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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千岁[重生]/老婆是掌权太监,我吃软饭[重生]——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时间:2024-11-19 11:20:50  作者: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景衡死后, 他生前御制用度大多随葬,余下的,凤明都收在听梧院中,一应相关,封存在此。
  人死如灯灭,留下种种皆是虚幻,凤明从未过来看过。
  六年来,凤明第一次推开这扇门
  景恒一手掩鼻,一手挥开灰尘。
  因屋内俱是旧物,为避光,窗纱用得是不透光鲛绡,房内极暗,凤明捡起火折子,点燃墙角的九头青鸾灯。
  屋内陈列一一展现在景恒面前。
  两排长长梨木桌案,展览似的摆放这件件旧物,有价值连城得龙玉金佩,也有一文不值的木石枯草;墙边衣箱木架,挂在许多杂物,铃铛朝珠、宫绦玉带有,风筝灯笼、草编竹篮也有;书架上另有许多书卷奏折,字画扇面。
  点点滴滴,尽显出凤明对景衡的不舍。这份思念如同一个浪头,狠狠打在景恒脸上。
  一个拳头大璎珞突兀地挂在架上,景恒取下来,仔细端详:“这是甚?”
  “不知。”凤明走过去:“他亲手打的络子,谁知道里面藏得什么宝贝。”
  景恒掂了掂,还颇有些分量:“不会是石头罢。”
  景恒脑海中倏忽闪过个画面:
  【“那你怎生谢我?”他问。
  凤明从路边随手捡起块儿石头,打发道:“给你。”】
  “就是石头。”景恒肯定道。
  他语气温柔宠溺:“高祖二十八年阳月,东宫锦池边。”
  凤明汗毛倒竖,顾不上景恒说了什么,只看那神情语气,着实太像齐圣宗!
  他不信鬼神,可杵在满是遗物的房间,由不得他不多想。
  难道是哪件旧物生了精魂?
  《志异传》有载:南阳许生者,道遇匪,乃亡。复三年,许生归,传信南阳府州,自言名‘安’,于剿匪有功,匪灭坠井去,不得其踪,井内余一腐尸,手握玉佩沁血,雕字曰安。
  凤明后退半步,手不自觉的去找腰间配剑。
  他许久不曾配剑,自然什么都摸不到。
  凤明瞳孔缩为一线,周身肌肉调整至最佳状态,伺机而动。
  那架势别说是遗物生魂,仿佛就是景衡还魂,他也能登时给打得魂飞魄散。
  景恒打了个寒颤,看着戒备的凤明:“你干嘛?又要打我。”
  诡异之感顿去,景恒变回熟悉模样。
  凤明微微放松,掌间续着内力不散:“有点怪,先出去。”
  景恒不觉得怪,他几乎能确定了,一定是景衡鬼魂上了他的身了!
  他心口出阵阵悸动,宛若有不可名状之物正在苏醒。
  靠,景衡自己哄不到老婆,他挨了好多打才哄到的,这当皇帝就是心眼多,坐享其成玩的很六啊。
  还他么装作系统哄自己给他打白工!
  不愧是当皇帝的!
  景恒不信什么转生七世,也不做谁的执念。
  【我不是你。】景恒在心中说:【如果你想从我身体里复活,那真是对不住了。】
  难怪齐圣宗不吃‘长生丹’!这颗长生丹就是他给凤明留得,齐圣宗算好了自己会复生。
  景恒摸摸胸口:
  【我也不信什么你是什么系统,你连电子音都没有!明显是个老男人的声音!……还有,你把凤明归结为反派这事儿,凤明知道吗?】
  灵魂深处的躁动蓦然止息;一直若有若无的头疼也随之消失。
  脑海中神出鬼没的声音终于出现:【根据你的记忆,在你的朝代里十分盛行‘攻略反派’,把凤明归结为反派,更能激发你攻略的动力。】
  景恒:……不要偷看我脑子里的东西啊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潮!
  【系统?】景恒卧槽一声,又唤道:【景衡?】
  没任何回应,那声音宛若幻觉。
  景恒后脊阵阵发凉,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对凤明说:“明儿初一,咱去庙里拜拜?”
  凤明察觉景恒还没跟上,转身怒嗔。他挑着眉,青鸾灯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橘色光影,鲜活明亮、恣意张扬:“我不信这些,让别人陪你去吧。”
  景恒见凤明兴致不高,把鬼啊神都抛到一边:“那咱们去温泉别苑。”
  凤明颔首:“你怎忽然想看景衡旧物?”
  景恒问:“他是个南风知我意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凤明答:“高祖二十三年岁末,嘉荣殿满庭红梅,含香凝雪,他救了我。”
  “红梅白雪……一定很美”
  “嘉荣殿的梅花开了,你去看吗?”
  这座皇宫自乾朝建起至今六百年,每座宫殿都有无数的故事。嘉荣殿中最出名的,是二百余年前乾盛帝的梅容妃。
  梅容妃善做剑舞,梅林一舞名动天下。
  乾盛帝在宫内满种红梅,传闻繁盛之时,有梅花十里,红云如雾,香雪仙海,梅容妃承欢十数年,宠冠后宫。诚如许多故事那般,开头越轰轰烈烈,越显结局潦草惨淡。
  前朝内宫辛密,年代久远,细枝末节外人无从窥测。
  后人只知,梅容妃以饮剑自刎收场,芳魂远去,最终落得玉殒香消。
  妃嫔自戕乃是重罪,梅容妃匆匆入殓,据说入棺时面盖白纱,糠米塞口,一席薄棺未入皇陵,而是葬在宫女太监埋骨的常乐坡。
  那一年,宫中梅花谢尽。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从那以后,十里梅林付之一炬,宫中的梅便只余嘉荣殿这几枝。
  “乏善可陈。”凤明站在梅林中:“君恩如流水,来去不由人。”
  青松亦摧折,月圆亦亏缺,相悦时海誓山盟是真的,变心时恩断情绝也是真的。
  景恒折下枝梅:“有花堪折直须折,这花送你。只盼你莫作流水无情,使我魂魄无依。”
  凤明接过红梅,置于鼻间轻嗅,意有所指:“一别两宽不好么,生生死死的,岂不辜负花意?”
  “我不信,”景恒往树上一靠,震得梅瓣簌簌落下,宛若缤纷红雪:“你若是梅容妃,那一剑,定不会割在自己喉咙上。”
  凤明道:“不错,我会拿铁链栓了乾盛帝,关在嘉荣殿,日日对他拳打脚踢。这答案你可满意?”
  一片红梅坠落景恒眉间,他吐气吹开:“哪敢情好,我求之不得。”
  漫天红雨中,凤明走向景恒勾着他的衣领:“我现在就找根链子栓你。”
  “妙极最好赤金的,阔气。”
  “金的没有,库里有些生锈的烂铁,你凑合凑合。”凤明反手牵住景恒:“从前驭兽司栓细犬用的。”
  景恒随着凤明往殿外走:“拿我当狗啊。”
  “你不像狗吗?成日舔我脖子。”凤明停下,回首看景恒:“在西燕边漠时,我遇见过一头大狼,它就喜欢舔人脖子。”
  *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早早定下要去温泉别苑过正月的计划,终究未能实现。
  宫墙外,内阁首辅甄岐一身整齐官服在前,身后是内阁大臣十三人,并御史台二十七人,一众官员浩浩荡荡,仰视景恒:“淮安王世子逗留京城,与九千岁交往甚密,淮安王,你可是有不臣之心?”
  甄岐一撩袍跪在宫门外:“请圣上下令,着淮安王世子速归封地。”
  与此同时,他身后众臣赫然俯首:“奸佞当道,国将不国!请圣上明断!”
  “淮安王世子一日不离京,臣等一日不起”
  永元六年正月,以甄岐为首的内阁骤然发难,公然奏请淮南王世子离京,与凤明默许景恒留京的意思相悖,以此为契机,敲锣打鼓再一次将内阁与东厂党争摆上明面。
  联合起来以死为谏,逼当权者退步,是文臣一贯的伎俩。
  这招对皇帝好用,对凤明却不好用,他不在乎名声,你来死谏,他直接送你一程。
  先帝死后,凤明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把自己打磨成杀器利刃,快刀斩麻,断了文人的念想。
  那是曾经的凤明,如今不同了,景恒不是随便从街上捡来的凡夫,能够肆无忌惮的躲在东厂里和凤明厮守。
  他还有重身份淮安王世子,他的立场代表淮安王的立场,他的行为时刻影响淮安王府。
  牵挂一环勾着一环,锁链束缚在凤明身上。
  没人在乎景恒和凤明的私情,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们偏偏要站出来反对。
  这是个千载难免的好机会,文臣蛰伏在凤明威吓下许久,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拿捏不住凤明,可以拿捏景恒,景恒行事不羁,便向淮安王发难。
  就问‘不臣之心’四个字,景文宸能否受得住。
  作者有话说:
  景恒:我怀疑齐圣宗装系统驴我,但我没有证据。
  齐圣宗:不要试图和凤明告朕黑状,谢谢。
 
 
第40章 赐婚
  他凤明不在乎名声、景恒不在乎名声, 难道景文宸也不在乎吗?千秋万代后,这位高祖嫡子,愿意在史书上留下污名?
  这次的死谏, 是一次试探,要的就是他凤明进退两难。
  留下景恒, 淮安王为否认‘不臣之心’,只会与凤明背道而驰, 倒是就轮到景恒选择, 久而久之,二人必生嫌隙;送走景恒,是凤明六年间第一次退让,撕开了坚不可摧的统治。
  整整六年了,终于叫文臣一脉摸到了凤明的软肋。
  古往今来, 那么多皇帝, 那么多当权者,都会被臣子逼着做选择。
  马嵬坡兵变与杨玉环何干, 他们却偏偏要逼死她今日他们就要让景恒做这个替死鬼。向凤明敲醒警钟!
  北风席卷而过,厘清甄岐所思所想后, 在淮安王府的景恒听闻此事, 第一次体会到何谓‘高处不胜寒’。
  他保护不了凤明,只会给凤明带来麻烦。
  文人们平日垂头丧气, 对凤明无力招架,此时蓦一出招, 当真又准又狠,直直戳着凤明肺管子上。
  景恒略一思索, 没正经八百地走宫门, 而是运起轻功前往东厂。
  *
  东厂内, 凤明冷笑一声:“叫锦衣卫拖着廷杖去,跪地不起的一律打死。”
  朝峰头大如斗,这此与以往不同,哪儿好全打死了事,他跪地规劝:“督主……”
  凤明轻咳:“我打死的大臣还少吗,去办罢。”
  这次众文臣来势汹汹,准备充足。
  朝峰禀告说:“太学三千学生罢学,言及淮安候无功而封王,跪请圣上收回封赏。”
  凤明神色一变。
  他能打杀老臣,对这些学生却难动手。
  这三千学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煌煌旭日,实乃是大齐未来,如尽除之,大齐未来十年将陷入青黄不接之窘境。
  “国子监向来远离朝廷,谁煽动的?”
  “还在查。”
  *
  话分两头。
  景恒师从暗卫玄一,隐匿功夫上佳,躲在东厂檐上听了几句,心中有了主意,纵身离开绕到东宫。
  东宫里,景俞白正读到《春秋宣公十五年》中‘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民反德为乱’这几句。
  宫外的喧嚣传到东宫,景俞白倒扣《春秋》:“外面在吵什么?”
  张太傅把书合起来:“是甄大人,内阁奏请送淮安王世子离京。”
  景俞白起身,走到窗前,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十六皇叔?”
  内宦多福扶着景俞白,轻声解释:“国子监的学生也跟着闹,说淮安王封王无据。”
  景俞白笑:“朕封赏谁,还得他们点头不成。”
  他看向张太傅,漫不经心:“民反德为乱,他们这般算不算‘反’呢?”
  少年帝王威仪乍显,张太傅微怔,恍然察觉,这位小皇帝已经十一岁,距离亲政越来越近。
  正这时,窗棂清响,三长一短,景俞白笑起来,露出天真模样:“皇叔!”
  景恒翻进窗子,一瞧张太傅在,手扒着窗台又翻走。
  片刻,一小内宦进殿通传:“淮安王世子景恒求见”
  张太傅:“……”
  他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看不清刚才进来个那么大的人!
  张太傅拱手告退:“朝堂党派之争,自古有之。圣上不必太过挂怀,您是天子,天威所在,断不容僭越。”
  景恒与张太傅擦肩而过。
  景俞白屏退左右:“皇叔,你怎叫人做了靶子,可好倒霉。”
  景恒:“……你书读的不错,进步很大。”
  景俞白坐在龙椅上,往后一靠:“这些日子你只和小叔叔玩,只不带朕,如今有了麻烦,才想起朕来,朕可不依。”
  “小孩子哪儿学的阴阳怪气?”景恒走过去,坐在龙椅扶手上:“咱俩多好啊,给我道圣旨。解了这局,也好把你小叔叔放出来。”
  “什么旨?”
  景恒凑到景俞白耳边,耳语一阵。
  景俞白开始还认真听着,慢慢神情转为疑惑,而后震惊,最后迷迷糊糊,彻底被景恒绕晕了。
  年轻的小皇帝悬起笔,犹疑难定。他望向景恒,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不解。
  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景恒挑眉:“快写。”
  景俞白:“莫要催促,朕在斟酌。”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景俞白凝神而落笔,漂亮的瘦金体洋洋洒洒落在明黄圣旨之上。写完后,他吞了吞口水,上下检查三遍有无错漏,确认无误。
  从锦匣中取出玉玺,沾上红泥,端端正正落印。
  “谁去宣?”景俞白问:“一般是司礼监宣,只是他们若去,绕不过小叔叔。”
  “内阁宣。”景恒卷起圣旨,递给景俞白身边的内宦:“他们不是正在宫门前跪着,这等好差事岂能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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