秧大脑还带着几分昏沉,听得他这句,下意识便点了头。
  下一刻,司微被人抓着衣裳提起来,直接塞进了马车里,两扇门径直在他面前一合,车辕上便坐了人,抖擞着鞭子驱赶着马儿哒哒哒的动了起来。
  “别费力气了。”
  雪酥叹了口气,拽了把司微砸在门上的拳头:“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
  司微盘腿,靠坐在马车车厢上,只一双手紧紧攥在了一处,久久再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与司微尚不知这一路又该如何颠簸不同,裹着雪酥的兔裘上了马车的初秧,倒在马车里简易的榻床上,倒是很快便被春江楼的人接了过去。
  两个婆子扶着初秧从车上下来,一人探手在她脸颊上抹了一把,便慌忙教大茶壶去请郎中过来看诊:
  “今儿个夜里本就冷的紧,她们这些个上台的也都穿得轻薄,湖上水汽大,湿气重,又是冷又是受了惊……今儿个晚上要是请不来郎中,明个儿一早怕就得拿薄棺材裹了送出城去了!”
  得了消息,匆忙自院中迎出来的春娘,见马车上只下来初秧一个人,面色更是难看些许。
  倒是送人过来的仆从,自怀里掏了一千两百两的银票往春娘怀里一扔,冷眼扫过这大半夜的春江楼前的一堆人,冷笑一声:
  “咱家公子有交代给这楼里的鸨母,说是教你们下回遇着事儿了,多长些眼睛,莫要招惹那些个不该招惹的人……凡事儿呢,该低头的低个头,卖个好儿,彼此都能行个方便。”
  “您说,是也不是?”
  说完,那仆从一抖手里鞭子,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只留春娘立在楼前,气得浑身发抖。
  要说也是赶趟儿,前头刘承延的人刚走,紧接着来的就是赖三手底下的人。
  那街溜子模样的汉子朝着春娘唱了个喏,旋即凑近了几步,小声在春娘耳畔回报:
  “依着春娘子的吩咐,咱们手底下的人一直盯着那头别院,这会儿别院里的姑娘们都已经挪了出来……按着脚程,初秧姑娘应是已经送到了楼里。”
  那人贼眉鼠眼的打量了眼四周,见着门前立着的,都是春娘手底下的人,有些话便也跟着敞开说了:
  “但雪酥姑娘,跟她身边儿的那个小丫头,却是教姓刘的送到了城里,诚毅郡王在咱们鸠县临时的落脚处……外头有侍卫守着。”
  “小的这会儿过来,也是带了赖老大的话儿,说教与春娘知晓——如果只是个阁老家的公子,那动了也就动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诚毅郡王不同,这可是宗室,是当今圣上的嫡孙。”
  这人轻轻倒抽了口气,显得有些牙疼:“咱们真要是对着诚毅郡王动了手,这事儿,就不是咱家自个儿能担待得起的。这背后里的牵扯太大……赖三只是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小人物,实在不敢趟这趟浑水。”
  “赖老大也交代了,说这回是他理亏,待这鸠县的风声过了……他亲自带了银两,过来请春娘吃酒赔罪。”
  听闻人是送往诚毅郡王那里,春娘反倒是松了口气,好歹春江楼跟诚毅郡王那有那么点子薄冰似的薄面,总比落到那些个无法无天,什么乌七八糟都敢胡来的人手里强。
  春娘叹了口气,正待跟这人说些什么,便见这人骤然竖起了耳朵,往巷子墙角处一看,冲着春娘略一抱拳,呲溜一下整个人便隐匿进黑暗里,再寻不见踪影了。
  春娘皱眉,看了眼身旁的婆子:“赶紧的,把初秧先给扶进去,炭火热水什么的都赶紧背起来,还有赵娘子那头,咱们楼里的些备着的药材,也都拿了钥匙开了库房候着!”
  那婆子连声答应,正要扶着初秧进去时,初秧沉着呼吸抓了春娘的袖子:“妈妈,司微那小丫头家里……她惦念着呢!”
  春娘拿手往她额头上一探:“行了行了,这事儿我知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妈妈这儿什么时候亏待过了咱们自个儿的人?”
  几个婆子连扶带掺的,把人给架了进去。
  春娘颇有些在意的瞅了眼先前赖三手下多看了眼的方向,忽而便见着一人带着两个随从驭马而来。
  三匹马直直到了春江楼门前方才停住,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不是玄策又是谁?
  玄策一袭玄衣,自怀里掏了四百两的银票递给春娘:“这是殿下知晓雪酥姑娘的事后,教我过来补给鸨妈妈的……还有楼里的一个小丫头,不知身价多少,也一并跟鸨妈妈结算了银子,殿下才好把人带走。”
  春娘推拒了玄策递过来的银票子,只是把先前自府衙拿回来的改籍文书交到他手里:
  “那小丫头本就是良家女,跟我这楼里却是没什么干系,郡王殿下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只一点,听闻郡王殿下府里美人众多,还请郡王看在雪酥二人这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份儿上,多多照拂一二,莫要教她们在后宅里被人欺辱了去。”
  春娘道:“另外,按着楼里的规矩,这改籍文书,还有赎身出门时的添妆,这些一早都是备好了的……还得烦请大人将这些东西捎给雪酥。”
  说着,春娘便唤了婆子跟大茶壶去拾掇东西。
  雪酥的行李这会儿是来不及了,倒是那些个添妆的嫁妆、压箱的布匹,是一早便按着惯例时时备着的,不多时,一堆东西便教人抬着,出现在玄策面前。
  玄策看着那些头面首饰,并着迭在托盘里的嫁衣和两个大木箱沉默了一会儿,朝着春娘略一抱拳:“还请鸨妈妈派辆车,好教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春娘自然答应,待安排了马车,目送着这行人渐渐远去,方才悠悠一叹。
  春娘身旁的婆子开口问道:“那司微……”
  春娘微微眯了眼:“方才初秧已经与我提过,司微这回走的仓促,家里的寡母还需有人照顾……教刘婆子安排安排,把尤氏从那林湾村挪来城里。你那头也跟着给她安排个活计,明面上莫要跟咱们春江楼沾上关系,毕竟不是所有女子,都跟那姓司的小丫头一般,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进了这种地方谋活计,赚银子的。”
  “从锦缡,雪酥,初秧,再到明葭,手底下见真章,寻常人家的小姑娘,再怎么都养不出这般的眼界和手段。那些个台子上的花样不仅花耗奢靡,还费人力……只刘婆子那头到现在,也没探听出个什么来历。”
  “似是她这般有手段、有能耐的人物,便是得了这么一遭,是福是祸,尚且尤未可知……又是跟着卷进这潭子浑水里来的,交好,总比交恶来的好。”
  “就这么安排吧,”春娘叹了口气,拿帕子掩着太阳穴一侧,“一天天的,到底没个安生日子……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诚毅郡王,到底什么时候肯走?”
  就在春娘发愁这件事的时候,秦峥也在说这件事。
  “在这鸠县躲了一个年关,身份也暴露了,再不跟着回去,母妃那怕是要发火,收拾收拾,今晚上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尽早启程。”
  “对了,那司家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查出来了?”
  玄霄摇头:“没有,我拿了公子的腰牌,亲自上县衙并着这县里的那些个道上的人手里过了一遭,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犹豫着:“没有过往权贵的折节相交,也不是什么富庶人家,就连她母亲尤氏,都是当韶关城破,嘉陵沦陷之时,跟随逃难的百姓一路颠沛至鸠县,而后结亲生子……嘉陵尤氏,本也不算是什么大族,逃难路上……便也算是举族倾覆在那场战乱里了。”
  “这司家小姑娘的能耐,简直是突然显露出来的……犹如天授。”
  “天授?我却是不信。”
  不过……也是个难题。
  秦峥任由玄霄拿了布巾给他擦拭烘烤头发,捂着脑袋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得生疼:“我记着,你先前说,这小姑娘生辰是在正月二十七?”
  玄霄应道:“是,过了这个月的二十七,便满十岁了。”
  秦峥显得有些牙疼:“……我这名声,算是教我爷爷给败得差不多了。得,这回来一趟鸠县,回去身边儿多了个美人儿倒是没什么,这再教有心人一打听,多了个差几天才满十岁的小姑娘……还是我指名跟刘承延要的人。”
  秦峥低声喃喃:“虽只比我错了四岁多一丁点,但我到底……是个什么禽兽畜牲,能对这么个年纪的小丫头出手?”
  玄霄的手抖了两下,憋着气闷笑两声,这事儿实在是……没地儿说理去。
  不过……
  玄霄似是想起什么,提醒秦峥:“公子,那司家的小丫头,家里还有个病中的寡母,咱们把她带走了,那她家里……?”
  秦峥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揉的乱蓬蓬一片:
  “把她交给吴崖谙,他不是想着搭上京里的门路么,我给他这么个机会。扶不起来就算了,好歹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别教跟着那刘承延混得时间长了,反倒长成了个祸害。”
  “左右也算是收了他孝敬的美人儿,给他个方便,也给我少点儿事吧……”
 
 
第39章 
  马车颠簸着,在路上走了一旬多的日程,才算是到了京城的地界儿。
  司微和雪酥坐在马车里,撩了帘子往外看,登时便觉出这京城和鸠县的差距来:
  不止是街上的路面更宽,两侧商铺的占地面积更大,排布更宽敞大气,就连街上挑着担子走过的货郎,那身上穿着的衣裳都是齐整的,没见着有打补丁的地方,更别说这京城人一个个的精气神了。
  雪酥放下帘子,靠在车厢上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这诚毅郡王府上好不好过……就凭咱们这身份,莫说是在那花街柳巷里待过的,便是个寻常人家出身的,在这郡王府上怕也要露了怯。”
  “这男人的身份地位越高,这后头宅院里的那些个女人们,便也跟着各有各的来历,能有几个是好相与的?真要掐起尖儿来,从后头的宅院里,能一路掐到男人的差使、日后的前程上。”
  “……这就注定了,越是出身高贵些的女子,越是能给男人带来好处的女子,才是能得了男人的青眼,能在这后宅里站稳了脚跟。”
  雪酥抚着自己的那张脸,退却了风寒带来的暗哑的嗓子,这会儿说起话来,依旧透着股子缱绻的酥:
  “可咱们算是什么呢?正所谓是……以色侍他人者,能得几分好?眼看她起高楼,眼看着……这楼就塌了。”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的时候,万般不是皆可爱,不在你身上的时候……这一颦一笑啊,便该招惹人厌烦了。所以这楼起得快,塌得也快……这楼起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也就砸得越狠。”
  雪酥懒懒的笑着,唇边弧度拉扯出一抹嘲意:
  “往常在楼里的时候,一向是我教人捧着,那些个男人们捧了银子,捧了不知真假的真心搁到我眼前,只为求那么一场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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