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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千岁[重生]/老婆是掌权太监,我吃软饭[重生]——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时间:2024-11-19 11:20:50  作者: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景文轩给他梳头:“师兄,这辈子做了夫妻,下辈子你还要我吗?”
  “要。”
  秦飞羽毫不犹疑。
  “别要了吧。”
  泪落在桃木梳上,他为师兄挽了个髻,是师兄最常梳得发式。
  秦飞羽的眉眼深邃,头发全挽起来,神气极了,一如曾经神采飞扬的样子。
  镜中的秦飞羽眼神明亮,一如初见。
  “那不行,”秦飞羽笑道:“轩儿,师兄爱你。”
  “师兄,你怕疼吗?”
  “一点点吧。”
  “你受宫刑的时候疼不疼?”
  “一点点吧。”
  秦飞羽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景文轩立在他身后,专注而深情的望着他,景文轩放下桃木梳,解下太子朝服上的鸾带。
  鸾带上绣着龙、嵌着金玉玛瑙,从古到今,多少人为了这身太子袍弑兄杀父。多少人为了争储丧命。
  景文轩是个命好的孩子,从小到大,凡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他不想要的,别人也会上赶着给他。
  景文轩的人生,前十六年一帆风顺,无波无折。
  他是个命好的人。
  终于,景文轩解下那华贵鸾带.
  秦飞羽闭上眼。
  景文轩含泪,抖着手,用鸾带扣住秦飞羽脖子。
  秦飞羽握住他的手“轩儿,别怕。”
  他扔掉鸾带,扑在秦飞羽身上,紧紧抱着秦飞羽,仓皇大哭:“不要,师兄,不要死,不要你死。”
  秦飞羽抱着他,轻轻捋顺他的头发。
  半晌,景文轩抬起头,冷静残忍,状若疯魔:“我会和你一起死。”
  秦飞羽附身,拾起鸾带,稳稳递给他。
  景文轩的手终归不再抖。
  他握着鸾带,缓缓、缓缓收紧,将秦飞羽勒死在了他怀里。
  都说被勒死的人死相难堪,脸色青紫,双眼吐出,舌头会伸出老长,是最可怖的死法。
  可师兄没有这样,他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就好像景文轩只要一叫他,他就会醒过来。
  可他不会在醒来了。
  秦飞羽已然断了气,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再不会睁开。
  秦飞羽的脸尚有余温,他摸了摸:“应该早点走的。”
  【师兄,我很没用,又贪心,在皇权与命运面前,我无能为力,甚至不知该怨谁。】
  景文轩将秦飞羽抱到床榻上。
  【没人能将我们分开。】
  将鸾带挂在床头后,他从匣子里拿出柄匕首。比划了一下,比照着他见过的、秦飞羽的样子,给了自己一刀。
  【我会将你受过的苦全受一遍。】
  景文轩双手染血,剧烈的疼痛使他眼前发黑,全身发冷,他又去摸秦飞羽的脸:“这是一点点疼吗?师兄,你又骗我。”
  【我真的很爱你,师兄。】
  他将脖子挂进鸾带中,看着秦飞羽。
  吊死了自己。
  景文轩死了,一身凤冠霞帔,头朝着秦飞羽方向,漂亮的双眸没有合上,无声地望着他师兄。
  高祖十七年中秋,端慧太子景文轩薨。
  景文轩死在了他的十六岁。
  也许皇帝是对的,人生无常,年少的情深也许走不到白头。
  于是少年的一生戛然而止。
  永远断在了他们相爱的年岁。
  作者有话说:
  就是一段往事,因为齐圣宗他爹总生病,高祖需要易储。
  景文轩如果前半生坎坷些、或是年岁在大些,他和秦飞羽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人生没有如果。景文轩死后,储位空虚,高祖的几个庶子也起了夺嫡之心。
  大齐因此而陷入内斗之中,景恒他爹景文宸虽然是嫡子,却跑到淮安封地,宁可只要一个侯位也不掺和。
  高祖当然动过立嫡次子景文宸的念头,但因景文轩之死,高祖认识到了强求不得。
  后来齐圣宗他爹病情好转,再度被立为太子,高祖已经不指望他大儿子了,他指望嫡孙景衡。
  景衡在这种情况下,对凤明的感情是一丝一毫也不敢泄露出去。
  直到高祖驾崩,他爹仁宗即位,因为肃王景朔看见月娘发呆,才被有心人揣测出来。
  景衡的担心是完全正确的,他的心思令文人一脉极度不安,继而起了杀死凤明的心思。
 
 
第70章 孤鸾寡鹄
  景恒从这段惨烈往事中骤然抽身, 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喘息,几乎站立不住。
  巡逻的禁军瞧着景恒,上前问:“世子, 您没事吧。”
  景恒摇摇头:“没事。”
  禁军朝着景恒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景恒:圣宗?……圣上。】
  齐圣宗却没再回应, 回溯那段记忆似乎耗尽了齐圣宗的力量,使他的灵魂再次陷入沉睡。
  高祖十九年, 景衡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见了段这样的惨烈故事,难怪会将心中的情意深深藏起,一丝一毫都不敢泄露。
  而这段往事里的十三皇子,就是他爹淮安王景文宸,难怪他爹知道他和凤明的事时, 会劝他聚散离合自有天意, 叫他不可偏激,伤人伤己。
  在这段往事中, 甚至没有赢家。好像没有人做错什么,就被命运推着一步一步走悬崖边上。
  却最终全都一败涂地。
  无论是秦飞羽、景文轩, 还是容贵妃、老皇帝。
  没有一个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秦飞羽只想和景文轩在一起, 却在景文轩因他而伤心落泪时说出了‘不爱了’;景文轩最想要秦飞羽活着,最后却亲手扼死了秦飞羽。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悲剧,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倒霉的太子之位,倒霉的皇位。
  皇帝真不是人当的, 景恒在心里草草下了结论,不忍多过回想, 也没心情做旁的事情。
  回到东厂, 景恒像块狗皮膏药, 紧紧黏在凤明身上。
  凤明把袖袍从景恒手里扯出来,诧异问:“怎了,委委屈屈的?”
  景恒把下巴垫在凤明肩头:“我想你了。”
  凤明无奈:“我不是在这儿么?”
  景恒握紧凤明的手:“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凤明愣了一下:“好。”
  “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景恒把八尺的身子塞进凤明怀里,非要凤明抱着他:“凤明,你如果死了,我给你殉葬。”
  “不行。”凤明把景恒从怀里推出来:“我要是在黄泉路上看见你,就再也不理你,永生永世都不见你。”
  景恒抱住凤明的腰,像个卖乖耍混的孩子:“不行!”
  凤明冷笑一声:“你管不了我。”
  “你也管不了我。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独活。”景恒认真道:“江山社稷总有人抗,这天下少了谁,日升月落都不会变。但没有你……我的月亮就再也不会圆了。”
  凤明寿数将近,这话如鲠在喉,他看着景恒,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索性合上眼不再踌躇,只将头靠在景恒肩头,心中又难过又欢喜。
  景恒这厢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凤明,他不愿有丝毫欺瞒,可他是齐圣宗转世这件事,可让他怎说。
  齐圣宗筹谋极深,算计了所有人,连大齐的江山都成了留住凤明的筹码,这凤明不得活剐了他?
  谁惹的烂摊子谁收拾,这前因后果还是留给圣宗皇帝自已解释吧。
  齐圣宗帝王心术,运筹帷幄,他自叹不如。
  自叹不如,也不知他刘樯兄弟,如今怎样了。
  他刘樯兄弟把乐侯封地掀了个天翻地覆,撵乐侯跟撵兔子似得在楚地之内来回流窜。朝廷派去的人马找不到乐侯,也找寻不到义军,奏折报送到中央来,斥刘樯‘匹夫之勇,毫无章法’。
  景恒捧着奏折反复读上三遍,从字里行间中恍若看见刘樯那流氓模样,指着这句给凤明看。
  风明身着大红织金云玟蟒龙罗,端坐闻政堂主位。
  几位重臣禀奏,说太师李纪仁病得厉害,奏请退而致仕,还禄位于君。
  “坐好。”凤明微抬手,不让景恒靠太近,他冷冷看着几位文臣:“李大人一向健朗,怎突然病了?”
  堂下几位隐晦交换眼神,一人拱手答:“回禀九千岁,前些日暑热难当,李大人便常有不适,后来乍闻乐侯谋逆,急怒攻心,一病难起。”
  “哦?听说邱大人去瞧过。”凤明应了一声,没看说话那人,漂亮的凤眸直视邱赡:“邱赡,你来说。”
  三伏天里,邱赡额间竟凝出冷汗,他怕极了凤明。
  凤明如杀神修罗,谁能不怕?
  正因怕,才想要弑神杀佛,不拉下这尊大佛,他们如何升天。
  邱赡咽下口水:“回禀九千岁,微臣登科那年,恰逢李大人主考……”
  凤明面无表情打断道:“邱大人是聪明人,果然知道许多旁人不知的事情。”
  冷汗从邱赡滑落,他只当听不懂:“九千岁说笑了……李大人学富五车、主考多次,下官只是恰巧与李大人有这师生缘分……”
  凤明提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朱批:“原来如此,既然有这段缘分,这空出来的太师之位,就留给邱大人做吧。”
  邱赡猛然抬头,正与凤明的视线撞在一处,凤明的视线宛若一盆冷水,兜头盖脸浇了邱赡一身。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凤明这是敲打他蹦的太欢!这太师之位邱赡无论如何也接不得,他跪在地上:“下官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
  “怎会。”凤明悠悠开口:“您做扬州知州就做的很好,此事自有本督禀告圣上,提前恭喜邱大人高升了。”
  离了宫,邱赡几人表面在宫门口拱手分别,实际又换回常服凑在一处,悄悄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
  宅院内部别有洞天,乃是一处地下赌场,从一处外墙中穿过,再下暗道,才进入一间隐秘暗室。暗室密不透风,放着许多冰盆去暑,冰水化开滴滴点点的落在地上,泥泞不堪。
  “委屈各位大人了。”景沉一身棉布长袍,裹着方巾,作书生打扮:“东厂爪牙遍布,此处尚且安全,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一群文臣之中,禁军统领姚闻十分突兀,他身高八尺,过于高大的身形显得暗室更加局促偏狭。
  姚闻抱手质问:“怀王殿下煞费苦心,将我等聚集于此所谓何事?”
  文臣对凤明的厌恶有多深,武将对凤明的钦佩就有多深。
  凤明两次勤王,俱得姚闻相助。
  在军营里,谁拳头硬听谁的,凤明武艺高强,剑法卓绝,他们望尘莫及,只有低头的份。别说什么阉人不阉人的,论武艺打不过一个阉人,丢人的是谁?
  况且凤明战功赫赫,多番救驾,姚闻可不认为凤明是甚么权宦奸臣。
  这次被拉来,乃因是他嫡次子不省心,在南边染上了丹瘾,京城在凤明掌控之下宛如铁桶,民间的金石丹一颗都流不进来,他儿子在家日日打滚,涕泗横流,怀王说有门路,他才来看看。
  儿女俱是父母债,真是没甚法子。
  他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帮文臣,却没怀疑,魏晋两朝五石散风靡,不就是文人带起来的嘛,这金石丹的来源,想来与文人也脱不了干系。
  景沉自然知道姚闻的心思,但他有把握说服姚闻,他一开口,便如巨石入水,平地生波:“当今圣上非先帝亲子,此事被凤明知晓,凤明将谋废帝,另立他人。”
  暗室寂然无声,恍若无人。
  姚闻如遭重击,头脑发晕,耳边嗡鸣,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事可有凭证?”一人发问。
  “此乃司寝监记档。”景沉拿出本册子,翻开:“圣上诞于庚戌九月,而己酉年一整年,先帝未临幸任何女子,此册印有先帝私印核实,断难造假。”
  皇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记录,况且是这种大事,宫藏污纳垢,嫔妃乱情之事禁无可禁。为保室血脉纯正,只能严格记录侍寝时间与次数,以便日后核对。
  该记档会进行三次核实,才会呈上给子皇子查看,核查无误会盖以私印,稍有存疑或是遗忘都会打回去重查。
  景沉手中这份司寝监记档,印信俱存,众人传阅后,已是信了七、八分。
  又有人发问:“先帝为何要……”
  他没往下说,但都知他要问什么。为何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养?
  景沉轻咳一声,说得极为委婉:“先帝自有考量,本王揣测……或许是先帝子嗣艰难。”
  众人一听,心说可不是嘛,这位嫡子出现在皇宫时,先帝已将近而立之年,许是在这之前,已尝试多年未果,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先帝未曾册立皇后,说是红鸾星与紫薇星相冲,注定无妻无子,是九世孤鸾寡鹄的命数,情缘与帝缘不容。
  这是先帝出生时半仙算的,高祖都信了,才一直没给这位嫡孙张罗孙媳妇。
  这命里连妻运都没有,哪儿来的子嗣运呢?
  所以先帝会抱养一个孩子,委实合情合理!
  景沉见众人信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先帝与凤明情谊深厚,大家都看在眼中,可既然如此,先帝为何不告诉凤明此事真相?”
  “这是为何?”
  “想必先帝去时,已对凤明有所忌惮,这才未曾言明。”景沉看向姚闻,不紧不慢地说:“由此可见,先帝对他也不是全然信任。”
  姚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诸位以已度人,实难淡然处之。”
  最令臣子心凉的,就是帝王的疑心。若是满腔的忠诚恩义终将换来猜疑忌惮,谁的热血能永远不凉?
  这欺骗埋得越长,反噬就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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