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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掉女装之后(近代现代)——桃听孤/菇咕孤

时间:2024-11-19 11:19:02  作者:桃听孤/菇咕孤
  绿豆沙沙绵绵,混着汤水入口清甜,不多久就能灌下一碗。禹灵捧着空碗,静静盯着残留在碗壁上的豆绿印痕,良久,忽而小声问:“妈妈,我是不是给你添了挺多麻烦的?”
  吕月怔愣一瞬,调小电视机的音量,转头关心地瞧他,“怎么会,小灵什么时候给我添麻烦啦?”
  禹灵轻轻道:“因为我和其他男孩子都不一样。”
  吕月觉察到他的言下之意,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情绪,慈爱地拍了拍他手背,“不一样有什么关系?小灵是我的孩子,我只觉得高兴,从来都不麻烦。”她不古板,五年前被叫去学校的那天她就接受了禹灵的不同——即便和其他人有再多的差异,禹灵都是她的心头肉,比任何人都重要。
  母亲的态度虽然平静温和,禹灵依然能体会到她传达过来的对自己最纯粹的爱,心底仅剩的不安也软化,整个人都显得轻松柔和,琥珀的瞳孔溢出几分由心而生的明亮。
  *
  寄出新做好的旗袍,禹灵对手头上的下一件定制稍稍犯难,一连两三天都不断地画设计图、推翻、再重新画,总是调整不出想要达到的效果。他握着笔,在纸上随意勾勒,时不时地停下来思考。
  钟檠下午过来时便看他又跟前两天一样一动不动坐在桌前,不放心地问:“吃饭了吗?”
  禹灵抬眸瞧他,须臾后视线再度落回纸上,“吃了一点。”
  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多少,钟檠担心他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衣服上不好好照顾自己,抬手抽走了他的铅笔,提议道:“米酉跟我说他新设计了一件衣服,想要你去看看,我们去一趟?”
  “我?”禹灵疑惑,“为什么要我去?”
  “他说风格比较适合你。”钟檠挪走他的纸笔,将人拉起来,“就当是去逛逛。”
  “可是我还没有画好……”禹灵一步三回头,想回到自己的小桌前。
  钟檠动作温和、态度坚决地把他带到店外,边劝边打开车门,“一直待在店里会闷的,没准别的地方逛逛就能想到了。”他的手掌若即若离扶在禹灵腰后,示意对方上车。
  禹灵望着店门,目前对新旗袍确实还定不下好的想法,考虑过后便听他的话先一起去米酉工作室。
  两人刚进裁衣间,米酉就迎上来,推着禹灵走到中间,勾出别在腰上的卷尺朝他比划,“来,给你量一量。”
  他一番动作让禹灵更迷茫了些,“不是要看设计的衣服吗?”
  “是啊,图纸画好了,还缺你的尺寸。”米酉在他下一个问题出来前补上回答:“因为是以你为灵感设计的。”
  他快速量好尺寸,把图纸拿给禹灵看,钟檠在旁边跟着低头,图上是一件月白色的衬衫,附有藤蔓般的纹样和装饰用的银链,整体感觉偏向温雅,的确很合禹灵的气质。
  “上次你走之后突然有的想法,就画下来了,既然是你给的灵感,那还是用你当模特最能展现这件衣服的特别。”米酉为自己邀请他的事稍作解释,“介意吗?”
  设计师在瓶颈期能找到灵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禹灵当然不会介意,小心地将图纸交还给他。米酉为裁布做准备,钟檠和他在工作室各个房间观赏陈列着的作品,还有对方收集的一些精贵布料、配饰。
  逛了许久,禹灵仍旧对自己要做的旗袍没有明确概念,站在满墙的衣料前浅浅蹙眉。
  钟檠出去了一趟,拎着几个袋子回来,“灵灵,先吃点东西。”
  禹灵歪了下脑袋,“我吃过了。”
  “吃了什么?”钟檠不太信他午饭有好好吃,刚到工作室的时候就点了外卖。他把送来的餐点一一摆好,葡萄牛乳放进禹灵手里。
  “吃了小面包。”禹灵真诚答道,中午时他还沉浸于修改设计图,一面画一面吃的。
  钟檠叹了口气,捏捏他的两颊,“灵灵,不能只吃小面包。”
  禹灵微愣,慢半拍地把他的手指从自己脸上拖下来,总觉得这段时间对方的动手动脚变多了。
  钟檠目视他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残留着脸颊触感的手指划过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也觉得禹灵这段时间对他动手动脚的反应仿佛变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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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吃点心的时候,钟檠跟禹灵提了去海边旅游的事,想让他去散散心,怕对方不肯,还特意换着角度劝他——放松一段时间,到处看看风景或许会突然有灵感,不间断地赶定制太消耗心力也不好。
  禹灵并未表现得排斥,只是更关心吕月,“我妈妈一个人在家……”
  “放心,”钟檠此刻庆幸有钟娆水的先见之明,“我妈跟伯母聊天聊得很投缘,一直都想找她见一面。我们出去的时候她们可以一起逛逛街吃饭,不会无聊的。”
  听上去很像预谋已久。禹灵侧头对上他视线,安静地想了想,问道:“有很多人吗?”人太多的话总是会产生一些无法避免的交际,他虽说不讨厌,却还是更适应简单轻松的相处。
  “不多,他们那边三个,再加我们两个,你不喜欢也可以不跟他们说话。”钟檠靠近他,轻声哄:“灵灵,我带你去玩。”
  禹灵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终于还是点了下头。
  傍晚回到家,吃过晚饭后禹灵和吕月说起过几天去旅行的事,吕月倒显得比他高兴,盼着他能多出门转转,一个劲儿地让他专心去玩。
  “正好我也想和娆水见个面。小灵就好好玩,不要只顾着工作。”
  “恩,我知道的。”禹灵乖巧应声,回房间把要带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整理到行李箱,店铺主页上挂好休息公告,跟定制的客人沟通解释,全都处理完后想起交通和住宿的问题,又联系钟檠。
  对面照样挂了他的语音通信,发起视频,接通后看着他笑,“灵灵。”
  禹灵问他航班和酒店信息,准备自己订,钟檠摇摇头,让他不用买,“大鹤那边会负责的,我们都不管。”
  禹灵认真道:“会不会不太好?”
  他表情诚挚,钟檠隔着屏幕只觉得心痒,“他被他爸管着干了那么久的活,自己撺掇着想逃出来跟我们聚聚,当然要让他自己出点血了。灵灵不用在意这些,只要放松心情跟着我就行。”
  即便他这样说,禹灵仍有些犹疑,便在心里记着回来后可以给鹤霜再做一件旗袍。
  几个小伙伴都定好了,卫鹤舟这两天加班加点地把手头项目做完,趁他爸还没来得及给他新任务,火速从公司撤离,赶到机场和其他人汇合。
  钟檠已经为三个人互相介绍认识过,知道禹灵的重要性,赵闫邰和李刭都表现得很规矩,收敛了一些平常的胡闹随性,一起坐在商务候机室等人。卫鹤舟冲进来先好端端跟禹灵打了招呼,随后瘫到座椅上发表这几个月拼死拼活工作的感想:“我这次不在外面爽够了是不会回来的。”
  他旁边的赵闫邰笑骂:“觉悟不行啊大鹤,这点活都承受不住。”
  卫鹤舟不服反驳:“你从小到大都没干过活你还好意思说我?”
  三个好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轮流揭短,禹灵和钟檠坐在他们对面并不参与。钟檠拧开矿泉水瓶放到他手边,“灵灵,别理他们。”
  禹灵浅浅笑了一下,倒没觉得太吵闹,偶尔旁听朋友间的斗嘴耍赖也很有趣。
  等到坐上飞机,卫鹤舟才歇下来,反手掏出一个眼罩戴好,准备补回这几天缺失的睡眠。禹灵点开手机想听里面预先下载好的歌,钟檠凑过去从他那分到一个耳机,即便是无线的也执着地要挨在一起。
  地方选得远,众人到达酒店时天色已是暗蓝,商量把行李各自放回房间再一起去吃饭。卫鹤舟带的东西最少,只背了个包,往床上一甩就又下楼了,没多久忽然在旅行小组的群里催他们:快来快来!
  禹灵的房间就在钟檠隔壁,他收拾好出来时对方正等在门口,“是有什么急事吗?”
  明白他问的是卫鹤舟,钟檠随意道:“他咋咋呼呼的,不用管他。”
  四个人一起乘电梯下去大厅,找到卫鹤舟的时候见他背对着好像在跟谁说话,李刭叫了他一声,他便侧过身露出对面人的样子,四个人都有点惊讶。
  李刭:“小鹤?这么巧。”
  跟他聊天的正是鹤霜,及腰的波浪卷发,黑色吊带搭配着宽大的夹克外套,身高腿长,艳丽面目间透着几分落落大方,也能看出她洒脱的性格。
  两兄妹长得很像,并肩走来十分吸引路人目光。站定后鹤霜首先看向几人中的生面孔,准确地叫出了名字,“禹灵?谢谢你的裙子。”她的眼神带着欣赏,直爽道:“我哥跟我提过你,你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不客气的。”禹灵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回应前一句。
  其他都是熟悉的朋友,也不必多客套,钟檠直接问:“你在这里工作?”
  “恩,晚上还要去拍戏。”
  趁还有点时间,卫鹤舟提议大家一起吃饭,于是一群人又动身去附近的餐厅。路上鹤霜得知了她哥这次是从公司偷溜出来的,逼迫他休息个几天赶紧回去。
  卫鹤舟在公司被亲爹压迫,逃跑到海边旅游还要被妹妹压迫,痛苦挣扎道:“你也可以回去帮忙啊,公司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是有我的一份,但我现在还想再演几年戏,所以你先顶着。”鹤霜痛快承认,还不忘刺他一针,“而且我的演艺工作室已经成立了,老爸也有投资,目前我是他的合伙人——”
  她纤细的手指指向在桌旁落座的亲哥,“你是他的打工人。”
  卫鹤舟:“……”
  鹤霜说得不留情面,其余人丧失兄弟情谊地笑出声,连禹灵都忍不住弯眉勾了勾唇角。他笑起来的样子更显柔和,鹤霜坐在他左手边,瞥见他唇边的弧度,下意识地跟他搭起话来。
  她跟禹灵聊得投机,也顺带见识了钟檠全程对他的关注和在意,心内称奇。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她就没见过钟檠对谁有这份耐心,在乎得连一举一动都要放在眼底。
  不过禹灵眉目精致,性格又柔软温和,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鹤霜也不会舍得让他吃半点苦。
  一顿饭的时间两人熟悉了不少,结束后卫鹤舟要送鹤霜去剧组拍夜戏,她回头邀请禹灵,“我最近在拍民国的戏,服化道都是这方面的,去看看吗?”
  民国背景的戏剧服饰必然包含旗袍,禹灵便有些心动,“会麻烦你吗?”
  “当然不会,就当是探班。”
  鹤霜拍板定下,钟檠自然要陪着禹灵,赵闫邰跟李刭打算到处去逛逛查探一下周遭有哪些好玩的,六个人走出餐厅分成两路。
  剧组基地离酒店大概半小时的车程,卫鹤舟还是很有当哥哥的自觉,到地方后打电话订了全组人的烧烤加饮料,等做好送过来估计也差不多是夜宵时间了。
  鹤霜带他们进到剧组里,先去和导演聊了几句,确认开拍时间,再去自己的化妆室做妆造。四人个顶个的显眼,一路上招致无数目光,直到关上小房间的门才算隔断外界视线。
  门一关上,比他们早到的小助理抱着东西急匆匆跑过来,“霜姐,衣服坏了。”
  说完将手里的旗袍摊开,原本只在大腿部分的开叉破到了腰部,线头参差不齐地裸露在外,极像被人为撕扯造成。
  鹤霜的面色迅速冷下,旗袍是下场戏要穿的,为了承接某一场重要戏份所以不能更换,否则就是穿帮。而且这件旗袍是特意租借来的,价格并不便宜,虽说剧组有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但不一定能完全修补好这种特意设计的戏服,况且破损出现在自己这里,怎么说她都有责任。
  重要的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随意指责别人,不然背地里会有更多闲言碎语。
  损坏一件戏服,不像损坏一台器械或制造事故令演员受伤那样严重,破坏的人肯定清楚即便被查到也不会有多严厉的惩罚——他就是明晃晃的膈应你,存心让人不痛快。
  除了禹灵,几人都是见惯了这种不算紧要却又属实恶心你的小把戏的。钟檠皱了下眉,卫鹤舟更是忍不了地怒道:“你在剧组就这样被人欺负?”
  鹤霜缓过神色,反倒讽刺地轻笑一声,“这不叫欺负,这叫嫉妒。”
  表面阿谀奉承,暗地不服她“最年轻视后”的人可别太多。她看不上这种小动作,但也不爱吃闷亏,对小助理道:“先去把服装师叫来,问问能不能修,他们修不了就联系租衣服的工作室那边。”
  “我可以补的。”
  助理刚要出门,便听有人说话,转头发现是那位看着特别温柔的男生,不自觉停下脚步。其余三人同时望向他,钟檠黑眸深邃,看向他时那点对这类龌龊事的厌烦也消失不见,隐隐流露出一些压不住的喜爱。
  禹灵接过旗袍仔细检查了一下被撕破的部分,接着道:“可以修好的,如果你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帮忙补好,你先做造型。”
  鹤霜这才想起禹灵的工作,盯着他眼神微亮,“真的吗,那就更好了。”
  “恩,”禹灵点头补充,“外面能修补到和原先的一样,但里面依然会有重新缝合的痕迹,租借衣服的工作室回收时验收仔细的话还是瞒不了的。”
  “没事,只要我这边能补好,就不是我的错了。”鹤霜眉尾略略扬起,等这场戏拍完她去导演面前接着展现一下说话的艺术,表示自己发现戏服被别人撕破,但为了不耽误拍戏立刻找人补好了。
  先承认保管不力的失误,再紧跟着说明自己已及时弥补,没有造成任何麻烦,最后好心提醒大家一定要保管好各自的戏服,别被不小心扯坏了。
  完美。
  鹤霜心情舒畅,爽朗地跟禹灵道谢,叫来化妆师先去化妆梳头发。助理从角落翻找出针线包,禹灵坐在小椅子上熟练地缝补,钟檠怕他累着眼睛,抬手在斜上方帮他打着手机的电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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